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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庆幸

作者:未知
齐颜生得像月下盛放的玉簪花,眉目清俊,神色清冷,倒有种冷美人的味道,此刻眼神也是清高得很,怕這就是她的特色了,只可惜再清高沒有地位不過是假清高。 侍妾吴兰却是北方美人儿,健美高挑,活泼得像一团火,眉眼也生得爽利,好奇地打量着慕容薇。 其他人不提,生得倒真都是各有特色。 慕容薇心裡泛酸,横了萧明睿一眼。 哼,這厮還真是好福气,花团锦簇,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個個都是美人儿,還类型不同。 萧明睿似感觉到她目光的含义,开口道:“奉茶吧。” 慕容薇哼了一声,脸上虽然笑吟吟,可熟悉的人都能感觉到她心裡不痛快。 香桃心想,王爷居然有這么多女人,看着還都不像好相与的,小姐這回子可算是有事做了。 不過香桃也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在她心裡小姐是无所不能的。 想到這儿,香桃隐晦地扫了那個娇弱张姨娘,哼了一声。 她最是讨厌這种动不动就像要晕倒的女人,看着就想刮花她的脸。 死蹄子,還敢在小姐面前向王爷邀宠,什么玩意儿! 几位姨娘各奉了茶,慕容薇又各送了荷包。 萧明睿道:“以后王府的内务都交给王妃,若有冒犯王妃威严的,俱按规矩处置。” 慕容薇笑道:“王爷,我年纪小,不懂事。這府裡才来,连地儿都沒认清呢。這府裡的事,以前朱姐姐怎么办的,现在還怎么做吧。萧规曹随,我想我定是不会犯错了。我可是不怎么会管家呢。” 萧明睿看了她一眼,也沒反对:“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便是。内院的事我不会插手。” 其他人听了,心裡自有心思。 過了片刻,也都各自散了。 张玉倩回了自己住的小院,进了房脸色便难看起来。 侍候她的人,因为被她连累罚了三個月钱,心中不满,对她的态度也比平时差多了。 迎进门一個穿着酱紫色比甲,头戴赤金簪子的婆子走過来,“姨娘這是怎么了?方才不還好好的?” 跟着张玉倩伺候的丫鬟水菱不平地說:“還不是王妃……” 那婆子听了,蹙眉,有些责备地看着张玉倩:“姨娘太着急了吧,王爷怎么也不会在這时候扫了王妃的脸的。怎么說也是王爷亲自求的婚事。” 张玉倩打发了水菱下去,娇怯怯的神情早就从脸上消失了,气地打了個花瓶。 “刘妈,我不急能行嗎?王爷多少日子沒来過了?小姐去世王爷要守孝這沒什么,我也是天天给小姐吃斋念佛。他去了西北那么长時間,回来了,结果看上那個小贱人,后来又受了伤,咱们這些后院的女人,不成了摆设了?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小姐的愿望怎么达成?我苦命的小姐……”說着便掩着脸哭了起来。 刘妈看着想起去世的小姐,也跟着掉了泪。 刘妈本是服侍朱氏的婆子,朱氏的奶娘在朱氏去世后就被萧明睿放出去让她家人接了去奉养了。其他丫鬟是从朱家带来的也早就都各自配了人,刘妈是朱氏留下来的,跟了张玉倩。 就是朱家的嫁妆,萧明睿也不可能贪的,早就折价给了朱家银子。 当然還有些朱氏进王府后提拔的人。 除了她,還有水菱同样是以前朱氏的三等丫鬟,因为年纪小,在张氏升了姨娘后,被留在了张玉倩身边。 刘妈叹道:“新王妃来了,谁還记得去世的小姐?” 张玉倩擦了擦眼泪:“那個女人是個狐媚子,迷得王爷早就忘了過去的事了。我瞧着要是不采取手段,早晚我要被她害了去。” 刘妈蹙眉道:“王妃掌了府裡的大权,可沒那么容易动手,顶多给她找点麻烦罢了。” 张玉倩想了想:“她看起来估计只会勾男人,一個庶女,估计也不懂管家。這不进来了,還是照着小姐過去的章程做事。” 刘妈一听:“那就再看看才是。” 這边厢萧明睿和慕容薇坐在正殿,慕容薇见人都去了,也恹恹地放下茶盏。 苏德又来禀报:“王府属官来拜见王妃了。” 萧明睿见她神色有些疲倦,心疼地說:“不如休息会吧?” 慕容薇摇头,“王府的账册什么的,我总得過目的,怎么說也不能府裡的章程都弄不清楚。” 不多时慕容薇便随着一声唱喏看到穿着朝廷官服进来的王府属官。 其中在最前面的是王府的左右长史,他们掌王府政令、辅相规讽,总管王府事务。审理所掌推按刑狱;典膳所掌祭祀、宾客及藩王与王妃饮食;奉祠所掌祭祀乐舞;典宝所掌王宝符牌;纪善所掌讽导礼法;良医所掌医疗;典仪所掌仪式;工正所掌缮造修葺宫邸、廨舍。并有伴读掌侍从起居,陈设经史;教授掌以德义启迪诸王,校勘经籍;引礼舍人掌接对宾客,赞相威仪。并有仓大使、库大使等等。 众人上前见了礼,萧明睿道:“本王已把王府内院之事交予了王妃处理,以后若有相关事宜皆向王妃禀报。” 王府裡的属官表面上說是朝廷的人,实际上也是萧明睿的人。 還有侍卫处的侍卫之类的,除了朝廷准许的人,還有些超编的,就是萧明睿自己拿钱养了。 慕容薇看着這些人,心想自己這回可算是领导一家大公司。 瞧瞧這整個王府,当個王妃哪那么容易? 要是成天扑扑蝶,那多省心? “本王妃受王爷之命掌管府内事宜,還請诸位精诚合作才是。”說罢起身略行了半個礼。 众人连道不敢,诚惶诚恐地說道:“愿为王妃效劳。” 今天不過也就是见见人,回头還得叫户房的人把账册之类的送来她看。 以前的账册得看,总得了解過年過节之类的时候各家来往的礼单吧?宫裡怎么送礼,兄弟怎么送礼,大臣怎么送礼,门下怎么送。 還有别人回了礼,你又怎么回。 平日裡采买什么,都从哪进货,府裡整個开销多少,各等的工钱多少,四季衣裳首饰该怎么算,耗损的东西又怎么算,房屋改建怎么算,生病医药更要钱。 然后分府的时候皇帝分给萧明睿的皇庄和店铺,這些进项怎么打理,一时半刻也弄不清。 慕容薇觉得自己似乎要开始继续前一辈子女强人的生活了。 幸好這裡总是分了各個机构的,很多事也有前例可依。 慕容薇想到這儿总算松了口气。 等各人离开,萧明睿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拉了她的手到西侧间的书房裡坐了。 打发了丫鬟离开,慕容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薇儿,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那些女人你若是不喜,我可以让她们到别院去。” 慕容薇怔了一下,她承认心裡肯定是不舒服。 她是個女人,看到自己丈夫那么多小妾,要是能舒服才怪了。 這是她之前早就想過的。 可是,人這一辈子,最麻烦的就是這感情。 它常常会不受理智的控制。 若是够理智,萧明睿不应该娶她。 若是够理智,她也不应该嫁给他。 他们或许都是聪明人,却偏偏逃不开這個漩涡。 终究毫无理智地卷了进来。 既然如此,選擇了這一切,会有怎样的生活她其实早就明白了。 虽然明白,但想和亲眼看到毕竟是不同的。 慕容薇微微一笑:“夫君,我若說我心裡高兴,想必你也不信。那证明我心裡沒有你,才会为你有别的女人高兴。其实我早就明白,選擇一個人终究也是選擇他给你的生活。所以這一切我早就想過了。我相信你是個守信的人,也相信自己。” 她愿意跟他开诚布公。 婚姻也是需要经营的,就怕夫妻之间沒有了信任,很多事情說开了也就好了。 如果彼此都憋在心裡,各自猜测对方的想法,结果事情却南辕北辙,那岂不好心办坏事? 萧明睿从前沒有跟女人谈心的习惯。 更沒有开诚布公地谈话這种习惯。 不過遇到了她之后,似乎越来越习惯了跟她谈论一些事情。 她不矫情,看事情也有深度和广度,眼界很宽,不会像内宅妇人,只关注着一亩三分地。 這点他从前就知道。 因此他也乐意跟她谈话,不会像跟别的女人,似乎除了风花雪月,便沒什么好說的。 “委屈你了。”他伸手揽她入怀,眸光缱绻,“很多时候我也有身不由己,谢谢你能相信我。” “夫君。”她把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方才的一些烦乱似乎也消失了。“知道嗎,真的很高兴這辈子遇见你。我知道你们男人在外面做事有很多不得已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理好這個家,让你回来的时候有個温暖的地方,不用再想着如何处理事情,好好休息。” 萧明睿似被她這番话打动了,他收紧了手臂,心情激荡不能自已。 好半晌,他才低声道:“好,其实,我也很庆幸這辈子遇见你。” 她是個好女子,他何其有幸能得她钟爱。 而他又如何才能回报她的這份感情,這样深沉的,却从不问他索取那些金钱地位的感情? 其实她又何须担心那些小妾们,在他心裡,那些人连她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是云和泥分别,根本就无法媲美。 那些女人只会向他索取富贵荣华,索取地位,索要子嗣,为的也不過是自己。 全心是为了他的,只有他的妻子,只有他的薇儿。 她抬起头来,黑亮的星眸闪动,水晶一般漂亮,眼瞳带着几分调皮的笑意:“感动不感动?我說我功力未减嘛。看你感动的样子,我倒是挺有成就感。” 萧明睿愕然,接着便好气又好笑地弹了弹她的额头,惹得她痛呼一声。 “尽会闹我,你啊……”摇头又是叹气又是无奈的样子,偏偏眼中那宠溺的眸光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慕容薇趴在他怀裡,坏坏地笑,猛然抓住他的手狠狠在上面啃了口:“就是要闹你,萧明睿,让你再欺负我……” 萧明睿大笑不已,看她变成了小狗,竟张口啃他的手,“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她那点力气,抓他手上也沒什么感觉,只是留下两排齿印,却是不好见人。 抬起手抓住那滑溜得像小泥鳅的人儿,无奈道:“你就是存心不想让我见人了吧?” 她眨了眨眼:“我這是宣示主权,盖個印,看到了這個以后别人以后就知道這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男人。” “歪理一套套的,好啊,礼尚往来。我也给你身上盖個印。”萧明睿不怀好意地笑。 慕容薇挣扎道:“明天還要回门呢……” 他可不能把她的嘴巴咬破了,不然她怎么见人呀? 萧明睿见她怕了,笑着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干脆在她脖子上弄了個印子。 慕容薇吃痛,猛然惊醒過来,便见面前的男人带几分霸道地說:“這下谁都瞧见你是谁的女人了。看谁還敢打你的主意。” 慕容薇又羞又恼,气哼哼地說:“又欺负人,回头這可叫我怎么见人?穿個立领的也太显眼了。” 這可都初夏了,天气也渐渐热了,夏衫穿着,都是轻薄的,她蒙得严严实实的,還不惹人疑窦,到时候更是欲盖弥彰了。 慕容薇起来找了靶镜瞧着,发现脖子上果然青了,气得半晌沒理他。 干脆自個回了房裡,找了金创药抹了,补觉去了。 萧明睿似心情不错,看她不理他了,知道她正生气呢,他当然不会往枪口上撞了,很快便开溜去了前院处理事情去了。 中午萧明睿在前院不知道做什么事也沒回来,慕容薇随便吃了几样饭菜,下午就跟人一道拿了搬来的账册,开始整理帐册。 最主要的還是认清楚王府的结构。 慕容薇找了個大纸板,贴上白纸,画了组织结构图,从王府的最顶端到最底端是一個金字塔型。 慕容薇一一贴了部门,每個部门的人数多少,都有哪些人,她都用裁好的纸片写好贴上。 這么下来,到最后精确到每個院子多少人,這可是份比较繁重的工作。 慕容薇交给绿儿和绿芍处理此事。 她自己则让月姑郑嬷嬷和冬雨整理账册。 把每年的账册分门别类摆好,沒做什么呢,就到了晚上了。 慕容薇打算好好培养自己的丫鬟,将来很多事情她需要能干的人去处理,放权出去沒什么不好,免得累死。 只要她能确保权力能收回来就行。 如果权力放得出去收不回来,那就可笑了。 幸好她无论如何還有個身份摆着呢。 慕容薇现在看到脖子上的玩意儿就头痛,這不一整天沒怎么敢见人了,穿了立领的对襟褙子,似乎能遮住些,但還是怕有人能看见。 等萧明睿過来时,便看到慕容薇颇为不自在地坐在圈椅上等着她,手裡拿了個美人丝绢纨扇,挡着领口,不知道的人,還以为她在沉思呢。 他忍俊不禁,在她身边坐了,笑道:“還生气?” 慕容薇睨了他一眼,哼,不稀得理他! 這会子知道求饶了,沒门,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原谅的。 萧明睿好笑,明明是這丫头给他手上弄一排齿印,害得他见人都得注意,這边给她回了個礼,她這就不乐意了。 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瞧瞧……”他将手放到她面前,可以清楚得看到他手腕上的齿痕。“满意了嗎?我已经被人瞧见笑了几回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只好說是小狗弄的了。” 慕容薇不乐意了:“我可不是小狗。” “我也沒說你是。”萧明睿倒把她套了进去。 慕容薇杏眼圆睁,“你……哼,算了,不跟你计较了。這次就算是打平了吧。” 說着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脖子:“讨厌,這样子让我怎么见人?莫不是也說是小狗啃的不成?岂不让人笑死?” 萧明睿被她那模样逗乐了,瞧她一副苦恼的样子,更是爱看的紧。 慕容薇沒好气地看着那男人幸灾乐祸的样儿。 丫鬟们上了晚膳。 萧明睿定睛一瞧,糖醋带鱼,西湖醋鱼,糖醋茭白,糖醋小排,糖醋藕片,松鼠桂鱼,得全是糖醋。 她忍俊不禁,這丫头是要把自己扔进醋缸不成? 慕容薇一本正经地說:“多吃醋有益身心,糖醋的菜能解酒。” 萧明睿正喝了口金华酒,闻言差点沒呛着。 慕容薇埋怨地上前拍着他的背,“沒事吧?喝酒不用那么急。” 她不喜歡丫鬟在身边伺候着吃饭,更不喜歡别人围观,所以這会身边已经沒人了。 萧明睿已经习惯了她的癖好,按她的說法是沒有隐私了。 這会子他正享受着娇妻的服侍,好不自在。 慕容薇给他布了菜,“你尝尝這道松鼠桂鱼,酸酸甜甜的,味道是很不错的。” 很少有人不爱酸甜口的,因为人嘛,本来就缺维生素,這酸甜的吃着是人体所需。 就像小孩子总爱吃糖一样,這都是身体的本能。 萧明睿山珍海味什么沒吃過,這道经過现代改良的松鼠桂鱼挂了干淀粉炸了,之后又浇上酸甜的卤汁,是以前慕容薇十分喜歡的一道菜。 這炸成了松鼠状地桂鱼的确味道极佳,萧明睿吃了一口也不停动筷子,显然十分喜歡。 “以前倒沒吃過這道菜?” “這是江南那边的菜,听說隋炀帝游江南时曾经命厨子把他游览的景致制成菜肴,后来便流传下来這道菜,只是可能也只是在小范围流行罢了,這边却是不知道呢。毕竟皇宫内什么菜沒有?” “宫裡做的菜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温补型的,吃着甚是无味。” 慕容薇当然知道,所以她也沒啥兴趣在宫裡吃饭。 要是自己在小厨房动手,倒也能吃吃。 夫妻二人用過饭,丫鬟上了些菠萝,苹果之类的水果切了块,用小银签子插着吃。 萧明睿见她那得意的小模样,上前看去,灯下她粉颈上贴了几片小星星,不仅遮掩了脖子上的痕迹,還显得十分别致呢。 “還是娘子聪明。” “夫君過奖了。”她心情好了,也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了。 看她那高兴的样子,萧明睿揽她入怀,“既然如此是不是也该把你给我准备的衣服拿来我瞧瞧了?” 慕容薇這才想到這茬,叫人去衣柜取了给萧明睿做的衣服。 一共做了两套,一套是天青色的杭绸面道袍,并中衣,一套是秋香色茧绸直缀。 花样都很简单,慕容薇绣的是前世一些着名名牌的几何纹图案,绣在衣袖衣摆上,倒也十分大方得体,看着十分特别。 她绣工不好,就這都不知道花了她多少時間慢慢绣出来的。 萧明睿换上了衣服,觉得十分合身,虽說绣工不是十分精美,但是娘子做的,自然觉得万般的好。 “打個商量可不可以……”她看他心情不错,忙道:“我的绣工实在不好,能不能不要做那么多衣服了。” “你這是想偷懒吧?” 慕容薇叹道:“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府裡的事多忙?我哪有那個空呢?” 萧明睿好笑又无奈地道:“傻丫头,你画了样子交给别人做也是一样。我穿的那些衣服绣蟠龙的,让你做怕也做不好。养着那些针线上人做什么?” 慕容薇听了喜上眉梢,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夫君。” 不多时,房裡已是静默下来。 第二天一早,慕容薇差点起不来,慕容薇怨念地想,這還是身体需要锻炼呀,以后早上還得起来锻炼身体才行。 看他一大早就去练武去了,怪不得身体這么好。 慕容薇做了個瑜伽,感觉舒服了很多,等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之后,绿儿问道:“王妃今個穿什么衣裳回门?” 慕容薇想了想,看了看柜子裡的衣服,她当初就让人在制柜子的时候做成了现代的衣柜,做了衣架把衣服都撑起来,现在找起来更是方便。 选了下,最后道:“就那件玫瑰紫四喜如意窠缠枝凤纹的通袖衫,蜜合色梅花镧边海水江崖的裙子,头发就梳螺髻,戴一套红玉的头面。” 绿儿应了,把衣服拿了過来,侍候慕容薇穿上,又梳了发,戴上一套红玉的头面,既得体又不過于显得富贵太甚。 爱春帮着香玉摆好了早膳,知夏在一边给绿儿打下手。 “府裡有专门给人梳头的婆子,刘奇家的能梳几十种发型呢。”知夏說道。 慕容薇挑眉:“哦?改天叫来瞧瞧。” 绿儿梳发虽然也不错,但也沒法子梳几十种,术业有专攻,若是有人這方面本事较强,她倒也不介意试试。 绿荷拿了珍珠镶红宝石的耳坠子给慕容薇戴上,手腕上戴了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知夏听了,满脸笑意,“改天我就叫她過来给王妃瞧瞧,其实她是我舅妈,王妃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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