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小后妈[年代] 第79节 作者:未知 她们一脸热切地看着舒月,希望自己的成绩在這四年能有突飞猛进。 舒月想了想,自己也是进行了大量训练打了扎实的基础,而且早已是专八水平。這次考试就是捡起之前的一部分就足以应付了。 但是如果跟同学讲的太轻描淡写也不合适,那样倒显得别人太笨似的。 所以她刻意表了表辛苦:“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对英语很感兴趣,這几年我虽然是在养殖场工作,但是学习一直沒放下,有空我就背背单词、练练口语什么的。” 提到学习,田国芬兴头十足,继续追问:“你给我們讲讲你的学习方法吧,怎么提高效率?有时候我记了以后也老忘。” “像雷□□說的,发挥钉子精神,要挤時間精力、去钻研。鲁迅先生也說過,時間就像海绵裡的水,挤挤总会有的。我有個碎片時間利用法觉得很好用,把单词、语气等小知识抄写在卡片上,利用吃饭排队的一些碎片化的時間,拿出来看一看,一次记几個,积少成多。” 冉珍珍:“那你是不是记忆力特别好?” “其实记忆是有规律的,根据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遗忘曲线,遗忘在我們学习完這個知识之后会立即开始,尤其是一开始遗忘的速度很快,以后逐渐缓慢。所以学完以后要巩固记忆,比如今天记住的东西,未来的一個礼拜都可以每天抽出一点時間巩固复习一下,這样就记得牢固了。” 冉珍珍和田国芬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哪儿听過什么德国什么心理学家什么遗忘曲线啊。但是听着听着,又恍然大悟,觉得這個遗忘曲线好像真的是這样,符合她们的实际感受。 冉珍珍对舒月更加佩服地五体投地:“你的知识面真宽泛,原来了解别的学科,也能帮助我們更好的学习本专业啊。舒月同学,以后我要紧跟你的步伐,向你学习。”說得一脸严肃,說完哈哈大笑,心情感到无比舒畅。 田国芬也很激动:“我待会就做卡片。珍珍,你跟我一起,咱们赶紧行动起来。现在已经开学,虽然還沒开始上课,但是我們得尽快投入学习的战斗中了!舒月,以后有你做我們的向导,我相信這四年一定不会虚度的。” 舒月提醒她们:“做小一点,装在口袋裡,有空就拿出来看。” 冉珍珍重重的点头,站在宿舍的中央,张开胳膊挥舞着,朗诵道:“就像保尔柯察金說的那样—— 一個人的生命是应该這样度過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才能够說:‘我的生命和全部的经历都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刚刚激情昂扬的說完,田国芬就给她鼓掌,舒月也笑了笑,被她学习热情所感染,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這时,门嘭一下打开了。 一個青春靓丽的女生走了进来,舒月扫了一眼,她皮肤白皙,身材也很瘦,扎两個低低的马尾辫,穿着格子的呢大衣外套,手腕上還带着金色的沪牌手表。 舒月断定,這就是她们的另一個室友关平露了。 关平露二十岁,父亲是外交部美国事务处的处长,家裡還有两個弟弟。高中毕业的时候父亲要从副处长提处长,为了发扬精神,让她下乡做了知青,一去就是四年。這四年对她来說很漫长,她压根不喜歡农村生活,对于父亲的安排心中一直有怨念,整個人也变得郁郁寡欢。 关父這几年也找门路活动想让她返城,可惜沒什么好的就业机会。恢复高考之后,关平露就毅然决然的投入了备考中。 她的家世背景,所在的公社书记也清楚,所以就让别人代替她劳动,给她创造了安心学习的环境。 她一向高傲自信,觉得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考上大学。 收到清大录取通知书,驗證了她的能力,也让她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回城。但当知青這件事依然是她的心结,父母送她到了学校,還要送她到宿舍,被她坚决拒绝了。 她走到门口就听到裡头一片欢笑热闹,心裡有些不快。 冉珍珍看到有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走到门口去接关平露手中的大包小包,热情的跟她打招呼:“你是关平露吧?咱们宿舍就差你了。你报到了嗎?等会两点咱们一起去开会。” 田国芬站起身主动上前,“我叫田国芬,她是舒月。”舒月也淡淡微笑点了下头。 关平露环视了一周,看了一眼宿舍裡的三個女生,她淡淡的介绍了下自己:“你们好,我叫关平露,是京市的。”說完找到自己的床铺开始收拾东西。 舒月看连笑都懒得挤一個,总觉得她有一种疏离感,对方的语气眼神都带着三分不屑、四分优越感,好像完全沒把她们三個人看在眼裡。 考入清大的都是各地方出类拔萃的尖子生,毕业以后也是要被输送到各個岗位发光发热建设祖国的栋梁。 即便现在学习成绩有高下之分,但是成绩再好,也只是一個人,只能占一個坑而已。将来說不定谁混得好、谁混得不好呢。 所以舒月觉得她這种优越感,大可不必。 冉珍珍和田国芬看新室友并不打算理她们了,又接着跟舒月讨论英语学习。田国芬问她:“你会說英语嗎?口语也一定很厉害吧?” 舒月的口语也是不错的,高中就参加過演讲比赛。“嗯,多练习就好了。有空就疯狂朗读,练练语感,对学习很有帮助。比如咱们学英语的,自我介绍就可以用英语来。任何场合都有交流的机会,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田国芬当初考英语也已经掉了层皮,如果要考口语,估计她就要逃跑了。不過既然選擇了這個专业,那就要面对,“你說的对舒月,以后你带着我們一块练吧。我觉得。” 看到眼時間快到了,她们一起去了系馆开外文系复建暨开学典礼,也是新生们和老师们第一次见面。 因为這次是第一年招生,所以只設置了一個英语专业,法语、俄语、拉丁语等其他外语還沒有。人数也不太多,全班只有二十一個人,八個男生,十三個女生,年龄小的十八岁,最大的都三十二岁了。 与此同时,因为沒有高年级,所以這也是他们外文系的所有学生了。 系主任胡晗章老师主持了典礼,并给介绍了一下外文系的发展歷史,展望了一下未来的前景,鼓励同学们大学期间好好学习,在英语应用及文化研究中持续探索钻研。 到了相互认识环节,胡主任鼓励大家开口,试着用英语做自我介绍。 冉珍珍之前受到了舒月的鼓舞,热血上涌,积极主动的第一個发言:“那我就抛砖引玉,第一個先来。說得不好大家别笑话。i am zhenzhen ran, i'm 22 years old, i'm from northeast of china, i have a family……” 介绍完之后,坐在她旁边的关平露听着蹩脚的东北口音英语,有点强迫症,忍不住咕哝评价了几句:“口音有点重,而且有英音、有美音,混杂在一起。” 冉珍珍听到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們那边口音确实比较重,英音和美音是啥?” 教室裡的老师和其他同学们也注意到了這边的动静,关平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裡却嘲笑她不懂、水平不行。 胡老师說,“這位同学提出了英音和美音,你们知道嗎?谁会解释?” 关平露正准备展示一下自己在专业上的积累和才华,還沒开口就听到舒月說:“就是英式发音和美式发音,英属殖民地国家一般的发音是英式英语,美属殖民地的一般讲的都是美式英语,主要是发音上有区别。” 看到关平露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顿了顿又說:“我們的课本是美式音标,到时候把音标都读熟了自然就好了。但我觉得冉珍珍同学值得鼓励。就像我們說话,虽然可能有口音,但是至少把意思表达出来了,总比不开口强吧。所以,抓住机会自信大胆的开口說,比說得准确更重要,至少在我們学习阶段是這样。” 刚听到她诟病冉珍珍的口音,就有点不爽了,她打算挫一挫她的锐气。 胡主任面露喜色,“說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舒月淡然一笑,操着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开始进行自我介绍:“我是舒月,来自江东省。我非常喜歡清大外文系,很高兴能和這么多优秀的人一起读书。曹禺、钱钟书、季羡林、穆旦、杨绛先生等诸多系裡的前辈就是我們的楷模,我尤其喜歡杨绛先生所說的那句‘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简朴的生活、高贵的灵魂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這一大段說下来非常流利,而且语气、表情都很生动,看上去非常轻松的样子,就跟大家讲汉语一样。 其他在座的很多同学都已经目瞪狗呆,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等她說完就忍不住使劲儿拍手称赞: “哇,這個状元名不虚传!” “這是沒考口语,要是考口语的话,我觉得她也能得满分,這才是真才实学!” 关平露原本觉得她在說大话,此刻也怔愣了一下,沒想到遇到强敌了!而且对方明显比自己段位要高!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精致的五官和脸庞,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扎了一個马尾,整個人清清爽爽,英气灵动。她不得不承认,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在舒月面前也相形见绌。 胡主任非常欣喜的笑了笑,“原来是舒月同学啊,其他系的老师還想跟我要你呢,我沒答应。”說完哈哈一笑,又对大家說:“同学们,你们不要怕犯错,你们是来学习的,如果一点错都沒有,就不用来学习了,不是嗎?” 底下的同学们都点点头,脸上都绽开了笑容,神色变得轻松,教室裡的氛围瞬间活跃起来。 只有关平露,觉得胡主任這话是针对自己刚才的话进行回应。她当然渴望得到老师的认可,此刻脸羞的通红,恨不得原地消失。 之后,其他同学都争先恐后的自我介绍,于是掺杂着各种口音的chinglish在教室裡先后响起。 大家并沒有因为說得不好而腼腆的不敢开口,而是因为說出来之后,感觉心裡都舒畅了很多。 只有关平露說的时候,显得扭扭捏捏,不敢直视大家的眼睛。 她是京市文科第八名,英语考了九十分,上午還非常骄傲的成绩,现在觉得好像也沒办法开口了。 之后,老师安排了后续选课上课事宜。 按照清大的传统,他们英语系的学生除了本专业的必修课以外,還可以选修其他院系的一些通识性课程。 舒月选了经济系的经济学原理、国际贸易等一些课程。她的英语水平已经是大学毕业的水平,所以本专业学起来不会很吃力,所以她打算分一些精力去学习其他科目,补充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构。 冉珍珍和田国芬觉得能认识舒月,還跟她分到一個宿舍无比幸运。她们早把舒月当成了要追随的偶像,所以舒月选课的时候她们也跟着选了。 心裡還默默地想,只要多付出些努力就行,一定会好好利用這四年時間,争取缩小和舒月的差距。 下午结束以后,舒月跟她们說自己不住宿舍,住在家属院那边,她们還惊讶了一下。 冉珍珍非常不舍,她還想晚上跟着舒月一起学习呢,“你以后晚上都不住宿舍嗎?好可惜啊。” 舒月大大方方的說,“哦,我结婚了,晚上回家吃饭。” 她们看舒月的样子怎么也不過就是二十出头,尤其是這张脸,皮肤白皙细嫩,可能比她们還小。听到她說结婚了,有些震惊。 虽然班裡還有几個结婚的,但是一般学习成绩好点的,结婚都不会太早。 之前她们忙着崇拜,竟然忘了问舒月的情况。 冉珍珍:“你真结婚了?你多大了,比我大嗎?” 舒月笑笑:“结了,我二十六岁,结婚都七八年了。” 田国芬:“那你丈夫呢?” 她们都无比好奇,這样一個女孩子,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舒月语气随意:“他是军人,不過他在部队,家裡有三個孩子,所以我要回家给他们做饭呢。” 舒月也沒好意思直接說几個孩子的来历,就随口這么一說。 两個女生更为震惊,如果不說的话,哪裡想到她還有孩子,還是三個孩子。這样一来,她们觉得舒月要顾家又要学习,這么不容易還能取得這样的成绩,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 晚上关平露回到宿舍,不见舒月,对她感到越来越好奇。不過她不想表现的那么是非,而且总觉得其他人把她孤立了,并不想主动跟她们聊天。所以還是埋头看英语资料,也沒多问。 赶在五点的时候,舒月走到了校门外面,准备给程山打個电话。 程山自从确定了要去京市进修以后,人逢喜事精神爽,离别的伤感都抛到了脑后。现在是二月底,距离他三月底开学已经不到一個月了,大概二十多天以后就可以去京市了。 他人是在岛上,其实心早就飞走了,每天最盼望的就是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 最近一边交接工作,一边收拾家裡的东西,准备把一些常用的东西带走。 這几年下来,家裡攒的东西确实不少。但是家具类的都带不走,其他的也沒啥值钱的,最值钱的恐怕要数自行车了。 他让小李去邮局问了问,說太大不好寄,于是程山竟然想了個办法,把自行车给拆掉,然后打包在一起,寄到了京市的地址。 也不知道舒月看到這堆自行车残骸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知道舒月今天开学,他特意等在电话旁边,心裡想着,媳妇应该会给他打個电话吧? 于是守到了五点,听到电话铃声响的时候也一阵惊喜。 舒月跟他讲了讲今天开学的情况,說了读书不用花钱還能挣钱的美事儿,還讲了讲她的老师同学们。最后想起来家裡的鸡,问他:“咱家的鸡還健在嗎?” 电话那头她听到程山笑了笑說,“你還记着呢?我送人了。” 舒月想了半天,谁会养這么老的三只鸡呢?“肉都不好吃,谁要呢?” 程山幽幽的說:“隔壁。隔壁孩子說见到鸡就如见到咱家那三個孩子,所以把它们养了起来。正好我也不想养了。” 他们不在家的几天,把钥匙留给了隔壁帮忙养鸡。 谢秋珊看周思文养得特别起劲,還挺好奇,后来程山回来了,周思文說還要养鸡。 谢秋珊纳闷:“怎么养鸡還上瘾了” 周思文羞涩的低了头,嗫嚅着說:“我是替白杨哥哥、舒兰姐姐和白鹭姐姐他们养的,你看,這只代表白杨哥哥,那只代表舒兰姐姐……”顿了顿又說,“妈妈,咱们把鸡拿到家裡来养吧,這样的话我就相当于每天看见他们了。” 谢秋珊无奈摇头,周有成知道程山一定会去京市进修,到时候肯定不可能把鸡带走,于是把鸡要了過来。程山看着家裡的這几只活宝,正有此意做了個顺水人情……不,其实是临走前托孤。 舒月听完這個故事以后,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感叹周思文真是個多情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