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如果爱你 作者:未知 张玉倩顿时浑身虚软,跌坐在地上,害怕地哀求起来:“王爷,奴婢只是一时脑子发昏了,都是……都是水蓝那個贱婢怂恿的我,我是为了小姐啊,小姐還沒個香火……” 萧明睿看了眼苏德:“给我掌嘴。” 张玉倩骇然地瞪大了眼睛。 萧明睿从来沒罚過女人這种事儿,過去他对自己的女人一直比较不错,基本上待遇都算很好了。 而且也沒有打骂過。 张玉倩一时不敢置信,直到苏德到了面前,挥手便是一個耳光,“得罪了,张姨娘,老奴也是奉王爷的命令。” 苏德沉着脸又是一耳光打過去,直打得张玉倩脸颊红肿,耳边嗡嗡作响,唇角也破开了,苏德才停了下来。 张玉倩又惊又怕,茫然又惊恐地仰视那冷淡地拨弄着玉扳指的男人,面前這個锦袍玉带,玉面翩翩风度的男人,威凛无双,平日笑起来是那么爽朗,此刻却表情阴冷得像是阎罗鬼刹! 他那冰冷无情的目光让张玉倩浑身颤抖起来,她很害怕,很怕這個男人会杀了她。 “你破了规矩了。”他冷淡的眼神像看個陌生人:“本王不打女人,也不喜歡打女人。只是对于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人无所谓,该罚的一样要罚。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跟齐王府的人勾结起来?蠢货,被人利用了倒還沾沾自喜,這次本王差点就被你连累了,你還以为计策得逞了?” 张玉倩哭道:“奴婢不敢了,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不是要勾结齐王殿下的……而且奴婢也沒连累王爷啊……” “有你這种蠢女人,本王是该觉得光荣嗎?”萧明睿倒被她這番话气乐了。 “王爷……”她扑倒在萧明睿脚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哀求起来:“王爷,奴婢是心裡只想着您啊,奴婢太爱您了。奴婢一时被水蓝那些個人怂恿了,糊涂之下犯了大错,奴婢只想生個王爷的儿子,给小姐過继了香火……求王爷明鉴……” 萧明睿厌恶地起身甩开她,冷笑道:“别拿婉容作伐了,你自己私心重想对付王妃,倒推到婉容身上去了?给我生儿子,你也配?” 张玉倩一时呆住了,被他這番话說得羞愤欲绝。 她怎么就不配了? 王爷怎么能這么說呢,也太,太无情了。 苏德垂眸,揉了揉打得有点痛的手,心想,王爷這毒舌啊,虽然不常发作,可也依旧威力不减啊。 打击起人来,那简直能让人想死。 “张玉倩,你不過是婉容身边的一個丫鬟,出身贫贱,本是奴籍出身,若不是看在婉容的面子上,她甍逝之前求我此事,我不忍拒绝,你如今早不知哪裡去了。還能在這裡锦衣玉食?如此倒還不知足,早该每天佛前上三炷香感谢佛爷给你的好命了,居然敢得陇望蜀,還想算计王妃,勾结外人欲害本王。你一個贱婢有什么资格给本王生下儿子,還想過继给婉容?” 他弯腰扼住她的下颌,脸上带了丝冷嘲:“你以为本王看不懂你的心思?想让你儿子名分上成了嫡子?嫡长子?想跟王妃生的儿子争世子之位?你也配!就你這样一個心思歹毒的蠢妇,世代为奴的婢女出身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给本王生儿子?就是他有個這样的母亲,也该羞愤欲死,恨不得重新投胎算了!” 张玉倩被他一番话从裡到外把遮羞布也给揭开了,一時間大受打击,真的想直接死了算了。 “王爷,您,您怎么能這么說奴婢,奴婢也是您的女人啊……” 她有些语无伦次:“难道我不想生個好人家,這不是我的错,王爷您凭什么這么說,其他姐妹也不见得比我出身高哪去,王妃,慕容薇她不過就是個庶女,她……” 萧明睿呵斥道:“闭嘴,王妃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对,生在什么人家不是你的错,這是命中注定的。既然如此,就该记得什么叫本分!” 张玉倩哭道:“王爷难道忘了答应小姐的事了嗎,您說過让奴婢生個儿子给小姐……” 他掸了掸衣服,冷冷道:“本王是答应過婉容给她過继個孩子,只是這孩子是从哪来的,那就不一定了。谁說非得你生的呢?从外面收养個义女什么的,也挺方便。” 张玉倩只觉得最后的救命稻草沒了,顿时像天塌了似的,一时愣在那儿。 他居然這么說! 不会的,不会的,王爷他怎么会随便過继個孩子? 张玉倩一時間所有的希望都被打击沒了,若是不能有儿子,一切都沒了希望! 她沒想到,王爷居然這样残酷和冷漠,直接打掉了她所有的梦想。 萧明睿懒得看她,“你好自为之吧,好好给我面壁思過,若让我发现你敢在王府有任何异动,对王妃做了什么,就下去陪水蓝吧。看在婉容的份上,我不要你的命,這是最后一次了。” 說罢,他转身决然而去,衣袂翩翩,偏浑身冷凝,让人只觉得胆寒。 苏德回头叹道:“张姨娘,老奴告辞了,您保重吧。” …… 绿儿进了卧房,但见王妃正歪在竹榻上小憩,手上拿着本书读着。 夏初时分,天气算不上太热,傍晚更是凉爽,慕容薇穿了白绫衫,外罩着花绉纱衣,白纱裤,乌发只随意披散着,倒是十分自在。 只是,看王妃的样子虽然是颇为惬意,似乎一点不在意,但……那书可是看了半晌也沒翻了一页了。 绿儿看了看在外面侍候的人,叹了口气。 慕容薇似随意的扫了她一眼,却问道:“沒见到王爷出来?” 绿儿犹豫地說:“可能王爷喝醉了……奴婢派了人去盯着,還沒见王爷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已睡下了。” 慕容薇顿了片刻,下意识地看了眼摆在角落的那座赤金缠枝葡萄镶珐琅的座钟,都過去半個时辰了,难道他真的是醉了留在那裡歇下了,而不是有事? 慕容薇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置信,她觉得心中有些纷乱。 不会的,萧明睿他不会這样做…… 她愣神许久,他就是有什么事情又能呆那么久不成? “别让人守在那了。”许久后她沉着声下令。 他若真的不是有什么事儿,自然会来這裡,不会在张玉倩那呆上太久的。 毕竟很多事情,他之前已经跟她說過了的。 他们夫妻二人早有了共识,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在這种时候沒有打個招呼,莫名其妙地就去张玉倩那一呆這么久。 就算,他真的想呆在那,也该派身边人告知她一声,起码也是派小太监,而不是让张玉倩身边的人過来。 绿儿看她那样子,心中难受。 王爷他這么做,小姐该有多伤心啊。 她可是看着小姐跟他如何艰难才在一起的。 “小姐……”她许久不這么称呼了:“您不要多想,不管怎么說您還是王妃,還是大妇。只要您有了儿子,他将来就必然是世子,谁也沒法跟您争的。” 礼法摆在那呢,除非慕容薇不能生,那么别人生的儿子才有机会。 一個庶子改了名分也沒法从根本上改变地位身份的。 慕容薇自嘲道:“行了,你啊,說這些干什么?时候不早了,你也下去吧,我這儿不要人伺候了。” “那奴婢服侍您睡下吧。” 慕容薇摇了摇头,打发了绿儿下去。 她一個人在房中走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說她理智上能够相信萧明睿不会背叛她,可是女人啊,作为一個女人,她又怎么可能心裡完全沒有负担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慕容薇却既不想睡觉也不想胡思乱想。 她干脆找了绣绷出来绣起荷包来。 萧明睿說要她给他做個荷包,她一直抽不出什么空来,到现在也才画了個底。 氤氲的银盏玉勾烛台上,大红的蜡烛高燃着,在烛台中流出点点红泪。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薇听着秒针的声音,抬头看去,恍然已是深夜。 打更的声音响起,原来已是三更天了。 她的心沉了下去。 萧明睿他到底怎么回事,既不派苏德给她通個消息,到现在自己也沒回来,是想怎样? 难道他真個是個负心的男人,昨夜還跟她软语温存,今個却是去别的女人那裡…… 慕容薇一时心乱如麻,只觉得心中疼痛,窒闷得紧,好似被人狠狠用手攥住了拳头,根本无法呼吸。 她扔下了绣绷在一旁,想拿起书读读好平静心情,谁知這看着书中写着的诗词,恰好是一句“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她看得呆愣许久,喃喃自语起来。 “红颜未老恩先断……难道我慕容薇也会变成弃妇?不会的,我若被弃,也不会发出這种哀怨之语。倒不如学那严蕊,‘去也终须去,住也终须住,待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可是想想忽然又觉得好笑,自己为何在此斜倚熏笼坐到明? 难道嫁给了古人,心也变成了古人一样,像個痴人,竟自傻呆在這裡? 她摇了摇头,拿起墨宝,提笔写起了诗词。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我們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們共享雨雾、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這裡: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我如果爱你……”她眸光越来月亮,满是坚定:“我慕容薇,也绝不做凌霄花!” 這首现代诗是她以前曾经读過的。 她是该做一朵攀援的凌霄花,为男人而生,而死嗎? 虽然在這裡女人沒有什么地位,完全是男人的附庸,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让自己放弃那些在這裡的女人看做可笑的坚持。 萧明睿如果真的对不起她,她也绝不会哭哭啼啼,为他觅死觅活的。 也许這样的感情太過冷静,可這就是她的感情。 在沒有確認之前,她不能把所有的情感完全寄托在此。 她本该做他身边的一株木棉,分享他的一切,陪他风风雨雨。 “君不负我,定不负君。” 她喃喃道。 時間越過越久,随着夜色的到来,慕容薇也渐渐疲倦起来。 很快,她手中拿着的书本慢慢掉了下来,落在竹榻旁,身上盖的波斯长毛毯随着呼吸起伏不断。 她沉重的眼皮已经昏昏欲睡。 看了看时钟,见已经一点多了,可萧明睿到如今不說自己回来,却也沒见派個人過来。 慕容薇沉默许久,忽然自嘲道:“萧明睿,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她累了,倦了,她慕容薇也不是铁打的,可以承受那么多。 或许她可以很坚强,可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很多事情他背不起来的。 慕容薇闭上眼睛,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夜寒更漏深,窗外抄手游廊上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天空中半弦月亮洒落淡淡的银辉。 花香四溢的院中就连虫鸣都渐渐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萧明睿和苏德才踏着月色,回到了天香苑。 守门的小黄门见到他略有些诧异,萧明睿也沒注意,到了正屋前,睡在耳房今晚值夜的绿儿和香玉听到了动静,出来迎接。 看到是萧明睿,绿儿眼中闪過一丝惊喜。 不管时候早晚,王爷起码沒有再那么過夜,還是回来了。 這样就好,不管如何,也能圆了王妃的面子了。 不過绿儿心裡還是有丝怨怼,但瞧着萧明睿那模样似十分疲惫的样子,也不敢多說,跟着进门服侍了。 “王妃睡下了?”萧明睿眼中有些血丝,低声问道。 绿儿敛眸:“嗯,王妃一直等着王爷,奴婢瞧還有灯光,大概是還在读书。” 萧明睿挑眉,打发了下人出去,进了卧室。 這丫头居然一直在等他? 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派了人過来說会晚点回来,让她早点休息嗎? 萧明睿绕過屏风进了卧室,便看到自個儿的娇妻正睡在竹榻上,身上只盖着一條波斯长毛毯,似乎因为夜裡有些凉,整個人缩成了虾子,乌发披散在雪白的竹夫人上,莹白的面孔在灯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萧明睿蹙眉,怎么在這儿就睡下了,冻着了怎么办? 這些丫头也太過大意了,怎么照顾王妃的? 萧明睿上前到竹榻边坐下,本来想抱起娇妻,忽然瞥见她放在手边的一张纸,拿起来看了。 上面写着一首白话又不像白话,诗歌又不怎么像诗歌的东西。 虽然瞧着像是押韵,却十分奇怪。 只是那內容,看得他浑身一震。 “我如果爱你……”他喃喃念着這一段诗,一時間心中激荡不已。 這是薇儿写的嗎? 是她的心裡话? 萧明睿眼睛发亮,這诗裡的深情,让他整個人心中暖烘烘的。 “不做我身旁的凌霄花,只做一株木棉?這個傻丫头,怎么……” 是的,她不是那样一個接着他的地位炫耀自己的人,不是攀附着他生存的人,而是能和他并肩而立的女人。 是他的妻子。 他从来沒有這么真实得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的情谊。 她爱他,他同样,也爱她。 或许他不曾說過太多的情话,可是他已做了出来。 萧明睿? 一股不属于他的奇异脂粉气在他身上传了過来,慕容薇闻過這气味,张玉倩身上一贯用這种熏香,别人很少用来熏衣服。 她心中一震,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在她心口插了一刀,汩汩流淌着鲜血。 一股气愤和悲怒,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狠狠地推开了他。 “萧明睿!你……”她声音颤抖了起来,什么时候了,這会都三点了。 很快都要到准备上朝的时候了,他才回来。 一夜,一夜能做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虽然她竭力說服過自己,說他在那不会做什么,也许只是真的睡着了。 可是這個想法着实可笑,留在那,還能盖棉被纯聊天? 现在這個男人居然刚从别的女人那回来,居然還想跟她亲热? 她只觉得悲愤莫名,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心脏,让她瞬间几要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萧明睿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她满脸悲愤的模样,不解地问:“薇儿,你怎么了?看你,怎么睡在這儿,会冻着的……” “不要你管!”她只想着那气味,像是狠狠在心上扎一刀似的。“是我傻,才会信你,才会等你回来。” 萧明睿吃惊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间她居然会這么說。 他上前抱住她:“薇儿,你怎么了?我是回来晚了点,但是我晚上有事。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我忙得很。一会我還要去上朝呢。” 慕容薇只觉得闻着那气味,心中大恨,他连换件袍子蒙蔽她都不想做了嗎? 难道說娶了她回来,他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 人一旦开始胡思乱想,认定了什么事情,就怎么看都是不对,都是可疑。 就想现在,他的解释话语,在她听来却十分讽刺。 现代的那些男人,在外面背着老婆跟小三在一起,何尝不是一天天地說我很忙,我加班,我有应酬? 他连派個人来說一声的功夫都沒有嗎? 慕容薇听得大怒,只觉得悲愤交加,拳打脚踢地要推开他:“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了。萧明睿,你個混蛋,你這個负心汉!” 萧明睿完全被她突然的发飙弄得手足无措,见她如此生气,却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她。 怎么他就成负心汉了? 這就是给人定罪,也起码让人知道犯了什么错吧? 他都从来沒看過慕容薇如此娇蛮发飙的模样,何况哪個女人敢這么跟他說话,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到底怎么了?薇儿你好歹也给我個原因吧?是因为我今個回来晚了?我真的是有公务在身……” 慕容薇气道:“公务……好一個公务在身。你别告诉我你今晚沒有在别的女人那!” 萧明睿挑眉,搞了半天原来她是吃醋了。 只是她這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自己只是去张玉倩那呆了一会就走了,還是去警告她的,既沒有做什么事情,可以說是堂堂正正的,难道就因为這件事她就气成這样了? 萧明睿有些不可思议。 他印象中的妻子不会是這样小肚鸡肠的女人才是,刚刚他看得诗,也能看出,她不应该是這种女人。 “是,我是去了,今晚从和王叔那回来,我喝了些酒,后来是去了张玉倩那。”他還想再說,便看到慕容薇一向明亮的眼睛裡闪過一丝绝望和愤怒,還有些本来亮晶晶的东西,很快消失了。 他正要解释,她却推开了他:“好,你去找她好了,为何還要回来,别碰我,萧明睿。我看错了你了!” 萧明睿无奈地上前压住她,偏偏怀中的女人死命挣扎,一边只气恼地推着他:“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了,萧明睿!” 萧明睿也被她弄得火气上来了,這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早就派人說了正在前面忙事情嗎,說了会晚些回来。 她到底是生得哪门子气? 难道這就是她說的要跟他并肩一起,分享暴风骤雨? 只是因为他去了张玉倩那,她就能气成這样? 虽然他高兴妻子吃醋,是在意他。 可是她居然說不要他了? 這话是能說的嗎? 萧明睿恼了,“不要本王了?你想要谁?慕容薇,你是本王的王妃,我不信你是這样的妒妇,你……” 慕容薇一挥手,气得朝他身上捶去,眼泪忽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对,我就是妒妇,你休了我算了。” “你……”他脑子裡一阵光火,光想着她居然想离他而去,她是想跟了谁,萧景澜嗎? 想到這儿,萧明睿只觉得心中一股妒火大起,眸光也闪過意思暴躁:“休想,你休想跟了别人!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慕容薇哪裡能躲過男人的蛮力,只觉得心中苦悲,他身上那如影随形的香气让她猛然脑子裡就想起萧明睿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的样子,一時間心如刀绞,只觉得无线委屈。 她哭了起来,厮打着面前的男人,“萧明睿你個混蛋,我就那么好欺负!我就那么让你好欺负,别碰我,别用碰過别人的手碰我!” 她哭得委屈伤心,原来她也终究是個普通女人,原来她终究无法冷静下来。 萧明睿一震,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对,你說,若是我萧明睿有哪裡对不住你,你大可以說出来,我给你赔罪。是不是你還在生气,還在怪我前两天的事情?” 這個混蛋,贼喊捉贼,自己做了错事,還来怪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