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他沒時間了 作者:未知 如果是人的话,当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掉,所以我马上警惕了起来,连忙进屋捏了几道符咒,然后朝楼梯转角那边摸了過去。 可是等我過来之后,却发现楼梯上空空如也,那個人還真的消失掉了。 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对于這些东西,其实我现在已经沒那么害怕了,可是這平白无故就消失了,又找不到对方的位置,搞得我多少還是有些发毛。 所以說人有时候真正惧怕的,其实他并不一定是鬼,而是一种未知。 就好比我刚才明明看到有個人走到了楼梯口,但是他现在却消失掉了,我之所害怕,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又或者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出现? 這才是最吓人的。 我赶紧转身回了屋子,顺手在顾晓柔的房门上贴了道辟邪的符咒。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倒是不怕它进来找我麻烦,就怕它找上顾晓柔,所以我故意沒在自己房门上贴符咒。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過了一会儿,隔壁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但不是顾晓柔那個屋子,而是另一边。 我沒有出去查看,因为我几乎可以确定,是那种东西在作祟,所以沒必要出去冒险。 那些恐怖电影裡的女主角,哪一個不是半夜听到动静,然后一個人就冒冒失失的循着声音去了?這可一点儿都不明智,最后就算不被搞死,也是吓個半死。 我点了根烟,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抽着。 這时隔壁房间裡面忽然传来了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拿什么尖锐物品凿墙壁一般。 我仍然沒有理会,只是盯着眼前這堵不断发出奇怪声音的墙。 它总不能把墙壁凿穿跑過来找我吧?那恐怕得凿到天亮去了。 還是這家伙想学古人凿壁偷光什么的? 我不禁哑然失笑。 “砰......” 墙壁忽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墙上似的。 紧接着又是一下,动静非常大,搞得我都惊了一下。 “靠,沒完了是吧?” 我直接捏了两道符咒,出门了。 谁知门刚一打开,顾晓柔那屋子的房门也开了,显然她也听到了动静,打算出来看一看情况。 這丫头可真是我刚才說的那种典型的恐怖电影裡的女主角啊?大半夜的你就那么好奇嗎?非要跑出来看? “待在屋子裡别出来。” 我瞪了顾晓柔一眼,她连忙又退了回去,拉着门把手透過门缝在那不解的看着我。 “把门关上,我不叫你别开门。” 我又說道。 顾晓柔這才关上了房门。 我捏着符咒来到隔壁房间门口,朝裡面看了一眼。 屋子裡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却有种尖锐物品划過墙壁的刺耳声响,而且屋子裡阴气很重,明显是有东西的。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想进去,但是又觉着不稳妥,毕竟屋子裡沒有开灯,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鬼知道进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别搞事啊?有种出来。” 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這种东西,除非上身了,才会跟你說话。 走廊裡的灯泡忽然“啪”的一声灭掉了,我连忙后退了一步。 虽然這会儿走廊裡黑漆漆的,但是借着院子裡微弱的灯光,我還是能够大概看得清楚那门口的情况。 居然真的有個人从屋子裡走了出来,我一看那身形,正是刚才从院子裡走进来的那個人。 但是這明显不正常,因为我這会儿看到的不是一個人影,也不是一道影子,他就是一個人。 “顾长柏?” 我仔细一看,顿时惊讶得喊了出来。 這人的确就是顾长柏,而且他手裡還拿着一把刀子,想来刚才這家伙就是用手裡的刀子在划拉墙壁。 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顾长青哪裡是让顾长柏给捅了?這分明就是让這东西给捅了。 但我一时之间,又沒办法解释眼前這個东西。 顾长柏肯定是早就死了,但眼前這家伙,你說他是顾长柏的鬼魂吧,似乎也不是,因为這东西明显跟一般的孤魂野鬼不一样。 一般這种东西害人,大都是吓唬人,或者影响人的心智,从而让人产生错觉,亦或是神经错乱,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但是這家伙,他手裡却拿着刀子。 我连忙单手捏诀,念动咒语,将手裡的两道五雷符甩了過去。 “天清地明,日月同行,五雷正天,收摄鬼神,敕......” 随着咒语念出,那两道五雷符一下子击在了顾长柏身上,直接将其打了個跟头,翻倒在了走廊裡。 我一看果真是魂魄之体,阴邪之物,于是赶紧摸出一道泰山符扑了上去,打算先用泰山符镇住他。 可是這东西一倒地,忽然就不见了,只剩下那把刀子掉在了走廊裡。 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感觉這东西似乎并不好对付。 但這又明显不是什么凶灵厉鬼之类的,不然肯定要比這凶很多。 還有這东西明显有自己的智商和思考方式,阴邪之物大都做過不到這一点。 我略一琢磨,便已是猜到了大概,這东西应该是受人操控的,而且绝对用特殊的手法炼過,最起码五雷符沒能将它震個魂飞魄散,从這一点就能够看得出来。 這东西灵力很强。 擅长控尸的人,大都懂得炼尸的法子,擅长控鬼之人,自然也不例外。 這手段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年轻人在搞鬼,他居然用這种法子来害顾家?這可的确是让我有些大跌眼镜了。 连這种手段都能使得出来,难道他已经黔驴技穷了?觉得在风水布局上跟我博弈沒有胜算,所以才選擇用這种直接的方式? 還是他沒時間了?否则作为一個擅长风水之术的人,断然不会用這种方法去害人。 這是行当裡的规矩,也是行内人的一种尊严,如果连這种手段都使了出来,那就一定是破罐子破摔,尊严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我跟那年轻人交過手,知道他的实力,這种人可绝不是那种沒有尊严的人,他既然這么做,那应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時間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