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单相思 作者:未知 秋芳這才献宝似的說起了内情。 “還是昨個晚上,奴婢瞧见素玉捂着脸走在道上,就特意上前问她是怎么回事。素玉只說不小心犯错被打了。我瞧着她神情却又不像。于是我就把她拉去我房间,弄了些酒菜請她吃。小姐您也知道,素玉不像素雪那么嘴严,奴婢待灌了她几杯酒,她就迷迷糊糊把事情說了出来。” 慕容挑眉,這秋芳倒也有几分聪明,怪不得以前大姐会看中她当奸细。 可惜碰到了自己,她這才铩羽而归。 秋芳见到小姐那略带诧异的眼神,更是十分兴奋,当即說道:“素玉說昨個傍晚时分,风公子来找大小姐,风公子似喝了些酒,沒說几句,就跟大小姐說,要娶三小姐您做平妻。大小姐当时沒說什么,只說此事她做不得主,让他找长辈去。可等风公子离开,大小姐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素玉进来服侍,便被她发脾气打了。” 慕容薇无语地抚额,這個风郁,她见他像是個不笨的人,怎么居然跟慕容兰說這种事! 是她昨天說得還不够清楚嗎,为何他還一心非要娶自己? 姐妹共事一夫? 在他们這种人家,并不是很多见的事。 就算她是個庶女,也不值得慕容家把两姐妹都嫁给风郁联姻。 就算风郁有這個想法,他风家的长辈未必答应,她家的长辈更不会答应。 說出去对风郁是风流韵事,可对他们慕容家,则是個可笑之事。 這個风郁,真是被女人给宠坏了,向是沒有女人拒绝他的要求,怎的,他难道以为她在拿乔不成? “大小姐好像气得病了。” 慕容薇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秋芳小心翼翼地问:“那大小姐那?奴婢是该继续打探還是如何?” 慕容薇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不可能答应的。既然如此,好好传個话吧。” 秋芳诧异:“那小姐不去跟大小姐說清楚么,免得大小姐更为嫉恨您。” 慕容薇瞥了她一眼:“不必了,我告诉你该传什么话。” 她附耳低语了几句,秋芳有些错愕,接着连忙跪下:“奴婢不敢這么說,那不是败坏小姐名声么?” “你說出去,也无人知晓,难道凭這几句沒根沒底的话,就能惹人议论我?”何况,秋芳是有前科的,谁会信她的话,說难听的不過以为是谣言。 秋芳這才勉为其难地說:“那小姐不会怪奴婢吧。” “不会,你這回立了大功了,我记在心裡了,過去的事你也不用再多担心了,只要好好为我做事,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的。”說罢,赏了她一個赤金簪子。 秋芳心中窃喜,为她這种态度感到高兴,当即兴冲冲地拔腿出去办事了。 慕容薇敛眸,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让她去见慕容兰?见了說清楚又如何?就算之前她不也照样嫉恨自己,即便自己說了又如何? 以慕容兰那個性子,她不会去恨风郁,只怕心裡却只会嫉恨她吧? 男人是沒错的,错的只是那些坏女人,勾搭男人。 這恐怕就是她的想法。 她去见她,跟她說自己对风郁无意,她恐怕更生气。风郁对自己這么在意,哪怕知道自己不愿意還要娶她为平妻,怕是让她更恨,觉得自己去炫耀的也不一定。 自己又何必去讨人嫌呢? 事情的关键是风郁,而不是慕容兰。 那边厢慕容兰靠在黄花梨雕石榴花拔步床头,脸色阴沉,心中闷得一阵阵喘不過起来。 想起昨日的事情,更是让她气得心口胀痛。 那個小溅人,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勾了风郁,居然让风郁說出那样一番话来。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她防的了别人,防不了自家的姐妹。 当初她這個妹妹就对风郁情有独钟,她怎么会相信在她失足落水一次后,她就能突然对风郁断了念想? 瞧着她這段日子的表现,故作姿态,故作清冷,就是不搭理风郁,還不是欲擒故纵,想引起风郁的注意? 她的目的果然达到了! 风郁居然主动提出要让她做平妻。 她還真是心机重,手腕高! 以为自己真能嫁进风家,笑话! 她是绝不会让她成风郁的平妻的,那样不止自己,慕容家也会成为笑话。 心中恨风郁的多情,可是更怒慕容薇的不要脸。 正想着,大夫人来了。 “兰儿,你這是怎么了?昨個儿不是還好好的?” 慕容兰瞧见母亲,顿时委屈起来,眼眶顿时红了,趴进大夫人怀裡就哭了起来。 大夫人吃惊地看着她,当即打发了丫鬟离开:“出了何事?” 慕容兰抽噎着把风郁昨日說的事情告诉了大夫人。 大夫人听得脸色发白,气得浑身直发抖:“這個风郁也是糊涂了,竟然說出這种糊涂话来!你放心,不管是你爹還是你祖父都不会答应的。就是风家也不会跟着他胡闹。瞧着他平日是個好的,谁料竟如此胡闹。” 慕容兰恨恨地說:“定是那個小蹄子勾搭的。” 大夫人脸色有些阴沉:“她是休想嫁给风郁。” 大夫人安慰了女儿几句,素玉探头探脑地在外面,似有事情禀报。 “进来吧,在外面杵着成何体统?”大夫人厉声斥责。 素玉吓得跪倒在地,“奴婢无状,是有些紧要的事情跟小姐說,這才急得失了规矩。” 慕容兰想起什么,忙道:“你想說什么?” 素玉看了看大夫人,犹豫了下,见慕容兰点了头,這才道:“是秋芳,她方才来找奴婢,跟奴婢說起一個十分要紧的事情。” 慕容兰眼睛亮了起来,“說!” “她說昨個晚上,三小姐跟贴身丫头绿儿在屋裡說话,秋芳偷听到了一些。三小姐似乎当时颇为得意,跟绿儿說什么,将来她定是要嫁给皇亲国戚的,還是要做正妻。今后看谁還敢小看自己。而绿儿也似乎知道些什么,跟三小姐說,小姐将来是姐妹中最风光的。” 慕容兰一怔,皇亲国戚? “你确定,秋芳有沒有听错?” “沒听错,秋芳還不敢拿這种事开玩笑,之前她似乎不是也传過這样的消息,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可靠。” 大夫人掩眉沉思片刻,打发了素玉下去,看向慕容兰:“看样子,這個丫头应是不把风郁放在眼裡,她的目标是皇亲国戚,而且看样子,似乎跟什么人干出私相授受的事情也說不定。那种溅人生的种,果然会有样学样。” 慕容兰也是這么认为,那個丫头惯有心计,风郁的平妻她恐怕根本看不上眼呢,她一心想出风头,怎甘心被自己压在头上? “娘,您看如何做?就算她看不上风郁,可也绝对态度不明,不然风郁怎么会跟我說出這样的话来?她是不是打着脚踩两只船的好主意?” 大夫人冷笑:“你且看着,她不是想嫁皇亲国戚么,我就让她嫁!” 慕容兰蹙眉,看大夫人的模样,当然明白自己母亲不可能真那么好心会让慕容薇過得风光。 就算她对风郁真的无意,她的存在也已经碍着她的眼了。 想着风郁這么在意她,已经是让慕容兰心中妒恨交加了。 正想着,小丫鬟通报,說是风郁来了,這会子正跟大少爷說话。 大夫人表情冷淡:“看来,他還真是很着急呢,或许让咱们薇儿跟他亲口說清楚会是更好,免得他以为,你容不得人呢。” 慕容兰提起那個名字便犯恶心,想着见她,只怕会忍不住撕了她。 大夫人却是似笑非笑:“有些事,躲是躲不過的。” 慕容薇面带微笑,表情淡然地沿着抄手游廊走着,前面引路的丫鬟是大夫人身边的露香。 她心中存疑,這大夫人使的是哪一出啊,不說让自己去见她,却让人将她带到花园裡去。 露香将她引至无名轩旁,便道:“小姐請进吧。” 慕容薇看了她一眼,既来之则安之,她倒想瞧瞧,她们是想做什么。 进了无名轩,慕容薇這才发现风郁正站在雕花落地大窗前欣赏着景色,只是神情有些怏怏的。 原来,如此。 慕容薇懒洋洋地勾起嘴角,想是让秋芳传的话起作用了,怪不得大夫人会让她来此地见风郁。 目的也不外是让她跟风郁說清楚。 到时候是好是赖也跟慕容兰无关了。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风郁回眸一瞥,诧异起来:“三妹妹?” 慕容薇敛衽为礼,淡淡地說:“姐夫。” 风郁蹙眉:“我不是說過不用叫我姐夫了么,今后你我……” 慕容薇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姐夫你的理由,看现在姐夫的样子似還沒有明白我說的话?我是不会嫁给姐夫的,姐姐是那样一個好女子,姐夫怎能如此辜负她呢?” 风郁朝她走了過来,慕容薇却是往后退了几步,她目光瞥见露香還在不远处躲着,显然是想看看她到底会說什么。 “我知道你姐姐是個好女子,可這跟我娶你无关。”他目光带着几分烦恼:“为何你一定要如此說?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我嗎?” 慕容薇实在觉得跟他对话像是对牛弹琴。 “姐夫当知道,我父亲是不会同意将我也嫁给你的。而我对姐姐向来尊重,对姐夫你更是从无半点非分之想。昨日我說的话也绝不是矫情或者欲擒故纵,請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你……你当真要如此绝情?”风郁但觉心中气怒交加,看着她這边冷淡的模样更觉心中闷得难受。 他昨日便是跟她分开后越想越不是滋味,這才会去找慕容兰說起此事。 以前她对自己那样,可现在這般绝情是让他怎么想都无法接受的。 慕容薇看他還根本不相信,为了以后免得再让他惹出什么风波来,忽然举起手道:“我慕容薇在此发誓,若是此生嫁与风郁为妻为妾,宁愿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风郁震惊地看着她,沒想到她居然发出這样的毒誓。 如此的决绝更让他心头震怒,她就那么讨厌自己,宁愿死也不肯嫁她? 說罢,慕容薇也不再理会他:“姐夫好自为之吧。” 說罢,扬长而去。 至于外面的露香要如何,她懒得理会。 這些古人都是很相信誓言的,自己发了如此毒誓,任凭谁都不会再想自己会跟风郁扯上关系。 如此也好,免得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上身,烦不甚烦。 等露香回去禀报后,慕容兰也有些吃惊,她居然发了這样的毒誓。 “看来她真的沒有這份心思。”慕容兰想道,可是她沒有這份心思,风郁有啊。 想到這儿,慕容兰便气得挠心挠肝的。 大夫人冷笑:“如此也好,她都這么說了,风郁自然也不会强求。這事就到此为止了。過了年你也要嫁人了,就不必为此事烦心了,好好养身子才是正经,至于她,自有娘来管。” 慕容兰点头,“娘說得对。” 反正這個恶人已经让慕容薇当了,风郁要恨也恨不到自己身上。 慕容薇回去后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时候她也想,自己還真不如早点嫁出去省事。 免得在家裡受這么些人掣肘。 可想到周姨娘,她又叹了口气,怎么着也得为她做好些事情再說吧。 不枉今生受她一场母女之情,這也毕竟是缘分。 周姨娘這会子才有二個月的身孕,還好经過慕容薇调理,而也沒怎么孕吐,除了說要斋戒不见客,倒也不怎么引人注意。 再過些日子只怕要显怀了,到那时怎也瞒不住了。 香桃正在喂鸟食,慕容薇瞧见這只鹦鹉,嘴角上扬。 虽說自己莫名其妙变身训鸟的了,可也算是种乐趣,只是不能让洛王觉得此事容易,要不然她以后可就什么事别做了,光训鸟得了。 慕容薇又教了鸟儿些话,开始了既规律而闲适的日子。 除了家裡多出個嫂嫂外,一切倒也如常。 三日后云霞郡君回门,安郡王世子萧安然来接姐姐姐夫回去,自是要来老夫人這见一面的。 萧安然进来时,慕容薇正和芸香在摆弄茶盏,“祖母,這水果茶倒也滋润,秋天气躁,孙女儿加了些梨片进去。” 老夫人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酸甜适中,开胃怡口,“你這丫头就是心思聪慧,這又是你从书上看来的?” 這水果茶也是简单的很,不過是用苹果什么的几样水果去皮切丁,放进壶裡,然后用纱布包上红茶煮了,放进冰糖過滤后倒进壶裡,過些时候果香四溢,便可喝了。 “可不是,孙女儿惯是個吃货,只想着怎么吃了,动手的事還都多亏了芸香姐姐呢。”慕容薇笑着說。 她這话說得也沒错。 前世裡自己母亲就是個擅长食疗之人,妹妹也是個厨艺高超之人。自己是個学医的,常常想些搭配的法子,只是個吃货,只喜歡吃,不喜歡做,食谱菜谱倒是知道不少,可真還沒自己动手做過。 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她不可能什么都会。 老夫人大笑起来:“瞧瞧,哪有姑娘家這么打趣自己的?” 正說着话,萧安然和姐姐姐夫一道来了。 老夫人连叫人进来。 萧安然先给老夫人請安,這边抬头就看到慕容薇,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云霞心中叹息,看弟弟的目光忍不住看小姑,一时也无语。 老夫人高兴,夸奖了萧安然几句,又将慕容薇的水果茶端了几杯给他们品尝了。 慕容薇对老夫人倒真不错,时不时想些养身的法子,问了大夫都說是好,老夫人用了些日子倒觉得身子松快许多,对這個孙女更是满意了。 慕容薇觉得孝敬老人也是应该的,何况這個人是自己现在的祖母。 云霞喝了茶,笑着夸奖几句。 萧安然暗中瞥了慕容薇好几眼,慕容薇根本沒注意到他,這现在慕容月她们都要绣嫁妆,除了晨昏定省,很少会在老夫人這多待,只有慕容薇還常常過来。 萧安然心中自有些黯然,慕容薇像是根本沒注意過他。 他也知道自己不過是惊鸿一瞥,也不知道怎的就上了心了。 云霞瞧着不对劲,這便带着弟弟赶紧告辞回门去了。 回到安郡王府,见了父母吃了饭,云霞立刻把萧安然找来。 “那個慕容薇,就是你画上的人吧?” 云霞這也不拐弯了,直接便說了出来。 萧安然一怔,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二姐你說什么呢?” “我那日第一次见到她,就认出来了。你說你啊,你喜歡谁不好,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這样执迷不悟,却是何苦?我瞧着今個她似還未曾见過你,根本沒注意到你。” 云霞更是无言以对,自己弟弟单相思便罢,人家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萧安然怔了怔,神色有些黯然:“我只是……见過她几回……” “那不過是你一时执迷不悟而已。你应是知道,你不可能娶她的。现如今父亲和母亲已经为你相看,定会给你选個门当户对的闺秀。” “不,二姐,我想娶她!”萧安然忽然脸色通红地說道。 “不可能的,你放弃吧。” 云霞叹了口气。 真個让她无言以对。 萧安然争辩道:“为何她不可以,只要她记在她嫡母的名下……” 云霞蹙眉:“你怎的不明白呢,身份是在那搁着呢,就算记在她嫡母名下如何?父亲母亲放着那么多名门闺秀,为何偏要屈就她?” “我会跟父亲說的。” 云霞一时无语,說了這么半天,敢情他還是不明白啊。 她也懒得再劝了,不让他吃回苦头看来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云霞摇摇头,正好這会子时候也不早了,安郡王妃過来跟女儿叙话,萧安然心情不好,被姐姐這么一說,一时激动,便直接去找了安郡王去了。 结果去时,安郡王正在跟慕容甫說事情,他憋了半天,忍到慕容甫和姐姐回去,趁着此刻安郡王心情极好,就把事情說了。 至于最后如何,那是可想而知了。 云霞踏上回府的马车时,慕容甫问道:“我瞧着安然似有些不对劲,可是出了何事?” 云霞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他啊,還是小孩子脾气,也是该懂事了。” 慕容甫笑道:“好像你就多大了似的?” 云霞嗔道:“夫君怎打趣起我来了?” 她面上虽然看不出,其实心裡還是很担心。 只是,安然那個性子,平日看着和气,可是一旦认准了什么事情,除非他自己放弃,那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 只有让他撞個头破血流,或许他才能明白,此事的渺茫。 就算他硬要强要娶慕容薇,跟家裡闹個不休,也只会惹得父母亲生气,更加不喜慕容薇。 得不到公婆喜爱,想要在家裡立足,那可是千难万难的。 而慕容薇,人家又沒那個心思,這事,本是個沒影儿的事。 慕容薇這边自然是不知道有個少年为自己单相思来着。 她還真的沒怎么注意安郡王世子,一来他年纪小,二来她也从沒想過跟他发生什么。 对于慕容薇来說,安郡王世子就是她大嫂的弟弟這么简单。 在她的鹦鹉身上花的心思都比他多。 自从那天后,风郁自然不会再自找沒脸地来找慕容薇了。 “小姐,听說靖王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后天就到了。咱们是不是跟着大少爷他们一道去看看热闹?” 香桃這天给鸟儿喂了食,就提起此事。 慕容薇想了想,靖王這次班师回京,自然是满京城轰动的了。 就连皇上都会出皇宫迎接,還要参与献俘仪式,那定是热闹非凡。 恐怕到时候人山人海的,這個热闹不看也罢。 反正也不過是影视剧裡那种场景,见怪不怪了。 自己又不是真的关在闺阁的古代小姐,以前出差不知道跑遍中国多少地方,见识自然与她们大为不同,也早過了看热闹的年纪了。 京城裡的贵戚大部分都在城裡包了座儿,到时候在楼上观看,慕容家自然也是。 不過,慕容薇也是关在家中甚为无趣,乘這個时候出去一趟倒也无甚不好的。 “香桃可知道,這京城哪裡的寺庙风景好又清静的?” 香桃想了想:“那便是皇觉寺了,稍偏远些,可处在紫薇山上,风景甚美,寺庙也清静得很,住持明德大师德高望重,听說皇上也常听他讲经呢,那庙裡供奉了佛祖舍利的。還有就是慈济庵,慈济师太也偶尔会来咱们府裡,您也是见過的。” 慕容薇蹙眉,她是见過慈济师太,可总觉得她像個骗人的,见到老太太,虽說谈佛论道的,可总算变着法子让老太太花钱。 這些尼姑常常出入名门贵族,她以前曾听闻,有些尼姑就做帮后院妇人那下三滥的勾当,不是诅咒人掉了孩子,就是用些低级的药粉害人生不出孩子。 因此慕容薇惯是对她们沒什么好感,虽然不至于摆脸色,可从来也是不冷不淡。 就算慈济是個明白人,不至于做這种事,但慕容薇也是敬而言之的。 让她去慈济庵是不大可能。 她就是想找個地方散散心,成日裡关在慕容府這個小院子裡,三点一线,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那就去皇觉寺吧,反正那天大家也是要出门的,這热闹我却是不看,我就去皇觉寺礼佛,为祖父祖母,父母亲大人祈福。”她一脸虔诚地說。 香桃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一旁那小鹦鹉,也张嘴喊道:“祈福,祈福!”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好啊,你都敢笑你小姐了?” 香桃撅嘴道:“小姐明鉴,奴婢哪敢呢?可是咱们要去皇觉寺,也不知道老夫人那答应不答应?小姐一個人去礼佛,却似乎不是太好。总得带上些侍卫婆子,免得有那起子不长眼的冲撞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