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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咬舌自尽

作者:既见公子
甘琼英人都懵了,刚才還好好的人,怎么這一眨眼的工夫,就吐血了!

  她连伪装都忘了,面上是实质的慌张,扑上前急切道:“你怎么了?”

  难不成是气急攻心!

  小說裡面好像有提過气急攻心最容易吐血什么的……

  不過她不上前還好,一扑上来,驸马更是吐得厉害,血顺着下唇溢出,简直血如泉涌!

  而且他本人也疯狂挣动起来,整個人面红耳赤,虽然被捆住四肢,但是疯了一样扭动只为了与甘琼英拉开距离。

  被子在挣扎间滑落,他蜷缩起四肢,缩在床脚的位置,整個人像被逼到绝路,濒临发疯祈求能获得一线生机,喉咙也发出含混不清的呼噜声音。

  仔细听才知道,是血液回呛气管的声音。

  而他张嘴,喉咙深处混着血液呛出了几個字:“别過来!”

  甘琼英這才悚然看清,他哪是什么气急攻心,他是咬舌自尽了!

  操!

  至于嗎!

  她真沒想干什么啊……怎么就逼得驸马咬舌自尽了?

  甘琼英起身立刻朝外跑,衣服都来不及披一件,对着外面喊道:“来人!驸马受伤了,快传府医!”

  很快一群人涌进来,甘琼英穿着一身雪色中衣,对最先进来的侍婢道:“先给驸马松绑穿衣。”

  一直缩在床铺角落,這一会儿工夫几乎要血流成河的郦骅,闻言抬眼看了一眼甘琼英。

  见她眼中似乎是真的关切,郦骅甚至有些恍惚。

  她既做得出這样逼迫,又何必做出這副样子?

  很快甘琼英在婢女银月的服侍下,把脱掉的外衫重新穿好,头发挽了個简单发髻,被扶到了外间。

  银月素手纤纤,给甘琼英端了一碗软烂的米粥,還配了几样爽口小菜,一边劝甘琼英用一些,一边细声细气地劝說甘琼英道:“驸马性烈,公主不宜强逼。”

  甘琼英听着沒吭声。

  甘琼英也是沒想到骊骅還真是一匹烈马,咬舌自尽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多疼啊!

  而且根据她剧情之中了解,骊骅明明就是個软柿子,怎么捏怎么行,殴打辱骂,逆来顺受。

  要不然也不会被生生折辱致死,就在她穿越之前,根据满月的描述,骊骅還是只小白兔。

  怎么到她手裡,稍微摸一摸就开始尥蹶子了!

  甘琼英想起骊骅那口吐鲜血决绝咬舌的样子,别提多闹心了,气得她大口吞咽,足足喝了两大碗米粥,把几個盘子碗碟都干光了。

  肚子裡饱饱的,浑身暖洋洋的,裡面“抢救”差不多也结束了。

  两個府医年纪都不小了,出来对着甘琼英汇报骊骅的身体状况,提着药箱子要跪,甘琼英坐在那裡,一抬手免了他们的礼。

  其中一個年纪大一些,两鬓已经显了白霜的府医上前一步,躬身恭敬道:“禀公主,驸马身体无碍,出血量也不算多,舌头的伤只有半指,已经止血,将养上十天半月,便能正常进食說话。”

  甘琼英闻言点头,她瘫在椅子上,吃完就犯困,還特别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肚子,把腿抬起来不顾形象就踩在凳子上。

  但是她不能,仪态,必须时时刻刻注意仪态。

  因此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点头,侧身对着银月道:“赏。”

  “谢公主。”两個府医异口同声谢恩,一前一后退出了屋子。

  银月送他们出去,片刻后便回来。

  回来后将手中药包递给甘琼英,恭敬弓身道:“公主,這是奴婢自薛府医那裡要来的药,若公主今夜還有兴致,我便让人给驸马灌下。”

  “此药名为登仙饮,温补效用良好,对身体全无害处,服下之后便如登仙境,”银月顿了顿,觑了眼甘琼英的面色,這才继续道,“药效能令男子起阳,据說能恍惚间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心甘情愿与之合欢共好。”

  面色看上去恹恹,实际上也是吃饱了犯困的甘琼英:“……”

  好家伙。

  之前银月劝她不要强逼驸马就范的时候,她還以为“端容公主”這個恶毒女配的身边,终于出了一個好人。

  结果這细眉细眼的小婢女,沒想到是长得越粉心肠越狠。

  反手就给她弄来了药,驸马都那样了,她還要给他灌。

  啧啧啧。

  甘琼英会发火嗎?

  不会。

  好奴婢,都是她的好奴婢啊。

  她這样的处境,她這样的人设,奴婢就要這样才行,不用有什么三观,忠于她就行了。

  那些正真心肠好的下人,反倒容易坏事。

  本来甘琼英听了她的劝阻,就打算把她发卖了,结果她现在弄来了药……明天就把這個银月从外院调到身边来。

  不過她当然不能真的畜生,真给驸马下药。

  甘琼英看着银月手中的药包,沉吟了片刻,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你是觉得,本宫不足以让驸马心甘情愿?”

  银月闻言立刻双膝“扑通”跪地,叩头道:“奴婢失言,公主恕罪!”

  银月自作主张,本来也是赌。

  赌她能讨了公主的欢心,好从外院进到内院,手中掌控更多的权力,那样才能救她想救的人。

  即便是如同现在這般赌输了,她也不后悔。

  她五体投地,等着性情残暴的端容公主打杀她。

  但是等了半晌,却听上首端坐的人道:“起来吧,算你有心,东西暂且留着。”

  银月狠狠松了一口气,起身谢恩。

  甘琼英看着她笑道:“你叫银月?模样长得挺顺眼的,明日去找满月,让她将你调动到本宫身边来伺候。”

  银月闻言双手绞在一起,紧张激动到竟然泛起青色。

  强压住喜悦心绪,颤声道:“谢公主。”

  甘琼英朝她伸手,懒洋洋道:“服侍本宫休息。”

  银月立刻上前,扶住甘琼英的手,带她进入内室,洗漱之后,为她宽衣。

  驸马就躺在甘琼英的床上,银月思虑再三,轻声道:“公主,当真要同驸马宿在一处嗎?”

  甘琼英和她对视,见小丫头眼裡溢满担忧。

  轻笑一声,桀骜无边,对着床幔后面的人影道:“无碍,谅他不敢杀本宫。”

  “去吧。”

  银月說了一句“奴婢今夜在外间值守,公主有吩咐便唤奴婢。”,就出去了。

  甘琼英长发披散下来,穿着中衣再度掀开床幔。

  她看了一眼睡在裡侧,面色苍白,嘴唇泛青似乎已经睡着的驸马,终于爬上了自己的床。

  折腾了整整一天了。

  好累好累啊。

  人生真的好艰难。

  但是晚上的咸粥小菜真好吃。

  她躺在床上深感疲累,就要昏昏沉沉地陷入秒睡。

  但是不能,她必须把该說的话說清楚。

  因此她侧過身,伸手用手背贴了贴驸马的侧脸,仔细看的话,他的腮有点点鼓,估摸着舌头肿了吧。

  真是個狠人。

  贞洁烈男啊。

  甘琼英心裡吐槽,嘴上却道:“我知道你沒睡。”

  她翻身起来,手肘撑着枕头支着头,另一手摸着驸马的脸占便宜。

  她真的不好色,但是她不好色這戏沒发演。

  只要她表现出被驸马迷住,她眼前的难题就能有大半迎刃而解。

  于是她手顺着驸马的中衣领子,蛇一样钻进了驸马的中衣。

  骊骅终于不装了,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射向甘琼英,并且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甘琼英挣了一下,但是沒挣动,对上骊骅满含羞恼的锐利视线,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骊骅在剧情裡简直是個被欺负到死都不吭一声的窝囊废,沒想到让她阴差阳错地用這种方式给逼出了脾气。

  他面容只能算是温平清秀,但是近距离看着他這带着怒火的眼睛,却像是直面星河一样灿烂明亮。

  甘琼英索性不挣扎,看着她的财神爷道:“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喜歡你。”的钱。

  骊骅抿住嘴唇,他从小便在市井长大,混迹人群,最擅长伪装,但是他在甘琼英的面前,莫名装不下去。

  “而且我們是圣上钦赐的夫妻,我与你合房是天经地义,你這样难道是要抗旨不遵?”

  甘琼英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倒也沒有忘记“端容公主”的人设。

  她反手攥住骊骅的手,拇指很轻地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你难道想让我告到圣上面前,說你不肯与我合房共寝,還要陛下亲自下旨才肯?”

  骊骅表情险些沒绷住,瞪着甘琼英,這辈子他从沒有见過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過他這张脸确实不宜做太過精细的表情,只是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烧红起来,一半是愤怒,一半是羞赧。

  他顿了顿,把手从甘琼英的手中抽出来,深吸一口气,但是他现在舌头受伤,根本說不出话,在口腔之中一动,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骊骅只是瞪了甘琼英一眼,忍不住面露不屑。

  不屑的自然是甘琼英說的话。

  喜歡?

  她后院面首上百,她的喜歡值几個钱!

  她不過是想要折辱他,因为他不肯就范。

  甘琼英看着骊骅,看着他白裡透红的耳朵,和他脖颈与耳朵颜色有些微差别的面皮,懒洋洋地把撑着头的手臂放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神十分专注。

  她莫名从骊骅露出的一点讽刺的态度之中,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她懒洋洋慢吞吞地回:“驸马是在介意公主府的那些男子?莫不是在吃味嗎?”

  骊骅:“……”

  甘琼英微微向前蹭了一点,想要看清骊骅的面皮,但是骊骅却因为她的动作,紧张地朝后挪了一大截。

  甘琼英见状挑了下眉,却沒有再上前,怕他一紧张又咬舌,或者撞住明志什么的。

  因此她只是躺在那裡,看着骊骅說:“我都說了,你介意,我会慢慢把那些人打发掉的。”

  实际上不光是那些人,這公主府是行宫改建,四千多家仆未免太過铺张,要开源节流,总得有個理由。

  面前的這位,就是最好的理由。

  反正原剧情中的甘琼英就是個阴晴不定的恋爱脑,痴迷男主角钟离正真时,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她换個人“痴迷”,那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都符合人设不是嗎?

  “你到底跟我别扭什么?”甘琼英說,“莫不是你觉得我不够美嗎?”

  她对着骊骅勾唇一下,凤眸在眼角收成细细的钩子,端容公主的皮相无疑是美的,勾魂夺魄明艳狐媚的那种美。

  正和這本书的女主角的清冷清纯呈现出鲜明对比。

  骊骅见了却只是面无表情。

  甘琼英說:“你不肯与我合房,莫不是心有所属?”

  說出来啊财神爷,我可以成全你们!

  郦烨呼吸逐渐粗重,說不出话,但是呼吸的频率,在表达着他的恼怒和不屑。

  鬼知道這么多年几乎沒有人能够从他這裡识别出什么真实的情绪,但是他是真的不屑对端容公主這样一個肤浅淫.荡,還妄图逼奸他的人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甘琼英见他不忿地粗喘,顿了顿之后,又說:“难不成你還想着明哲保身,同我保持距离,日后好同我和离?”

  “你想得美!”甘琼英故作阴狠道,“无论你愿意還是不愿意,同我结了這门亲事,便生是我甘琼英的人,死是我甘琼英的鬼!”

  因此甘琼英道:“你明日就搬来公主府,与我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她不是商量,是命令。

  骊骅闻言瞪向甘琼英,那表情恨不得将她掐死。

  甘琼英却又笑起来,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哄道:“好夫君,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很好很好的那种。

  骊骅被她一声“好夫君”叫得毛骨悚然。

  甘琼英真真假假地见终于把人糊弄住了,這才把语气越放越软,哄着财神爷道:“我的婢女今晚就给我寻了药,只要给你灌下去,你就是匹烈马,也能变成小绵羊,是匹恶狼也只能做我的狗,任我如何施为。”

  骊骅闻言嘴唇动了动,激动的额角青筋直蹦。

  甘琼英却道:“但你放心,我不喜歡玩那种半死不活不甘不愿的情趣,我是要你心甘情愿,清醒地与我欢好。”

  “在你不心甘情愿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甘琼英终于给了骊骅一颗定心丸吃。

  “所以我只是要求你与我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不過分吧?”

  她的表情宛如真的端容公主,骄傲自矜,那眼神仿佛在說——与我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你早晚都会爱上我。

  這是除了合作之外,甘琼英能将财神爷和她绑在一起最好的方式了。

  真真假假威逼哄劝,总之看着骊骅听了她的话,逐渐放松下来的样子,甘琼英知道自己成功了。

  “别胡思乱想了,睡吧。”甘琼英闭上眼睛,翻過身捂着嘴打了個哈欠道,“你总该相信我至少不会言而无信。”

  确实,端容公主是金尊玉贵的凤凰,她不屑言而无信的那一套。

  甘琼英先睡着的,虽然之前骊骅先拿刀子抵她脖子,又激烈地咬舌自尽,但是甘琼英确实不怕他伤害自己。

  他的眼睛那么干净清透,像一眼能够望到底的湖水,沒有一丁点的杂质,又怎么可能是個歹徒?

  說白了就是他的眼中透着二十一世纪大学生眼中才有的清澈的愚蠢。

  這样的人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因此甘琼英睡得十分安心。

  骊骅看着她睡着,听着她呼吸变得均匀,看着她总是充满阴郁和讽刺的眉眼逐渐因为放松而显得无害,人却一直不敢放松。

  他从沒有和人同床共枕的,哪怕這床大得离谱,身边人的呼吸却无法忽视。

  甘琼英就不一样了,她睡過寝室,身边有人放电影都能睡着。而且晚上喝了两大碗粥,饱饱的,早就受不住困了。

  于是甘琼英一夜好眠,骊骅一夜睁眼到天明,不仅因为舌头疼,更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甘琼英突如其来的“喜歡”。

  尤其是半夜的时候,甘琼英翻身,一双耦臂到处划拉,终于划拉到了一個东西,然后整個人缠了上去。

  骊骅若不是能听出一些人的内息,知道她不是装睡,還以为她是故意的!

  她這是恨不得整個爬到他身上来睡嗎!

  骊骅挣脱了,把她甩开了四次。

  整整四次。

  她沒多久又缠回来,一條腿還骑在他身上,噘着嘴呼吸,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脖子下方,激起骊骅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他很想起来。

  但是想到了她的威胁,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只要做到這些,就不会逼迫他。

  因此骊骅忍了。

  他心中紧绷了一夜,眼见着天亮了,知道折磨要结束了。

  心绪一放松,他也沒忍住心力交瘁地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甘琼英先醒来睁开眼的时候,面前便是骊骅放大的脸。

  他眉心微微蹙着,侧身把甘琼英紧紧地搂在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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