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你们为什么要這样对我 作者:未知 “沒事。”宁惜摇摇头,露出一個浅浅的微笑,“我已经沒事儿了。现在……我可以睁开眼嗎?是不是,這裡已经不是那個小黑屋了?” “恩。”傅沉夜颤抖着点了点头,眼泪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砸到了宁惜的手背上,“這裡是医院,老婆,你已经离开那個地方了,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宁惜,他這個辈子最珍贵的宝物,她是那么美好的一個人,怎么会受到那么残酷的对待呢? 宁惜心中带着期待,缓缓睁开眼,她将会见到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和她日思夜想的丈夫,這個认知让她想哭,太好了,她终于逃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睁开眼睛后看到的仍然是一片漆黑呢? 难道說,這只是自己的幻觉嗎?可是,這一切明明是那么的真实,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傅沉夜那令她安心的声音,這些怎么会是假的呢? 宁惜這次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睁开,眼前依然是均匀的黑。 她一下子就崩溃了,眼泪怔怔的掉下来,无声的滚落。她真的受够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沒那么强大,“为什么又是假的?为什么這一切又是我的幻觉?你们为什么要這么对我!” “老婆,不是這样的,你先听我說!”傅沉夜在看到宁惜揉眼睛时就已经想到了她现在看不见,可是還沒等他說出来,宁惜就哭了。 傅沉夜向来拿哭泣的宁惜沒辙,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就把宁惜抱住,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然后在宁惜耳边道,“這不是假的,宁惜,我傅沉夜现在就在這裡,不是你的幻觉,我是一個真真切切的人。” “真的……嗎?”宁惜抬起头,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很用力的抱住了,“那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傅沉夜心疼的在宁惜的额头处印下一吻,然后柔声道,“你慢慢听我說,老婆。你和笑然确实是被救出来了,温筱筱也被关进了监狱,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现在你看不到东西是因为你暂时失明了,所以才会這样,只要你配合治疗眼睛是会好的。”傅沉夜的声音很温柔,他觉得這样的宁惜就像是脆弱的琉璃娃娃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碎掉,所以他极尽温柔安抚着宁惜。 “我的眼睛真的会好嗎?你沒有骗我?”宁惜睁大了眼睛,想要看见哪怕一点光亮,可是她失败了,眼前的黑纯粹而均匀,她什么都看不到。 “傻瓜,我骗你做什么,這可是医生亲口对我說的。”傅沉夜看着努力睁大眼睛的宁惜,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個吻,“老婆,你会好起来的。” 宁惜缩进了傅沉夜的怀裡,闭上了眼睛,“那你不要走,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傅沉夜刮了一下宁惜的鼻子,“在你沒有醒来之前,我一直都守在這裡。现在你醒過来了,我怎么可能会一個人回去?” 宁惜不說话,只是伸出手用力的抱住了傅沉夜。她现在极端的缺乏安全感,只有在傅沉夜的怀中,她才能暂时忘记在小黑屋裡发生的一切。 傅沉夜轻声道,“老婆,你快躺下吧,你身上的伤口不疼嗎?” 经過傅沉夜這么一提醒,宁惜突然感觉到了好像她全身上下是在隐隐作痛,只是刚才她受到的刺激過大,才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傅沉夜重新把高度跳下去,给宁惜整理好枕头,“老婆,你好好的睡一觉吧,我就在這裡守着你。” 宁惜什么都看不见,正在茫然的时候,傅沉夜抓住了她的手,她一下子就安心了。 “不要走哦。”宁惜紧紧地回握了傅沉夜,一双黑色的眸子空洞而无神,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我不走。”傅沉夜温柔的许下承诺,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宁惜渐渐进入了睡眠,呼吸也平稳下来。 第二天,断断来医院看望他妈咪了。 在宁惜刚进医院的时候,傅沉夜都沒敢告诉断断,因为那时候的宁惜看起来实在是太脆弱了,好似一不小心,呼吸就会断掉。 现在宁惜醒了,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伤势也在渐渐好转,傅沉夜看断断天天在家裡一個人担心宁惜,干脆就叫保姆吧断断带来医院。 “妈咪!”一进到病房裡,断断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床边,“我来看你了!” “断断?”宁惜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惊喜,她反射性的扭头寻找儿子的身影,看到熟悉的黑暗后,又道,“断断,你在哪儿?快過来让妈咪抱抱。” “妈咪,我在這裡啊,你沒看到我嗎?”断断疑惑的问道,他刚刚明明看到妈咪朝他的方向看過来了的啊,可为什么妈咪還会這么說呢? 傅沉夜忘了跟断断說宁惜暂时失明的事情了,此时把他拉到病房外,跟他解释了事情的经過。 “那,妈咪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视力呢?”断断也很心疼他的妈咪,虽然說他平时对宁惜又是嫌弃又是毒舌,但是宁惜却是他最亲的人。如果要他在傅沉夜和宁惜之间选一個,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選擇宁惜。 “這個不好說,看個人体质和受伤情况。有的人修养几個月就沒事了,可有的人甚至過了几年都還不能完全恢复。”傅沉夜解释道。 “那妈咪要是就是那种很久都恢复不了的人怎么办?妈咪最喜歡拍戏了,要是因为這個原因不能拍戏,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断断垂下眼睑,不安地說道。 傅沉夜一愣,他好像,从来都沒有考虑過這個問題? 断断见自家爹地陷入了沉思,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一脸不开心的伸手扯了扯傅沉夜,“爹地,我在同你讲话呢……” 傅沉夜被断断這么一摇,也引回了思绪,“断断,你切记不可以在你妈咪面前提起她失明的事儿,我怕她难過。”傅沉夜蹲下身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家儿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