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听我解释(重生) 第25节 作者:未知 乔婉急切地說着,言语裡的催促叫梁衍觉得有些好笑。 “你就這般急着嫁我么?”梁衍在她耳边呵笑。 乔婉噘嘴:“免得夜长梦多嘛!” 梁衍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语气轻柔地說:“傻瓜,我人在這裡又不会跑。” 听着這话,乔婉在心裡苦笑:你人是不会跑,可你属算命的,会变卦啊! 梁衍抱了一会儿后才松开她,然后一脸正经地和她說:“婉婉,你且再等我几月好嗎?今年春闱,我等得太久了,绝不可错過。待我处理完一切琐事,一定与你浪迹天涯逍遥自在地活着。” “琐事?”乔婉从他话裡听出一些端倪来。她记得前世梁衍身家清白得很,孤身一人,来京中科考也就碰個运气的事,何来“等”字一說,就更别提“琐事”了。 梁衍拿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淡淡地解释:“嗯,只是一点小事,我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见他不愿多說,乔婉自然也沒好意思揪着不放,只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点完头后,乔婉忽然又想起来他金榜题名后要娶公主的事,眼皮骤然一抬,双眼死死盯着他,语气沉沉地叮嘱他:“先說好!你這辈子只能娶我一人为妻,不可娶他人,也不可纳妾!即便是金榜题名后皇上逼你娶公主,你也一定得拒了!你這辈子有且只能有我一個女人!” 听着她如此霸道的话,梁衍嘴角一咧,忽的笑出声来,前世他可从未见她這般在乎自己。 原来,她也会吃醋的啊。 见他一直笑,也沒個正行,乔婉心裡一慌,气鼓鼓地揪着他的衣襟喝道:“你听明白了嗎?我說你這辈子只能娶我一個人,你到底答不答应?” 梁衍眼尾上挑,一脸含笑地睨着她,见她气急火恼的样子竟觉得可爱至极,他忍不住逗起她来,故意俯首至她耳边,呵气如兰,嗓音喑哑地问:“若我答应,可有什么好处?” “我,我都嫁你了,還,還要什么好处?”乔婉支支吾吾地說着,脸颊上染上一抹霞红。 他刚刚突然靠的那么近,身上那股墨香陡然沁入鼻息,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男性独有的魅力。還有他在她耳边呵气的时候,酥酥麻麻的,有些痒,那种感觉如同电流一般,令她整個人都变得激灵起来,前世与他交缠的那些记忆轰然入脑,顿时令她羞愤不已。 想不到她竟是如此色|欲之人,只是一個小小的耳语就让她有了淫|乱之思,真是不害臊。 還好梁衍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也看不清她热的发烫的脸颊,不然她真得找個地洞钻进去了。 “嫁我便算是好处了嗎?”察觉到小姑娘的娇羞之意,梁衍故作不动声色,继续追问。 “那,那你還想怎样嘛?”乔婉小声說着,耳朵尽量偏离他的唇。 看着她娇小的身躯似是有躲藏之意,梁衍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說:“我想,你一生一世都只能爱我一人,永不变心!你可能做到?” 乔婉神思一顿,震惊過后才发觉這個要求实在是過于简单了些。她都能从上一世的相守追到這一世来了,可见她已足够爱他,所以一生一世都爱他,她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至于永不变心,就更不在话下。 這一世她其实完全可以重新择一條新的道路,可她却不辞辛苦地黏上他,赖着他,可不就是因为她爱他嗎?她的一颗心早就送给了他,除非他自己說不要,她是绝不会收回来的! “我当然能做到!”乔婉十分肯定的回答他。 话落,她嫣然一笑,又继续开口:“不過我知道,口头承诺往往最是靠不住的,所以我愿意用余生的時間来证明此事。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会用一生来证明,我只爱你,梁衍!所以作为交换,你也只能爱我一人!你……也能做到嗎?” 梁衍有些意外,他忽然发现,现在的乔婉的那张嘴,似乎总能說出一些令他满意至极的话,总叫他忍不住动情,忍不住爱意泛滥,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娶回家私有。 沉默半晌,梁衍回复她:“只要你能,我便也能。”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再次相拥。 這次拥得比上次還久,乔婉依偎在他怀裡,努力汲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用来慰藉前段時間那被他伤得支离破碎的心。 不過還好,兜兜转转,他還是回到她身边了。 此刻气氛正好,实在是不宜提那些扫兴的事,乔婉压着不提,但另一件事她却忍不住想问。 乔婉:“衍衍,我想问一下,林崖真的和你是同乡嗎?” 梁衍:衍衍是什么鬼??? 梁衍顿了一下,压住了差点想要告诉她实情的冲动,只淡淡回了個“嗯”字,末了,還故意加了句“怎么了?” 他和林崖此番筹谋甚远,知道的人越少反而越好。 乔婉在心底遗憾地叹了口气:果然不是她兄长。 “沒,沒什么,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像一個故人,所以问问。” “既是故人,你,节哀顺变。”梁衍话落,還伸出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乔婉:…… 這個话题终结后,乔婉不禁又想起了那夜在严府遇上他的事,此刻又拿出来问:“对了,你上次去严府究竟是为了什么啊?该不会就是为了找考卷吧?” 梁衍本想答不是,但又怕她刨根问底,索性也就承认了。 “是啊,可惜他藏的太隐蔽,我沒能找到。” “那這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帮你把考卷再偷出来?” 梁衍淡定地拒绝:“不用,一张考卷而已,還害不了我。” 乔婉心裡松了口气:“那就好。” 怕她又问及他的事,梁衍這次主动挑起她的话题:“你呢,你几次潜入严府是为了什么?” 提及此事,乔婉想起苏璇,忍不住叹了口气:“嗐!這事還得从我那逝去的兄长說起……” 乔婉将乔慕与苏璇的经历简单讲述一番后,又将這几次去严府查探到的情况也一一告知了梁衍。 “……我现在啊,就想着再帮帮我那沒缘分的‘嫂嫂’一把,助他早日脱离苦海。等你们去考场了,严府就沒了主心骨,到时候我一定要救璇姐姐出来!” 梁衍听到她的计划,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不可!你這般做太過冒险了!一旦被查出来,不仅苏璇逃不掉,就连你也有性命之忧!” “沒事的,有阿武在,我們肯定能成功的。”乔婉自信地說着。 严府的地形她熟得很,整個京城她也来去自如,所以要想偷偷救走一個人并非难事。 但梁衍却不這么认为:“胡闹!你以为光他一人有武力就能肆意妄为了嗎?一旦严如岐查出苏璇离府,势必会下令彻查此事,你们即便是事先出了城,他也会利用三皇子的人手追她至天涯海角,她逃不掉的!” 严如岐這么可怕的嗎? 乔婉心一凉,垮着小脸說:“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两日后就去严府营救她了,怎么办?” 现在反悔好像也来不及了啊! 梁衍此刻表情更为沉重,严如岐這人恐怖如斯,他调查他多年,早已知晓他有多阴暗毒辣,所以乔婉敢去他眼皮子底下抢人,那简直是与天搏斗,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婉去送死,为今之计,只有劝苏璇放弃,再耐心等几年。只要严如岐倒了,她自有出头之日。 可乔婉刚给人家开了扇门,他现在却硬生生地要将那门堵死,就怕苏璇内心一下子承受不住万一要轻生,到时候乔家這两兄妹定是一生都得活在自责中了。 思来想去,救也不行,不救也不行。 那便……救吧! 至少能让他们开心一小会儿。 第35章 背她 “罢了,你既這般想救她,那…… “罢了, 你既這般想救她,那便救吧。”梁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却又甘之如饴。 乔婉见他面目這般凝重, 也逐渐明了, 或许严如岐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的手段以及权利可能比她的想象的還要大。 如此一来, 苏璇可能這辈子真的都逃脱不了严如岐的指掌, 或许投靠太子反而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接下来, 梁衍将乔婉的计划都一一了解清楚后, 又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融入其中, 最后二人一起制定了一套完美的营救方案。 为了避過严如岐的搜查,梁衍還帮忙想了一些苏璇的藏匿之处。 对此,乔婉虽然跟着他一起思索, 但并未打算长久采纳。 她现在明白了, 苏璇只有跟着太子才可能勉强有一丝活路,所以她打算帮苏璇向太子投诚,梁衍說的那些躲避之策其实并无大用。 而且他给的都是一些躲躲藏藏的手段, 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光景裡, 想必苏璇也是不愿這般活着的。 如此想来, 乔婉反而更坚定了帮她向太子投诚的想法。 不過這事乔婉沒敢跟梁衍說,毕竟梁衍還想着入仕,那他日后极有可能是要助三皇子的,太子和三皇子可是死对头,若是让他知晓,反而会让他左右为难。 梁衍将几处比较适宜的藏身之所說完后,本想征求乔婉的意见, 抬眸却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瞧了瞧天色,微微沉了口气,抬眸温柔地看向她,柔声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哦,好!”乔婉一愣,迷糊糊地应声,而后才反应過来他是在叫她回去,当即一愣,“现在就回去嗎?這么早……” 梁衍看着她迷糊的模样,无奈地轻笑起来:“看看這月色,你确定還早嗎?” 乔婉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而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深深凝望着他,问:“梁衍,你是不是真的答应娶我了?” 梁衍皱眉,不太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這個:“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乔婉笑了起来,心裡有种豁然的感觉,就是那种你辛苦好久都想得到的东西,突然一下子得到了的那种满足感。 這种感觉既真实,却又让人感到虚幻,总有一种一切来得太突然的感觉,令人害怕会是一场黄粱美梦。 梁衍抿唇一笑,忽然抬手抱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他怀裡一抱,紧接着,他低下头来,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個吻。 “那這样真实了嗎?” 低沉绵柔的嗓音带着一丝磁力,在這夜裡异常清亮,乔婉听得一清二楚,然而她脑中更炸裂的是,梁衍居然主动吻她了! 梁衍不受任何外力作用,主动吻她,而且她也沒有使過任何手段……所以,這個赌约,他主动输了! 乔婉被他亲的一头蒙,愣在他怀裡咧着嘴只知道傻乐,直到他再次低头的时候,她才回過神来,抬起头去迎合他的唇。 這一次,梁衍不再像刚刚那样蜻蜓点水,反而有着一股沉熟稳重的力道,在她唇上辗转厮磨。 乔婉被他温柔的力道充斥着,整個人都仿佛要被他揉在怀裡似的。 她贴在他的胸口上,昂着下巴主动配合他的亲吻,還张嘴试图用舌尖窥探城池。 但梁衍显然早有防备,在她探舌的时候,他像是寻到了契机一般,长舌如游龙直驱,反倒是进了她的城池开始攻城略地。 最后终究是乔婉败下阵来,被吻得毫无力气,软绵绵地贴在他怀裡大口喘气。 梁衍将她拥着,听着她急促的喘息声,嘴角无声地勾了起来。 過了一会儿,见她呼吸逐渐平复下来,梁衍才柔声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见他說要送她回家,乔婉二话不說便答应了,走的时候,乔婉還悄悄地拉住了他的手。 从驿馆都乔婉的宅子有一段路程,這期间二人沒用马车,也沒用轻功,就這么手牵着手一路走回去。 夜已深,街道上早就空了,商贩和行人都已回家,整條路上只有他们两人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