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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局势

作者:顾婉音
?皇后直接就被镇得半晌說不出话来。【百\|度\|搜\|經\|典\|小\|說\|更\|新\|最\|快】许久开口,便是有些气急败坏:“你也不怕這么做伤了阴德!对個死人,你却用如此手段,难道就不怕一报還一报?”

  “我怕什么?”陶君兰冷笑一声;“我死也要好几十年之后了。为了我的丈夫,为了我的儿子,我纵然死了下地狱又如何?說起伤阴德,只怕皇后娘娘你才是那個最该害怕的人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又不是伤阴德的?”

  末了,陶君兰甚至有些恶毒的给了皇后重重一击:“說不得你就是伤了太多阴德,慧德太子才会早死呢。”

  皇后气得脸都有些发青了。她冷笑一声:“陶氏,你還真当你是当家做主了。李邺宠着你,事事由着你,可你也别太得意了。”

  “我为何不该得意?”陶君兰微微浅笑,怜悯的看住了皇后:“我有丈夫宠爱纵容,更有儿女成双,随后更是要登上高位做一国之母荣耀无限,我为何不该得意?对了,等我当上皇后,陶家的冤屈自然不知多少人想要帮我查明,到时候王家是個什么下场?”

  “可你還沒当上皇后呢。”皇后深吸一口气,却也不难看出她在竭力的压制怒气。随后,她說了這么一番话出来。

  陶君兰笑容不减:“总会当上的。”顿了顿,又催促皇后:“皇后娘娘到底如何選擇?”

  皇后阴冷开口:“我什么也不选。這事儿不是你能說了算的。真要我的命,去叫李邺過来。”

  “无妨,你现在不选也沒关系。那我就将你关着,让你亲眼看看慧德太子死不瞑目罢。”陶君兰倒是也不恼,只是說出的话却是句句吓唬皇后。

  皇后還是那句话翻来覆去的重复:“你能不能做皇后,那還不一定呢,等你做上皇后了,再来和我說這话不迟。那时候,你想赐我一杯毒酒,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儿。”

  有句话叫不撞南墙心不死,說的或许就是皇后了。不過,皇后這样笃定她不能当皇后,到底是還有什么后手不成?难道要对她下手?不,不对,或许是对李邺?

  這样一想,陶君兰便是想赶紧的去李邺跟前。当即便是沒再理会皇后,直接吩咐道:“将皇后娘娘看管起来罢,不许她出房门一步,否则的话……杀之。”

  這话是当着皇后的面儿說的,陶君兰的声音沉静,却又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的敲在了皇后的心上,给予皇后压力。

  不過皇后却是抢在了陶君兰跟前道:“我今日盛装,不過是为了见证到底鹿死谁手罢了。不如我与你同去如何?若真是李邺得胜,我便从那城墙上跳下去。”

  皇后這话說得笃定,仿佛认定了陶君兰一定会动心,然后答应。

  陶君兰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我又为什么要满足你這個要求呢?横竖最后不管你跳還是不跳,都是一個下场。对我来說,沒分别。”

  对付敌人最痛快的是什么?就是让敌人始终都不能按照他想的那样那成目的。皇后想去看,她却偏不让皇后去。

  說完這话,陶君兰便是转身就走,压根就沒多留片刻。至于那些七皇子留给她的人,她留了一半看守皇后。這人虽然有些少,可是在后宫裡却也是足够了宫人们大多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看见刀都吓得腿软了,更别說造反了。尤其是端本宫跟前那一番铁血杀戮之后。

  当然,就算打不過,那也是完全可以杀了皇后的。

  总之,這一次皇后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不然的话就必然是死路一條。

  陶君兰的轿子走到了宫门口,便是被拦住了。撩开帘子一看,登时她连神色都肃穆了起来以往守门的宫人,如今全都换成了身穿甲胄的兵士。

  而且,对方显然根本连她是谁也不知晓。纵然亮出了腰牌,也都无济于事。

  陶君兰只得亲自下了轿子来,扶着腰站直了:“我是太子妃。我只带着我的宫女過去就行了。我和太子有要事相商。”

  一個明显是這裡负责人的兵士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陶君兰,最后目光落在陶君兰微微凸起的肚子上。

  陶君兰福至心灵,忙将手松开,任由对方看自己的肚子。然后道:“我怀孕的事情想必你们也是清楚的,纵然不清楚,我一個孕妇也沒有必要来凑這种热闹。若還不放心,你们就派人跟着我好了。横竖我們两個女子,還有一個怀了孕,又能有什么威胁呢?”

  如此纠缠了一番之后,陶君兰這才被放行了。守卫如此森严,显然外头的情况還不知道是如何呢。陶君兰被引着一路往皇帝平日处理政务的太极殿走去。想来李邺此时也是在那儿指挥坐镇的。

  一路上,陶君兰看见了地上有不少的暗红色瘢痕。有的地方少,有的地方却几乎将所有地砖都染成了那個颜色。

  這些暗红色的瘢痕都是干涸了的鲜血。很显然,這些地方都发生過战斗了。而且死過不少人。

  陶君兰几乎不敢想象当时的情形是什么样子的。更不敢去想原来真的差一点连宫门都被攻破了。

  宫门一旦被攻破,是個什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越走越是心惊,越走陶君兰面上也就越发的肃穆。等到走到了太极殿,饶是她心裡已经麻木了,可看见地上沒有一块颜色是路面本来的颜色时,她還是觉得连心都狂跳了起来。

  陶君兰握紧了春卉的手。

  春卉侧头看了一眼陶君兰,压低声音安慰一句:“沒事儿的太子妃,都過去了。”

  這句话却是让陶君兰心头一松:是啊,都過去了。

  她這才松开了春卉的手,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和从容至少她不能让李邺看见她害怕或是紧张的样子,否则也只是让李邺分心罢了。

  待到走到了门口,陶君兰忽然又有些踌躇起来:她是否真的要进去?

  犹豫了片刻,她還是毅然决然的抬脚往裡头走去。

  李邺和陈赋正在說着话,陶静平浑身是血的摊在椅子上,双目紧闭着。

  看见這一幕,陶君兰登时吓了一跳,忙开口问道:“静平這是怎么了?”

  她一出声,倒是惊了李邺一下:“君兰?!你怎么来了?!”

  看着李邺脸上明显的不赞同之色,陶君兰解释道:“我就是不放心,亲自過来看一看,等下就回去了。”

  此时陶静平也是睁开眼睛来,忙也开口解释道:“我沒事儿,都是别人的血。”今日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胡乱也砍杀了两個人,倒是喷了一身的血。更是累得够呛。否则方才也不至于瘫软在那儿了。

  陈赋也朝陶君兰点点头:“臣给太子妃請安了。”

  陶君兰听见陶静平并不是受伤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去看李邺。见李邺只是神情疲惫一些,倒是也沒有别的事儿,這才整個人都放松了下来。也才有了功夫去关心如今的情况:“外头现在如何了?”

  “庄王以篡改先皇帝遗诏的理由逼宫了,王焕志协助了庄王。這些叛军都是王家的人马。也有庄王自己的势力。”李邺揉了揉眉心:“事发突然,他们是夜裡发动的,正是所有地方防范薄弱的时候,而且那时候的人也都困顿不堪”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夜裡才发动的?我以为是早有征兆。所以你才晚上连晚宴都沒回来用。”陶君兰微微拢了拢眉头,有点儿纳闷。這可和她预想中有些不同。

  李邺苦笑一声:“這次却是上了当了。被算计了。之前我們的确是查探到了一些动静,然而可疑的却是武王。我們都只当是武王和皇后按捺不住了。却沒想到”

  “那這么說,却是淑妃帮着庄王在后宫作乱了?”陶君兰心中一动:“并不是皇后?”

  李邺点点头:“应当是如此。”

  “那淑妃呢?”陶君兰呼吸都有些发紧了。事情既是淑妃做的,那皇后为何却是在她上门的时候,還那般做?让她以为還真是皇后做的。

  “淑妃還沒找到。”李邺摇摇头,“不過那并不要紧。我在宫中各处留了人把手,她也不可能再翻起巨浪来。”

  陶君兰摇摇头:“不,我不担心淑妃,我担心的是皇后。”

  王焕志是王家的人,却是帮着庄王。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到底這是皇后和王家的意思,還是王焕志自己的意思?

  皇后按理說是绝不会和庄王合作的不是嗎?慧德太子的死,可是庄王的手笔。皇后应该恨不得生吃了庄王才对,又哪裡会帮着庄王呢?

  若不是将皇后已是看管起来,陶君兰此时心中的不安绝对還会更加多一些。

  “皇后想坐山观虎斗。”李邺分析了一句,随后摇摇头:“不過现在却是顾不得皇后的算盘了。庄王和王焕志联手起来,很是有些棘手。更别說還有個武王在伺机行动了。”他就不相信,真到了可以出手的时候,武王会不出手。那個位置,谁不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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