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老社区,前往凶宅内
米粒在地上落了一地,也会很快引来一地的孤魂野鬼。
他们就趴在地上,不断去吃食那地上的米粒,偶尔還会伸出红色的舌头去地上舔舐。
“嘶嘶嘶”的口水声,嘴裡时不时的還会发出略带兴奋的叫声。
看得人浑身发凉。
我不知道余叔为什么要這么做,便开口问了一句:
“余叔,为什么要撒米啊?”
說完,我又往地上撒了一把。
余叔一边骑着电瓶车,一边加大马力道:
“缠着你的那东西,给你下了钱儿,会闻着你的味儿来。
撒些米出去,让周围的脏东西,把咋们留下的味都给吸了。
也能让那东西,晚一点找到我們……”
听完余叔的话,我才明白是這么一回事儿。
我点头“嗯”了一声,继续默数着時間,一把又一把的往外撒米。
這一袋子米并不多,一会儿就撒完了。
余叔骑着电瓶车,又载着我往前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然后才停了下来。
我們来到了一处老社区门口,楼都是那种八十年代的老楼。
周围很破、很旧。
刚下车,余叔便对我开口道:
“小姜,你衣服裤子都脱了。”
他也不解释为啥,說完這么一句后,就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個衣物捐赠箱。
就是那种专门接收别人旧衣物捐赠,绿色的铁皮箱子。
我不清楚余叔要做什么。
但现在我除了相信余叔,也沒人可以救我。
我沒迟疑,迅速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和裤子都给脱了。
就光着個身子,站在路边。
而余叔,也在此时从那捐赠箱,刨出了几件旧衣服。
直接就扔了一套给我:
“把這個穿上。”
我接在手裡,是一套比较老旧的中年人衣裤。
性命攸关,我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穿在了身上。
余叔自己,也找了一套衣服,给自己穿上。
穿好過后,余叔還用别的衣服,裹了一個假人。
把我的衣服裤子,穿在了那假人的身上。
“余叔,你這是要给我做個替身嗎?”
我瞪大了眼睛,开口询问。
余叔微微点头:
“你小子挺聪明!
但這還不够,跟我過来……”
“去哪儿?”
我又追问了一句。
余叔抬手指了指一栋楼道:
“這栋楼那户,7-3。”
接着月光看去,能够看到這栋楼的七楼一户。
用木板子封着窗户,看着挺怪异的。
但正常屋子,谁用木板把窗户全都封死?
我猜测,那房间可能有什么說道。
“余叔,那户有什么不一般嗎?還用木板子封着窗。”
余叔一边带着我往前走,一边解释道:
“那户之前吊死過人,现在是凶宅。
咱们今晚,就进去躲躲。”
“凶宅?”
我有些惊讶,再次看向了那处房间。
既然被称为凶宅。
那屋裡,肯定也不会干净。
我就算避开了张强那淹死鬼,不也沾染上了别的阴祟了嗎?
余叔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继续开口道:
“别担心,水鬼难避,但凶宅可躲。
那房子我进去供過饭。
裡面的脏东西,不算太凶。
只要咱们进去守规矩,按我說的做。
避一晚,問題应该不大。”
余叔說得自信满满,我也就放心了很多。
随后,余叔便带我上了楼。
沒有电梯,只能“踏踏踏”的往楼上跑。
楼道裡也沒一盏灯,黑漆漆的。
等我們到六楼,我突然闻到一股腥臭的鱼腥味。
這突然出现的气味,让我头皮发麻。
我和余叔,都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余叔更是惊讶道:
“妈的,這东西怎么来得這么快。
撒了那么多米,都白撒了。
快点,跟我上楼……”
說完,余叔加快了步伐。
余叔身体有点胖,這会儿看着比我還累。
但他却沒停下。
我俩急匆匆的,来到了七楼,7-3。
這房子就有意思了。
大门上,用鸡毛贴着一道黄符纸。
整道门,還用红绳缠着,看着就很诡异。
余叔只是看了一眼,便开口骂道:
“哪儿来的煞笔,贴的啥破玩意儿!起笔咒都画错了。”
說完,直接就摘了那黄符纸,扔在了地上。
余叔认为那是一道假符咒,沒什么鸟用。
与此同时,我闻到那股鱼腥味道,越来越浓。
张强那淹死鬼,应该就要追上来了。
余叔也沒過多犹豫,抬手便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先三下后四下,再三下再四下……
前面三下轻,后面四下重。
很有节奏,很有顺序。
应该是某种,特定的敲门方式。
那声音,在這寂静的楼道裡,显得特别的刺耳。
一连敲了四次之后。
那屋裡走,竟突然响起一個沙哑的老妪声:
“谁呀?”
声音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见。
余叔听到這個声音,对着屋裡便开口道:
“老姨,我上次给你送過饭。”
余叔话音刚落,本来已经上锁的房门“咔擦”一声,自动的就给开了。
余叔见门开了,二话沒說,抓着我的手,直接就给我拖进了房间。
房间裡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沒有。
刚一进屋,便感觉凉飕飕的。
我除了能看到身前余叔的人影,其余的啥也瞧不见。
进屋后,余叔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对我道:
“抓着我的手,别松开。”
我现在也是有些慌,急忙答应道:
“明白余叔。”
屋子裡的窗户都被封死了,月光照不进来。
门被关上,那真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屋裡什么样,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只闻到一股霉臭的气息。
抓住余叔的手,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
期间,還踢到了一個盆儿。
“哐哐哐”的响,很是刺耳。
余叔還对着屋子,又說了一声:
“老姨不好意思,无心的,无心的。”
說话间,余叔拽着我,好像进了一個房间。
并压低了声音对我道:
“我們现在在厕所,你在角落蹲下。
要是顺利,咱们应该能在這裡躲上一晚。”
我点着头,說明白。
要不是余叔今晚来救我,我早淹死在湖裡了。
对他,也是有着十分的信任。
可是,我們刚躲进来沒多久。
鼻息之间,便闻到了浓郁的鱼腥味道。
门外,更是响起了很是轻微的脚步声。
“踏踏踏,踏踏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