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变相教授
匆匆而来的张昔炎，看到几位师叔伯在外等候，急急便对月灵道：“师叔，祖师爷醒了？”
月灵点头，对他做了個嘘声，而后小声說道：“刚刚醒来，大师姐正在裡面。”
“祖师爷如何？”
“师父无事。你且放心吧。站好了，待会大师姐出来了，我們就可进去了。”
房间内，仙雨跪在床榻前低头不语，看上去心事重重。雪掌门看着她眼神柔和，语重心长道：“仙雨，切莫太過伤心，人死不能复生，我想曹掌门在另一個世界会比在西岭强。想当初来雪门时還是一位有志青年，多年不见变成了西岭的大英雄。還记得你第一次来雪玉山嗎？”
回忆起往事，仙雨泪如雨下，此时不语只是“嗯嗯”点头。
“哎，一晃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往事如风，岁月如梭啊。我們终将逝去，這都是命运。仙雨我老了，以后雪门還需靠你。你千万得振作起来，现在武林动荡，西岭动荡，還有魂门对我們虎视眈眈，前路漫漫，我們当自强。雷门，我雪门的毕生大敌，曹掌门還有华天门的仇我們雪门来报。”，雪掌门望着仙雨，眼神坚定。
听到师父所言，仙雨抹掉眼泪，跪直身子道：“师父放心，我沒事，大哥虽与我短暂相聚但我已是知足，师父您說的极是，我們现在应当自强，雷门的仇要报，但不是现在。我会好好辅助师父打理好雪门的。”
话音落点，看着仙雨两眼间透着满满坚强之状，雪掌门眼眶微红，心中有所震撼，這种状态她以前也经历過。
两人经過一段時間的交心，這便由雪掌门道：“让弟子们都进来吧，告诉他们我无事。哦，過来帮我扶起身来，我要靠着床边。”
“是，师父。”
仙雨上前帮忙，而后恭敬退后，小声的走出了房门。就当她出门的那一刹那，门口处的师妹们立马围上，当得知师父让她们进去，便从门口鱼贯而入，齐齐的跪倒在了床榻下面。
雪掌门靠在床边，面色苍白，但气色较好，环顾下在场的弟子，便道：“放心，我无事。你们待会回去时抓紧時間收拾下，我們要马上回雪门。”
话音落点，在场弟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师父，您的伤势尚需静养，這回雪门一路上舟车劳顿，对伤势可不好。”，仙远上前跪拜，担心說道。
“对，师父！”，其她人纷纷应和，面露担心之色。
雪掌门微笑，单手摆摆让她们停下声来道：“放心，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方才我已与仙雨說過，明日一早我們便出发回雪门。好了，你们也下去好生休息，收拾去吧。”
话罢，雪门弟子们只能跪拜下来，往后退去。
“小炎留下。”
张昔炎一听，马上重新跪好，待到其他人等全部退出去后。雪掌门微笑着招呼他道：“来，過来，到外祖母的床边来。”
雪掌门一脸微笑，直直的望着张昔炎。来到床边，张昔炎握住雪掌门的手，眼中含泪道：“外祖母，您受伤很严重是吧？”
“沒事，孩子放心。你這裡怎了？”，雪掌门看到张昔炎的手臂上有处疤痕，马上转移话题，担心问道。
“外祖母，打斗时不小心弄伤到了，皮外伤而已。”
“如此甚好。”，雪掌门望着张昔炎眼神温柔。
“外祖母，我們定要明日回雪门嗎，不多修养几日。我担心你的身体。”
雪掌门心中一暖，微笑說道：“我們必须要回去，這魂门什么时候来我們并不知道，而且现在雪门正是防御最空虚之时，我怕仙林一個人应付不来，不回去我担心恐生变端。”
“哦！”，张昔炎点头，面露正色道：“外祖母，现在雪门的大敌又多了几家，以后這西岭恐怕永无太平。我們该如何？”
“走一步算一步了。”，话到此处，雪掌门发出感慨，随后眼神微微一低，马上微笑道：“不說這個了。现在外祖母也不想休息，你就与我聊会天吧。”
“好！”
祖孙二人一直在房间裡說话，期间欢声笑语不断从裡面传声出来，待到月灵端着午饭进来时，两人方才收住笑容，這时雪掌门让张昔炎下去，自己则在房间裡用餐，月灵则在旁服侍。待她用餐完毕，与月灵便道：“月灵，你去把张老叫過来，我有几句话与他讲。”
“是，师父。”
月灵转身前去呼唤张老，沒過一会儿，张老进来，看到雪掌门气色正好，便抚须微笑道：“雪掌门气色正好，看来恢复不错啊。”
“张老說笑了，能捡下一條命来就不错了。請坐。月灵你先出去吧。”
“是，师父。”
月灵离开房间，雪掌门面露微笑，便与张老道：“方今，凌风一门只剩张掌门一人，魂门什么时候過来也不知晓，去我雪门吧？大伙在一起好歹有個商量。”
张老抚须，沉思一会，笑笑道：“雪掌门好意，在下知道。不過现今暂时不能与你们一起前往。凌风一门门徒尽失，我想拿出所有的积蓄，拜访下這些徒儿的双亲，好给他们一個交待。他们因我而死，我理应随他们而去，但现在大仇未报，我需要为他们报仇。”
“张掌门仁心，說的极是。魂门還有雷门、龙啸门不仅是凌风门的大敌，同样是我雪门的大敌。张老且放心，我們一起携手共进，共击大敌。”
“嗯，西岭需要有执牛耳者了，前有魂门，后有雷门，再不团结，西岭将被他们個個击破。所以雪门做這個执牛耳者是最好不過了。”
“张掌门說的极是，现在大敌当前，而且又局势不稳，应当团结一致。如此，张掌门等你拜访好门徒的双亲，請你务必前来雪门。”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拍掌，以示立约。
“对了，张掌门我打算明日前程回雪门。”
“不多住几日，你的伤能行嗎？”
“放心，我的内气已有所恢复，這一路上应当沒事。”
“既然雪掌门已经决定，那我也不便挽留。這样，我這裡有一瓶恢复内气的丹药，你且服下，对受伤后恢复内气大有裨益。”，话罢，张老从胸衣带中拿出一瓶丹药，递了過去，而后起身告别，离开了雪掌门房间。
出了房门，张老去找了张昔炎，当被叫的张昔炎来到他面前时，张老抚须微笑道：“小子，想不想去看看我的凌风石林水火阵。”
张昔炎头点如捣蒜，马上答应。
两人下山，来到了石林阵处，此时阵中的尸骸已经被大水冲到山下，焦黑的石壁上還在描述着前几日的战斗激烈。
当张老指指前方的石林阵，万千感慨道：“這石林阵是我的师父打造，原本用以迷惑进山的不速之客，石林阵共有三十六道石壁墙，每按下上坡的活扣机关，便会出现一條不同的进山之路。若是置身于阵中之人，便会马上迷失方向，根本找不到上山之路。”
“哦，原来如此，這石林阵犹如迷魂阵一般，让人会迷失方向。”
“然也。”，张老摸摸高大挺拔的石壁墙，而后又道：“石壁墙乃是我凌风山上的玄武奇石，其硬却不怕风吹日晒。石林水火阵为何能成，這玄武奇石可谓是关键一环。”
“哦，原来這裡面還有這么多奥妙。”，张昔炎恍然，手触奇石。
“這都是我們凌风门智慧的结晶。”，张老抬头看看石壁墙，脸上却浮现出一副有所不舍之情。
“张老若是這石林阵中种植灵幽草，您說是不是更有威力了？”，张昔炎脑中突现闪现一個想法，便合盘說出。
“灵幽草…”，张老抚须，顿时陷入沉思之中，待他思忖一会，面对张昔炎，大笑着指指他道：“小子，有你的。這灵幽草乃是无毒之物，若是遇水便可释放气体，再加入硝石，硝石与灵幽草气体则会合二为一产生至晕毒气，如此便可不用凌天池裡的大水即可让进入石林阵内的敌人全部晕倒。此招甚妙。”，张老大喜，拍拍张昔炎的肩膀脸上尽是笑容。
“种上灵幽草是好，但可能会影响到后面的火攻。”，张昔炎继续思忖，說出他的想法。
“唉，小炎你多虑了，凌风山不是战场，沒這么多敌人。若是有也是如上次一样，那得威胁到凌风门的存在了。所以這前道的至晕之法极好，极好。走，我們去看看凌天池。”
“哦！”，张昔炎只是回应，便跟在张老身后，离开了石林阵。
看了凌风石林水火阵，每到一处关键之处，张老都细细的讲给张昔炎听，待到他们返回凌风殿，张昔炎有所不解，好奇道：“张老你为何把石林水火阵如此隐秘的事情告诉我？”
张老抚须，娓娓道来：“我与你有缘，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我年轻的影子。這凌风山我以后也不会常来了，凌风石林水火阵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它？我不想让這些凌风门先烈的结晶，到我這一代便失传了。所以告知了你，這几天相处下来，我发现你天资聪慧，不仅在武学方面，在炼药，摆阵方面都有天赋。”，看到张昔炎瞪大眼睛，而且嘴巴张大，张老马上又道：“放心，我不会逼迫你叫我师父，我只是想让你把石林水火阵发扬出去，不至于让這种阵法困死在凌风山。”
“我…恐怕不行吧，這石林水火阵乃是凌风门多代人的智慧结晶，让我来发扬，恐怕不妥吧。”
张老正色，一脸严肃道：“有何不可？這西岭各门都是兄弟之邦，而且雪门乃是名门大门，完全可以。你就大胆去发扬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看到张老认真，张昔炎心中一怔，马上躬身抱拳道：“张老，休怪小子现在不答应您，此事关系重大，你且让我与师父和祖师爷商量再答复你可好？”
“我已与你祖师爷說過，不用請示了。”
张昔炎犹豫，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你還怕我害了你不成？不相信我？”
张昔炎大急，马上解释道：“不是不是，张老你切莫动气，我沒不答应你…”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话罢，两人走到殿厅中央，這时张老突然一停，从腰间拔出长剑，道：“小子，你可看好了。”
话音落点，张老挥剑划圆而出，淡淡的真气从他手掌之处慢慢的灌满于剑身之上。
一招横杀瞬间出招后发先至，极为迅速，在游走的剑尖处由于速度极快，可听见破风之音。上前一步扎出马步，握剑的手腕，往前一番，长剑瞬间从横杀变成前挑，前挑时剑身下压，极有气势。而后左脚立柱，身体正形，一個旋转回身，人已经在两丈之远，继续上前斜刺，剑气荡出，极为精妙。
如此剑式，张老使出了十八招，当他落地收势时，张昔炎心中震惊，抚掌大叫：“真是精彩，张老您的剑式太精妙了，我都有点目不暇接了。”
“看明白了嗎？”，张老微笑，還剑入鞘。
“沒看明白。”，张昔炎心中回想，却想不到如何变招。
“哦，那又记了几招了？”
“第一招還有点印象，其他的…哦，不对，還有中间那一招有点印象，其他的都记不清楚了，主要是剑法太精妙了，又快。我還沒看清楚，便变招了。”
“实属正常。這样我再使出一遍让你看下。”张老拔剑，准备再一次出招。
這时张昔炎急急的拦住他道：“张老，這是凌风剑法吧？”
“对，怎了？”
“您教我不合适吧？這武林有规矩，不是同门的人不准偷师别门武艺。”
“嗨，无妨，小子你今日怎了？聪明的脑袋变成榆木脑袋了，我不是你师父怎会教你呢？方才我只是让你看看我凌风剑法，如此而已，你不是不记得嗎？不记得是最好的。”
话罢，张老又一次开始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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