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狐朋狗友”许少
“啊,沒事,杨老师,我只是对文中的悲惨兵役感到惊讶,杜甫确实是個忧国忧民的诗人……”小丫头手足无措地站起来,面色几乎可以滴下血来,殷红无比。低头瞅了一眼作恶的林子峰,不得不临时从书上瞄几眼,胡编乱造個理由說了出来。
“哦,坐下吧,杜甫不仅是唐朝伟大的诗圣,還是一個怀揣万千子民生计的书生,《兵车行》开篇以车辚辚马萧萧点出环境……”杨雪正准备讲解,忽然铃声大作,不知不觉一节课時間已经過去了,也许這是最短的授课了。
“同学们,下课了,休息十分钟!”杨雪拿起讲台上的教案,纤腰依依地走了出去,身后的教室瞬间如同沸腾的水,热闹喧嚣声四起。而此时的林子峰正在面对小丫头的眼神攻势。
“峰哥哥,你欺负我,看我回去告诉林婶婶去”小丫头红润未去,娇艳欲滴,一掐似乎能滴下水来,看的林子峰直起邪念,不過却不怵這情形,毕竟艾米心灵上并不抗拒自己,从先前小巷中就看出来了。
“小丫头,你敢去嗎?那可是我妈,以后說不定也是你妈!”林子峰笑眯眯地看着羞怒的艾米,手中依旧在桌下揉着艾米的小手,一刻也不想丢弃。
林子峰闻着手中的馥郁馨香,那是从艾米股间流淌出来的,鼻尖一嗅,有种奇异的香味,艾米的沁香果然是鸣琴,花中名器,這才是少女要是经過炉鼎法诀修炼后,再经過开发双手开发,想想下面小将军就颤抖,吼吼。
“峰哥哥,你讨厌!”弯弯的月牙挂在面庞,艾米却再也沒有抽出桌下的小手,似乎默认了某人的话语,只是刚才褪去的羞色又慢慢蒸腾起来。
秋日的日光虽然少了夏日的活泼,却多了一份清凉,這個時間,這间教室,這個初三的十四岁青春,似乎慢慢停顿不前。
操场凉亭,似乎一向很清静,林子峰踏在木质地板之上,单脚独立,身体向阳,双目紧闭,身体随风轻微摇摆,如同秋日顽强挣扎的小草。
“幸好上课沒人点我的名字,這课上的真他娘的随意!”由于林子峰大病初愈,林母向学校說明了情况,因此在年底之前,林子峰可以自行安排上课時間,给了林子峰一种便利。
午后三点半,阳光开始慢慢向下漂移。
“你叫林子峰,那個以前不会說话的人?”前方传来沙哑的声音,似乎還有些熟悉。林子峰并不像浪费脑力猜测,慢慢睁开了眼睛,适应着亮亮的光线,還有映入眼帘的人!
是他!许鑫,那個市委书记的公子!
“许鑫?”
“是我!”
“我們好像不认识吧,不過還是多谢你帮我解围,虽然我认为那沒有必要!”林子峰缓缓收回双臂,另一只脚回收,端坐,看着轻步迎面走来的许鑫。
脚步轻微,步距一致,這,许鑫,绝对是练家子!林子峰眼神微缩,似乎有些好奇官家子弟竟然从小习武,有趣。
“林子峰,看来你真是变聪明了,我爷爷說過,人前半生浑噩,但绝不会浑噩一辈子,他朝一遇风云,昂扬成龙,說的就是你這类人吧,真是很好奇,前面十四年的光阴你究竟在积攒什么,還是浑浑噩噩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许鑫走进凉亭,依偎着梁柱之间的长椅,眼神眯着,话语漫不经心。
林子峰心颤了一颤,這许鑫绝不是平常官家的纨绔少年,心思缜密,而且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绝对历经世事,要不就是在某些看破世事的老人身边呆過,学到了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许是他背后京城的那座“大山”,他的爷爷!
“毕竟是官家子弟,高人一等,我還是叫你许少吧。不過许少你不也是聪明人嗎?十四岁的少年,根本不像寻常的子弟。”林子峰言语上不甘示弱,似乎在用“许少”两個字来破乱他的阵脚。
“难道你刚苏醒就见過很多的世家子弟嗎?”许鑫轻轻捻着掉落的竹叶,慢條斯理反击道。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省话,从罗震一人就看出来了,年纪轻轻就做到县教育局的官员,应该算是官家子弟了吧?”
“不用挪揄我,现如今的社会现状就是如此,只有井底之蛙终归是井底之蛙,成龙成虎還看后面自己的造化,不像你我,虽然地位不一样,但是都埋藏野心。”
林子峰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奇异少年,忽然笑了起来。直接起身,走到面前。
“正式交個朋友吧,我叫林子峰!過去的十四年我躲在自己的世界观看大千变化,现如今我破去屏障,想重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咱们不是已经朋友了嗎,从我替你解围开始!”白皙肌肤的少年,奇异宽广的骨架,手中捻叶,微笑,面对林子峰,终于伸出了双手。
双手,紧握,对视而笑!
厚厚的手茧,粗糙的手皮,轻重适度的握手,林子峰怔住了!
“许少,你果然练過”
“练過?”
许鑫也愣了一愣,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力量,似乎也无比惊讶,再次相视而笑,果然沒有看错人。
两人相互点着头,慢慢地抽出双手,走出凉亭。
“走,林子峰,敢不敢去小镇餐馆喝一個,你不会告诉我你沒有喝過酒吧?”
“你還别說,自从能說话后,還从沒有喝過,不過,许少,你不怕杨老师找你谈话,上课期间公然翘课?”
“怕什么,我本来今天就不上课,只是到学校取些东西,你呢?难道是在害怕,不要告诉我你害怕杨老师?”
“我会怕?虽然她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不過怜香惜玉之心谁都有,谁也不会让美人泪垂?不過我是因为身体刚愈,有特殊福利,特殊照顾而已!”
“我說,林子峰兄弟,你這人說话很有意思,颇有古代风范啊,带的我也和你客气起来了,哈哈,不過你的身体刚愈,喝酒不会有事吧?”
“哈哈,扯這些犊子干什么,走啊,大家都是练家子,自己的身体状况還不清楚嗎?”
“也是,不過,林子峰,走之前我還有個疑问你一定要回答我,你真的能分辨出罗震那孙子的玉刻是假的?不会是恼羞成怒胡乱懵的吧,要知道你不說话前一直看低头看一些古书介绍,說不定就是原先背下来的词呢”
“我会懵?那分明就是假的,你不会告诉我,你根本不确定那是假货吧,许少?”
“怎么会?算了,我說实话,我确实是懵的,不過我爷爷的那块是真的,所以他的就是假的,沒有任何疑问!”
“哈哈,果然是好兄弟啊,有人认识一天就能成为知心朋友,咱俩就是……”
“還别說,我一瞧你额头的观音痣,就知道你以后必定会一直风骚猥琐下去。”
“擦,這和观音痣有什么关系,挨不上吧?”
“因为拥有观音痣的人大多命犯桃花,桃花這么多,不猥琐风骚些怎么可以摘下?”
“你這個小白脸子弟,竟然敢恶趣我……”
凉亭之外小道旁,不时回荡着两人的话语,震得周围的小鸟扑棱棱地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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