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现代番外(五) 作者:未知 “好啊,如果你真想要的话,那你必须无條件的答应我三件事!”她扬起笑,刚睡醒的她虽然還是一脸病容,可依然那么醉人。 可惜,在慕容恪眼裡什么都不是。 他盯着她手上的东西好一会儿了,才下了决心,“好,我答应你,不過,我要你告诉我璃過去的每一件事。” 听顾老爷說她和璃過去是最好的朋友,那么由她告诉他璃在這裡所生活過的一切应该不为過吧。 季雪儿思了片刻,扬唇而笑,“成交!” 她伸出小手指要与他拉钩,慕容恪不明所以,理都不理她,直接抢過她手裡的手机。 季雪儿失落的收回手,“既然东西你拿到了,你可以回房了,我要睡了。” 她冷冷下逐客令。 “噢。”慕容恪呐呐的应声,可手裡的东西怎么打开的他都不知道。一不小心就按出了拨号键,一個叫做{诗诗}的电话名拨了過去。 ‘嘟嘟’几声响過后,那边有人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刘诗诗。” “…………” 慕容恪不知道声音何来,随便按了一個键(扩音键) “雪儿?雪儿是你嗎?雪儿……” 那边久久沒等到回应后就猜出了是季雪儿,她在激动的喊着。 刚闭上眼的季雪儿听到這個声音,忙不迭的从床上跳下来抢過慕容恪手上的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手机被摔了個破烂。 慕容恪第一時間跑過去捡起已经被摔得稀巴烂的手机,再回到她面前,愤怒的指着她,“你……” 然,对上她含泪无助的双眼后,他愣住了。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被人丢弃了的娃娃,紧紧咬着下唇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看到她這样子,出于同情心,他很自责。若不是刚才自己乱按,她的情绪也不会因为那個女人突然冒出的话而伤心难過。他将破碎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只拿了那张顾璃的全家福相片悄悄走了出去。 房间裡只剩下季雪儿一個人了,积满了满眶的泪水哗啦直下。她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哥,我该原谅她嗎?你告诉我,我该不该原谅她?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原谅她嗎?小亮是你的儿子嗎?如果是,那为什么当年她要那样做?” 寂静的夜,房间裡只亮着一盏小台灯,她就這样趴在床上痛哭…… 第二天,顾家楼下客厅早已准备好了丰富的早餐,习惯早起的慕容恪无事可做就与顾罗博出去跑了一圈回来,顺便尽快了解這裡的生活方式。 等他们全部围在餐桌旁,季雪儿已经化好了淡妆,一身名牌西装从楼上走下来,高高绑起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前,手拎着包包浑身上下散发出女强人的气息。 “伯伯伯母早!”季雪儿把包放在一旁,然后拉开凳子入座,笑着与两位老人道早安,除了对面的慕容恪。 ‘叮咚’這时候,门铃声响了。 “伯母,是找我的,我去开就行了,您吃着。”顾妈妈正要起身去开门,被季雪儿领先一步了。 不一会儿,她捧着两個精装的手机包装盒回来。 顾罗博和顾妈妈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吃早餐,商务人士嘛,时常换手机是应该的,沒啥好奇的。 手机是两個相同的款式,只不過颜色不一样,一红一蓝,她装好后将蓝色的手机递给慕容恪,顺便打开了相册给他看。 “喏!還给你了,你答应我的三個條件必须要做到!” 慕容恪见到手机屏幕裡笑得灿烂的顾璃,也忍不住扬起了唇,像对待珍宝一样揣在怀中,“行!這三個條件是什么?” “第一個條件,首先,待会你要跟我去公司,从此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保护我!”季雪儿见他如此高兴,心中隐隐不是滋味,不就是相册嘛,至于嘛他。 “那第二、第三個呢?”慕容恪问道。 “這個啊?后面的两個條件先搁着,等我想到了再說。”說完,季雪儿喝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米粥。 慕容恪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若是以后她提出更過分的條件那他岂不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說不出? 季雪儿带着慕容恪去了一趟服装店,为他量身订做了几套有模有样的西装后,才领着他来到公司。 季氏集团再也不像以往那样朝阳蓬勃,而是死寂沉沉,全公司上下個個都岌岌可危了,哪還蓬勃得起来? 车子刚驶入公司弯道,前面堵着的记者已经蜂窝而来将他们的车子拦下了。 “记住!待会不许用轻功,不许暴露你来自异世界的身份明白嗎?”季雪儿沉重的叮嘱慕容恪。她怕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将会引起更大的轰动。 慕容恪一路上一直拽着束在喉咙间的带子,感觉就像上吊一样,勒得他喘不過气来。這什么怪服装,這什么鬼世界,真是难受得很。不仅要剪头发還要穿得這么麻烦,浑身不自在。 车门打开,季雪儿微笑迎上无数個闪光灯,慕容恪也接着下了车,不同的是,他那條领带不见了,上面也开了几個扣子,雪白的衬衫下露出他精壮的肌肉,性感迷人。 “哇!這不是昨天在医院那個超人嗎?季小姐,請问這個超人为何会和你在一起?你们是在交往嗎?” “這位先生,說說你对季小姐的想法吧?”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這种场面昨天见了一次,今天他可不敢再乱来了。再說对她的想法?他对她能有什么想法? “呵……他是跟我在一起沒错,可并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我們并非在交往,他是我雇来的金牌保镖。既然你们都說他是超人了,我当然也给他一個金牌称号对不对?”這种日子已经過了一個来月,面对這些记者,只要不是触及她心底的痛,她都可以游刃有余。 “既然如此,季小姐,听說慕容集团给了你十天的時間,如果這十天裡公司還是无法正常运转,是不是代表季氏会不告而亡了?”又一家独家媒体记者追问。 季雪儿暗地裡拉了拉慕容恪,示意他带着她安全进入公司大门。 慕容恪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利剑般的眸光迅速扫便全场,见到這些人手上拿着的东西统统都连着一條线,恰巧這时候他在旁人肩膀上发现了一片细而锐的落叶,在所有人如火如荼的逼问季雪儿的时候,他暗暗运力,将叶子掷了出去。 叶子仿佛能够分辨方向,在众人外围迅速穿插,隔断他们的主线。 一台有一台摄影机,闪光灯同时灭掉了。 “咦?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沒电了?喂!那边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還不快弄好电缆!” 现场报道突然中断,這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电视台将要受到无数投诉,這還不止,還要失去信用值。這些记者们能不抓狂嗎? 季雪儿朝慕容恪竖起了大拇指,笑着昂首挺胸步入公司大门。她果然看得沒错,這個男人有過人的脑力,能够在关键时刻想到最精辟的法子脱身。 這一個月裡,她不止学会了如何应付客户,也学会了如何看人、看心。 這一切,都是为了季氏。 一天下来,季雪儿连续开了好几個会,见了几個客户,连饭都是吃的便当。 终于累了一天,天都黑了,两人坐在回家的路上。這时候慕容恪突然伸手過来,“五百块。” 呃…… 季雪儿诧异,不是吧?才一天的時間他已经学会伸手要钱了? “什么意思?”她装傻道。 “别人工作正常一天八小时,加班的话還有额外加班费,你要我二十四小时随时保护你,减掉八的话還有十六個小时算加班,外加一個金牌的称号,我想我收你五百应该算少的了。”慕容恪淡然的一溜烟說出了這么多。 這些是刚才她和那些人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整個谈论下来,他也听明白了不少。他们针对的是要克扣工人们的工钱,减少奖金,他才想到自己现在也算是一份挣钱的工,再說,在這裡压根就沒有铜板、银两,而是一张纸币。 季雪儿听着他脱口而出的话,傻呆了般狂点头。 這男人不止是头脑精明,還是個经商高手啊。 “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活似怕得罪了他一样。 “你们刚才在那個房间裡說的不是嗎?”慕容恪漫不经心的回答,正眼也沒有瞧她,直接从口袋裡拿出那個装有顾璃的相片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刚才我們开会的时候,你记下了我們所有话?”神啊,這還是人嗎? “嗯。”慕容恪淡漠点头,一心专注在手机屏幕上的笑脸上。 璃,我活下来了,可惜……沒有你的世界对于我来說就等于沒有阳光。如果给我两個選擇,一個是让我回到沧暮,眼睁睁的看着你幸福心在痛,一個是让我在這边盲目的活着,我宁可選擇第一個,因为虽然痛着却也幸福。 哇塞!那她以后开会不用让秘书做记录了,直接带他去不就行了,简直就是多功能嘛。 又看到他专注的神态了,季雪儿收住了嘴畔的笑容盯着他瞧。 “慕容恪,我想知道你和小璃之间发生的故事。”季雪儿有些怯怯的问。生怕這样问了他会更伤心,可是不问,她心裡又悬得很。 慕容恪上下翻了几张顾璃的照片,每一张都可以看好久好久,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珍贵的收好手机,冷漠的看過她一眼,然后扭头看向窗外一闪而過的景物,心裡一片感伤。 他和她之间是有故事,可是,在這场故事裡,他只是一個配角,一個深爱着女主角的配角,戏到了最后他需要第一個退场,選擇了默默守护,然,现在连守护她的机会都沒有了,以后的人生,他只能抱着对她的思念過一辈子。 活着,沒有她的日子比死還难受。 见他這样子冷漠以对,季雪儿微笑了一天的心在這一刻才觉得真正的疲惫。长這么大,她从来沒有被人這样爱理不理過。她以为哥哥的心在他身上,和他在一起就会感到温暖,可沒想到只是让心更加冰冷。 车裡,两人都不语,各望着外面的景色,季雪儿睁大了眼睛坚持不让眼眶裡泛酸的泪水决堤而下。 不一会儿,被泪水朦胧了双眼的季雪儿倏然看到车子与外面一個女人擦肩而過,那個女人看起来神色紧张,有些躲躲藏藏之色,她就心生怀疑。 “停车!”季雪儿毅然的叫车子停下来,她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慕容恪见她匆匆忙忙的下了车,自己正要跟上去,季雪儿已经冷冷回绝了,“不用跟了!今天的工钱会在月底算清给你!” 既然沒有温暖,她不需要他。 她翘首望去,发现那個女人已经招了辆出租车走了,自己也赶忙招了辆车紧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