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塵一夢
“大師兄!”
江寒就是被這一聲聲“大師兄”驚醒的。
江寒感覺自己這一覺睡了好久。
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好像被逐出了師門,在前門外跪了好久好久……
夢中他好像夢到了一個少女,少女的房中掛着一副畫像……
夢中他好像遇到了他的未婚妻蕭琳,有了那一夜的瘋狂……
夢中還有一個名叫妲己的女人……
他感覺他還夢到了很多很多,多到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但這一切又彷彿是他的親身經歷,真實的不像是做夢。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江寒醒後的第一句話。
“大師兄,這是在你房裏啊。你是不知道,你回來之後,執法長老大發雷霆,要不是掌門師伯不同意,你可能就要被逐出師門了!。”一個少年站在江寒的牀頭,心有餘悸的說道。
江寒起身看了看說話的少年,微微皺皺眉:“逐出師門?爲什麼要把我逐出師門?我犯了什麼過錯?”
少年試探着摸了摸江寒的前額,詫異的問道:“那個,大師兄,你難道還沒清醒嗎?你忘了昨日的事?在天元賭坊?你不記得了?”
“昨日?天元賭坊?完全沒有印象!”江寒搖頭道。
“大師兄,你不記得了?昨日你與凌霄宗紀隆在天元賭坊對賭,輸的一塌糊塗,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輸了。可你始終不肯罷休,結果把你的佩劍,你的身份玉牌都輸了,最後你甚至把蕭師妹都壓上了……”少年低聲說道。
“蕭師妹?莫不是蕭琳嗎我把她也壓上了?”江寒有些不相信。
“當時我就在場,想攔你都攔不住。你就跟發了瘋似的,非要賭贏紀隆。最後你把蕭師妹也輸給了紀隆……”少年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像蚊子在哼哼一樣。
“我把蕭琳輸了?怎麼可能?我竟把她也輸了?”江寒皺着眉,想努力回想起當日的事情。
可無論江寒怎麼費勁心思去回想,都找不到半點關於當日的記憶。
“好吧,金良,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江寒衝少年擺了擺手。
金良點點頭,退出了房門,房間中班只剩下江寒一人。
“不用想了,你被下藥了,記憶都出現了斷層!”一個聲音忽然在江寒的腦海中出現。
“誰在說話?”江寒驚坐而起,緊張的環顧四周。
“是我,妲己,你不記得了?”聲音再次響起。
“妲……己?”江寒略一沉吟,頓時大驚失色,“妲己!!莫不是在夢中出現的妲己?難道我的夢還沒醒?”
夢與現實總是有一定差距的,這也許會成爲很多人的遺憾。當夢變成了現實,不是所有情況都值得興奮的。
而江寒,恰好就碰到了這種情況。
“不,你的夢醒了,是我的夢還沒醒!”妲己無奈的說道。
“什麼意思?”江寒問道。
“我們都被女媧騙了。我原以爲北疆是在一個極其偏遠的地方,一花一樹,一草一木都是真是存在的。但實際上,北疆不過是一個在女媧法力加持下的虛幻世界,所有人都是虛幻的存在。”妲己狠狠的說,“我以爲出了山洞,就擺脫了女媧的控制,但這都是笑話,不出北疆,就永遠逃不出女媧的視線!”
“那夢中的一切,難道都是我自身真實經歷過的事情嗎?”江寒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只是隨波逐流的弱者。但有一點我敢肯定,北疆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都不會帶到這個現實的世界。”妲己肯定的說道。
“也就是說,我的修爲……”江寒不禁有些失望。
“不錯。你的修爲也是虛幻的,你不再是通天九轉的高手了!你現在只是一劍宗一位普普通通的天才弟子!”妲己輕笑道。
江寒看向妲己,眼睛裏全是可憐巴巴的。畢竟驟然獲得那麼強大的力量又驟然失去,任誰也會心生不捨。
“別想了,我的修爲在北疆都給了你,我把修爲真實的釋放了出去,但你卻沒有真實的接收。所以我現在還是那普普通通的靈體,你卻不再是那個大殺四方的高手了!”妲己的話語中也多了幾分不甘心!
“但我還有一事不明,假使北疆都是虛幻的,爲何你卻依然在我的腦子裏?”江寒非常不理解。
“這個,我不知道,所以我無法解答!”妲己無奈的說。
江寒一陣語塞:“算了,不要糾結了。無論怎樣,咱們現在還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裏,我還在一劍宗,一切都可以正常的進行下去!”
妲己冷笑道:“哼哼,樹欲靜而風不止,你想正常的進行下去,先問問人家讓不讓啊!”
江寒雙眉一挑,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天元賭坊的事?”
“天元賭坊之事,一定有人暗中使壞,此人不除,你休想安穩!”妲己冷聲道。
……
“聽說,江寒醒了?”一劍宗執法長老劍驚天盤坐在雲牀之上,雙目微闔,輕聲問道。
四周排滿了燭臺,火苗呲呲跳動,使整個空間顯得異常詭祕。
“是的。弟子親耳聽到金良在江寒房中與江寒對話!”一個少年恭敬的說道。
少年穿着一劍宗特製的弟子服飾,顯然也是一劍宗弟子。
“我早就知道他死不了。好歹他也是真靈一轉的修爲,要是喝酒喝死了,豈不讓人笑掉了大牙?”劍驚天輕笑道。
“要說掌門還真是護着江寒。象徵一劍宗首席弟子的身份玉牌都輸了,連句重話都沒說過,真是讓人不理解!”少年不忿的說道。
“哼!你要是有江寒的根骨,掌門也這般護着你!”劍驚天冷哼道,“身份玉牌不算什麼,要真想處置江寒,還要等蕭雲舉的動靜!明玉宗的人一日不到,就一日動不了江寒!”
“原來如此!弟子明白!師父英名!”少年大喜過望,拱手答道。
燭光掩映之下,少年右手上的一道新月狀的傷疤是那樣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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