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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苏醒

作者:锋锐
徐峻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他的眼帘的就是汉斯那张充满着喜悦的面庞。

  “醒了,他醒了,赞美上帝。我的元帅。您终于醒了。”

  穆勒那洪亮的欢呼声在這辆小小的医疗车内回荡,紧接着其他军官们也开始七嘴八舌的祝贺和欢呼起来。耳边的那种喧哗让徐峻感到一阵眩晕,肩膀上传来的那种剧烈的疼痛又让徐峻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到徐峻露出痛苦的神情,军医苏伦特上校连忙对那些军官们喝斥起来:“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下,元帅才刚醒過来,需要安静的休息,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

  听了军医大人的话,那些军官们急忙闭上了他们的嘴巴,但是从他们的眼睛裡還是流露着无比喜悦与激动的神sè,每個人都像是刚打赢了一场宏伟的战役般高兴。

  “好了,现在大家都看到元帅已经沒事了,都该放心了吧。你们先出去吧,让元帅好好休息。有我們這些将军们陪着元帅就行了。”魏尔勒微笑着对着那些军官们下达了命令。军官们虽然有些不太乐意,但是還是服从了参谋长的命令。他们向躺在床上的徐峻恭敬的敬了個军礼,随后的井然有续的离开了医疗车的车厢。

  “元帅您终于醒過来了,您知道我們看到您中弹倒下时有多么的着急嗎当时我們感觉就像是世界末ri到了一样。”汉斯激动的对徐峻說到。

  “对啊,看到您沒有事真是太好了,您這次可是把我們大家都吓坏了。”穆勒已经高兴地快哭出来了。

  “你们两個的样子也太难看了吧,元帅已经脱离危险了,只要再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复健康。不過這個伤势是否有什么后遗症,還得看伤口的复原情况,至少在這段時間裡,元帅阁下還是尽量不要随便活动,一切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办好了。”魏尔勒站在苏伦特上校的身边微笑着对徐峻說到。

  徐峻现在脑子裡乱成了一锅粥,部下们的话他一個字也沒听进去。他现在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发胀,特别是肩膀就像是火烧一样的疼痛。他努力的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给我杯水,汉斯。”徐峻吃力的对汉斯說到。

  “啊,水。是的,我的元帅,我马上给您拿。”听了徐峻的话,汉斯连忙跳起身来向着车厢角落上的那個饮水器冲了過去。

  “穆勒。”徐峻缓缓的转過头望着穆勒說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我們正在开会,后来我好像被什么推了一把,以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我的元帅,您当时是被子弹击中了。”

  穆勒连忙把当时的情景仔细的向徐峻报告了起来。当时当徐峻毫无预兆的一头栽倒在会议桌上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只到汉斯发现车厢上的那個弹孔,大家才明白元帅是被击中了。所有人都被這個突发qing况给乱了阵脚,竟然沒有人想到去查看一下元帅的伤势,所有人都以为徐峻已经完蛋了,当时大家脑子裡只想要冲出去和那些袭击者拼了,给他们的元帅报仇。

  不過這倒也怪不得那些军官,因为徐峻被击中后的表现实在是太难看了,他先像是块木头一样直挺挺的栽倒在会议桌上,随后又乱沒风度的双手在会议桌上挠了几把,蹬了几下腿后就再沒了动静,怎么看那最后的动作就像是传說中的垂死挣扎。再加上汉斯喊的那句反坦克枪,随便谁都会觉得元帅已经光荣的阵亡了。

  倒是汉斯先反应過来,他上前仔细的查看了徐峻的伤势,這才发现子弹只是shè穿了徐峻的肩膀,而這位元帅只是暂时昏迷過去還沒有挂掉。

  汉斯的结论让那些军官们松了一口气.他们连忙七手八脚的把徐峻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随后军官们按照军衔和职务分批跳出了指挥车。在那些中高级军官jing准枪法的掩护下,四個将军交替担当肉盾把徐峻从指挥车转移到了医疗车上。再加上苏伦特上校那高超的医术和熟练的手术技巧,這才把他给救了過来。

  “是嘛。”听完穆勒的讲述后徐峻终于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想到這些军官们为了掩护他甘愿冒着枪林弹雨不顾個人的安危让徐峻从心底裡感到一股暖流涌动起来。

  “我不知道该說什么,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对你们为我所做的這些事情的感激之情。大家都沒事情吧,還有谁受伤嗎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为了我受到什么伤害。”徐峻望着穆勒說到。

  “請别這样說,我的元帅。为了您我們就算是献出生命都是值得的,因为您是我們德国的希望啊。放心,沒有人为了抢救您而受伤,那些受伤的都是和那些袭击者作战时被击中的,只要您安全,我們就算是全体阵亡都甘心情愿。”魏尔勒微笑着說到。

  “元帅,水。”汉斯把徐峻稍微扶起一点,随后把水杯凑到徐峻的嘴边。“您先别說话了,我們心裡想的您应该很清楚,为了我們伟大的祖国,为了您我們可以付出我們的一切。所以這种感谢之类的话不用說了,您用使我們祖国的复兴来报答我們就够了。我的元帅。”

  喝了几口水后,徐峻点点头示意够了,汉斯把水杯轻轻的放到一边的搁架上。

  “让我靠着坐起来,躺着很难受。”徐峻苦笑着对汉斯說到。汉斯和穆勒两個连忙一边一個把徐峻轻轻的架起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元帅,您现在的感觉怎么样”苏伦特上校微笑着问到。

  “還行,伤口疼的厉害,头也有点胀痛。”

  “哦,那是正常现象,這都是手术麻醉過后的反应,過一会我会给您一些止疼片,应该可以消解一点您的痛苦。不過话說回来,您的身体真的非常强壮,說实话,我還沒见過像您這么健康强壮的身体呢。您的生命力也坚韧的让我吃惊。在手术刚做完不到半個小时,您就有苏醒的迹象,這在我十几年的医疗生涯中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种情况。而且您刚做完手术就能坐起来并且神智清醒的与我們对话,這简直只能用奇迹来說明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我现在的惊讶,看来只能說這是上帝的神迹吧,看来上帝真的在看顾着我們的德国,他将他的神力显示在他的使者,您的身上以此来证明他对我們的关爱,赞美伟大的主。”苏伦特說着說着开始一脸虔诚的表情赞美起上帝起来,在他眼裡作为上帝使者的徐峻也成为了一种伟大的存在,他眼睛裡散发着狂热的崇拜的光芒。

  “好了,我的医生,你想兼职做随军牧师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你還沒跟元帅介绍過他的伤情呢。”穆勒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那位大夫的赞美诗。

  “啊,喔,是嗎,非常抱歉我的元帅,我這就向您简单的讲一下您现在的情况吧。”苏伦特从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子弹头递给了徐峻。

  “這就是那颗打伤你的弹头,是汉斯将军从指挥车裡发现的。你可以看出,在穿透一层十五毫米的钢制装甲板再shè穿您的身体后這颗子弹并沒有什么变型,也就是這個原因,您的伤其实比外表上看上去要轻得多,這颗子弹只在你的肩膀上穿出了一個两头一样大的洞,弹头沒有在您体内变形也沒有翻滚,所以您的伤口简单的让人吃惊,而且更幸运的是,它竟然避开了您的骨骼血管和神经,只是穿過了普通的肌肉层,除了撕裂了几條肌肉以外沒有给您带来更大的伤害,所以說這简直就是個奇迹。如果您在接下来的一段時間好好的修养的话,我敢保证您将恢复得跟受伤前一样,除了可能会留下一個伤疤以外不会对您以后的行动有任何的影响。”

  听了苏伦特的话,徐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上帝所宠爱着,被一发反坦克枪子弹击中竟然只受了這种伤,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但是当他仔细的看過那发子弹后才明白這到底是为什么。

  “這是wz35的子弹吧。”徐峻看着手裡的子弹說到。

  “是,我的元帅。不過您是怎么看出来的。”穆勒在一旁惊讶的回答。

  “很简单,像這么小口径的反坦克枪,到现在为止,只有波兰人的wz35這一种型号。它使用的這种7。92毫米的碳化钨弹头的坚硬程度大家应该很清楚,這就是它shè穿我的指挥车那层装甲板后都沒有变形的原因,不過如果我的指挥车装甲再厚点的话结果就不会是這样了,它可能会碎裂开,想想我還是真的走运。更幸运的是对方是用這种武器来打我,如果他们用的是t型反坦克枪的话,我就不能坐在這裡跟你们讲话了。”徐峻微笑着回答。

  “对啊,t型的口径足足有13毫米呢,给它击中后就不是小小一個枪眼那么简单了。”穆勒点着头表示同意。

  “不過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徐峻低头看着那個弹头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情,我的元帅。”汉斯好奇的问到。徐峻沒有回答汉斯的問題,他抬起头对着苏伦特說到:“苏伦特上校,能不能给我打一针止疼针,我的伤口疼的厉害。”

  “遵命,我的元帅,請您再忍耐一下,我立即就准备给您注shè。”苏伦特连忙开始准备起他的注shè工具起来。

  徐峻转過头望着汉斯和穆勒說到:“我想起了我們现在陆军使用的反坦克武器不太让人满意。”

  這时苏伦特拿着一個注shè器走了過来,他恭敬的向徐峻說到:“我的元帅,现在可以注shè了嗎”徐峻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转過头对他的手下们說到:“你们都知道我們现在其实還沒有一样适合普通步兵使用的反坦克武器。就拿反坦克枪来說吧,虽然现在的那些产品可能已经不能击穿现役坦克的主装甲,但是在一定距离内对与那些坦克薄弱部位的穿透力還是存在着的,而那些位置往往都是坦克的要害部位,比如坦克的后部装甲和发动机装甲,一发小小的反坦克枪弹可以给坦克的這些部位造成很严重的伤害。而且也足够对付我們的敌人使用的那些轻型装甲车辆,所以我认为反坦克枪永远都不会過时,它将是步兵对付敌方装甲目标的一种非常重要的武器。”

  “我的元帅,我已经给您注shè了一针止疼剂,相信药力一会儿就会体现出来,我看您還是先不要說话,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您失血很多,应该静养,有什么话等到您再恢复一点再說吧。”苏伦特拿着一個空注shè器在一旁插话到。

  “我知道,谢谢你我的大夫。我再交代几句就休息。”徐峻转過头微笑着对苏伦特点了点头。

  随后他继续对汉斯他们說到:“我們德国的t型反坦克枪的确很优秀但是還是不适合普通的步兵使用。它实在是太笨重了,十八公斤,cāo作它也需要两個士兵密切的配合。让我們的士兵带着這种东西上战场与敌人拼杀简直是個笑话。我們难道就搞不出像波兰這种马劳切克嗎它只有九公斤,后坐力也比t型轻了至少一半,一個普通士兵并不需要经過多少训练就能够使用它,结构也很简单,不需要像t型那么jing密的加工也能获得足够的jing度。可以大批量的生产,如果我們在它的基础上再进行改造,一定能在它的基础上开发出一种更加理想的步兵反坦克武器,我想我們的士兵又将获得一样生命的保障。至少他们不用在沒有反坦克火炮支援的情况下用集束手榴弹来对付敌人的那些轻型装甲车,特别是那些伞兵和山地步兵,他们最需要一种携带方便的反装甲武器了。我想等到我們现在的這件事情结束后,要好好的跟那些军工研发部门的主管谈一谈。”

  徐峻发现自己现在突然冒出了好些点子,他特别想把這些想法全部告诉给他的手下们听,但是可能苏伦特的止疼药起了效果或者真的因为失血過多的关系,徐峻感觉到一阵阵的倦意像波涛一样席卷而来,肩膀上的伤口的确不怎么疼了,但是眼皮也开始越来越重。

  “我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們也很同意您的看法,不過我的元帅,我认为您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就算您有了這种想法也需要有健康的身体来完成它吧。您放心,您的這些想法一定会实现的。”看到徐峻流露出的那种倦sè,汉斯微笑着說到。随后他和穆勒两個又架着徐峻缓缓的躺平。

  “是嘛,汉斯,你也同意我的看法,太好了,我們的士兵现在多么需要适合他们的武器啊。。。。”徐峻喃喃的說了几句随后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留下苏伦特上校看护,汉斯他们悄悄的离开了医疗车。走出车厢后,穆勒不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元帅真是個伟大的领袖。”穆勒感叹的說到。

  “是啊,就在這种情况下還想着为前线的士兵配备合适的武器,为這种统帅战斗才是一個士兵最渴望的荣耀啊。”汉斯也感叹着說到。

  “我却觉得,元帅让我觉得更深不可测了,从自己受伤能想到武器的开发上。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我這辈子是别想跟上他的思路了。他每次都能在我們面前创造奇迹,我有时真的相信,他的确是上帝派来拯救我們的使徒。”魏尔勒摇着头叹到。

  “当然,我的参谋长阁下,不過现在想想元帅的想法的确有道理呢,如果我們每连配置五十支這种轻便的反坦克枪的话,我就把20毫米炮集中起来防守重要的地段,這样对敌人的打击力度将提高五六成。”穆勒兴奋的說到。

  “对,你的火力被一锅端掉的可能也增加了五六成,我的将军,你难道沒听元帅說的,這种武器是为了那些有可能得不到反坦克炮掩护的步兵准备的。”汉斯笑着說到。

  “我說你们现在怎么又讨论起這些来了,要谈也要等到元帅解决现在這件問題后再說吧。我們现在已经在這裡耽搁了整整一天了,時間对我們来說更加宝贵了,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我們怎么在预定的時間裡到达我們的目的地。我的大副官,你有什么想法。”魏尔勒淡淡的向汉斯问到。

  “這個么。看现在的情况,今天我們還是在這裡露宿一宿吧,元帅现在的身体可能经受不起路上的颠簸,晚上行军不太安全,我觉得我們還是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一早再看看元帅的身体情况,如果元帅的伤势稳定的话我們明天一早就出发,然后也不要在路上耽搁了,我們加快速度连续行军,我看应该可以按照我們原来的计划的時間到达目的地。最多相差半天的時間。”

  “你看過地圖了”

  “看過了,后面那段道路情况還不错,我們应该可以赶上。”

  “希望這样吧,我們不能让我們的同僚们等急了。要知道现在那個人已经决定到法国前线去亲自督战,我們的那些同事们已经发了十几份急点来了。”魏尔勒忧虑的說到。

  “啊,那個人去了前线。什么时候得到地消息。”汉斯惊讶的看着魏尔勒。

  “就在半個小时前,就在穆勒和一個波兰小姑娘搏斗的时候。”

  “那您怎么不把這個报告给元帅”

  “现在报告除了让他担心又有什么用处,按照我們现在的计划实施情况看来那個人是否去前线已经沒什么关系,而且他从那個堡垒裡跑出来,对我們来說只有好处,我想你们不会让他再那么容易的跑回去吧。”魏尔勒微笑着說到。

  “那倒也是,您說的对,参谋长阁下。”穆勒在一旁点着头表示同意。

  “好了,說到這裡,我对你们抓住的那個波兰女孩有点兴趣,你能带我去看看她嗎,我想好好的审问一下她。”魏尔勒微笑着对穆勒說到。

  “参谋长想从她那裡获得什么嗎那么我們现在就去吧,我也想好好见识一下参谋长阁下的审讯手段呢。”穆勒笑着回答。

  随后這三個德国准将有說有笑的向着关押战俘的辎重卡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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