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见天日
就在這时,瀑布上方出现一個巨大身影,如离箭一般从泉山之巅冲向洞渊。小雕儿拼命的顺着垂直的瀑布而下,一头栽入万丈深渊之中。
被巨大水流顺带而下的张昔炎,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更是害怕不已,他根本沒有意识到现在他要去哪?更沒有想到会坠入這巨大瀑布冲击形成的深渊之中,就当他绝望至极时,突然头顶处迎面而来的水流不见了,正当他抬头之际,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他的手使劲的往上提,這时的他定神望去,居然看到他的雕儿兄弟正用它的脚趾抓住他的手在拼命的往上飞去。
前来救援的雕儿此时正用它的巨大翅膀大力呼扇往上,但瀑布之水从泉山之巅而来实在過于强大,奈何像雕儿這种巨鸟都无法穿破這倾泻而下的流水。
看着雕儿正在拼命呼扇翅膀却沒有提升一步,张昔炎心中顿时想到:“雕儿兄弟,用它巨大的身躯挡住這从天而来的瀑布之水,但這落水已经淋湿了它的羽毛,根本无法继续飞翔,现在抓住我已是用它的全身之力而为,再這样下去,两人非全都葬送在這裡,這可不行,损失两人,不如保存一位,不能這样了。”
心想定后,张昔炎用另一只手拉住雕儿的脚趾,而被抓之手使劲往下拉,不管手上传来何等剧痛,最终還是从雕儿的脚趾中挣脱出来,并大声說道:“雕儿兄弟,我們来世再做兄弟!”
說完,张昔炎這就松开了手,往下坠了去。雕儿脚下突然一空,立马用另一個脚趾往下抓去,但自由落水的速度它已沒办法赶上,一人一雕天隔两边,从此天各一方,只能有缘再见了。
正在深渊中雕儿已是无法了,现在它要为自己往上求生。迎着水流,沒有下面重量的束缚,雕儿呼扇着翅膀转动身体,拼命的往洞壁处移去,待它到达洞壁处时,立马用它巨大脚趾抓住光滑的洞壁,当它脚趾接触到墙壁时,一时壁滑,身体竟然往下坠了下去,巨大的身躯還好有巨大的脚趾,在它沿壁下坠时,突然抓到了旁边藤條,稳定住了身体,就這样雕儿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上爬了起来,待他爬上洞渊站立与月牙湖面岩石上后,已是全身湿透,伤痕累累,眼光更是一片呆滞,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過了很长時間,它已回力過来,這时只见雕儿奋力的往上一纵,张开受伤淋湿的翅膀,一高一低,跌跌撞撞的飞到了旁边的参天大树上,独自站立于张昔炎四年生活的地方。
此时已经坠入万丈深渊的张昔炎,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无法呼吸之感迅速的弥漫到了全身,這种难受让他如入地狱一般。
看着前面无光的深渊,张昔炎不断的欲往上挣扎,待到他意识模糊,脑海中只浮现了他爹爹冲他微笑的景象。
“爹爹!爹爹,救我!”
“雕儿,我的雕儿!”
随着从他口中“咕噜咕噜”冒着泡儿,四年光阴,春夏秋冬,荏苒即過,如梦一般,在這世外桃源般的泉山内栖身进修,不断修炼心法与剑法,并于巨雕为伴,情同手足,在這深渊之中就此别過,不知有无再见可能?
被巨大水流冲击的身体,在他意识消退之际,突然体内真气缓缓的覆盖至全身,包裹着他的身体。
泉山的东南角有一虎山,虎山之上经常有猛虎出沒,此山因此得名,不過就這几年,虎山中却再也听不到虎啸声响,然,猛虎不在,虎山上药材众多,這几年药农经常前来采摘药材。
這日,黄昏时刻,采好药材的李老汉正背着药篓往山下走去,由于天气闷热,口干舌燥,李老汉就准备着前去小溪处饮水解渴。
满载而归一边哼着小曲的老汉,到了小溪旁,放下后背的药篓,就从腰间取下水囊,灌满了水一個劲的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就当他喝水之际,突然在他的视线裡出现一個亮团,李老汉好奇,定神往前望去,居然看到了一個人,這一惊对于他来說可不得了,在這虎山之上,這几年下来還是头一遭碰到。
看着落水之人身上的亮光慢慢消散,李老汉上前进入溪中,把对方救上了岸。
采药之人,略懂医术,在把了下落水之人的手中之脉后,发现对方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受到巨大冲击晕了過去。
知道对方沒事,李老汉马上背起全身赤裸的落水人,手提药篓,就往他的住处走去。
這位落水之人,不是别人,就是张昔炎,泉山之水从山巅之上形成,经由瀑布而下,进入深渊,再通過地下通道,過虎山之溪,再注入东进之水。而张昔炎就是从這深渊中,通過地下通道,进入到了虎山之溪水中。
待他醒来,已是第二日早上,就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时,发现视线裡尽是乌黑茅草。
“這地狱原来是茅草房啊!”,恢复意识的他,看着头顶茅草,脱口說了出来。
此时正在房外用餐的李老汉,听到裡面声响,就手拿陶碗走了进来。
“小伙子,你终于醒了。”
突然的声响,让张昔炎一时震惊,心想到:“這肯定是让我去喝孟婆汤了。”,想到這裡,马上抬手說道:“孟婆,等等,让我再回忆下我的爹爹!”
老汉不明,上前說道:“我不是孟婆,我是李老汉。”
话到這裡,一脸皱纹的李老汉映入他的眼帘,随即无奈說道:“原来传言都是假的,原来孟婆是男儿身。孟婆,我過了奈何桥了嗎?這裡是孟婆亭嗎?”
李老汉一听,此时终于明白過来,面前的小伙子以为是自己死了,现在正在阴间裡。
“小伙子,我不是孟婆,這裡也不是什么奈何桥、孟婆亭,這裡是我采摘药材的栖身之所。你沒有死,你活的好好的。”
老汉的话,让张昔炎一时坐起身来,看着面前的老汉,惊讶的脸道:“孟婆,我沒有死,哦,不对,李老汉我沒有死嗎?”
“当然,你沒有死,你看看這裡哪裡像孟婆亭,這裡分明就是一個房间,還有你摸摸看這碗,上面還热乎的,這阴间哪有热乎的东西呢?”
话停之际,老汉把他手中的瓷碗递了過去,让他拿着。
接過瓷碗的张昔炎,感受到碗璧山暖暖的热量从手心中传過来,一时让他兴奋不已,大声叫到:“老汉,我沒有死,我沒有死!我不用去喝孟婆汤了,我也不想去阴间。哈哈哈哈!”。
看着面前的小伙子高兴,本是一脸皱纹的李老汉,再跟着一笑,這脸上的皱纹更加密集了。
“先把這碗粥喝了吧,从昨天昏迷到现在,你還沒有进食。”
听了老汉的话,张昔炎一下收住笑容,从床上爬了下来,一把跪在老汉面前,磕头說道:“谢谢!老汉的救命之恩,小子定当铭记在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小伙子,請起,請起,使不得,我只是刚好路過,看到了你,举手之劳而已,举手之劳。”,老汉上前,一把扶起张昔炎。
两人相互执拗了一下,奈何张昔炎抵不過老汉的盛情,无奈只能站起身来,问道:“老人家,现在我們在哪裡?”
“這是虎山的山腰处,我本药农,這不现在正值春日,山中药材众多,我就前来采摘药材,這间茅草屋,是我盖起来采药时的一個遮风挡雨之地。”
“這是虎山,不是泉山嗎?”
就当张昔炎說出“泉山”二字时,李老汉显得特别的慌张,忙走出房间,从门口处往外探头,并且关上了屋内的所有门窗,对着张昔炎道:“你怎么知道泉山,在這裡可不能提及泉山,不然可能有杀生之祸。”
张昔炎听之,心中一怔,忙小声问道:“为何?尽有如此之事?這裡不是有泉山嗎?”
“小伙子,你可能不知,這几年自从上次在泉山上有几门打斗過后,泉山方圆几裡全都被一個什么门的人包围了,如果泉山上有人下来,都会被抓走的。”
“几年前的打斗不就是无天门与虎林门在泉山之巅的决斗嗎?难不成是雷门的人把這方圆几裡的地方全都包围了。”,张昔炎一时想着心事,居然愣在了那裡。
“小伙子,你怎么了?沒事吧?”
听到声响反应過来的张昔炎,马上回应說道:“哦,老人家我沒事,那這虎山這边沒有嗎?”
“哪裡沒有?這山脚下就有关卡,我上山要看检查一番。”
“完了,那我下去岂不是要被抓了,這该如何是好?”,张昔炎心中所想让他一时焦急了起来,看着有所心事的他,老汉就道:“好了,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以后的事情再說吧。你先把碗中之食吃了吧。”
老汉言罢,就走出了房间,张昔炎拿着陶碗,坐在床上,一时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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