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將歸
做爲林晚的孃家人,林宴必要前去幫忙,本無意讓她同行,宋星遙是自願前往的。
林晚一個眼神,就讓她做了噩夢,宋星遙心有不甘。明明重生歸來,世事已改,她卻還要受舊事舊人影響。從前避林晚,是因力有不逮想要遠離,可現在……即便林晚身爲三皇妃,於她而言也只是鑽營後宮與男人的婦人而已,再怎麼處心積慮爬上高位也不過依附,終究不比她手中所握力量。
無可畏懼。
宋星遙不想再逃避。
聖人還在病中,三皇子與林晚的婚事不能大肆操辦,只由宮中依例賞賜,按着祖宗禮法行過大禮,入宮拜過聖人,林晚就從林府進了三皇子府。出閣那日,縣主仍沒被從道觀接回,所幸林將軍身體已有好轉,能夠起身招呼賓客。
此前因爲林晚的婚事,父女二人本就鬧得僵硬,如今再添宮中苟且之事,他二人關係已如冰石,可及至林晚拜別,林將軍眼中終露幾分溫柔——不管他與縣主夫妻間有多少不堪,林晚始終是他唯一的女兒。從前他就甚寵這個獨女,又想着縣主畢竟是她親生母親,不會害了自己女兒,便從沒想過女兒會被教成第二個縣主,到了如今再悔已晚。他那氣惱中又添未盡人父之責的愧疚,而今女兒又要出閣,他的心情就更加矛盾。
“阿晚,嫁入皇家便不再是家中嬌女,爲父望你能戒去驕燥,謹言慎行。從此往後,你就是三皇子妃,莫再像從前在家中那般任性。”林將軍邊說邊起身,扶起跪在堂下的林晚。
林晚執意三拜之後方擡頭,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她生得極美,從前是嬌俏,今日紅脣金冠,嬌俏化作明豔。
“多謝阿父教誨,女兒謹記於心。女兒自己選的路,不勞阿父操心,勞煩阿父替女兒帶話予母親,他日阿晚必將鑾輿迎母歸。”林晚臉上笑意俱無,冷冰冰說完,也不等林將軍迴應,轉身便向外走去。
從縣主被送走那日起,她就將父親一併恨上了。
林將軍閉閉眼,林宴忙上前扶住他,宋星遙則於林晚目光交錯,林晚又衝她一笑。
那笑,冒着森冷寒意。
宋星遙回以一笑,雲淡風輕間化去她無聲挑釁。
————
五月過後,京城的局勢越發緊張。
聖人的病情仍無好轉,但也不見惡化,就這麼拖着。長公主手段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風格,攝政兩個月時間已折服羣臣,三月春汛的洪災因有她鎮着,朝廷拔款賑災恤民,並沒釀成大禍,百姓皆誇,趙幼珍在朝野內外威信見增。與她對比,三皇子越發顯得平庸,他在政事之上並無遠見,也不能體察民情,屢次被長公主打壓,二人間的矛盾越積越大,三皇子對長公主的意見也越來越深。
三皇子雖與林晚成婚,本想借岳家的神威軍鞏固勢力,不想二人成婚次日,便傳出林將軍因病請辭,神威軍暫由其侄林乾並軍中幾位重將同掌,以此與儲君之爭割開。這親事結得並不如意,再加上前朝的不順,三皇子將怒氣發泄在後院,成婚沒多久就另收了幾個舞姬放在屋裏,反將林晚這正妃晾在一旁。
六月初,天氣已熱,百花開到荼蘼,花事漸了。宋星遙搖着紈扇,身着薄薄羅裙,坐在陰涼的亭子裏,喫着冰湃的果子,看着亭外年輕的小娘子鬥花草。亭內好些婦人圍坐她四周,有兩三個還是命婦,正三三兩兩坐着閒談。
瞧得出來,衆人以宋星遙爲主。
長公主攝政,宋星遙是她身邊的紅人,品階早就一升再升,又嫁予林宴爲妻,如今是長安風頭最盛的女人,一般的命婦對她只有奉承的份,就算品階比她高的,對她也都禮遇有加。
今時不同往日了。
長安的貴女們每月都有幾場聚會,大部分的聚會都會遞帖邀宋星遙赴宴,宋星遙一般只挑幾個有用的參加。隨着趙幼珍攝政,她的事務也愈加繁重,狸樓的俗務已經撒手,如今管着長公主在整個長安的產業,也就是整個長安的消息都在她這裏匯聚,另外還要分/身照管公主府事務,給趙幼珍當起總管來,因爲趙幼珍的精力已經挪到朝政之上,公主府已經然顧不過來。
這麼繁重的事務加身,莫說參加這些聚會沒時間,她連和林宴見面都有些困難。林宴也是忙到人影都難見,夫妻兩人雖在一個屋檐下,卻常常她睡下時林宴還沒回來,又或者她索性留宿公主府,總能有個全頭全尾好生溫存的時間,想要親個熱,都是林宴半夜回來摸黑爬上牀,摟着半夢半醒的她一番搓揉,那**滋味口咂起來,像做夢一樣。
宋星遙也是無奈。她着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聚會上,但不來又不成,處在她這位置,需要合適的社交來保持某些消息的獲取渠道,比如今天這個聚會。
“聽說了嗎?前天那府裏又出事了。”有人站在扶欄前交頭接耳,其中一人開口,不敢提名諱,只用手比了個“三”。她的聲音不算小,亭裏的人隱隱約約都能聽着。んΤτΡS://Wωω.HǒΝGyùΕ捌.℃ó
貴婦人的閒談,無非是長安貴圈裏的流言蜚語,真真假假的。
“你也聽說了?”另一人附和,“可不是,這才嫁去沒多久吧,都鬧了幾回。我聽人說……那位貴人心裏有別人,結這門親爲的只是岳家的勢,可惜啊……”
“盤算得倒是挺好,不過最近表現得可不大好,我家那位說,另兩位也要回京了,到時候就不知是什麼局面。”這人說着,又伸指頭悄悄比了個“五”和“七”。
聽的人會意,正在回話,卻聽亭下傳來冷冷的聲音。
“好大的膽子,敢在背後妄議皇家?”
亭中衆人一驚,宋星遙正與旁人說笑,聞言也轉頭望去,卻見林晚帶着人走入亭中。
這應該是林晚成婚之後與她第一回碰面。
“三皇子妃。”亭中衆人紛紛行禮,宋星遙亦起身。
這樣的聚會,林晚自然也受到邀請。她沒看衆人,目光只掃過似笑非笑的宋星遙,最後落在適才交頭接耳的兩人身上,冷道:“舌頭若嫌太長,可以絞掉。”
今日來赴會的人中,林晚位份最高,她一身打扮已不再是從前甜美可人的裝束,冷豔有餘親和不足。說話那兩人已嚇得花容失色,慌忙擺手求饒。
“掌嘴。”林晚無二話。
只聞“啪啪”數聲,侍者上前掌摑那二人,直抽得二人臉頰紅腫,脣角溢血才停手。亭中衆人皆被嚇到,扶着那二人紛紛告辭離去,只剩下宋星遙還站在亭子裏,與林晚對望。
“你如此苛刻待人,就不擔心替三殿下多樹敵人?”宋星遙仍搖着扇子,淡道。
“擔心什麼?”林晚這才甜甜笑開,厲色散去,彷彿與她好姐妹一般,“你是不是也和她們一樣,覺得五皇子和七皇子入京,局面就會不同?”
“皇家之事,我不敢妄議。”宋星遙搖了搖頭,又看看四周,只道,“無趣,人怎麼都跑光了。罷了,時辰不早,三皇子妃慢坐,我先行一步,告辭。”
語畢,她轉身就走,全然未將林晚放在眼中。
林晚心頭怒起,喝道:“等等。我還沒讓你走,你們……攔住她!”
左右侍從上前,欲要攔下宋星遙,宋星遙步伐未變,仍往前踱去,身後靠近她的兩個人卻在將要觸及她衣角時,被樹上彈出的氣勁撞開,只聞兩聲痛呼,那二人倒地不起,林晚臉色頓變,擡頭望向枝葉茂密的大樹。
葉影紛繁,不見藏人。
宋星遙的步伐倒是頓了頓,沒轉身,只道:“這麼久沒見,你還和從前一樣啊。”
毫無長進。
“宋星遙,這天下江山,終究還是趙家子孫的,咱們走着瞧。”
林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含恨帶笑。
宋星遙不再多作理會,幾步遠去。
————
六月末,三百里加急傳回,五皇子歸京途中遇刺身亡。此消息一出,舉朝皆震,聖人病中驚怒交加,不出五日,又有消息傳來,七皇子生性怯弱,被兄弟半途遇刺身亡的消息刺激,半道上折回封地,稱病避居不出,連儲君之位也不要了。
如此一來,聖人子嗣只剩下三皇子一人。
七月,派往突厥的使者在東平王從中斡旋之下,終於與鐵勒達成和解。
七月中旬,東平王歸京。,,網址m..net,...: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牀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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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纔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牀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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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牀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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