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绿的一颗脑袋
一阵又一阵掌风对撞的爆音响起,掌风带来的气流将李时贤和童威,這二人身旁的瓦砾震得四散飞去。
当两人再一次交手之前,李时贤加快了内功心法的运转,打出了比之前内力更为彭拜的一掌。
“嘭轰!”
童威结结实实的受了李时贤的這一掌,他被打的连退数步直到整個人都被狠狠地砸进了墙裡,這才是勉强的将李时贤的掌力卸掉。
即使是卸掉了掌力,童威還是感到了胸口裡的一阵窒息感。
“喂,我說你小子哪裡来的?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還敢出手伤人!你可知道這世间有一個字叫做——死。”李时贤在和童威交手了几次后,他发现对面這個和他交手的人,他的内力是时有时无。
而且对方身上的气息给他一种很是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气息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和一個死人打斗,但是看着对方那除了有点泛绿的肤色……
泛绿的肤色!
李时贤想到這裡下意识的就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心上此时也有着一片淡淡的青色。
“喂喂喂,不会這么巧的吧。那种东西不是早就沒有了么?啊!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对不对?一定是的吧。是的吧!呵呵呵……”李时贤伸出手不相信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只见那抹青色似乎正在慢慢的朝着他的手腕处蔓延着。
“嘿嘿嘿嘿……”童威虽然现在是被李时贤的一掌,将他给顶到了墙裡无法动弹,但是并不妨碍他知道李时贤此时的状况。童威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应该知道了那手上的颜色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想到這裡童威脑子裡的圣蛊虫控制着他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很想是用指甲在铁板上划過时发出的尖锐声。
李时贤被童威那别具一格的笑声搞得,他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刷刷的往起冒。
“切,嘚瑟,你接着嘚瑟。你丫原本就是一块卤水豆腐,现在只是变成了臭豆腐。但是,你以为同样是豆腐的你,有资格在那裡笑嗎?”李时贤說罢用两只手分别封住那绿毒继续蔓延的经络,下一刻便是将脚底的一块木板用脚踏起,单手接住這木板就是向着童威拍去。
“啪啪啪,啪啪啪……”童威被李时贤一顿的爆拍,他愈发的被向着墙裡打了去。
李时贤现在封住了自己的脉搏,所以他现在沒有办法来动用自己的内力,为的就是延缓那绿毒继续蔓延,他现在只是纯暴力的在拍着童威来发泄。
李时贤现在他心裡火的飞起,他只觉得墙裡面的這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你說你是药人的话你先說上一句都不可以的嗎?
非要人家和你打了半天這毒都进入身体了才說……
不对,這家伙根本就沒打算說的吧。
李时贤想到這裡,他手上的劲气又加大了几分。
“喵?”蹲在李时贤身旁的老花猫完全不明白,现在它面前的這個两脚兽为什么,要将虫子给拍进墙裡去。
索性這裡已经沒有它什么事了,老花猫一抬猫臀扭头向着郑祖萌跑去。它可沒有忘记自家铲屎官,刚刚可是被那只死虫子给一掌拍了出去。
作为這個空间原本不该出现的物种,老花猫除了有着惊人的咬合力外,它還有着洞悉一切的本能。這就是为什么它可以知道童威的身上有着一直臭虫。
而李时贤也只是知道童威是一個药人,但是這世间的药人又何其多。毕竟這世界的疯子并不少,所以李时贤到也不知道,童威是有虫的药人還是那半药人。
“喵喵喵……”老花猫跑到郑祖萌的身边焦急的叫着。
“咦這小畜生還挺担心主人的。”清婉儿看着老花猫有些惊讶的說道。
清婉儿要是沒记错的话,這小畜生平日裡在红楼可是沒表现出对郑祖萌這么上心,每天都是在姑娘们的房间裡打滚讨抱抱。
李英這边還担心着郑祖萌的伤势呢,清婉儿却還有心情打趣着老花猫。李英不由的想到是不是這就代表着,其实阿萌的伤并不像她刚刚看到的那般恐怖?
李英怀着自己的猜测,小心翼翼的看着清婉儿的眼睛问道:“婉儿姐,阿萌的伤沒事的对不对?”
清婉儿看了李英一眼将放在郑祖萌手腕处,探着脉象的手收回来又說道:“嗯,還好气血并无太大的躁动迹象,脉象也只是略显的有些杂乱罢了。也就是一句话,沒什么大事躺一会儿醒来就好了。”
李英听了清婉儿的话,一直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嘴裡一直小声反复念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其实,话又說回来了,清婉儿都觉得這丫头是命大的很,硬生生的挨了那么一掌,也仅仅是被震得晕了過去。
“婉儿姐,刚刚那個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掌就可以把红楼拍塌了。那阿萌也是受了同样的一掌,那为什么会沒有事的呢?婉儿姐你是不是在骗我……”李英又似不放心的抬头问到清婉儿。
清婉儿被李英一副你要骗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搞得很是无语,她清婉儿怎么說当初也是在玄指门裡和鬼医子学過些医术的。
“我骗你做什么,我說阿萌沒事她就一定会沒事的。难不成你還想要她有事的啊?”清婉儿用手指轻轻地在李英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說道。
“沒有,沒有的。只是阿萌一直沒有醒過来的迹象我……”一直抱着郑祖萌的李英听到清婉儿這么說,她的心也是终于落回到了胸腔裡,刚刚看到郑祖萌吐出那么一大口鲜血,她還以为,還以为阿萌会……
清婉儿看到李英抱着郑祖萌,对方把止不住抖动的双肩,她安慰道:“咳,真是那你這個丫头沒有办法,来给你看看這個。看了你就知道了。”
“刺啦!”
清婉儿不等李英回话,直接就是将郑祖萌的衣服从领处给撕开了。
“呀,婉,婉儿姐。你,你……”李英被清婉儿如此突然地举动搞得一时瞠目结舌。
清婉儿却是不管李英的反应,這四周早就沒什么人了。田汉中也被她早早支开去安顿红楼的姑娘们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這么随随便便的就将郑祖萌的衣服给撕开。
但是李英看着清婉儿脸上那藏不住的笑意,她怎么都觉得婉儿姐绝对是故意的成分要大的多呢?
“咳咳,阿英啊!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要看阿萌這么大的软甲,不是,是阿萌這么厉害的胸……”李英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对方猜到了,她原本還想着给糊弄過去的,但是看来好像被她自己越說越搞的糟啊。
然而,我們傻傻的李英妹子完全沒有听出清婉儿嘴裡的破绽,而是很自然的就将清婉儿的话给整理通顺了。
“果然是這個厉害的软甲和大胸才起到了這么强的防御力嗎?哎,可是阿萌不是被从后背拍了一掌的嗎?這软甲的防御我知道了,可是這胸的防御是哪裡嘞?”李英說着還用手在郑祖萌的胸口处戳了戳。
“是嗳,這個胸的防御是哪裡来的呢?”清婉儿說罢也学着李英的样子用手在郑祖萌的胸口处戳着软甲。
“喵?喵?喵?”
老花猫作为郑祖萌的猫主子,看着两個腐女趁着它的铲屎官昏迷的时候公然伸出爪子欺负人。老花猫喵呜的就是一口咬在了郑祖萌的手指上,所谓的十指连心那個被猫咬過的痛更甚啊。
“啊!”伴随着郑祖萌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就是“砰砰”的两声撞击声响起。李英和清婉儿因为過分的投入到了研究软甲中,所以這两個人被突然吃痛坐起来的郑祖萌直接撞倒在地。
李英和清婉儿两人被郑祖萌带球撞人翻倒在地,她们现在终于知道了郑祖萌的胸是如何防御的了。
“你们,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啊……”一脸蒙圈的揉着自己有些吃痛的胸口问着,躺在地上的那两個刚刚离她那么近的女人。
“阿萌,你,你醒啦?”李英看着郑祖萌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她担心自己刚刚和清婉儿做的事有沒有被郑祖萌发现。
“就是,就是你怎么就醒了過来呢?我們還沒……唔!”清婉儿的话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李英直接给捂住了。
這是猪队友啊猪队友啊,這种事怎么可以当着阿萌的面說出来的?当然是要私底下悄悄地讨论啦,然后再找机会去夜袭的啊!
“哎?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這個样子的了?”李英被自己刚刚心裡的想法给吓到了,她還是個孩子啊怎么就這样了呢?
“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郑祖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大开的衣服问着李英和清婉儿。
“啊,沒有沒有。怎么会呢?是不是,是不是啊,婉儿姐。”李英用手肘顶了顶清婉儿的软腰說道。
刚刚被李英放开的清婉儿還沒缓過劲儿来,她脑子裡還在想着李英這小丫头竟然敢捂她的嘴,她有時間了一定要教育一番這個丫头才行。
李英看着一旁的清婉儿沒有反应,她又是想要轻轻地碰一下对方做提醒,但是清婉儿却是直接向旁边一挪身子反手搂着李英,将李英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裡对着郑祖萌說道:“哎呀呀,阿萌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忽视了的?好好想想,比如就在刚刚……”
“唔唔唔……”李英被清婉儿按在怀裡,她就知道這個疯女人不是個好相处的,她果然是在“暗算”她。可是任凭李英如何在清婉儿的怀裡挣扎,她始终是无法挣脱清婉儿的怀抱。
郑祖萌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却是沒有注意到李英在那边的苦苦挣扎。
“啊!对了,是童威。那個将我打飞的人就是童威。他是我的朋友。”郑祖萌想起来了她之前在和李英還有李时贤說话,但是她却被人很是突然的一掌打在了背上。
之后她好像還在空中转了個体,看到了那曾今在密林外赠于她那根玉箫的童威。只是最后她還是面朝下的摔在了地上,而且是胸先砸在地上的,因为郑祖萌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她有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弹起来了一下。
郑祖萌想到這裡,低头看了看自己风光无限好的胸口。
“啊!我知道了。我的衣服之所以会坏掉,是在地上蹭坏的啊!”郑祖萌一脸的傻笑看着清婉儿和李……李英的脸還埋在清婉儿的怀裡就先不看了。
“喵哈……”老花猫就算是用尾巴想也知道它家铲屎的搞错状况了,還胸蹭到了地上你咋這么流弊呢?感情它老花猫以前踩的不是奶,而是在踩刹车的嗎?
“啪!”清婉儿在老花猫肥肥的圆屁股上拍了一下,她就知道是這只猫搞的鬼。要不是她和李英還可以再戳一会儿的……
哎,說道李英清婉儿猛然想起来,那丫头好像還在自己怀裡捂着。
“啵”李英被清婉儿从怀裡揪出发出一声轻响,此时的李英都已经有些缺氧了。
而老花猫被清婉儿這么突然的一拍,一整只猫都炸了毛。难道這個两脚兽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嘛?何况還是被拍了這么一下。
眼看着老花猫就要扑上去挠清婉儿了,一旁已经将童威做成“标本”的李时贤走了過来說道:“喂,三位姑娘。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那家伙被我用板子敲得那叫一個平整。你们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郑祖萌听到李时贤的声音,很是熟练的就将老花猫给捂在了胸口。
“喵?”老花猫突如其来的一口奶有点懵,但是它却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反观一旁的清婉儿和李英两人,看着老花猫那一脸向着她们炫耀的样子,她们两個人恨不得一人在老花猫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上一巴掌。
“那個,喂,我說,嗨,你们三個可以理我一下下的嘛?”李时贤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将那個欺负他妹夫的人给爆揍了一顿的人啊。所以,大家对他沒有一点反应,這样真的好嘛?李时贤心裡苦,但是他不哭,但是马上就有他哭的了。
“哎呀,大哥你先去找一身衣服来好不好嘛。你沒看到……呃,大哥,你,做头发去了?”李英本想让李时贤去找一套衣服過来给郑祖萌换上的,但是沒想到之前還是一头乌黑亮丽黑发的大哥。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直绿鹦鹉那般的绿头?
李时贤不明白自己小妹在說什么,他问道:“头发?我的头发怎么了?”
這要怎么回答呢?李英看着李时贤现在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直绿毛鹦鹉来的嘛!
不光是李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时贤,就是清婉儿和郑祖萌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李时贤的問題。
尤其是郑祖萌這個来自外世界的人,她现在看到李时贤那一头绿油油的头发,不由得觉得很是喜感,而且還想到了上個世界的一句话“要想生活過的去,头上需要绿点缀”。
李时贤从三個人的表情也看出来了有什么不对劲的,于是他将自己的纶巾取下想看個究竟。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纶巾取下时一摊绿油油的发丝哗啦啦的就披散了下来。
“這這這,這是什么鬼啊!”
李时贤懵圈了,果然是刚刚那個药人的原因嗎?
李时贤看着自己的手心,那裡已经沒有了任何的青色,有的只是他手掌原本的肤色。
“大哥,沒事的。到时候把你的头发剃掉了,之后再长上来不是就好了?”李英看着他大哥那一副活脱脱失去希望的样子安慰道。
“咔嚓”突然间空气中传来了什么东西崩掉了的声音。
李时贤双手揪着他的绿发說道:“還要剃头哦,要剃头的,剃头,变和尚……”
很显然现在的李时贤已经处于坏掉的边缘了,他平日裡那么一個注重自己形象的人,现在却是到了不得不自毁形象的地步。
“哎呀,不就是头发嗎?到时候你剃掉了這一头的绿发,我們红楼的姑娘们最长的就是头发了,到时候给你做個假发带上不就沒事了嗎?”清婉儿最是见不得男子這般扭捏了,磨磨唧唧的比她们女子還矫情。
“女子的头发。不不不,我不要。我一男子怎么能用女人的头发!這是万万不可,不可的。”李时贤听了清婉儿的话想都不想的就直接拒绝掉了。
“啧,這可是你說的。不要算了,反正你自己想吧。以后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清婉儿說罢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童威的方向走去。对方既然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她又何必那么赶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而且,现在是时候,到了她该好好的和那個,敢毁坏她红楼的人算一算账的时候了。
郑祖萌看着清婉儿向着童威那边走去,她也是赶忙向着那边跑去。因为她有种预感,之前的童威并不是出于本心来伤害自己的。
所以,她要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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