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三日之内,找到凶手
作为东家,出了事沒有让杜月升顶着的道理,所以宁凡才会出面把人保下了。
两位衙差一听宁凡的话,也不敢违背。
其中一名衙差趁机走過来,朝着宁凡低声道:“六皇子殿下,某以为殿下這么做,殊为不智!”
“這件事情本来是望月楼的事情,但是如果殿下出面,就势必会牵涉进来。”
“按照大康律,牵涉皇族的事情,顺天府你是要上报陛下的!”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宁凡置身事外。
不過,這么绝情的事情,宁凡還真做不出来。
“你们就按你们的规矩去办事,我保证配合。”
宁凡也不多說。
看着两位衙差把尸体抬走,几個家属哭得几乎晕過去。
死者還年轻,才二十多岁,刚過门的妻子還大着肚子,周围的围观者有不少同情落泪的。
“這位大姐,這是五十两银子,您先拿回去用,放心,這件事情如果是望月楼的错,我绝对不包庇。”
宁凡走過去,将五十两银子亲自送到死者家属手中。
這個时候,态度很重要。
一個不好,就会引起舆论。
不過宁凡說话办事都很注意,在处理這次事情上,也沒有任何值得诟病的地方。就连几個家属在拿到宁凡递過去的银子之后,脸上的神色也好了很多。
剩余的几個衙差,直接把望月楼贴上了封條,裡面的一应物品,后续应该都会受到甄别。
宁凡沒說什么,安慰了一番家属之后,就直接带着望月楼的掌柜和伙计,朝着府上走去。
“把今日发生的反常事情,都仔细回忆一下,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宁凡走进院子裡,立即脸色铁青的朝着杜月升說道。
杜月升毕竟才十几岁,虽然经商能力出众,又十分擅长管理,但毕竟年龄小,少不更事。
此时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殿下,這件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
杜月升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此时,满脑子都是恐惧。
“那你告诉我,依你看,那死者是不是被毒死的?”
宁凡又问道。
這次杜月升立即点头:“我可以确定是中毒死的,死者嘴唇是紫色的,這就是中毒的样子啊!可是咱们的菜品,我是确定沒有毒的,要不然那么多客人,不可能只有一個人被毒死。”
杜月升委屈地說道。
今天出了這档子事儿,那的确是属于天降灾殃了。
“你问他,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咱们可以假设一個结果,然后反向去寻找答案。”
一個冷峻的声音传来。
宁凡抬头,发现是星辰牵着飞影从外面走进来。
星辰将马儿缰绳递给小桂子,自顾自地走過来,边走边說:“早在昨天,我就发现了,望月楼门前的几個乞丐有些不太对劲,他们根本不是乞丐,而是明显的盯梢。”
宁凡听到星辰這么說,眉头立即拧成了一個疙瘩。
“說下去。”
宁凡心绪不宁的說道。
“结果无非就那么几种,第一,死者是死于疾病,和食物沒关系。第二,死者是被人毒杀,是仇人毒死的。第三,死者是被人毒杀,目的是嫁祸给望月楼。”
“假如死者是被人毒死专门用来嫁祸的,那么咱们该怎么寻找证据,自证清白?”
星辰朝着宁凡抛出了一個問題。
“首先,食物肯定是沒問題的,现在就是查验死者用過的碗筷!如果是烈性毒药,就算是清洗過了,還是会残留的。”
宁凡想到了一個問題。
正在宁凡和星辰讨论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了几個人。
为首一人,正是李春安。
只是以往一脸和煦的李春安,此时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宁凡心裡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
“咱家是来传圣上口谕的,殿下,现在随我进宫面圣。”
李春安說道。
宁凡沒想到事情竟然這么快,顺天府尹竟然已经将事情上奏了。
“李公公,容我换一身衣服,马上就来。”
宁凡也不敢怠慢,赶紧去换衣服。
“李公公,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谁也沒料到的。”
路上,宁凡感慨道。
李春安一言不发,好像沒听到宁凡的话。
宁凡顿感无趣,也就不再开口了。
快到禁宫大内的时候,李春安這才低声开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殿下,這是对你的第一道考验,你自己想想待会儿怎么跟陛下說。”
宁凡点点头,神色严肃地朝着偏殿走去。
這個时候,天安帝正在寝宫之中,看到宁凡走进来,天安帝的脸色稍微冷淡了几分。
“宁凡,你吃了人命官司,你可知道?”
天安帝放下手裡的奏折,抬头看着宁凡。
“父皇,儿臣正在着手处理此事。”
宁凡并沒有多說。
相信该說的不该說的,顺天府尹应该都說完了。
“处理?你怎么处理?你的处理就是袒护手下?”
天安帝语气逐渐严厉起来。
“父皇,沒有证据证明凶手是谁,现在抓捕谁都是为时過早。”
宁凡赶紧小心翼翼地向天安帝解释。
“你的事情,朕不想過多地去管,但是人命的官司必须要弄清楚,三天,朕给你三天,你去查個水落石出。”
天安帝神色严峻的說道。
宁凡不敢争辩什么,立即应下来之后,就小心翼翼告退了。
看得出来,天安帝为此很震怒。
皇族牵涉到一宗贫民被杀的案件,這是很复杂的事情,如果不是最近宁凡做了好几件让天安帝舒心的事情,恐怕今天這一关就很难過。
越想越不舒服,宁凡根本睡不着,干脆大晚上带着二狗直奔顺天府。
宁凡,要亲自参与尸检。
“殿下,您确定要亲自观看仵作的尸检嗎?”
顺天府尹一再確認。
宁凡身份特殊,万一被吓出個好歹,他也担待不住。
“李大人,赶紧开始吧。”
宁凡沒有多說废话,只是找来纱布蒙住了口鼻。
仵作是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鹰钩鼻子,眼神淡漠。
手中锋利的刀具,很轻易就挑开了死者的肚皮。
宁凡甚至可以听到皮肉被分开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就充斥着房间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