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什么情况
“郡主去了哪裡,朕现在就要知道這個。”郑启鸣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宫侍卫,他就觉得实在是可笑的很。现在他面前足足有三十多人,竟然让对方一個孩童模样的刺客将他的女儿郑祖萌给绑走了。
今日這些人无论给出给不出一個可以令他满意的答案,他都要将這裡的所有的侍卫统统斩杀。在王都裡都可以任由对方任意出入,就像是再逛后花园一般。
這让他郑启鸣的脸往哪裡搁!让郑家的历代先皇的脸往哪裡搁!
面对郑启鸣的怒火,侍卫们心裡也是极为的憋屈。他们哪裡想得到那個孩童模样的人会是一名刺客。
“陛下,臣有事向告。”何欣适时的出现也算是缓解了现场压抑的氛围。
“你說。”郑启鸣的心情十分的糟糕,他现在只想知道郑祖萌在哪裡。
“可是這事关剑桐家……”何欣只是說到這裡便不再多說,她知道郑启鸣应该懂得她的话。
郑启鸣一听說是有关剑桐家的事,他也晓得何欣是在为這些侍卫求情。毕竟是剑桐家的事,他自是不会让外人知晓一二。所以势必会将在场的一众人退去,這其中就包括他刚刚在心裡要全部斩杀的侍卫。既然人都被他退去了,事后他自然也是不能再追究了。
郑启鸣狠狠地看了何欣一眼說道:“下不为例。你们所有人都退下去吧。全力去搜索郡主的踪迹。皇宫沒有就去外面找,還是沒有就去王朝外,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把郡主找回来。找不到人,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在场的所有侍卫听到郑启鸣的话,无不心中对何欣充满了感激之情。何将军的一句话就保住了他们所有人的,這叫他们怎么能不感动。对于郑祖萌话裡的“下不为例”他们也知道是指着他们的失职之责,叩谢過郑启鸣后一众侍卫便迅速离去寻找郡主去了。侍卫临走之前也将屋内妙三丁的尸首用布遮盖起来带走了。
“好了,你說吧。你们又发现了什么事。”郑启鸣问道。
“刚刚臣的副将方阳从剑桐家将剩下的一部分士兵遗物带了回来,无意间在当初童贯躲藏的木屋内发现一具尸体的残骸。经過臣和方阳的仔细比较和认证,确实了尸体就是剑桐家最后遗孤的童贯。而且尸体有着很是明显的被人为破坏的痕迹,因为我們不仅从尸体上看到了大量被腐蚀的痕迹,還有一些骨折的断裂。所以我想真正的童贯应该是在,我們和地狱虫对抗的时候,被人杀害的。”何欣将自己刚刚確認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郑启鸣。
一开始何欣知道這個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她沒有想到自己一行人一路上保护回京的人,他竟然是被早已掉了包的假童贯。而且還让对方将天牢裡的三名要犯给救了出来,显然這一切都是有人早先就策划好了的。他们在等着自己一步步的陷入圈套,然后达到他们的目的。
但是,一直有個問題让她很是不解。为什么這些人要三番两次的来抓阿萌,难道阿萌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嗎?
“何欣,你和我来一趟”郑启鸣听了何欣的话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紧握的双手已经表明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愤怒。显然,听了何欣的话,郑启鸣也知道了自己是被人针对了,而且他的心裡也有了对方是谁的猜测。
郑启鸣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個男人果然是又出现了啊!他就知道当年的那场瞒天過海的大屠杀還是让对方逃過去了。但是,现在既然你主动的露面了,那么宫水叶你和我的恩怨也该是时候做個了断了。
何欣陪着郑启鸣一路走到了天下殿内,只见郑启鸣来到龙椅的背面,也不知道是在后面做了什么动作,一扇门很是突兀的就出现在何欣的面前。
“表哥,這是……”何欣虽然从小就知道历代帝王都有着一個作为密室的地方,但是她从未有见到過更加不要說是进去看看了。
“阿欣,你和我进来。這件事非比寻常,有关帝王家的颜面和血脉。”
“嗯。”
何欣记得郑启鸣上一次叫自己“阿欣”的时候還是十年前,那时候七岁的自己和還是太子的郑启鸣两個人,只要是不干好事或者郑启鸣有求于自己时,那么郑启鸣便会這么称呼自己。
所以,何欣看在郑启鸣如今愿意让自己进入這历代帝王的密室中,她也就乐得对方又是這么腻歪的叫自己。
进入密室内,何欣由一开始的期待兴奋转而是失望非常,可以說是乘兴而来失望而归了。
“這就是你们当皇帝的密室?這除了一堆书和卷轴以外,就是這么一张桌一把椅子嗎?”何欣看着郑启鸣的密室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嫌弃。
“……”郑启鸣也不知道自己该說什么才好,毕竟曾今的自己第一次见到密室的时候,他也是和何欣现在的表情一摸一样的。脸上写满了嫌弃和不屑,当时他的父王脸上看到自己那個样子的表情,好像也是和自己现在看何欣的表情一样吧。
“咳,那什么。朕是有要事和你商议,不要在意這些小的细节了好吧!”郑启鸣极力想要把何欣拉入主题。
“哦,那你說吧,我听着。”何欣现在对這裡完全沒有了兴趣,還不如让她去找阿萌呢。
郑启鸣刚刚觉得何欣有那么一瞬间对自己,這個皇帝表哥有了一种嫌弃的态度。但是,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說的事,真的是太過于震撼了。
“何欣,正经点。我知道你现在想出去找阿萌,但是有些事是时候该告诉你了。因为现在已经是时候了,让你知道有关表哥的一些事情。”郑启鸣收起了之前的懒散,一本正经的对着何欣說道。
“表哥,怎么這么严重的嗎?!”何欣问道。
“是的,說起来這件事還是和阿萌有着一些关系。原本我是不打算說的,但是今天阿萌被再次绑架了,我觉得有些事我需要說出来,而且你也需要来帮我做一些事。”
“和阿萌有关!”
郑启鸣一提到阿萌,何欣的精神瞬间就集中了。這让郑启鸣的心再次的受到了打击,她的傻表妹啊好像有点秘密啊!
“阿萌是我和蝶妃的孩子,但是当初蝶妃并不是通過选妃进宫的。在那之前她有過一個追求者,那是一個极度危险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宫水叶。”郑启鸣說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东西,神情一時間变得更加的严肃。
“宫水叶?沒有听說過啊!他是有多危险的人啊?”何欣好奇的问道。
“有多危险?抢别人的老婆,但人家孩子的注意。你說這样的人是不是很危险!”郑启鸣看着何欣的眼睛,想从对方那裡得到认同。
然而何欣听了郑启鸣的话直接给了他一個白眼。原来郑启鸣這么夸张的形容那個男人,只是因为对方和他是情敌的关系啊。她還以为对方是多么武功盖世或者富甲天下的任务。
何欣還能說什么呢?她只能和郑启鸣說告辞了,她都担心要是自己再不去找阿萌,她的阿萌或许還真的就被那個叫宫水叶的男人拐走了。
“等一下,我說的不光光是這個啊。還有那個男人在十六年前就死了……”郑启鸣看到何欣要走急忙說道。他觉得自己是最窝囊的皇帝了,为了一点面子上的事搞得自己這么被动。
“死了?”何欣這下也懵了。难道不是宫水叶派人来绑架了阿萌,這其中還另有他人的存在?
“是啊,我当初也是這么认为他死了,但是沒想到他如今又回来了。”
“呵呵。”(ー_ー
何欣现在想要锤死郑启鸣,是的,锤死他。殺君又如何,她今天就是暴躁小姐姐,她要锤死郑启鸣。說话有你這么大喘气的嗎!一句话可以不要拆开来說嘛!
“冷静,冷静。阿欣我也不确定,一切都是我在猜测不是嗎?所以我就是想要让你帮我去调查一下,当年的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死。如果沒有死,那就直接把他找出来,說不定還可以找到阿萌也說不定。”郑启鸣看到何欣眼神不善,小时候被何欣暴揍的童年阴影又一次笼罩在了郑启鸣的内心上。吓的郑启鸣好一個激灵。
“你早說不就完事了嗎?非要這么大喘气的?”何欣又一次翻了個白眼說道:“拿出来吧。你应该有一些资料给我吧。要不然我怎么去帮你找人?”
看着何欣向自己要宫水叶的资料,郑启鸣不好意的摇了摇头。
“沒有!”何欣大声问道。
郑启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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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当年由于年少轻狂嘛,就把他的资料给烧掉了。但是朕知道当年他最后一次他出现的地方在巴山。”郑启鸣用书挡着何欣胡扰自己的爪子,费了好半天劲才将何欣的手拨开。
“巴山?那不是玄观坤道人的山头嘛?”何欣停下了手,一脸惊讶的问道。
巴山的话语人,玄观乾道人张近仁。人如其名“张贱人”坐收大山過路人之费用,美名其曰养山。
“咳咳,那個阿欣啊。這個人家是道长,可不是什么山匪氓流之类的歹人。怎么可以說什么山头之类的话。况且,這乾表至阳,所以乾道才指男道士,坤表真阴,坤道则指女道士。”郑启鸣被何欣的大胆话语呛的够狠,连忙纠正說道。
“哦,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是男是女是人是畜又于我何干!”
“是是是。但是這一次你還是要和他打交道的。因为宫水叶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那裡了。”郑启鸣如是說道。
“……”何欣心累。
“這是朕为你准备好的要调查的內容,你一定要拿好知道了嗎?切莫要给他人看到才是。”郑启鸣說着就将一個锦盒递交给了何欣。
何欣接過锦盒感到還是有几分重量的,她就知道自己的表哥求自己办的事沒有一次是轻松容易的。
王朝外,林荫道。
“你们两個先去前面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便于休脚的地方,赶了一夜的路了马也是要休息的了。”秋元对身边的马连良和李英娘說道。
“是,大司。”李英娘和马连良应道。
待两人离开后,秋元将大包裹裡的郑祖萌给放了出来。
郑祖萌一出来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差点沒在這袋子裡给憋坏了。
此时,郑祖萌身上不再是以往的女孩装扮,反而将头发高高束起扎在后面,穿着一身暗紫色的男装倒也合身的很。
秋元看着郑祖萌的样子倒是一時間沒有接受過来,沒想到之前那個粉妆玉琢的小丫头,如今竟然可以如此俊俏。
“好啦,這次的事情我也帮着做好了。接下来……嗯,也就是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记住去找江湖第一侠客酒疯子,让他教导你武功。学成与否就看你的造化了。”秋元說道。
“哦,知道了。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那就有缘再见了。”郑祖萌說罢就抱着怀裡的老花猫向着一旁的林中跑去。
“嘿,跑的倒是快的很。只是這如今空荡荡的包裹可如何是好呢?要不就装进去一些泥土树枝好了。”秋元想着便是不要等下漏了马脚才好,算了下時間那两個呆人也要回来了,要快点装土才是。
当秋元将最后一捧土扔进去,马连良和李英娘也刚巧回来了。
“大司,那個前面有一处歇脚的好地。咱们過去吧。”马连良对着秋元說道。
“嗯,那就過去吧。对了,這個丫头太重了,我就不提了。你们抬着吧。”
“是是是,大司辛苦了,我来抬我来抬。”
马连良說着就上去要提袋子,但是让他沒想到的是竟然一下沒有提了起来。他的腰還差一点被闪到了。
秋元一直注意着马连良的动作,他看到对方竟是沒有提起来,不由得纳闷自己是不是把土装的多了。但是,他看到马连良抬不动還要死命的抬着。秋元又觉得很是好笑。
而郑祖萌那边却是不知秋元那边发生的事,她只知道她按照母亲的安排已经顺利的离开了皇宫。
郑祖萌再次感受着宫外的自由空气,她觉得此时此刻有一個首诗要吟诵一番,那就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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