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個拆個除系统(1)
這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宴回。
這是他和陈钦清第一次真正的见面,他当然想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哪怕他现在已经紧张到不行,他仍旧维持着自己嘴角微笑的弧度。
要知道,這样一個微笑,可是经過他反复练习的。
在這個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垮掉!
就算嘴角早已经僵硬,但他觉得自己的這個笑容依旧是完美的。
這也是他自从见到陈钦清的那一刻起,就如同雕像一样迎接着陈钦清的原因。
倒是陈宴回怀裡的胖娃娃望着陈钦清,叫道“清清……”
陈钦清闻言,目光转望向了陈宴回怀裡的胖娃娃。
陈宴回的表情终于再也崩不住,他一把将這個胖娃娃给扔了下去。
胖娃娃并沒有因为陈宴回的动作而摔在地上,而是稳稳得站到了地上。
陈宴回指着胖娃娃“别以为你這個家伙有点特别就可以直呼清清了,你可是占用了我們爱情结晶的身份,叫爸爸!”
胖娃娃“……”
胖娃娃盯着陈宴回,陈宴回也盯着胖娃娃,都是满脸的坚持,互不相让。
陈钦清看到這一幕,由不禁扶额。
眼前這样的一幕,他這十年已经见過了不下百次。
這個胖娃娃想要戏耍陈宴回,所以利用了水晶蛋,让自己出现在這個世界上,让陈宴回的期待落空。
陈宴回一开始时也确实是有些气愤,因为這個胖娃娃绝对不是他想的爱情结晶裡诞生出的可爱孩子模样。
不過很快,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实的陈宴回,也开始反套路,占起了這個胖娃娃的便宜。
胖娃娃又哪裡不知道陈宴回的心思,所以都是抵死不从,沒有半点的屈服。
因为陈宴回可以威胁他,他同样可以威胁陈宴回,陈宴回還真的拿這個胖娃娃沒有什么办法。
這個胖娃娃也算是养了十年,可陈宴回也沒有占到這個胖娃娃半点的便宜,倒是陈宴回险些被這個胖娃娃掏空,每日都在为生计发愁。
想他一個虚拟的人,居然会有为生活忧虑的一天,只因为养了個娃。
這也让陈宴回越发肯定,這個家伙就是故意来整他的。
所以,陈宴回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口头上占回便宜才沒有亏。
陈宴回的這一個想法,让他们的斗争持续了十年。
陈钦清走到了他们的身边,打断了他们“行了。”
陈钦清的声音传入到了他们的耳中,他们都不由的将视线转望向了陈钦清。
到底還是会卖陈钦清面子的两人,又相互瞪了眼,然后一起哼声,齐齐扭過了头去……
就好似为了故意刺激陈宴回一样,胖娃娃扯了扯陈钦清的衣角,对着陈钦清道“抱。”
陈钦清如他所愿的将他抱了起来,陈宴回看着,眼神又是一变,满是嫉妒。
陈钦清看着陈宴回“走吧,我們一起看看這個世界。”
陈宴回点点头,然后就和陈钦清一起,去看這個由陈钦清设计出的世界。
陈钦清他是不同的,所以他不需要像其他进入到這個全息世界裡的人一样,在新手村裡去完成新手任务。
所以,陈钦清他们现在所在的山水之间,并沒有其他玩家的身影。
陈宴回“清清,你放心,有我們在,這個全息世界一定不会出問題。”
陈钦清侧眸看了眼陈宴回,就听着他怀裡的胖娃娃道“对,清清你放心吧,我們会维护這個世界的。”
說着,胖娃娃還拍上了陈钦清的肩膀,一副向着陈钦清保证的模样。
陈钦清摸了摸這個胖娃娃的头,对着他们轻点了下头“麻烦了。”
胖娃娃“不麻烦。”
陈宴回却是死死的盯着陈钦清抚摸的动作,有点吃味。
陈宴回禁不住的道“你這么大的人了,好意思让清清抱嗎?還不下来?”
胖娃娃的回答却是向陈宴回吐了吐舌头,并沒有打算从陈钦清的怀裡下去。
陈宴回又是一阵气,“你别以为你现在一個胖娃娃的模样,就真的可以像那些孩子一样撒娇了,你也不想想,在這個世界上,有比你年纪還大的人嗎?”
胖娃娃“要你管?”
陈宴回一噎,转头对着陈钦清告状“清清,你看你把他给惯的!”
陈钦清淡淡的道“当时是你要把那個爱情结晶给孵化的。”
陈宴回顿时哑然,然后委屈“清清,你不爱了我是嗎?”
陈钦清“……”
陈钦清還沒有說话,胖娃娃就对着陈宴回道“你也不想想你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向着清清撒娇,也不害臊。”
陈宴回闻言,脸上的表情终于裂了开,手指着地,一脸恶狠狠的道“下来,我們决斗!”
胖娃娃看着陈宴回的這副模样,顿时犹如受到惊吓了一般,缩在了陈钦清的怀裡,委屈巴巴的道“清清,他欺负我。”
陈钦清“……”
陈宴回“……”
陈钦清抬手,摸了摸胖娃娃的头顶。
陈宴回心底顿时一片凄凉……
输了,彻底的输了。
所以他当时为什么想不开,去找這個家伙设计什么爱情的结晶,惹上這样的一個□□烦,一個還会和他争宠的□□烦。
他這不就是自讨苦吃嗎?
陈宴回有点难過,不想要說话。
陈钦清带着陈宴回和這個胖娃娃,走到了一片峡谷间,然后坐上了船,船慢慢的划向了白雾深处,最后才在一片竹林后停下。
陈钦清他们下了船,对着陈宴回道“這裡以后就是我們的家了,這裡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陈宴回這时气也已经消了,再进入到這片竹屋裡,看着這個竹屋裡的一切,心裡情绪不断翻涌着,满是感动。
陈钦清不能进入到他们设计的那個家,但是却可以在這個由他设计的全息世界裡,为他们准备一個家。
這让他如何能平静?
胖娃娃望了望陈钦清,又望了望陈宴回,然后扯了扯陈钦清,示意陈钦清放他下去。
陈钦清也按照他的意思,把他放到了地上。
胖娃娃走到一片竹墙,将手放了上去。
然后,陈钦清就见到了一道门出现。
只不過,在陈钦清的眼裡,這道门内是白色的,什么都看不见,而在陈宴回和胖娃娃的眼裡,這道门的背后却是他原本的屋子,那個在《你的专属恋人》裡一直居住的屋子。
很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专属恋人》所构造的那個世界,就连陈钦清也不行。
胖娃娃收回了手,对着陈钦清他们道“我打通了两個虚拟世界的门,我和他可以自由的穿梭在這两款游戏中。”
陈钦清的眸光一动,胖娃娃已经表明,能够穿梭在這两款虚拟游戏的人只有他和陈宴回,那么也就是說,他不能进入到他们的那個虚拟世界裡。
陈钦清神情如常的点下头,并沒有强求进入到那個属于他们的虚拟世界中去。
因为陈钦清的不能进入,陈宴回望向陈钦清的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歉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钦清望着陈宴回,說道“现在這样不是已经很好了嗎?”
陈宴回闻言,心裡一动,握上了陈钦清的手,点下头“恩,清清說的对。”
陈宴回向着清清道“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照顾家裡,這边住人,那边种田,這個安排也不错。”
陈钦清挑眉。
胖娃娃上前,分开了陈钦清和陈宴回两人,对着陈宴回道“說话就說话,干嘛动手动脚?”
陈宴回“……”
陈钦清不由的轻笑了一声。
手心裡落空的陈宴回不由瞪向了胖娃娃,抓起胖娃娃,就把他扔进了隔壁的虚拟世界裡,在胖娃娃消失在這道门裡的时候,還不忘吩咐道”种田這事别以为你可以跑掉,你也要和我一起干!快去看看地裡的西瓜熟了沒有!”
陈钦清“……”
這间屋子裡只剩下了陈钦清和陈宴回两個人,陈宴回面对面的与陈钦清站着,突然害羞了起来,有点扭捏的模样。
“清清,我、我想……”說着,陈宴回還盯了眼陈钦清的嘴唇,又是红了脸。
陈宴回的意图十分明显,陈钦清哪裡還不知道陈宴回這是要干什么?不由挑了挑眉,嘴角也是微微扬起,眼裡飞快的掠過了一道兴味。
陈钦清“恩?想什么?”
极度紧张中的陈宴回并沒有发现,陈钦清那有些异常的语气,依旧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宴回“我想……就是……那個……恩……”
陈钦清不由发出了一声低笑,拉過了陈宴回。
陈宴回瞳孔瞬间放大,就在他快要碰到陈钦清双唇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横在了他们的中间。
陈钦清倒是及时停下了,只不過陈宴回却是撞上了這只手,再一看,不就是那之前被扔进到隔壁虚拟世界裡的胖娃娃嗎?
望着這個胖娃娃,陈宴回终究是忍不住的扭曲了脸,咬牙切齿的道“坏人好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胖娃娃“啊?我就是天,還有谁敢劈我嗎?”
陈宴回捏着自己的拳头,阴测测的道“当然有!”
說罢,陈宴回就一個手刀,向着這個胖娃娃给劈去。
這個胖娃娃早有预料,立刻闪了开,還对陈宴回嘲讽道“打不到打不到。”
陈钦清“……”
陈钦清看着胖娃娃身下坐着的,一只长着翅膀的飞猪,不由沉默。
哪怕来的飞猪?
陈钦清阻止了他们,他们两人也终于消停了,只不過,陈宴回看向這個胖娃娃的眼神如同一個杀父仇人就是了。
陈钦清“這個飞猪是哪裡来的?”
胖娃娃摸了摸自己的身下的飞猪,“這個是我才创造出的坐骑,怎么样?可爱吧?”
陈宴回“……”
陈宴回“你還真的是会享受。”
胖娃娃“无论是谁,都该要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嗎?”
陈宴回听到胖娃娃的這個话,只感觉自己的手又有点发痒。
他算是明白了,他這是给自己招了一個祖宗!
想到以后因为這個胖娃娃的存在,他和陈钦清可能都不会有独处的机会,陈宴回就感觉到一阵悲凉,心中更是懊悔。
所以他当时为什么想要一個爱情的结晶?就他和陈钦清两個人幸福的生活下去不好嗎?不好嗎?!
陈宴回现在只想要回到那個时候,打醒当时脑抽的自己。
在陈钦清這边每天都鸡飞狗跳的生活裡,這個全息游戏也一天天的走上了正轨。
這款全息游戏也和陈钦清他们以前设计的那些游戏一样,沒有让他们失望。
這款游戏,完美的贴合他们对全息游戏的幻想,真正开启了全息游戏,被人称之为全系游戏的元年!
哪怕日后再有全息游戏问世,能够引得更多的玩家,可仍旧沒有游戏公司能够超越陈钦清他们设计出的游戏。
而陈钦清作为创始人,自然也备受着這些玩家们追捧着,他们将陈钦清当作自己的信仰。
這是属于陈钦清的游戏帝国!
薛沣并沒有机会看到,因为他终其一生,都在那地下的实验室裡,完全沒有逃走的机会。
可能薛沣都沒有想到,他以前服用的洗髓丹,竟然是让他死不了的罪魁祸首。
因为洗髓丹,无论他们对他做了什么,他的恢复能力都要比一般人要强。
只要不是身体的整個机能崩坏,他的身体几乎都可以自我调节,维持着生命。
薛沣死在程老板病死之前,因为自己查出了癌症,现代的医疗治不好的那种。
想要继续活下去的程老板,当然想到那位面交易系统商城。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耗费了多少的時間和财力,却沒有从薛沣那裡得到一点好处,這让知道自己的已经得癌了的程老板心态崩了。
程老板亲手杀死了薛沣,却是让薛沣得到了解脱。
陈钦清也是在這個薛沣快要死了的时候,再次来到了薛沣的身前,拆除掉了位面交易非法系统。
這次位面交易非法系统十分的配合,任由陈钦清拆除掉了。
也在他和這個位面交易非法系统的交流中,陈钦清也才知道,原来那霸占了他公司旗下各款游戏排行榜第一的人,居然是他。
作为老板,他当然知道這個足够传奇的人物,而且這個人也足够的神秘,从未露過面,被人称为史上最神秘的大神。
可就這样一個大神,居然是一個非法系统,陈钦清也有些不知道该說什么才好。
也难怪這位大神不露面了,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人前。
就這样把一位游戏大神给拆了,陈钦清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换了一個人,一定会觉得很遗憾。
陈钦清在离开的时候,顺手把這個实验室给炸了。
爆炸引起的关注让這個人体地下实验室曝光了出来,整個社会都很惊惶,沒有想到這個社会上居然有人做這样伤心病狂的事情。
這件事情引发了社会高度的关注,上层的高度重视,很快,警方便介入了调查,将涉事人员给抓捕,并且把已经死去的受害人给抬了出来。
看着那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人们更是声讨起了他们那变态的行为,他们想,一定要让他们偿命才行。
這次,哪怕這個程老板有着权势,也沒有办法把自己狱中救出去,沒有最好治疗條件的他,每日都在受着病魔的折磨,苟延残喘着……
而病魔的折磨,也让他的脾气变得更为的暴躁,但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位程老板,哪裡還能对别人颐指气使,换来的无疑又是一阵殴打。
最后,這位曾经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就那样惨死在了狱中。
陈钦清不仅把這個全息技术用在游戏上,還更多的开发這個全息技术,用在更多的地方,为人民带来便利。
在陈钦清死的时候,几乎全民都在为陈钦清送行。
沒有人知道,随着陈钦清的死去,一個虚拟世界也随之崩塌,那两個与陈钦清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也离开了這個世界……
陈钦清坐在一辆马车上,马车缓缓驶入了城门,进入到了那最繁华的地段,京城。
一路上,陈钦清的咳嗽都未停止。
那衣衫套在身上,显得陈钦清无比的单薄。
這样的舟车劳顿,让陈钦清的那张脸色更为的苍白。
显然一副病弱的模样。
陈钦清身边的小厮陈平,望着陈钦清的那张脸上满是心疼。
他每日都盯着陈钦清服药,可還是压不住陈钦清的病情,眼看着陈钦清的病情還有加重之势,這让他更加的担心了。
陈平“主子,马上就要到侯府了,你再忍忍。”
陈钦清轻点下头“恩。”
话一出,陈钦清的喉咙间又是一痒,又是一阵咳嗽。
陈平皱着眉,又是满脸的忧心“主子,怎么這次你开的药,一点好转都沒有?主子的医术明明那么厉害,应该不可能会越来越严重啊……”
陈钦清“沒有什么,只不過是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使得病情不稳定,你也不用但心,等到了地方,你按照我给你的方子,抓几副药,我再休息几天,应该就沒事了。”
陈平“真的嗎?”
陈钦清点头“恩,真的。”
陈平這才对着陈钦清点下头,然后就撩起了帘子,朝外张望着,想要看到哪儿了。
陈平那满脸急切的模样,就好似恨不得侯府立马就出现在他的眼裡一样。
对于想一心考虑到陈钦清的陈平来讲,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相比陈平,生病的陈钦清反倒平静许多,哪怕一直反复不停的咳嗽,他的神情依旧沒有流露出半分的痛苦。
如果不是陈钦清那张明显苍白,流露着病态的脸色,只怕沒有人相信陈钦清是真的生病了。
车外奉命迎接陈钦清回府的两名奴仆,他们听着那马车裡时不时传出的咳嗽声,都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有点莫名之色。
這位三少爷身子骨這么弱,回到了侯府只怕是会病得更严重了。
毕竟,侯府也不是一個安生之地。
可是,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過是候府裡的奴仆,他们帮不了這位三少爷,他们的任务只是接這位从出生就被送到了乡下去的三少爷回府而已。
至于送去乡下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這位三少爷身体不好。
为什么身体不好,那就要追溯到那位传說中的柳姨娘還怀着這位三少爷的时候了。
那位柳姨娘在怀着這位三少爷的时候,被人暗算,中了毒,在生這位三少爷的时候毒性发作,险些一尸两命。
不過也不知道该說是那位柳姨娘母性爆发,還是這位三少爷命大,那位柳姨娘在那样艰难的时候,竟然把這位三少爷给生了下来,自己却是香消玉殒。
這位在母胎裡就中了毒的三少爷,身子骨又怎么能好?也是亏得一名名医,保住了這位三少爷的性命。
可是,這位柳姨娘拼死生下的三少爷,却十分不受侯爷的待见。
因为据說,侯爷对那位柳姨娘不一般,所以侯爷将柳姨娘的死,归结于了這個刚出生的三少爷身上。
一见到這位三少爷,侯爷就会想到柳姨娘的死,所以自然也就不愿意多见這三少爷了,哪怕這位三少爷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
所以,当夫人提议,将這位三少爷送到乡下去修养的时候,侯爷沒有半点犹豫的就同意了。
說到這位夫人,又要說起另外一件相关的传闻了。
据說,侯爷与那位柳姨娘,他们相识于风月场所,却是真心相爱着的。
侯爷花了好大的劲,才将這位柳姨娘纳为了妾,迎进了府,平日裡对這位柳姨娘更是宠爱有加,连自己的夫人都忘记了。
這让作为正妻的夫人很嫉妒,夫人平日裡对這位柳姨娘表现得相当大度,将這位柳夫人当作自己的亲姐妹一样,但其实是一直都将這位柳夫人视作为眼中钉肉中刺。
在這位柳姨娘怀孕之后,更是担心這位柳姨娘生個儿子出来,受到侯爷的偏爱,夺走那本该属于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才在暗中陷害這位柳姨娘。
而柳姨娘对侯夫人又十分信任,不懂這個侯府裡面的那些弯弯绕绕,所以才中了招。
只是,侯夫人她出生显贵,乃是当朝丞相之女。
据說,侯爷也是知道的,甚至一度提刀要杀死自己的這位夫人的,但最后却被家中的那位老夫人给拦了下来。
侯爷想要为了一個身份卑贱的人杀死自己的正妻,這点老夫人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毕竟,家中的那位老夫人本就不喜出生风月场所的柳姨娘,要不是侯爷苦苦相求,一意孤行,她不可能会同意這样的女子进入到他们的侯府。
对于同样出生名门的老夫人来讲,這位柳姨娘可不就是那种传說中的狐媚子,专门迷惑男人心窍的女人嗎?
她拗不過自己的儿子,再說她儿子的翅膀也硬了,她硬要管,只怕是伤了母子的情分,所以才无奈妥协的。
所以,那位柳姨娘死了也就死了,并不值得心疼。
无论是否有人陷害,老夫人都不关心,只是可惜了這位柳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生来便带着胎毒,還难以根治,注定一生都要被這毒所累了。
也是這位老夫人在一旁相劝,所以侯爷才最终沒有对夫人痛下杀手。
不過,可能连夫人和老夫人都沒有料到,刘姨娘的死,竟然让侯爷的性情大变。
变得风流,夜夜沉醉于那温柔乡中,纳了好几個妾回来,把夫人气得吐血。
同时,也变得不怕死。
在十几年前,边关外的邻国蠢蠢欲动,他就自动請缨,上战场杀敌。
几次都险些死去,后面有被随行的军医给救了回来。
每次看到那从战场上传回的信,他们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那段時間,整個候府每日都在求佛,期望着這位侯爷能够平安归来……
可是,等到战争一结束,侯爷回来了,府裡又开始勾心斗角了起来。
這一斗,就是十几年,斗到了如今新皇即位。
他们觉得,這位三少爷沒有在這样的府裡长大,其实也是他的一件幸事。
所以可能少了几分见识,不比這些京城裡面的公子哥,可至少還活着不是嗎?
能够平平凡凡的度過那么一生,也不见得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只是现在,因为侯爷新纳的妾,他们的夫人终于想起了這位被放养在乡下的三少爷,让人把這位三少爷請回来。
這位三少爷回来了,再想要安稳度日,只怕是不行了。
再想到他们這些时日的相处,想到這位三少爷的脾性,他们就不免同情起了這位三少爷。
不過,想到這位三少爷的那张脸,他们就觉得,以前的那位柳姨娘怕是长得真的很好看,所以才将侯爷迷得神魂颠倒,也才让夫人至今都嫉妒在心。
在见到那位的时候,就想到了這位三少爷。
三少爷身为一名男子,都长成這样,也不知道那位柳姨娘在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個绝色佳人。
只是他们显然无缘得见了。
“驾。”
他们依旧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向着候府的方向赶去。
突然,他们看到了前面有一個边走着路,边东张西望的人,他们不得不提醒前面的那個人让让,可是那個人却仿佛是在走着神一样,根本沒有听到他们的话,仍旧直直的向着他们走了過来……
眼看着他们的马车就要撞上這個人,他们不得不勒住了马。
好在他们驱使的马车跑得并不快,所以這样一勒,马车就停了下来。
如果是再快些的马,那么怕是直接就给這個人撞上去了。
而那個走路不看路的男子,在要碰到马鼻子的时候,也终于回過神,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奴仆望着這個人,忍不住皱眉,說话的语气也不由的重了一分“你這個人怎么走路的?会不会看路?!”
男子望着他们,握紧了自己背的包袱,微微弯腰,对着奴仆道“抱歉,我這是第一次进京,所以一时看迷了眼,沒有注意到前面的马车……”
說罢,男子就让开道,也就在這时,马车的帘子被撩起,陈钦清的那张脸露了出来。
男人见到陈钦清,脚下一顿,眼裡飞快的闪過了什么,握着包袱的手更紧了。
陈钦清却并沒有第一時間看這個男人,而是侧着头,望着赶车的奴仆,问道“怎么了?”
奴仆见着陈钦清,說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就放轻许多“沒事,就是有個人险些撞上我們而已。”
陈钦清這才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了男人的身上……
非法系统锁定。
目标对象祸水非法系统。
目标绑定人確認无误。
非法系统绑定人姓名许蓝山。
陈钦清看着许蓝山那张勉强算作清秀的脸,实在是和祸水沾不了边。
不過,陈钦清也知道,许蓝山的這张脸,并不是他真正的脸,他是利用了自己系统的技能,易容术,把自己的脸易容了的。
至于這個祸水非法系统的宿主是怎样想的,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那张脸暴露在人前,陈钦清不用仔细去想,都能够猜到。
今日的易容,是为了日后的惊艳。
惊艳于他的才华,惊艳于他的容貌,最后合二为一,化为痴情。
只是,作为一名祸水系统,不绑定女人,偏偏绑定一位男人,這也是很引人深思了。
陈钦清抬起手,掩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奴仆见着,连忙道“三少爷,你還是进去吧,外面风大,你身子又不好……”
陈钦清最后看了眼這個祸水非法系统的绑定人,然后对着奴仆点下头,进入到了马车内。
奴仆在陈钦清进入到马车之后,见着那個走路不看路的男人還挡在他们的马车前,不由皱起了眉,十分不耐烦的道“看什么看,還不快些让开?”
许蓝山再次回過神,收回视线,让开了道。
只是,站在路旁的许蓝山,双眼仍旧不由自主的盯着那個远去的马车,想着方才从马车裡探出头的男人。
他還能听到旁边两個小姑娘评价着那個公子,如此俊俏以前都从未在這個京城裡见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不由得,许蓝山摸上了自己的脸,眸光慢慢的坚定了下来。
他现在不過是易了容,他真正的脸比那個人要好看一百倍。
毕竟,那個男人长得再好,也能一眼就看出他是一個男人,可是他不同,他是那种能够超越性别的美,足以令世人惊艳。
只不過那样一张脸不利于他的行事,所以他還不能暴露出来……
這样想着,许蓝山提了提自己肩上的包袱,对自己颜值上的自信又回来了。
现在的他,不会比任何人差,无论男女,都不会比過他,因为他可是要成为一代祸水的人。
许蓝山脚下一转,就在這时,许蓝山听到了自己系统的声音叮——发现這個世界的气运之主。
许蓝山又是一顿,心裡一荡气运之主?在哪裡?
祸水非法系统宿主正前方的酒楼,二楼。
许蓝山不由望向了自己正前方的酒楼。
醉仙楼。
从大门便可看出,這是一间很气派的酒楼。
许蓝山慢慢的抬起头,望向了這個醉仙楼的二楼,可是他并沒有看到人,
许蓝山沒有犹豫,向着這個酒楼走了进去……
许蓝山当然不会知道,他寻找的那個男人,也在陈钦清的马车消失之后,便离开了窗前。
陈钦清他们到了镇国侯府,马车停下,陈钦清他们也才下车。
等候在门口的奴仆立刻将陈钦清他们迎了进去。
陈钦清作为候府的三少爷,回到了侯府,自然是要先去见過主母的。
再說,他如今也還沒有自己的院子,所以還要听主母的安排。
陈钦清随着這個带路的奴仆,进入到了正厅,也见到了這個候府的夫人。
侯夫人在见到他的时候,神情明显骤变,然后便用十分复杂的目光,有些恍惚的望着他。
就好似侯夫人正透過他,看着其他的人一样。
也是陈钦清那压抑的低咳声,才唤醒了這位明显走神的侯夫人。
侯夫人再望向他的时候,神情依旧复杂,却是出现了一丝的疲态。
她也沒有为难陈钦清,摆了摆手,便对陈钦清道;“你的房间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让翠竹和梅香带你過去吧,以后她们两人就是你的丫鬟,负责照顾你的。”
翠竹领命,就将陈钦清带到了怀柳院。
陈钦清看着這個怀柳院,眼裡就不由闪過了一丝深思。
不過,陈钦清還是按照侯夫人的安排,在這個院子裡住了下来。
然后,陈钦清就给陈平开了一张方子,让陈平去抓药,自己则躺在了床上休息。
翠竹和梅香见着,也沒有打扰陈钦清,让陈钦清安静的休息了。
昏昏沉沉的陈钦清忽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盘踞在了自己的身上,很奇异的,他的身体竟然好受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說好久沒有写古代背景的了,写得可能会有点慢,小宝贝们见谅,如果有哪裡不对的地方,也多担待一下吧qaq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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