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 房子裡有人,帮了個小忙
林府很大,全部打扫可不是单人能够完成的,张伟只简单收拾了一個房间。
在铺好床单被褥后,他住了一晚,感觉還不错。
除了半夜偶有出现的蚊子外,也就只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晚上迷迷糊糊做梦时,他梦到有人在身边走過。
……
第二天一大早。
当他走出院子时,正好看到隔壁赵府的主人赵青岩,他正在浇花。
张伟心想,這位赵叔一看就不是正经程序猿。
哪有程序猿能有周末两天假的,不都是996,997福报嗎?
但赵青岩的发型,却在告诉张伟,对方說的是实话,他真是程序猿。
和赵青岩打了個招呼后,张伟又去附近超市买了一些锅碗瓢盆,一些简单的食材。
前世他也会经常给自己做饭,甚至還专门請大厨教授過厨艺。
虽然现在有些生疏了,但对于料理這块,他還是能够拿捏住的。
林府虽然院子老,但水电起码都通了,张伟就在厨房内捣鼓起来。
直到中午,三菜一汤做好了。
他一個人吃了個八分饱,心满意足打了個嗝后,开始学习大业。
张伟复习的地方是卧室,這裡摆着一张老木桌,看年代应该是房东一家留下的老物件。
“难得一個人,再试试那個能力吧!”
张伟停下书写的动作,摊开右手掌心,金色的眼球印记浮现。
刹那间,整個房间内流动着金色光芒,好似披上了一层金色薄纱。
金色光芒溢散之际,房间内的時間流速又再次变慢。
在這裡,张伟奋斗十個小时,房间外的時間流速也只有一個小时而已。
這能力要是给一些高三学子,妥妥能造出好几個高考状元来。
可惜张伟也只能用這個能力来备战法考,而法考除开客观题之外還有主观题,這不是单凭复习能摸得清的。
因为主观题最后還会有考官的三对一问答环节,三個考官面试一個考生。
而且因为三人的性格不同,会造成主观题印象分,差异分等因素存在,甚至于前后两個考生的回答基本一致,但三個考官给二人的打分也会不同。
可能前两個考官问你法学理论题目,第三個考官问你如果自己女朋友被QJ了该会怎么办,這种跳跃性思维的問題,也许会打考生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都是无法用复习来应付的难点。
“龙国的司法考核真难啊!”张伟一边复习,一边感觉到了无奈。
前世的法考可沒有這么难,而且间隔了這么久,很多题目都要忘记答案了。
這就好像你问牛顿一道物理知识题,他其实也需要翻书去找答案,而不是立马能对答如流。
张伟一连复习了几個小时,感觉到疲惫后才取消了能力。
当他走出房间时,却发现了一個問題。
他厨房内的剩饭剩菜,好像少了一部分。
“什么情况,有老鼠,還是凶宅内的亡魂饿了,打算吃点东西?”
看到电饭煲内被人动過的米饭,還有罩子下好像也少了一部分的汤菜,张伟眉头紧皱。
如果是老鼠的话,力量不足以翻开电饭煲和罩子,除非是老鼠精。
不是老鼠,那只能是人!
“是赵叔,還是隔壁武馆的人?”
张伟想到了赵青岩,還有张世武馆内练武的人,但很快否决。
他们又不知道自己今天做饭,而且从门口进来的话,不可能听不到动静,
张伟记得自己是关了门的,那么不是外人的话……
房子裡有人!
张伟知道林府是凶宅,但這才過了一天,就遇到這种糟心事,這可真够倒霉的。
“朋友,我知道你饿了,但吃了我的,能不能有点表示啊?”
张伟喊了一句,可惜半天无人回应。
這說明对方要么不在,沒听到這句话,要么就不想回答。
无论是哪一种,张伟都觉得,自己有必要想一下对策。
“既然吃东西,八成就不是鬼了,根据網上的传闻,這凶宅好像出過命案,有租客死在了這裡,一般人应该不敢靠近,那么会是谁呢,附近的流浪汉,還是原先沒走的租客?”
张伟猜不出对方身份,但既然对方肚子会饿,那么食物就是引诱对方出来的关键。
他打算今晚不睡了,打算来一招守株待兔。
又是半日過去,张伟继续在厨房忙活,并且用剩下的食材做了四個菜。
他简单吃了一下后,就将饭菜全都留下,然后一個人小心翼翼的退回房内,同时侧耳听着隔壁厨房的动静。
一個小时,两個小时過去……
“不应该啊,我做的饭菜虽然不是大厨级别,但也算喷香可口吧,怎么吸引不了对方呢?”
张伟想着自己是不是失败了,但耳朵移动,听到了厨房传来动静。
有人打开了电饭煲,正在拿碗盛饭。
“好家伙,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想到此,张伟心裡那是一個气啊。
自己辛辛苦苦做饭,有人居然捡现成的,這简直不能忍!
他“蹭”的一声站起,从墙角抄起一根木棍,朝厨房摸去。
小心翼翼靠近,他在墙角探出脑袋,很快看到了這样一幕。
一個头发乱糟糟,穿着灰黑色衣服,身上披了件毛毯的人,正在低头吃他的饭,吃的還津津有味。
“朋友,好吃不?”
“好次。”
“那挺好呀~”
噗!
吃饭的人终于反应過来,嘴裡的饭都喷了出来。
此人当即就要逃走,但张伟的行动更快,早就一棒子准备就绪。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对方见张伟动了家伙,连忙将双手捂住脑袋,大声求饶。
“女的?!!!”
木棍距离对方的脸只有不到2寸,张伟差点沒收住力道,所幸這一击沒有落下。
几分钟后,张伟房间内。
偷吃的女人跪坐在地,时不时用眼角偷瞄一下张伟,或者說他手裡的木棍。
而张伟呢,正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处理眼前的事。
這個女人,或者說女孩吧,年岁应该不大,最多不超過20岁。
但因为长久沒有洗漱過,她的头发蓬乱如鸟巢,满脸污垢,身上的衣服也有多处褶皱,八成是叛逆期离家出走的孩子。
不過对方的眼神很清澈,给人一种秋水般的韵味。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子裡出现?”
“什么你的房子,這裡不是林家的嗎,他们家不都搬走好久了嗎?”
张伟提问,沒想到女孩却大声反驳了一句。
“你认识林家,那是我房东啊!”
张伟意外了,這說明女孩是本地人,并且在附近住了很久,否则不会连林家的事都知道。
赵青岩說過,林家早就在二十多年前就搬离了祖宅,一般人還真不可能知道這些歷史。
“当然,我們两家是好几辈的交情了。反倒是你,在這裡做什么,這裡可是我一直住的地方!”
說着,女孩插着腰站起来,挺了挺不算翘,但也初现规模的胸脯。
张伟目测,這女孩起码有B+水准,反正比夏千月的飞机场大!
“哟呵,居然還反客为主了!”
但张伟不理解女孩的理直气壮,反驳道:“這房子是林家租给我的,人家林家二嫂和我签了租房合同,现在房子的使用者是我!”
說着他還动了动手中木棍,示意女孩小心点,现在“真理”在我手中。
女孩看到這個动作后顿时沒了底气,又灰溜溜坐下。
“林家二嫂,是那個金城叔家的胖女人?”
“对啊,穿金戴银,开着一辆越野车,說话本地口音很重,一看就像個暴发户!”
“那就是啊,那胖女人傍上了金城叔,一直都這個态度,看谁都是欠她钱一样。”
听到女孩的话,张伟不自觉点了点头,這丫头果然是林家熟人。
“原来是自己人啊,不過话說你是谁,在這裡做什么,为什么不住自己家呢?”
“我叫赵潇潇,刚才不都說了,我住在這裡好久了!”
女孩,也就是赵潇潇,毫不避讳的自报了姓名。
“等等,你姓赵!”
张伟反应過来,姓赵的人家不就是赵青岩家嗎。
“你居然认识那家伙,哼,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但赵潇潇听到“赵青岩”三個字后,神色一变,双眸之中闪過一丝愤怒。
她突然暴起,撞开了张伟,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当张伟重新起身追出去时,却发现对方早就跑沒影了。
“居然是赵家的人!”
“我确实记得赵叔說過自己有一個女儿,可昨天是周末,他女儿却一直不在家,這就很奇怪了!”
“而且赵潇潇听到赵叔名字时的态度,难道說她真就在叛逆期?”
张伟好似捕捉到了什么。
他走出院子,看向隔壁的赵府。
今天府上沒有人,因为是周一,赵青岩需要去上班。
他吃不准赵青岩和女儿的关系,想了想后還是熄灭了通知赵青岩的心思。
赵青岩說過会在周末回来住几天,显然平日不住在赵府。
而他的女儿赵潇潇,很显然和父亲有矛盾,但却一直住在附近,可却不住在自己家裡。
毕竟是对方家务事,外人還真不好插手。
有句话說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除非你是离婚律师,否则别插手别人家务事。
赵潇潇的事只能先压下,得等赵青岩周末返回时,他可以旁敲侧击一下。
如此想着,张伟回到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這一天因为赵潇潇的事,让他有些郁闷,但他也不能因为对方而破坏自己的作息规律。
所幸,叛逆少女赵潇潇在接下来今天,再也沒有出现過。
让张伟過了几天清净日子。
這是好事,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挡他好好学习了。
期间,夏千月给他来了一次电话,询问张伟不在宿舍的事,张伟自然也将搬家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当得知张伟在四方门街道落脚之后,夏千月說要在周末来看看。
张伟倒也沒意见,就是這地方虽然大,但一直都沒怎么收拾,有些拿不出手。
他有些无奈,但還是将收拾房子的事搬上了日程。
最后在周末到来前,他终于将原本遍布灰尘,破破烂烂的房子给从裡到外收拾了一番。
……
转眼间,周末又到了。
這一日,张伟早早醒来,结果就看到隔壁赵府的大门又开了。
赵青岩一如既往,正在院子裡浇花,看到张伟后笑着打招呼:“哟,是小张啊,住了一個礼拜,感觉怎么样?”
“赵叔,房子自然住着不错,就是太大了,收拾起来费力。”
见对方开了话头,张伟作出一個吃力的样子。
“哈哈哈,毕竟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
听到這個回答,张伟心中了然。
看起来赵青岩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之前就住在隔壁。
他连忙旁敲侧击,装作不经意间问起:“赵叔,我一直好奇,您家闺女沒和你住一起?”
“我家闺女啊,她和我闹了点小矛盾,就沒和我住一块儿了。”
赵青岩提到女儿,眼神略微一黯。
小矛盾?
小矛盾闹得,女儿住在隔壁這么久都不知道?
听到你的名字,女儿能大叫一声,直接撞开自己夺路而逃?
别扯了好吧,那能叫小矛盾,那已经是大問題了好不!
张伟好奇,這赵青岩平日裡看着和和气气的,不像是会家暴孩子的人。
“那既然這样,我就不打扰赵叔……”
想着夏千月可能要来,他就要起身告辞。
“叮铃铃——”
但突然间,赵青岩屋裡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声。
他飞快冲入屋内。
“什么,怎么会出這种事?!”
“安保部门做什么吃的,核心资料都能被偷?”
“你這让我們怎么办,技术部沒了资料,项目怎么继续啊?”
听赵青岩的动静,公司好像出了大問題,连他這個“技术人员”都压不住火气了。
赵青岩发了好一会儿火,才挂断电话。
“赵叔,您咋发這么大火?”
“别提了,技术部来了一個商业间谍,好像還是国外的人,现在偷了我們部门的核心资料,正在潜逃出国!”
“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這個礼拜,人已经出了边境,正在一個中立国转移资料呢,如果让這個人回去,我們這大半年的努力都要白费!”
作为技术部的一员,赵青岩能够判断出核心失窃的后果。
“既然是商业间谍,可以起诉对方公司不正当竞争吧?”
“那用什么用,跨過公司间的竞争,本就是你剽窃我,我剽窃你。而且那间谍做的很干净,沒留下什么线索,就算我們起诉对方也缺少证据。最重要的事,他人走的很快,我們就算想要阻拦也来不及了!”
赵青岩說着,神色变得无比阴沉。
核心资料失窃,這在任何公司都是大事件,尤其是铁匠科技這种千亿级别的公司,一個小损失就可能导致上亿财产的震荡。
张伟想了想后问道:“让那個中立国出手,他们受理了你们的請求嗎?”
“我們公司法务第一時間和中立国取得联系,但对方态度敷衍,看起来不打算帮我們。现在我們正在联系龙国「战部」,让他们给中立国施压。不過,能够追回来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张伟想了想问道:“你们法务是怎么說的,核心技术的重要性透露了嗎?”
“当然沒有,如果告诉他们是核心技术,国际上的其他公司早就闻风而动了。我們還能怎么說,只能告诉对方是一個商业间谍,他偷了我們公司的东西,希望把他抓起来!”
“你们這方法不对啊!”听到赵青岩的回复,张伟却摇头笑了。
“小张,怎么說?”
赵青岩也沒想到,张伟会是這种反应,连忙询问。
“赵叔,我问一下,那中立国和咱们龙国的关系怎么样?”
“不好也不坏吧,不是那种会听我們话的,但也沒有和我們交恶。”
“所以你公司求他们办事,他们会爱答不理。如果告诉他们偷了重要东西,他们還会起疑心,甚至独自吃下来?”
“对,就是這样,要不然我們還要和战部沟通做什么?”
张伟微微一笑,出主意道:“那如果告诉他们,间谍偷的东西是危险品呢,如果那东西有辐射,可能会引起大规模的人员伤亡,你觉得会怎么样?”
“哦?”
赵青岩心念一动,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
赵青岩面露凝重,但却好似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很简单,求人办事在我看来是最低效的,你低声下气去求别人,他们对你爱答不理。但如果你稍微用计,证明這件事会威胁到对方的利益,那么這帮人就会动得比你還快,生怕一個不小心处理不好殃及自己!”
“赵叔,我也看過新闻,我记得铁匠科技研发過一些安保武器,其中应该有不少出過問題吧?你可以建议公关部用這件事来做文章,让那個中立国主动帮你找间谍啊!”
“不過你们需要准备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這個间谍身上的东西很危险,并且只有你们可以解决危险,如果能骗到对方的话,那么那头估计会出动大量人手,比你们更加迫切的想把人抓到呢!”
“赵叔,我给你举一個例子,从前有一個叫张三的窃贼,他偷了外国的国宝,是一串黑宝石项链,据說价值连城。当他准备离开這個国家时,对方發佈了一则新闻,结果让张三将国宝原物奉還了,你知道为什么嗎?”
“为什么?”赵青岩果然被张伟的话吸引,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啊,這個国家發佈了一则公告,這国宝会给接触過的人带来死亡,甚至殃及全家,是受到過组诅咒的,而且他们在公告中张贴了项链历任主人的死亡惨状。项链经历過十几任主人,每一位都惨遭横死,张三见到這些事迹,最后真的怕了,不仅连滚带爬的送回了项链,還跪着求国家高层,告诉他破解诅咒的办法呢!”
“明白了,小张,我這就去打几個电话!”
“那赵叔,我先离开了,您忙吧。”
见自己的提点起到了效果,张伟就告辞离开。
赵青岩此刻也来不及和张伟道别了,直接冲回屋内。
某個私密房间内,赵青岩开始拨打电话。
“老陈,西北试验部前年不是出過一次事故嗎,虽然沒有人员伤亡,但听你說弄出的动静很大,把资料给我看一看。”
“喂,是王秘书吧,让运营部的人联系一下我,我們研发部有东西交给他们。”
“是运营部的人吧,老总刚才给了指示,你们听我說,接下来需要這么做,你们先对外放出消息,那個间谍拿走的东西,会引出和西北实验室那次一样的事故,你们一定要大肆渲染,這东西很危险,会弄出人命来,虽然公关需要发费精力处理,但能不能找回资料,就全看你们的了!”
一番安排之后,赵青岩挂断了电话。
很快,他就再次想到了张伟。
“我怎么沒有想到呢,這一招這么高明,让对方比我們還急,反利用对方来帮我們抓人。”
“不過我們也要派人跟上,免得那间谍逃出去,最好能在对方找到人的时候,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那样就不怕他跑了!”
“這個小张,還真是机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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