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乱伦之子 作者:未知 王德满缓缓的走了過来,然后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虽然屋子裡比较黑,但是他儿子已经死了,這個他当然還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我适时地拉亮了屋子裡的灯,让他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他儿子脖子上那恐怖的伤口,以及惨死的模样。 “儿啊......” 王德满這一声喊出来之后,整個人顿时瘫软了下来,然后扶着门框,软绵绵的跪在了地上。 “是我害了你啊......” 王德满老泪纵横,直接放声痛哭了起来。 但是他婆娘却一直沒有从屋子裡出来,這让我不禁有些奇怪。 我连忙跑到堂屋去看了一眼,才发现王德满他婆娘居然已经死了,而且同样是脖子被咬成了稀巴烂,就那么惨死在炕头上。 這让我多少有些奇怪,如果鬼婴先去的堂屋的话,那王德满跟他婆娘应该都已经被咬死了才对,可为什么王德满却偏偏沒事儿? 难道鬼婴故意留下了王德满一人,只杀掉他的家人,从而让王德满活着感受這种亲人离去的痛苦嗎? 這如果是那布局之人的手段,倒也无可厚非,毕竟他的目的就是报复。 可是刚才看那鬼婴的样子,感觉也不像是有人在操控,那东西是有自己的灵智的,它只为寻仇而来。 照這种情况来看,王德满才更应该死,毕竟他可是罪魁祸首。 我又過来看了一下,王德满這会儿已经爬到了炕头上,抱着他傻儿子的脑袋哭的肝肠寸断,一副老父亲失去儿子的悲痛模样。 “王德满,那女的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儿子的。” 我皱着眉头,看着王德满說道。 但是他只顾着哭,根本就沒理我。 “那女的是不是买過来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我又问他。 王德满還是沒反应,也沒回答我。 照理說听到這种事儿,他应该有反应的,最起码是愤怒或者意外什么的,但是他都沒有,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這回儿事似的。 “孩子是你的。” 我皱起眉头,冷冷地說道。 王德满忽然僵住了,哭声也停止了,他就那么僵硬的杵在那裡。 陈云起则是有些骇然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意思应该是让我别乱說吧。 我沒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德满。 他抽泣了一下,带着哭腔道:“我儿是個傻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做那种事儿,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所以你帮他做了,你還真是個好父亲。” 我冷笑着說道。 那鬼婴沒有要了王德满的命,我就觉着奇怪,加上刚才我說那女的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傻儿子的的时候,他都沒有反应,我就猜到了這种可能性。 也许是我這人内心太過邪恶的缘故吧,我居然会往這么邪恶的方面想。 但事实证明,我竟然猜对了。 人性的丑恶程度,往往只有你想像不到的,沒有人性展现不出来的。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但我儿他无辜啊?” 王德满說着再次老泪纵横。 “沒有人是无辜的。”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你们都该死。” 或许我在此时說出這样的话来,的确是太過恶毒了一些,但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他们都应该去死。 這些人明明是用两條腿在走路,但却用四條腿的思维去做事,他们不配做人。 王德满的傻儿子或许很无辜,但名义上毕竟是他娶了那個姑娘,能够促成今天的局面,這些人缺一不可。 所以沒有人是无辜的。 那個鬼婴,才是真正的乱伦之子。 我就說那东西为什么那么凶,這种东西本就为天理所不容,何况又胎死腹中,吸收了大量阴气,最后破肚而出,变成了鬼婴這种邪乎玩意,這不凶才怪呢。 我看了看手裡的镰刀,真想一刀砍掉王德满的脑袋。 但是我沒有那样做,因为我沒有這种权利,他的命,是要留给天来收的。 我赶紧跑了一趟村长家,从我那個布包了翻了一把刻满符咒的铜刀出来。 之前過来這边看着那些孕妇的时候,我就把所有家伙什都带過来了,沒想到這边還沒有用上,反而是王德满他们家先出了事儿。 回来之后,我直接拿镰刀割破了王德满的胳膊,用他的鲜血又在那铜刀上面画了一些咒法,他现在的价值,也就仅止于此了。 王德满甚至都沒有问我要干什么,就连我用镰刀割破他的胳膊,他也只是抽抖了一下,沒发一言。 看来這家伙心已经死了,生不如死,說的就是他现在這個样子吧。 我沒有生出半点儿怜悯之心,也不觉着他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這句话当然是有道理的,說到底,不過是每個人在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罢了。 不论你做了什么,迟早這些因果都需要你自己来承担。 做完這事儿,我就跟陈云起直接回了村长家,至于王德满是生是死,這已经跟我們沒有关系了。 院子裡的篝火烧得正旺,那几個村裡的男人還在喝茶。 我进屋包扎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這会儿疼得厉害,伤口都开始发黑了,也不知道那鬼婴的指甲上有沒有毒,但阴气肯定是相当重的,不然伤口也不至于发黑。 我用白酒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找块干净的布條大概包了一下,村子裡沒有医疗设施,也只能這样了,希望不会发炎化脓什么的。 处理好伤口之后,我躺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实在是太累了,不论是身体還是精神全都需要休息。 今晚那鬼婴应该是不会再来了,初次交锋,虽然谁也都沒讨到便宜,不過就伤势而言,肯定是那鬼婴伤得更重一些。 這下我心裡多少有了些地气,虽然這东西的确凶的厉害,不過终究還是能对付的。 我這一眯眼睡過去,不知不觉就睡到了大天亮,早上起来的时候,院子裡的篝火已经灭了,那几個守夜的男人,也都回去睡觉了。 看样子应该沒再出什么事儿。 “那些孕妇怎么样?” 我看陈云起在院子裡走来走去的,于是便问了他一声。 “又有两個孕妇早产了。” 陈云起說着看了一眼隔壁那屋子,“昨天晚上的事儿,都沒人知道什么时候生的。” 我听到這裡,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现在這村子裡有煞龙吞胎的格局在,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活不了,這個想都不用想。 果然沒多会儿就有人从那個屋子裡抱出来了两個死婴,然后直接拎到山上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