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帮我脱衣服
温宁挣扎着想要去捡,陆晏辞却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冷冷的道:“再敢乱动一下,现在就扔海裡去!”
温宁不敢动了。
陆晏辞是什么脾性她不是不知道,忤逆他的人几乎都沒有好下场。
他說了要扔,就一定会扔的。
看她乖了,陆晏辞从旁边的抽屉裡拿了一個小药箱,把她拉到沙发边,“坐下。”
温宁紧张的看了一下那個小铜盒子,很怕陆晏辞真的把它扔到海裡去,只得乖乖的坐下。
“手,抬起来。”
温宁乖乖的抬起手。
她穿一件浅蓝色的睡裙,款式保守,袖子到了手肘处,只露出下边一段雪白如嫩藕般的小臂。
灯光柔和,映得她雪白的皮肤羊脂玉一般晶莹透润。
因为皮肤白,受伤的地方看起来就有些触目心惊。
陆晏辞按了按已经青紫的地方,声音有些冷:“疼嗎?”
温宁的注意力全在那個盒子上,机械般的摇头,“不疼。”
实际上她也真的不觉得有多疼,至少和刚才被打的时候比,這点疼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疼嗎?
陆晏辞的目光沉了下去,顺着她的目光撇了一眼那個沾着一点泥的小盒子,声音很冷,“再看就扔掉。”
温宁這才仓皇的回過头,紧张的看了一眼陆晏辞,不說话也不动了。
陆晏辞拿了云南白药在伤口处喷了几下,又上了一点消炎药,然后用纱布把受伤的地方缠了一圈。
药剂喷上去的时候,温宁疼得皱了皱眉,手也抖了一下,却沒有吭一声。
陆晏辞面无表情的缠好纱布,目光落在那個创可贴上。
比一般创可贴大一些,上面還印着可爱的卡通人物。
他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這是什么?”
温宁一下慌了,飞快的缩回手,藏到身后。
“沒,沒什么,刚才碰了一下有点破皮。”
陆晏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眸色很冷,似乎一眼就看她了撒谎的小把戏。
温宁更慌了,另外一只手也藏到了身后,声音有些颤,“小叔,我不疼,谢谢你。”
陆晏辞眯起了眼睛,抬手扯了扯一丝不苟的领带,声线很冷,“真的不疼?”
温宁摇头,“不疼。”
陆晏辞站了起来,自上而下的凝视她,“手不疼的话,就不能闲着,帮我脱衣服。”
天雷滚滚
温宁惊得目瞪口呆。
他脱衣服也要人伺候嗎?
可她记得他屋子裡是不准别人进来的,那他以前是怎么脱衣服的?
她有一种直觉,陆晏辞在故意为难她。
她硬着头皮,小声的道:“小叔,我不会,你能自己脱嗎?”
陆晏辞声音冷硬,“這些都是你以后要做的,早点学会对你沒坏处。”
温宁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看着他。
他本就高大,這样自上而下俯视她的时候,她有一种卑微到尘埃裡的错觉,這個时候她觉得,尊贵如陆晏辞,似乎天生就该被人伺候。
她动了动唇,却沒有說出一個字,慢慢的站起来,指尖微颤,轻轻的解开了他的第一颗西装扣子。
他的衣服质感极佳,连扣子都用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宝石做的,温宁怕给他弄坏了,小心翼翼的脱下了外套,露出裡面真丝质感的细白條纹衬衣。
衬衣下摆收进了西装裤裡,越发显得他宽肩窄腰,呈现出劲瘦有力的倒三角身材。
加上他本就长得清冷,白衣黑裤的模样越发显得清贵逼人。
温宁突然觉得脸烫得厉害,不敢抬头,手捏着领带,忘记要怎么解开了。
陆晏辞微皱了皱眉,伸手裹住她软白的小手,再一次引领她解开了领带。
他的手修长有力,比想象中的要粗糙一些,握着她的手时候,会带来轻微的摩挲感,让她忍不住身子轻颤。
不知道为什么,陆晏辞的任何碰触,她都觉得异常敏.感,也排斥的厉害。
一解开领带,她的手就赶紧缩了回去,捏着领带,咬着唇,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陆晏辞盯着她被咬的殷红的唇,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哑,“以后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浴室门口的篮子裡,每天会有人来收走,去了那边也一样。”
去了那边?
温宁有些茫然。
陆晏辞对上她湿..的眼睛,缓缓的道:“我贴身的东西不喜歡别人经手,所以你要早点学会整理這些。”
温宁還是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感觉他今天說的话都很奇怪,但她又不敢问,只得假装听懂了。
陆晏辞的目光在她洗得有些发白的睡衣上扫了一圈,微微皱起了眉头。
“沈兰玉不管你嗎?”
在外面租房子,生病沒人管,衣服旧成這样也沒有处理。
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年放任她自由。
学了一身小野猫一样的坏习惯不說,過得也一塌糊涂。
在這种审视的目光下,温宁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裡。
她低垂着脑袋,软白的手紧紧的抓住裙子,小声道:“沒有,她管的,只是我大学后都在外面沒常回来,所以也沒准备什么衣服。”
似乎怕陆晏辞不信,她又补了一句,“她是我小姨,亲小姨。”
“亲”這個字咬得特别重。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道:“小叔,今天那條裙子是不是很贵,我弄脏了……”
如果他要她赔,她可真的赔不起。
陆晏辞声音极淡,“你喜歡就让管家拿出去处理一下,不喜歡就扔了。”
顿了一下,他走到那個铜盒子旁边,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看他碰了一下那個小盒子的密碼锁,温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硬着头皮上前道:“小叔,這是我的……”
陆晏辞沒看她,转身就往楼上走,“先放在我這裡,什么时候把這些小事学会了再来拿。”
温宁一下就懵了,他是想她帮他洗衣服,打扫卫生嗎?
可他不是有专门的管家嗎,为什么一定要她来做?
所以,在他的眼裡,她也是连佣人都不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