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解刨室,藏身在桌下
几乎是沒有任何声音的。
大学三年,這楼我来過很多次了,所以很熟悉。
沒一会儿,我便上到了二楼。
不過刚出楼梯口,便感觉這一层好凉,冰冷刺骨的感觉。
這应该就是阴气,這些日子沒少感受。
不自觉的打了個寒颤,决定去旁边的一個解剖室。
這是一個上大课的解剖室。
可容纳一二百人。
最下方是一张盖着白布的解刨台,黑板,讲台。
后面就是倾斜往上的座椅,一层一层的。
只要人趴在中间,从前门进来的人,都是看不见的。
我的计划很简单。
一会儿我就把替身兔子,放在過道边上。
我就拿着鱼骨剑,躲在這些座位下面。
只要把脏东西引来了,让他咬死了兔子,吃了兔子血。
兔子喝過的符水,就会起效果。
那個时候,我只需要暗算对方就可以了。
虽然很老6,但只要能活命,這根本就不是事儿。
我快速的进入了這一间解剖室。
黑漆漆的,只能通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大概看清一個样子。
我抱着兔子往后走。
沒一会儿,就跑到了桌椅的中间位置。
在确定了藏身的地点過后,对着教室外边大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咳……”
声音很大,在這寂静的大楼裡,显得很响。
那脏东西,肯定能听到动静。
我也沒迟疑,在咳嗽完后。
迅速的将兔子放在了過道位置。
替身兔子半眯着眼,失了魂一样,一动不动的在那儿趴着。
我则快速的,跑到了桌椅中间,握着鱼骨剑就趴在了地上。
我這個位置,不仅可以观察到讲台大门,也能看到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替身兔子。
接下来,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就那么趴在地上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寂静,整個楼都在寂静当中。
按照师傅的话,只要我這边搞出动静了。
楼裡的脏东西,应该会在很短的時間裡,出现才对。
可我趴在地上左等右等。
感觉等了有三四十分钟,都沒听到一点动静,更别說见到那脏东西了。
我在想,时不时我刚才的动静太小了?
要不要,再大声喊两声?
但這個想法始一出现,便被我直接给否定了。
鬼和咱们人可不一样。
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就刚才我咳嗽的声音。
在五六楼应该都能听到一点点动静,更别說是鬼。
如果再随意发出动静,那我就有很大的暴露可能。
所以,我就继续趴在地上等。
大约又等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
我突然发现,這教室裡,好像起了一层雾。
很薄很薄。
這要是在外面好說得通,可這是在密闭的解剖室裡,怎么会突然起雾。
四周变得也阴冷了很多。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一点,必须提高警惕。
而此时,我隐约的听到外面有“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
但那脚步声听着又很怪异,不像正常人在走路的声音。
听着,有点像动物爪子踩在了瓷砖上,发出的声响。
我就瞪大了眼睛,盯着解剖室的大门方向看。
那边有一盏指示牌的黄光照着,勉强能够看清四周。
我就瞪大了眼睛,眼睛都沒眨一下。
等了大概有十多秒的样子,那“踏踏踏”的脚步越来越近。
忽然,一個黑影出现在了门口。
那黑影出现的一瞬间,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疼。
手裡紧紧的握着鱼骨剑。
可下一秒,我却露出一脸惊讶之色,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门口方向。
因为随着那黑影不断往前迈步。
我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脏东西,也不是人。
而是一只,鸡!
就是一只鸡,昂头迈步,弯弯的鸡尾。
就算看不清,但却能感觉出,那鸡有些与众不同。
這绝对是一只大雄鸡。
我就纳闷儿了,這楼裡怎么,会突然跑只鸡出来?
而那鸡出现在门口只有,突然“咯咯”叫了两声,便转過身,往我藏身的解剖室走了进来。
每一步,都是“踏踏踏”,鸡爪子踩瓷砖的声响。
难怪我听着那么怪,原来這声音就是一只鸡的脚步声。
我看着那大雄鸡,一時間沒敢乱动。
這丫的,這脏东西该不会是只鸡.吧?
我心裡想着。
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兔子,沒动静,還是趴在原地沒动。
大雄鸡往解剖室裡走了几步,最后走到了解刨台位置。
那個地方,正好被外面的月光照射到。
此时,我看清了那只大雄鸡。
红羽鸡冠,油亮的绿黄公鸡尾。
看上去很是雄壮,感觉有点眼熟。
像是我今天在市场上,让给那個高冷男的大公鸡。
不過鸡大概长得都差不多,我也无法确定,只是感觉有点眼熟。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我发现那大公鸡的脖子上,好像套着一根红绳。
距离太远,有些分辨不清。
這大公鸡突然出现在這裡,绝对不正常。
可怎么不正常,我也說不清。
就只能趴在原地不动。
大公鸡站在讲台下,突然对着那解刨台“咯咯咯”的叫了几声。
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对着解刨台說话一样。
如此一幕,看得人惊悚。
可這還沒完,更为恐怖的是。
在那大公鸡对着解刨台“咯咯咯”叫了几声過后。
我发现那解刨台上,盖着的白布,好像动了一下。
然后,就见到一张人脸,直接顶起了那张白布。
好像要从解刨台上,坐起身一样。
见到此处,我脸色“唰”的一下大变。
這特么什么情况?
那解刨台上,怎么還躺着個人?
不,绝对不是人。
要躺,恐怕躺的也是一只鬼。
我进来了這么久,竟毫无察觉,這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而且,這鬼,還是被一只鸡给唤醒了。
我吞咽了口唾沫,心头诚惶诚恐。
沒有乱动,不远处的替身兔子,也沒有乱动。
我就那么在地上趴在,默默的关注這一切。
而那顶起白布的人脸,在坐起身后,就突然不动了。
就那么坐在解刨台上。
那只大雄鸡,還对着那解刨台上的东西“咯咯咯”的叫。
就好像是在对那鬼在說话。
又過了十多秒的样子,终于有了动静。
白布,被缓缓的掀开。
我也终于,看清了白布下的鬼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