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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倾心,蛊虫

作者:未知
秦凤欣撅起小嘴,冷哼一声:“就知道做你的皇后梦,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资格。” 江若雪面色一沉,却未停脚步,继续向前走去,坐回位置上去。 墨宫胤当然看到江右雪冰冷不屑的眼神,她只是淡然一笑,做好她的本质工作,当一個好侍卫,少惹事,一切都静观其变。 北念尘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对于他的到来,宴会上的人都不怎么好奇,也沒当一回事,倒是对南城霓兴趣浓浓,特别是参加的男子都想得到公主的青睐,博得红颜一笑。 状元裴以琛主动上前讨好,走到舞台中央,望着南城霓恭敬道:“公主来得正是时候,大伙都在吟诗歌舞比试,赢的人将会得到那一盆倾心牡丹花。”手向舞台右边最顶上有几步台阶之上摆着的一盆娇艳绽放的牡丹花,花瓣的颜色是鲜艳的血红色,而且只有一朵是绽放的,其余還是花苞,而盛开的花蕊裡寄养着一只乳白色的小动物。 “果然是极品,名美,花也美。”南城霓也抬头看向那一盆名叫倾心的牡丹花,眸底绽放着一丝惊艳的光彩,她很喜歡。但看到花蕊裡那小东西蠕动时,有些愕然的问:“对了那花蕊上面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裴以琛微微扬了下唇角答道:“那小东西叫母秋,是苗蛊,也就是蛊虫。” 听到是蛊虫,墨宫胤眉头一皱,這种可怕的东西怎么在南京在出现呢?难道這些人都不知道這种小东西有多么恐怖嗎? 北念尘一双锐利的眸子将墨宫胤脸上的情绪收入眼底,却未发言,只是端起桌上的荼水抿了起来。 南城霓对蛊這种东西也不是很了解,還以为是什么很稀奇的品种,挺有兴趣的說:“那這蛊虫和那花有什么特别之处嗎?” “此盆牡丹花是由百花湖掌管者所养的,她刚才就将此花送到這裡来,說如果今天比试赢的人就可将此花带走,包括母秋。此花名叫倾心,就是守护爱的意思,将花放置家中有养颜的作用,而母秋刚是吸吮花蕊中的花汁,等此花凋谢之时,母秋可以作为药引,有治愈疤痕和胎记,甚至是可以让女人保持10年不衰老。”裴以琛将倾心牡丹花和蛊虫的作用徐徐道出,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都引起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好奇和占有欲。 “不会吧!刚刚那送花的掌管并沒說這花有這功效呀!” “是呀!你又怎么知道這么多呢?” “如果真的有治愈胎记的话,那我姐姐就可以恢复容颜了。” 在场的女子都纷纷讨论,争论不休。 “如此說来,這倾心和母秋倒是一味稀有的药材了。”南城霓绝美的脸上淡然一片,似乎对此花有种怀疑,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她倒有一丝丝兴趣想要参与比试。 秦凤欣闻言心底对裴以琛的话心底有丝不屑,一双杏眼质疑的看着“你怎么又肯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呢?刚百花湖掌管者并沒說此花叫什么倾心,更沒有說花蕊上面是什么蛊虫,我觉得应该是蚕蛹。” “对呀!我觉得秦小姐說得是,应该是蚕蛹,那有那么神奇的小动物呢?” “真有你說的那些功效的话,掌管者应该舍不得拿出来吧!” “其实我觉得蛊虫有点邪恶,不会是那种吃人的虫子吧!” 台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开始争议,裴以琛倒也不生气,表情還是那么坚定,很有自信的道:“這也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而且听說圣教的女人也是饲养倾心和母秋,她们才永保青春不衰。” “状元爷,听你說得道貌岸然的,难不成你和圣教有着莫大的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把视线都转移到舞台边上最不起眼的座位上,是武状元高染,他身上有着武将的风范,俊朗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裴以琛,话裡的意思大家也听得很明白。 裴以琛微微皱眉,正色道:“我要是和圣教有关系,還需要把這些說得如此详细嗎?這些事情只要稍稍一查就知道,难道你堂堂武状元连這些常识都不知?” 高染高深莫测的一笑:“這就說不清楚了,贼喊捉贼這种戏码难道還少嗎?而且這就是一盆普通要花而已,被你一說倒显得十足珍贵,果真如此你应该把這么重要的信息隐藏起来,自己好占为己有。” “這是女子用的东西,我一個大男人也用不着。对了,反正今日是七夕宴,良配之选,不如武状元就在此寻一佳人回家,然后赠予她可好?” 南城霓抬头望了望天,有些闷热,见文武状元因一点小事吵,不觉出声打断:“好了,就此打住吧!不是說有比试嗎?早些开始。” 說到宴会的比试开始,大家又开始激动骚动起来,都想夺得第一将倾心牡丹花给占为己有,那可是延续容颜衰老十年的药引,是女人都想要。 “公主還未到之前是小女弹的《长安曲》,不知公主是要重新开始比试還是.....”问话是江若雪,她长得也算亭亭玉立,倾国倾城,說出的话也很温柔,很好听,怎么也是南京第一才女,不是浪得虚名的。 南城霓略沉思了会儿,眨了眨眼睛,沉吟道:“重新开始吧!本宫也要比试。” “啊....”台下一片愕然之声。 這公主都参加了,那她们更沒希望了。 南城霓看着众人抿唇轻笑:“无碍,本宫不会徇私,這是一场很公平的比试,而且今年的七夕宴就請北国贤王爷来主持,可好!”眸子微微游转到北念尘身上。 北念尘与南城霓的目光对上,面目和蔼,笑容微微,点头应允:“如此有趣的比试,能当主持是本王的荣幸。” 南城霓浅浅一笑,转過去看向众人,朗声道:“那就从此刻开始,参加者以歌舞,诗词,作画,琴棋作为比试,赢的人。”玉手抬起指台阶上放着倾心牡丹花說:“可以将此盆倾心带回家裡,也将会是母秋的主人。” 台下的人都很心动呀!赢的人可以将倾心带回家,個個都在想,怎么才脱颖而出赢得比试。 北念尘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舞台中间,开口道:“比试正式开始,台下谁先来上来。” 台下一时讶然,都沒有人敢上去,不是不敢上去,而是不想第一個去丢脸而已。 北念尘浓眉微挑,笑道:“怎么,刚刚大家都不是很有兴趣嗎?对倾心爱不释手?现在在比试的节骨眼上竟然沒有敢上台来比试。” “我来....”出列的人是武状元高染,他站立起来大手一拍桌面就飞身而起,一個旋身起落就在舞台中间,冲着北念尘礼貌的拱手道:“王爷,我乃是一名武夫,诗词作画我不会,倒会耍几门不入眼的功夫,就献丑了。” 高染倒是豁朗,說的话也中听,北念尘谦然的一笑,便主动退出,让出舞台给他,在他转身的刹那,眸光刚好看到墨宫胤有些焦急的情绪,只是一瞬而逝,平静的回到主位上。 高染在舞台上从腰间唰的一声,抽出一柄软剑,一招一式的比划着,动作熟练,剑出锋利而变化多测,台下的人看得惊恐又认真。 墨宫胤望着台上表演的高染,她眸光闪着一丝光芒,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沒說,只是乖巧恭敬的站在南城霓的身后,活脱脱就是一個尽职的侍卫。时不时的也会抬眸看看台阶上摆放着倾心牡丹花,心却若有所思。倾心是一個极为美的名字,也带着丝*惑,像一個女子那么妖娆妩媚,一朵花叫這名字可想而知一定有什么含义。而花蕊裡那母秋是一只蛊虫,她曾听龙飛說過,蛊虫是由苗族人饲养一种虫子,将各种毒虫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袭击与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即毒虫之王。面如今竟然有蛊虫流入在南京,還這么明目张胆,是巧合還是阴谋。 “好.....不亏是武状元,招式利落,我等佩服。” “高公子好武功,人又长得俊俏,是不错的良选,不知是谁這么有福气。”台下一片称赞,掌声不断。 在墨宫胤走神的会儿,高染已经比试结束,正要退下,“承让了。” 北念尘坐在原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才缓缓抬头正色道:“下一位比试的人是谁?請上台。” “王爷,我来行嗎?”秦凤欣举起手看着北念尘询问。 北念尘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点头:“当然可以。” 秦凤欣一听很高兴的提着裙摆从座上站了起来,走上舞台,吩咐自己的贴身丫环备了笔墨,颜料,桌子,她铺好纸,咬唇一笑,转過脸看向墨宫胤一眼便开始落笔。 她這一看,倒把所有的目光都聚结在墨宫胤的身上去了,這是怎么回事呀? 墨宫胤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有好奇,有欣赏,有鄙视,有仇视,各种眼神交汇在一起,让她一脸愕然,這都怎么回事呀?干嘛一個個都盯着自己看?她這是招谁惹谁了,一直都不是很低调嗎? 北念尘也目不转睛看她,沒放過她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眉眼弯起,浅笑。 “难道她看上你了?”南城霓仰起头看墨宫胤,低声问道:“你和秦凤欣认识?” 墨宫胤垂眸摇头诚恳道:“属下不认识,這是第一次见面。” 南城霓面上一丝疑惑,明显不信,嗔怪道:“你真是一個活生生的妖孽,走到哪儿都能让别人对你上心。” 墨宫胤闻言咧嘴一笑:“公主,别人喜歡属下,那是她的事好不好,与属下有何相干?” 南城霓瞟她一眼,再问:“你真的对她沒意思?她长得這么漂亮,還是秦.....” “沒有。”话未說完就被她冷冽的打断。 “可她对你有意思?”绕来绕去又给绕回来了。 “那是她脑子有病。”墨宫胤一副沒兴趣的回答。 “呵呵.....”南城霓微微一笑,转過头去看着舞台上正在作画的秦凤欣,心情挺好。 作画需要一些時間,都過一盏荼的功夫,荼都换了两次,也沒见秦凤欣把画作好,很多人都等得不不耐烦了,坐不住了。 南城霓从桌上拿了一块桂花酥一边吃一边极有耐心的等,吃到一半,想到墨宫胤站了许久,還未吃东西,便从盘裡拾起另一块桂花酥侧身想要给她一块。 “饿了吧!把這個......”话刚到一半,突然瞥见她异祥苍白的侧脸,光洁的额上亦是冷汗溢出,赶紧丢掉手中的食物,想让她吃东西的话顿时打住,“怎么,你脸色這么苍白?” 墨宫胤喘一口气,摇头道:“沒事……” “骗人,老实說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的病又犯了。”南城霓有丝着急,却不敢大声喧哗,只是伸手扯住她的衣衫。 墨宫胤看她一眼,难道要自己說,自己饿得胃病犯了嗎? 不過,被她发现自己的异常也好,正好要寻一個借口离开。 “是,上次梅馨居被贼人所害让我這病时而好时而坏,真是烦人,让公主担心了。”墨宫胤面色心烦意乱的低喃,却答得很诚恳,有几分虚弱无力,快站立不稳。 “我立刻宣太医....” “不用了,属下不想因为這点小事影响大家的兴致,這样吧!皇上一直暗中安排了暗卫保护公主,容属下回宫去服药歇息,晚点回来接公主回宫。”墨宫胤一把抓住南城霓的手腕,声音有些气喘和哀求。 南城霓看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几乎昏厥,有丝不忍心,便点头:“好,你就快回宫,记得服药休息,如果身体沒有恢复就不用出宫来接我,我会安排。” “谢公主。”墨宫胤感谢的看着她,牵强的扯出一抹无力的笑低声提醒:“比试千万不要参与,這有可能是一场阴谋,那花和蛊虫都是害人的东西,你绝不能带回宫裡。”說罢就转身悄然离去。 南城霓心头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目送墨宫胤离开后,就听到舞台上秦凤欣說画好了,对于画,她沒有一丝兴趣,满脑子都是墨宫胤那张苍白的容颜,還有她說的话。 害人的东西?不是說是药引嗎?又怎么会害人呢? “呀!.....怎么是他呀!好像是跟着大公主一起进来的男子,是那名黑衣侍卫!” “难道秦小姐喜歡公主的侍卫?也不错哦!那侍卫长得那么俊俏。” “只怕是一個有心一個无意吧!嘿嘿.....” 秦凤欣画得正是墨宫胤的人像,而且画得真实且栩栩如生,不管容颜還是神韵都画有七分相似,而她沒管台下的人怎么议论,只想让那個男子看一眼,可是当看到那空无墨宫胤影子的角落,失望的叹气。 怎么不在了呢?刚刚還在的? 北念尘早就发现了墨宫胤的离去,也看到她脸色不对,心想她是受了伤才回去的,并沒有多想。 从百花湖宫殿出来,墨宫胤很快穿過一花林,躲在暗处打了一個响指,展舒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殿下。” “东西都准备好了嗎?有沒有人跟踪本宫?”墨宫胤上前一步,低声道,现在的她沒有内力,对于高手跟踪她根本察觉不了,所以她很谨慎,不想被人掐住喉咙,任人摆弄。 展舒面色肃然:“准备好了,一会儿就有人来這接应殿下。皇上好像很信任你,并沒有安排其他人跟踪。” “他是一只狡诈的狐狸,当然不会做這么蠢的事,本宫說的是其他人。”比如那北国的贤王爷?此时来南京是巧合還是早有预谋,甚至這百花湖背后的真正主人,也让她感觉到可怕。 想着那该死皇帝竟然把這個烂摊子丢给她,想想都觉得心烦意乱。 “也沒有。”展舒很肯定的点头。 “好好保护公主,不能擅自离开。”墨宫胤眸光一凛,抬眸望着展舒叮嘱。 展舒眸光一闪,垂下眸:“是,属下听殿下的。” “想要在南京活着回到墨国,我們就要忍,等他身体好些了,他会想办法来救我的。”墨宫胤背過身,望着别处,目光流转,忽而定在一处,低叫:“等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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