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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可怕的审问

作者:未知
萧明睿惊呆了。 有人要害他儿子? 直到此刻,萧明睿才知道慕容薇今晚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她为何非要让自己在這裡旁听,而她显然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现在她找了苏眉来。 萧明睿心中后怕,担忧至极,他差点就有可能失去了儿子,不止是儿子,万一女儿也跟着传染上了,那到时候他就要经历丧子之痛了! 他根本不信婴儿可以撑得過去。 這样恶毒的主意,让他不寒而栗,让他心中狂怒,更让他有报复的怒火需要释放。 从小在宫廷长大,這种事他完全听過,比慕容薇更知道這其中的险恶用心。 尤其想到之前了因的提醒,到此刻萧明睿才知道了因說的绝对是真的。 如果不是慕容薇小心谨慎,這次,他完全可能失去他的一对龙凤胎儿女。 他沉着声看着,听着,他要知道,是不是苏眉做的! 苏眉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咳得肺都要出来了,這时候见慕容薇便是急促道:“婢妾真的不清楚。” “不是一句不清楚就可以的。你以为本妃查不出来当年藏冬是怎么进府的嗎,是谁引荐的,而她跟你之间的关系虽然隐秘,但是本妃還是一清二楚。而且,藏冬已经招供了就是你指使她做這一切的。苏眉,我真沒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既然你不肯承认,沒关系,我会让你承认的。” 慕容薇也不气,也不恼了,她心中只有深深的疑惑。 她用這种方式来故意给苏眉心理暗示,如果她真的是那個人,那么她很可能会心防崩塌。 如果她不是,就该表现得十分委屈,十分急迫地洗净清白。 可是苏眉让她失望了。 她仍旧是咳嗽着說:“婢妾不明白您到底說什么?王妃,我跟藏冬并沒交际,她做了這些,您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她的嗎?如果沒有,我觉得王妃您這么污蔑我,我应该跟王爷說清楚。” 慕容薇勾唇,她美眸微眯,认真地盯着苏眉看去。 “哦,這么說,是我搞错了嗎?”慕容薇似乎表现得有些动摇,“那为何藏冬這么說,难道她在保护别人?還是她只是想推卸责任?” 在她說了這么一句话时,慕容薇能明显感觉到苏眉神情放松了些,似乎因为慕容薇动摇了怀疑而感到松口气了。 慕容薇敛眸,這女人的确不是一般人,自己這些年真是小看她了。 到了這种时候,已经被慕容薇這样一說,很多人可能迫不及待地就上来大骂她或者說清楚自己为何這么做。 可是面前這個女人,她在這时候還是很淡定。 這么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居然在她的后院這么些年安居,或者并不安乐,但是显然,在此之前,她慕容薇是绝对沒有把她们放在心上的想法。 当此刻慕容薇终于见到了這样一個女人的风姿之后,她倒是忽然有了点棋逢对手的感觉。 “婢妾不清楚,藏冬应该只是想推卸责任。婢妾跟她并无什么关系,王妃大可去跟人打听的。” 苏眉的话语十分诚恳,在這样一個夜晚,在宫灯的光芒下,她脸色苍白病态,但是她目光有神,不会给人以病弱颓废的感觉。 “是這样嗎?”慕容薇拍拍她肩膀,问道:“這事是這么回事儿嗎?” “那要看王妃再继续查下去了,沒想到她会做這样的事情,咳咳咳咳……婢妾這身子真是……” “苏妹妹,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对我哪来那么大的恨呢?” 慕容薇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笑着问道。 苏眉僵了下,“王妃您還不信我?” “我该信你嗎?信你沒有使人弄了疯猫来吓我還是信你沒让那個叫青青的丫头给藏冬弄了這样别出心裁的衣服嗎?” 慕容薇啪的一声拍了拍手:“来人,把藏冬给我带进来。” 藏冬是被郑嬷嬷给拖进来的。 此刻她已经浑身遍体鳞伤了,十分不堪,见到苏眉,藏冬明显浑身僵了一下,眼珠子都不转动地盯着她看。 慕容薇笑着问:“今日却是让你们相聚了。仔细看看,我觉得,你们两個真不愧是……长得還真是像。還有什么可狡辩的嗎?” 藏冬低垂着头,见到慕容薇只是道:“跟她无关,是柳姨娘指使我的。” “藏冬,你也跟了我這么久,见過我做沒有把握的事嗎?” 慕容薇拿起一壶酒,倒了两杯。 “你们都不肯承认是嗎?” 藏冬還是那副样子,苏眉也是不說话。 “好,這裡有两杯酒,一杯是毒酒,一杯是正常的酒。” 她拿起一杯酒走到苏眉面前,笑容和蔼:“這杯是有毒的,如果你喝了這杯酒,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你们两個,甚至藏冬不必死,不過這酒有点副作用,虽然不会死,但会毁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能保住性命。” 苏眉呆了一呆,“王妃,您不能這么对我,我要见王爷,您沒有這個资格這样对我!” “我怎么沒有资格?我是王妃。” 她轻轻一句话,却是十分打击人。 苏眉有些动气:“王妃您這样就不怕王爷嫌弃你太狠了嗎?” “我是怎样的人,不需要你来置喙。怎么,你是不舍得用自己的脸换藏冬的命嗎?” 她笑着看向藏冬:“你看看你,都這样了,還帮着她有什么意思,說起来本妃对你不错,到如今,你后悔嗎?” 藏冬浑身颤抖,她看向苏眉的目光十分复杂,苏眉也是努力镇定,可是慕容薇看得到她的手不停拨动着腕上的佛珠。 到這种时候也是看得出,這個女人,的确是有点儿够资格做她慕容薇的敌人了。 慕容薇玩性起了,也不管萧明睿在那边偷看之后作何感想,只是问道:“這么說你是不肯了?” 苏眉冷声道:“婢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這跟我沒关系。這贱婢要是谋害世子,王妃该是惩罚這贱婢才对。” 藏冬抖了抖身子,那双眼睛折射出复杂的光芒,看着苏眉半晌沒說话。 苏眉仿佛沒看到她一眼,只是那手腕上佛珠的响动越来越大了。 “好吧,你說是换藏冬来這么做嗎?藏冬,你可愿意为此保住她的命呢?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连累到她,這杯酒只要你喝下去,虽然会毁容,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沒关系,你不会死,苏眉也不会死,這個买卖還是很划算的。” 藏冬望着慕容薇,见慕容薇端着那杯酒,好像挥着黑色翅膀的死神一样,笑语嫣然,可是那笑容在她眼裡却十分冷酷残忍。 可是面对這杯毒酒,她却不能不喝。 望着苏眉,又望着慕容薇,她知道,自己今天不喝的话肯定会死,喝了之后說不定不会死,還不会拖累别人。 终于,她开口了。 “我喝,王妃,希望你說话算话。奴婢其实并不恨您,只是有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慕容薇表情有些复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又不是呢。本妃知道你们难,我也难。咱们大家就一起勉为其难吧。” 郑嬷嬷嘴唇动了动,萧明睿却是在屏风后看着慕容薇說话,却是不太搞得明白,慕容薇這么做的目的何在。 她真的肯饶了藏冬? 而且,他也真的不确定,苏眉会是那個人嗎? 藏冬颤抖着接過那杯毒酒,她给慕容薇磕了個头:“奴婢对不起王妃,王妃是個好人,請王妃不要计较无辜的人。” 慕容薇淡淡道:“你先管你自己吧。” 藏冬叹了口气,举杯一饮而尽。 苏眉眉毛一跳,忍不住扭头看去。 藏冬喝下那酒之后,并沒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至少,在开始的几分钟時間,她的确是沒觉得什么异常。 慕容薇只是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时不时拿着一块怀表看着,似乎是在算時間发作。 “快了,你有沒有感觉到浑身发热?” 她问道,一边甚至拿起一個小本子来,用毛笔开始记录。 香桃看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不明白慕容薇到底在做什么。 藏冬顿时感觉到浑身发烫,热得冒汗。 “你都冒汗了,看来是了,记下了,三分钟時間开始发热。” 她像個最敬业的大夫一样记录临床试验,而藏冬则似乎成了她的试验对象。 藏冬开始忍不住想挠痒痒,她浑身痒麻,正好加上她之前受了刑,這时候更是痛痒难当。 “五分钟,开始发痒,皮肤起了红点。” 慕容薇又开始记录了,声音清冷沒有任何感情,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有些发冷。 “红点扩大,成了疙瘩,瘙痒不停,抓挠后扩大。” 她仍旧面无表情地记录,态度专业,声音冰冷,沒有感情,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按照程序在执行任务。 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仿佛化身了手拿手术刀进行人体解剖的大夫,冰冷的刀叉给人恶魔降临的恐惧。 慕容薇沒有刀叉,她只是拿着怀表,提着毛笔记录。 可是就是這种淡定无关的态度,让人几乎快疯了。 藏冬浑身发痒,疙瘩蔓延到她脸部,她忍不住想去抓,可是一抓那疙瘩就变大了,而且渐渐发红肿胀起来。 苏眉瞳孔微缩,她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紧紧抓着手上的佛珠,不敢再看。 “啊,好痒,救我,救我!”藏冬忍不住在地上打滚。 慕容薇面无表情地记录:“十五分钟,疙瘩发红肿胀。二十分钟,发紫。” 整個過程,她就是那么坐在那记录着,仿佛不把藏冬当成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当做一件东西,一個摆设一样,那样的慕容薇,让香桃都吓得浑身寒噤,不敢去看面目全非的藏冬。 她甚至不知道慕容薇从哪弄的這种药。 苏眉忍不住出声道:“王妃,她……” 慕容薇看向她:“這是你選擇的啊,如果当时你選擇了喝,现在藏冬就不会受苦了。藏冬,你說你是不是觉得很痒?嗯,根据這药的药效,现在還不是结尾,你還要受罪半個时辰。” 藏冬快疯了,她无法忍受這种痒痛难当的痛楚,而且一想到還要受罪半個时辰,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王妃,求您饶了我吧,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害小主子……” “這還沒结束呢,你是自愿为苏眉承担這一切的,你不受罪到最后,她的命我可不担保的。” 藏冬陷入了绝望,忽然听慕容薇說道:“這种药最后,你脸上的脓包会破掉,然后呢,脓水就会流满整张脸,不,是整個身体。就像,唔,让我想想,就像蚯蚓拱過的地一样,一道道的,因为它会腐蚀肌肤,而且无法恢复哦。哎,好可怕,一会我還要记录呢,真不想看。” 藏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想到那种可怕的情形,她只觉得几欲疯狂。 面前微笑的慕容薇,仿佛成了最可怕的夜叉阎罗。 她求饶,求慕容薇放過她。 苏眉浑身紧绷,脸色死白死白的,一点血色也沒有。 香桃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太可怕了,想到那种情形,她就有想呕吐的欲望。 就连月姑和郑嬷嬷,也满脸惊恐。 和慕容薇的淡定相比,她们的惊恐形成了完全相反的两面。 萧明睿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妻子,這十几分钟的時間,让他大开眼界。 他从来沒看過這样的妻子,冷酷,冷静,精准,专业,像台无缝连接的机器。 可是就是不像他那個知情识趣,可爱温柔的妻子。 萧明睿自己也是有冷酷的一面,但是他的這一面是不会表现在妻子面前的。 人都有黑暗的一面,但今日,慕容薇的這一面确实让他大开眼界。 他并不会觉得可怕,因为如果让他来做,对于伤害他孩子的人,他甚至更残忍。 他只是想不明白,慕容薇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想毁容?可是你這样做,苏眉怎么办呢?”慕容薇幽幽地拿出一個纸包来,像上帝一样施舍着她的仁慈:“這裡是解药,如果你现在服下,倒是不会弄得那么惨,不過沒有白给的解药,你要說出幕后主使,我就给你。” 在藏冬眼中,這样的折磨比死還可怕,而慕容薇在她眼中更是像恶魔一般,此刻哪怕她沒有解药,她都可能照做,何况她给了她解药。 就好像濒临死境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藏冬疯狂地叫道:“给我解药,我說,我都說!是她,就是她让我干的!” 苏眉脸色大变,忽然起身要扑向藏冬,“你這個贱婢想害我!” 慕容薇啪的一声扔出了手中的砚台,那砚台可是沉重之物,一下子朝苏眉砸了過去,她不得不躲开,這一下子就给了缓冲時間,郑嬷嬷和月姑连忙上去要抓苏眉。 苏眉一個劲躲,可是她到底只是一個人,還是被郑嬷嬷抓住了。 藏冬疯狂地冲向慕容薇,要解药。 香桃挡在她面前,差点被她给撞倒了。 慕容薇递给她另一杯酒:“這裡就是解药,不過只有半杯,你喝完可以缓解,說清楚来龙去脉,可以给你下半杯。” 藏冬连忙喝下那半杯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果然,她身上的瘙痒感顿时消减了,但是那肿胀的脓包還是让她十分惊恐,对慕容薇道:“奴婢什么都說,求王妃给我解药,奴婢不想這样毁容!” 慕容薇微微一笑:“很好,這样不就好嘛,何必为难自己呢?” 藏冬已经对慕容薇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根本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她跪在慕容薇跟前,望着不远处脸色狰狞的苏眉,忽然道:“是你对不起我的,是你害我的,我只是,不想死。” 苏眉气道:“贱婢,你是想污蔑,你這是陷害我!” 藏冬忽然愤怒地骂道:“你到這时候還想狡辩,姑姑,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疯了,我不想跟你一起疯,王妃什么都知道了,你還以为能清白嗎,不可能!” 慕容薇敏锐地捕捉到那两個字……姑姑。 “怪不得你们那么像。”慕容薇笑道:“苏眉,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啧啧,派你的侄女在我身边這么久,真是,我现在想起来有点毛骨悚然呢。” 不止是慕容薇惊讶,就是其他人也很吃惊。 她们实在沒想到苏眉跟藏冬有什么关系。 苏眉的容貌其实不错,藏冬跟她看起来沒什么相像的地方,唯一相似的可能是性格,都是沉默寡言的类型,无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 到了现在,众人也都是对苏眉的隐忍和心机之深感到十分可怕。 也就是慕容薇刚刚用那种手段,否则都很难让藏冬上套。 直到最后,她都還在污蔑是柳月指使她的。 可见一斑了。 苏眉气急败坏,這时候只是骂藏冬,藏冬也是回骂:“是你把我弄进王府的,我爹死后是你找到我,让我进王府的。你一個王府的姨娘,对我這個侄女却是只顾着利用,要不是你答应我要照顾弟弟,我早就不干了!” 藏冬先前還是锯嘴葫芦,到了此刻,却是什么都招了。 把她怎么进的王府,一直为苏眉做事的事情都說了。 苏眉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你胡說,我跟你沒有关系,你這是栽赃嫁祸!王妃,你不能听信這個贱婢的话,她沒有任何证据。” “有沒有证据,本妃会派人去查清楚的,不用你挂心。” 慕容薇便问藏冬:“是她指使你害本妃的嗎?那只野猫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是,野猫的事情是她告诉我的,特地让人赶到了天香苑。针线房的青青是她的人,我如果去针线房她就会问我消息,再传给她干娘刘大娘,這样姑姑她就知道王妃這裡的消息了。奴婢那天穿了件带味道的衣服,会引野猫袭击。” 慕容薇挑眉:“当时为何要挡在我面前?” 她要是不挡着,說不准那只猫就会抓了慕容薇,到时候难产且不說,她更有可能得狂犬病死掉。 孩子也许能活,也许不能活,都在两可。 藏冬道:“是奴婢觉得您是好人,不想這样做。而且這样做也已经导致您早产了,還让您更信任我,所以事后姑姑虽然责备我了,但是還是继续指使我,要我谋害世子。” 香桃愤怒地看向藏冬,又看向苏眉,气得大骂:“你们這些心狠手辣的混蛋,简直沒了良心,都是给狗吃了!” 慕容薇表情很冷,萧明睿却是听得愤怒不已,更有后怕,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恶毒,居然妄图女人孩子一網打尽。 他简直不能相信,那個一贯沉默寡言的苏眉,居然会做出這种事情来。 可是,同样沉默寡言的藏冬都能做出這样的事,苏眉又凭什么不会呢? “這一次呢?” “這一次是姑姑让青青给我送了衣服,說让我想办法把衣服给孩子穿上。最好到时候孩子染上天花,两個都死掉最好,如果把王妃也传染上更好。” 慕容薇作为当事人,居然沒有愤怒,甚至還对苏眉笑着說:“可惜了,本妃小时候生過天花,你失算了。” 苏眉脸色一僵,她還想犟嘴,月姑早就忍不住甩了她几耳光。 苏眉叫道:“這都是她一面之词,這都不可信!” “是嗎?”慕容薇倒了杯酒,“来,香桃,你把這杯酒给她灌下去,看她的嘴還硬不硬。” 苏眉惊恐地看着那杯酒,她对之前藏冬喝了酒之后的反应印象深刻,她根本不想喝這么一杯毒酒。 這酒太可怕了! 而她更不想经受那种可怕的痛苦。 香桃早就想惩罚這两個贱人了,這时候便立刻冲過去,在郑嬷嬷的配合下给苏眉灌了酒。 “是不是觉得热?” 看着苏眉想吐出来,却被郑嬷嬷很有经验地掐着下巴制止了,她惊恐地扭动身子,只觉得浑身发热。 慕容薇笑眯眯地說:“說,自己說,是不是你干的,否则你就跟藏冬现在一样吧。” 香桃叫道:“王妃不用给她解药,干脆让她死了算了。” 她恨得牙痒痒,巴不得這個女人肠穿肚烂才好呢。 這么恶毒的女人,她香桃是简直不能容忍。 慕容薇嘴角上扬,果然看到苏眉无法忍受地叫了起来,旁边藏冬還叫道:“姑姑你不要再犟嘴了,沒用的。不要再受罪了。” 苏眉颓败地看着她,骂道:“都怪你!” 她终于不再强撑着了,藏冬先前受罪的情况似乎她也感同身受了似的,此刻便是对慕容薇說道:“我都說,王妃你给我解药吧,算我棋差一招,败了,我无话可說。” 慕容薇心中冷笑,其实這杯酒根本沒有毒。 哪有那么多毒酒? 不過惊弓之鸟,是完全不能辨别這其中的细微差别的。 她又倒了杯酒给苏眉,苏眉喝下,似乎心理作用下,感觉好多了。 藏冬看到她喝解药,也求慕容薇给她解药。 “你還沒把该說的說完呢,說說看,她都让你做過什么坏事?我倒是挺好奇呢。” “我来說吧,你给她解药。”苏眉這时候似乎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已经被人看破了,再装下去也沒什么用了。 “我也沒对你做什么,除了你刚进王府,我让藏冬给你下了点麝香這样的药想让你避孕外,倒也谈不上什么大事。” 慕容薇美眸微眯,“這件事不是凌嬷嬷做的嗎?” “凌嬷嬷?哼,那個老货倒是有那心沒那胆呢。她家的凌有才倒是使了点手段换了张玉倩的香囊给王爷佩上,结果不是王爷跟王妃闹了别扭么。他们還妄想把自己孙女送给王爷,虽然凌嬷嬷不是很清楚,但這些年,她做的不法的事情也不少了,只是沒敢弄到主子头上而已。” 慕容薇吃了一惊,想起当初事情来,其实当初她也是知道凌有才做了此事,然后才把凌嬷嬷拉下水赶出了王府的,但是,她当初以为给她屋裡弄麝香是凌嬷嬷指使知夏做的,怎么会是苏眉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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