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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最近我的手有些抽筋

作者:纸上谈文
要說以七夕为题的诗词,古往今来,无人能出這首《鹊桥仙》其右。

  柳如渊让张一鸣以七夕为题,做一首词,本来,张一鸣只是想来凑個热闹,多吃东西少說话,借机把琼酒的知名度打出去,但在有“彩头”的诱惑之下,张一鸣就心动了,有钱不赚是傻子,何况动动纸笔就能“发家致富”?

  于是,张一鸣很自然的想起了宋朝秦观同志的那首旷古烁今的《鹊桥仙》。

  只是,接下来张一鸣就有些蛋疼了,因为诗词必须要以书面的形式写到纸上,在這個沒有钢笔,圆珠笔,铅笔的时代,无疑碰到了张一鸣同学最大的硬伤。

  唉,到底谁特么闲的蛋疼发明的毛笔?

  這可如何是好?

  张一鸣眼珠一转,想起了女神“蓉儿”,于是,朝着女宾区走去。

  不料,在女宾区门口,就被一個女子给拦下了。

  “這位公子,請止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裡面是女宾区!”

  上天是公平的,不是哪個女子都是才貌双绝,比如面前的這個有才无貌的“恐龙”。

  說是“恐龙”,只是体现在相貌上,小眼睛,大嘴巴,矮鼻子,四方脸,鼻子上隐隐约约還冒起了几個“小痘痘”。

  不過,身材不错,可以說杠杠的,前凸后翘,细腰,大长腿,张一鸣目测了一下,至少是C罩,要知道,這個时代沒有胸罩,沒有隆胸技术,全都是纯天然无公害,实际肯定比C還恐怖。

  好一個从侧面欲犯罪,看正面想自卫的奇女子!

  难能可贵的是声音清脆悦耳,婉转动人。

  如果,沒有相貌上的硬伤,张一鸣真想高薪收归麾下,让她成为自己府中众多女仆的一员。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多少银子?”

  “什么多少银子?”

  坏了,太入神了,把真实想法說了出来。

  “啊,沒什么,只是看到姑娘身上穿的衣服裁剪得当,料子光滑细腻,款式新颖,是时下最流行的,我也想买一件!”

  有些词汇還是第一次听到,一知半解。

  那名女子“噗嗤”一声乐了,以手掩嘴,笑道:

  “公子說话真是有趣,不過眼光倒不错,小女子身上衣服的料子,确是很受欢迎,這是在县府最有名的罗氏裁缝店买的,公子有空可以移步大驾看一看?”

  张一鸣的目光却是落在面前女子随着說话而波动的两個小乳猪上,不由咽了咽口水,摇摇头:

  “啧啧啧,不错,不错……。”

  “嗯,公子若真是喜歡,不妨過来摸摸?看看到底如何?然后再做决定。”

  “咳咳咳,那,那怎么好意思呢?這,這,這不太好吧?”

  “无妨,公子尽管摸就是,反正又摸不坏?”

  对面女子的好意,在张一鸣听来却变了味,变成了赤裸裸的挑逗啊,這么刺激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张一鸣忍住了上去“摸一摸”的冲动。

  唉,如果這是晚上就好了……。

  而后感觉鼻孔有些发热,裡面有东西要流出来,這個东西可忍不住。

  不好,张一鸣赶紧抬起头,转過身,轻轻拍打自己的额头,从怀中摸出一块丝帕,快速擦了擦鼻孔处溢出的红色“鼻涕”。

  還好,沒有出糗。

  看到张一鸣不住的“打脸”,那名女子吓了一大跳,关切道:

  “公子,你,你沒事吧?”

  “啊,无妨,只是刚才被姑娘的热情和诚意所打动,有些情不自禁而已?”

  在這名女子的印象中,似乎其他所有的男子对自己都有一种“敬畏”之情,寥寥几句便走,唯恐避之不及,眼中除了厌恶就是恐惧,而面前的這個男子却是截然不同,面白如玉,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之态,最关键的是和自己說了這么多话,眼中沒有一丝厌恶,反而尽是欣赏,除此之外,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夹杂其中。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這個男子不错,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所以,這名女子的脸红了。

  低头,摆弄自己的裙角,扭扭捏捏,用一种蚊蝇般声音道:

  “公子,小女子名叫姜玉凤,二九芳华,至今未许配人家!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凤姐?张一鸣差点脱口而出,心猿意马,无比沸腾的胸腔顿时冷却下来。

  這個小娘们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吧?

  张一鸣不管是做人還是做“兽”的原则,以貌取人還是排在第一位,其次才是以乳“量”人,随便改变做人的原则可不好。

  遂一本正经道:

  “见過姜姑娘,在下张一鸣,是一名厨师。”

  厨师?姜玉凤的脸上充满了失望,老师還差不多?厨师就差远了,唉,看来穿上书生服的不一定是书生。

  厨师不都是满脸横肉,一身葱花味嗎?這個男子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姜玉凤的热情大减,有些无精打采道:

  “奥,裡面的果品和点心還有,不用再上了,需要的话我会去后厨通知你!”

  “呃,姜姑娘,其实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谁?”

  “蓉儿?”

  “蓉儿?蓉儿是谁?”

  “啊,她叫张芙蓉!”

  “奥,张大才女,你,你认识她?”

  “嗯,她是我的女神!”

  “女神?女神是什么东西?”

  “啊,女神就是主人的意思!”

  “原来你還是個仆人啊?”

  “嗯,家境窘迫,迫不得已啊?”

  姜玉凤眼珠一转,笑吟吟道:

  “今日是斗诗大会,這裡又是女宾区,按理說是不允许男子进去,這样吧,如果你能当场以七夕为题,赋诗一首,虽然你进不去,但本姑娘可以答应你去叫人,如何?”

  在姜玉凤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首明朝诗人黄淑德的《七夕》被张一鸣信口吟诵了出来:

  “鹊驾成桥事有无,

  年年今夕会星娥。

  时人莫讶经年隔,

  犹胜人间长别多。”

  姜玉凤彻底震惊了,本来就不小的嘴巴张的有些让人触目惊心。

  张一鸣還以为這個小娘们不认可這首诗,略加思索,于是又吟诵了一首明代诗人朱曰藩的《七夕雨》:

  “阁道中宵急雨鸣,遥怜牛女渡河情。

  吴台惊鹊飞来重,长信流萤洗后明。

  不谓金壶能续漏,祇缘玉箸剩沾缨。

  江湖亦有佳期隔,愁见兰涛混太清。”

  在张一鸣又一首佳作的努力下,“卡巴”一声,姜玉凤的下巴终于脱臼了。

  转身狂奔着跑向女宾区,口中激动的“呜哩哇啦”叫個不停,如疯似癫。

  不一会,出来一大群女子,为首一人正是张芙蓉。

  那個姜玉凤口不能言,急得满头大汗,对着张一鸣指指点点,好像张一鸣对其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一样,只是沒人能听懂。

  张芙蓉眉头紧皱,嗔怒道:

  “一鸣,你到底做了什么?把姜才女刺激的都說不会說话了?不会是耍流氓了吧?”

  其他才女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张一鸣。

  刚才,众才女都在女宾区畅聊,沒看到小翠狂虐秦文才的场面,故不知张一鸣为何许人也。

  耍流氓?這顶帽子坚决不能要,何况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充其量内心有些不纯洁罢了!

  张一鸣首先充分展现了一個绅士应有的风度,冲众女子频频拱手示意,成功博得众女的好感。

  “蓉儿,我是那种人嗎?姜姑娘应该是被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外表所折服,故此激动不已!”

  蓉儿?张芙蓉俏脸一红:

  “贫嘴?說吧,找我何事?”

  “蓉儿,老柳让我以七夕为题,做一首词,你也知道,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首词不在话下,只是這字……?”

  哪有自己夸自己的道理?這人的脸皮真厚,不少才女笑出了声。

  张芙蓉某人的厚脸皮早已经免疫了,见怪不怪,心中一动:

  “你是让我替你代写吧?”

  “咳咳,是啊,最近我的手有些抽筋,拿不起纸笔,所以……,嘿嘿!”

  张芙蓉感到好笑,不過沒有点头某人的谎言,转身取了一套纸笔,铺于桌上:

  “念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四周静悄悄一片,鸦雀无声,张芙蓉提笔在手,顿在半空,一字未写,就像一個雕像。

  好美的诗词,好工整的诗句,众女震撼不已,都深陷诗中的意境,久久不能自拔。

  张一鸣关切道:

  “蓉儿,你,你,你的手不会也抽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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