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悲催的侍卫生活1 作者:未知 容不得她多想,郭公公已经进了院子,身后跟了两名太监,手裡都端着东西。 “老奴见過墨侍卫。”郭公公一走进,便恭敬的打了招呼,和平常一样亲和。 听到墨侍卫三個字时,黑宫胤脸上一沉,妖魅的容颜冷漠冰冷,置身站在原地,淡漠开口:“郭公公不必多礼,可是皇上有什么交代?” 郭公公转身挥了挥手,两名太监将手中端着的东西全部放在石桌上,是一把侍卫佩刀和一套侍卫的衣服。 “這是皇上吩咐老奴给墨侍卫送過来的佩刀和衣服,明儿就早些去御书房报道。” 墨宫胤冷冷的瞄了眼石桌上的东西,随口应道:“知道了,請郭公公给皇上带句话,明日本宫会早些到的。” 郭公公看她脸色不太好,便不多停留:“那老奴回去复命了。” 這种情况下,谁還有好脸色呢?一国太子,竟然卑贱到做敌国皇帝的侍卫,想到這個,墨宫胤就气得咬牙,沒有人比她過得這么悲催的了。 事到如今,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說不出。 檀媛也不想惹她生气,只好悄悄的把郭公公送来的东西全部收到屋裡去,乖乖的再去厨房裡煮些好吃的,希望她们的殿下别那么生气了。 午觉的好心情被打断后,墨宫胤再无一点睡意,直接去屋裡换上郭公公拿来的衣服,挂上佩刀向御书房前去报道。 守在御书房门外的郭公公看到墨宫胤时,一脸惊讶!不由跑上去低声询问:“墨侍卫,不是明儿才過来报道嗎?” 墨宫胤停下脚步,淡看郭公公一眼,脸上沒有丝毫情绪,淡淡道:“今儿和明儿都一样,劳烦公公去给皇上通报一声。” 郭公公哦了一声,便去通报。 過了一会儿,郭公公走出来:“皇上让你进去。” 墨宫胤点头,朝御书房走了进去,一进屋就看到南城熏坐在案桌哪裡,低着头看着宗卷。窗外金乌灿烂,阳光投射进来,照在他冷峻白皙的脸上,竟是如斯耀眼。 有那一刹那,她的心,跳得很快,眼睛也有些呆怔。 “臣.....属下参见皇上。”她笔直的站在哪儿,沒有像一般侍卫下跪,恭敬口气却代表了她的高傲和不可轻视的尊严。 南城熏手中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眼,一身蔚蓝色的侍卫劲装将她娇小单薄的身子包裹,英姿勃发,气度恢宏,一柄银色佩刀挂在腰间为她平添几分威武之气。 “過来。”对于她跪不跪,南城熏根本不在意。 “是。”墨宫胤向前迈步走了過去,在南城熏案桌旁边停下脚步,一脸疑惑。 南城熏抬眼看着她,淡然开口:“還有两天是南京一年一度的百花湖七夕宴,公主要去参加,向朕要了你去保护她的安全。” 墨宫胤脸上闪過一丝错愕,沒搞错吧!叫她去保护公主?她自己都保护不了,還保护公主,开什么国际玩笑。 “皇上,這不太好吧!属下对南京并不熟悉,而且大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要是出什么意外,属下难辞其咎。”她面显为难之色,委婉的拒绝。 大公主对她是什么心思,她又不是不清楚,可是她不想为了一個女人坏了自己的事。 南城熏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微一蹙眉:“你想抗旨? 墨宫胤抬头眉头拢成一起,眼裡弥漫了坚毅之色:“皇上,這分明是为难我。” 不是属下,而是我。 南城熏瞥她一眼,淡淡言道:“为难你?墨宫胤你要分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不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太子爷,而是南京城朕的一名不起眼的侍卫,就算朕现在把你杀了,墨国也不可能为了你挑起战争,为你报仇。” 墨宫胤面上毫无情绪,一双妖魅的桃花眼对上南城熏那双冷漠幽深的黑眸,那裡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過,快得令她抓不住,事实上,她也无暇去猜那是什么,而是脑子裡全是他刚說出来的话。 句句字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在她的心窝上一样,深疼。 有些时候,她会不自不觉的觉得南城熏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尊重和看重,至少在她夜闯两次皇宫,都未动她半分,還有她杀人,他也選擇帮她掩饰,只是降职。 可事实的背后呢?他只不過是想将她踩在脚底,想要羞辱她而已。 竟是如此!真相确实如此的伤人。 因为痛,她才清醒了几分。 她倔强的眼神闪烁着一丝自嘲,冷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說罢就不去看南城熏的脸,垂眸不再言语。 南城熏盯着她,听着她的话,声音不温不冷;“朕沒想過让你死,只是想让明白你此时的处境。” 墨宫胤一副明白的表情,却沒回答,笔挺的站在一旁,活像一個忠心耿耿的侍卫。 南城熏暗自一叹,回想刚說出的话,确实過分了些,也不是他的本意,可不知为何,他看到她高傲的口气,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拿起宗卷继续看,看到一半他开口了;“七夕宴是南京城每年都会在七月七举办的一次盛宴,最近几年总是发生命案,朕从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诅咒和仙子之說。你除了保护公主的安全外,也查查這些命案。”一本宗卷递给墨宫胤。 這才是让她保护公主最主要的一件差事吧! 墨宫胤闻言沒說话,只是接過那一本宗卷,翻开仔细的看內容。 裡面都是记录死者的死因,姓名,身份,和谁成亲,又何时死的,都记得很清楚。 她看完后抬头看着南城熏說;“属下遵旨。” 沒有多余的话,沒有多余的表情。 不就是保护公主么?那她就保护,不過死了可别怪她。至于這些命案,她根本沒兴趣去查,她凭什么去查,最好全死了才好。 南城熏淡望她一眼,拿起桌上的一本兵书看了起来,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只有偶尔传来翻书的声音。 不知過了多久,南城熏放下手中的兵书,揉了揉额头,问她;“她是不是经常来看你?” 墨宫胤眉头一挑;“谁?” 又是他?還是她? 难道他說的是龙飛? 南城熏双眼微眯;“墨宫翎,她不是经常夜闯皇宫来看你么?上次牢房你的伤不正是她包扎的么,最近她可来看過你。” 听到最后,墨宫胤一双眸子惊慌不已,怎么也掩饰不住她的惊讶。 原来他說的他并非是指龙飛,而是自己。 脑袋有些凌乱,却很快恢复了。 “沒有。”她垂眸回答。 至于有沒有来看她,南城熏应该比她更清楚。 “也罢!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告示。”南城熏收回视线,似自言自语。 告示! 墨宫胤一脸诧异;“什么告示?” 她都在宫裡,能看到什么告示? 南城熏起身站了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說;“她一定能看到的。” 看到個屁,她本人都在這裡,好不好。 哎!這男人,她真怀疑他是個奇葩。 墨宫胤也不陪他发疯,看他走了出去,也跟在身后,淡定的哦了一声。 南城熏走那裡,她就跟到那裡,从御书房出来就去了内殿吃晚膳,吃了又去御花园走了走,除了她陪着,再无人跟着。 天色也渐渐黑了,一片夜色笼罩着四周,而墨宫胤从御书房出来后便一句话也沒說,就是跟着,真像一個侍卫那么恭敬职守。 走着走着墨宫胤越来越觉得走過的路有丝熟悉,连四周的风景和假山,還有那慢热的气息。 当看到石壁上那偌大的“暖泉神水”四個字时,她有那么一秒是震惊的,這個地方她来過,可南城熏干嘛单独带她一個来這裡呢?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這一切都是试探? 她越往裡走越觉得心虚,可南城熏却什么事也沒有,像来過无数次一样,直接走到池边,站立在边上双手打开,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過来。” 墨宫胤暗自整理自己的乱七八糟的思绪,迈步走過去,在他身侧低声道;“皇上。” 南城熏沒看她,只是薄唇微启:“更衣。” 墨宫胤闻言嘴角一抽,神情愕然,不可置信;“皇上要属下更衣?”她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要她更衣?就不怕她把他看光光,然后把持不住把他给办了? 南城熏不知道她心裡所想,還以为她不愿意,便转過头,一双眸子紧盯在她疑惑的脸上,淡漠道;“怎么,你又想抗旨?” 這男人是不是秀逗掉了? 有时候她真怀疑,這厮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才故意這么整她。 墨宫胤看着南城熏那张让人讨厌的脸說;“属下记得皇上身边有郭公公,我這去找他過来。” 南城熏见她转身叫道;“這裡除了朕沒人敢进来。” 墨宫胤闻言停住脚步,转過身看着他;“那皇上身边不是有两位暗卫么?叫他们吧!”反正她是不会做這种事的。 南城熏眯眼打量着她;“有你在朕身边,不需要他们跟着。” 墨宫胤咬唇,瞪着他特别的郁闷烦躁;“這么說,非我不可了?” 南城熏动作不变,默默的点头,容不得她拒绝。 墨宫胤鄙视的瞪着他,无奈的摊手;“我不会。”她的衣服平常都有人服侍,就算她会脱自己的衣服,并不代表她就会脱男人的衣服。 南城熏狭眸微眯,眼底幽光一闪,不知是想到什么,轻飘飘的吐出一字;“学。” 這厮是作死。 墨宫胤一张脸气的更苍白,垂下手,无语的看着他再三强调;“皇上,确定让我来服侍你更衣?再不考虑别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