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故意挑事
這第一便是皇室禮儀,一旦進入皇宮,那就是皇家的人了,這禮儀規矩不能再同尋常人一樣,要見到誰就知道怎麼稱呼怎麼拜見。
第二步開始思想教育,會給每人分發書籍背誦,其上大概講的都是些忠於皇家的言語,以及皇宮的具體各處,免得他們亂走時走到不該去的地方。
第三是最重要的一點,講解被女皇臨幸的具體情形,分理論和實踐兩類。
理論就是由教養宮人給每人分發專門的圖冊,然後詳細與每位秀子講解女男之事,讓他們先有個概念。
實踐那便有意思多了,會準備一些用具幫助秀子練習技巧,當然,他們練習的都是服侍女人的技巧,但下面是不許動的,處子一定要獻給女皇。
這個實踐練習沒有強制要求必須要學會什麼的,只學過了即可,至於會沒會,有沒有融會貫通什麼的,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反正女皇的心思琢磨不透,她也不一定就喜歡浪的,有時也喜歡知情趣卻單純的,所以實踐技巧這個功課,認不認真練習都全憑秀子自己決定。
“季玄秀子學的是最認真的,樣樣都拿了滿分,尤其是第三項。”一旁的教養宮人笑得滿臉褶子。
葉福陵當下正受寵,他又多給了銀子,這個教養宮人自然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聽完就嗤笑不已,心裏想着把狐媚之術都學會了有什麼用,虞威明顯就不是個沉迷男色之人。
“能去院裏看看麼?”
教養宮人笑得有點牽強,“小主自然是可以的,有時上頭的貴君,皇貴君也會來看看,您請進?”
她微微讓開僅一人能通過的縫隙,有些意意思思的,小侍自然也可以看秀子,但等這些秀子學成出去後,身份尊貴的都有可能被封侍君,若現在放一個小侍進去瞧他們,多少有些不恰當。
葉福陵聽出了她話裏的猶豫,但他直接給無視掉了,徑直走進儲秀宮中。
人最忌諱的就是知己不知彼,這樣很容易盲目,所以說這些秀子以後到宮裏也能見到,但現在不見,便算失了先機。
他的宮人又往教養宮人手裏塞了些銀子,後者才喜笑顏開的在前面領路。
一般的宮殿中會住三到五人,主屋睡一個,西廂和東廂分別睡一個,若是女皇男人多,則再在東西廂加一人,一個屋子分左右兩邊,各住一人。
但儲秀宮是個例外,它只是暫時教導秀子的地方,每三年選秀才能用一回,因此秀子們住的就比較擁擠,光主屋就住了仨。
屋子不大人還多,在這導致那些秀子白天的時候不怎麼在屋裏呆,基本上都會到院中閒坐或是乾點別的。
葉福陵打眼一看,就見一膚色健康的高挑男子在庭前樹下舞劍。
當然,宮中男人不許手持利器,他手裏拿着的只是一根樹枝而已,但仍舊武得虎虎生風,倒是有一股女子的英姿颯爽之意。
他又仔細看了兩眼,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是家世不一般才進來的,因爲一看就不是虞威喜歡的類型。
葉福陵身穿粉衣十分顯眼,他走進院子的時候看見古流雲,後者練劍的時候也看見了他。
看見了卻不去拜,反而把劍舞的更急,動作上挑時,力道大的連打掉好幾條樹枝。
“這秀子看上去似有些不高興呀。”葉福陵低聲對身側的教養宮人說到。教養宮人心說這進來都是不情願的,哪裏會高興,但嘴上卻說道:“古流雲秀子是個脾氣獨特的。”
葉福陵頷首笑而不語繼續往裏走,正好見一俊俏小公子抱着古琴從門裏出來,邊走,還邊與身後沒出來人說笑着。
“哥哥樣樣都學的這般好,想必跳舞也是極好的,胡意今日有幸爲哥哥伴曲……”
“莫說這些,我只是隨意跳跳罷了,有幾日沒動,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說話間,兩人已經攜手走了出來,也正好和葉福陵來了個四目相對,兩人一愣,後者倒是微微含笑。
教養宮人趕緊上前說道:“這位是陛下的福小侍,今日是特意來儲秀宮瞧各位小主的。”
因爲秀子的身份是特別的存在,他們現在還沒有被封位分,要等被女皇臨幸後纔會封位分,因此見到葉福陵就只行了個最簡單的禮。
葉福陵被自己的宮人扶着坐在旁邊一個石凳上,目光就沒離開過後來走出的那個男子。
他在心中猜測,那個叫季玄的,便應該是此人了。
此人氣質妖媚,但當前端起來倒是不顯輕佻,只顯豔麗,雙眸一張一合間具是風情,身姿輕盈卻不過分纖細,如柳扶風般,長的最是惹女人喜歡的模樣。
“不知本宮可否看季玄秀子獻舞一曲?”他雖然位分是最低的小侍,但他自己獨居一宮,還是宮中主位,亦可以破格自稱爲本宮。
季玄面上沒表現出什麼,他身邊抱古琴的叫做胡意的男子,反倒皺起眉來,應該是在糾結葉福陵的自稱,沒想通其中關竅。
尤其是,葉福陵說話還有些不客氣,說什麼看他們獻舞一曲,那不就是把他們當做下等的舞者了麼?
“你……”胡意有些不忿的開口想說話,不過話還沒說,就被身邊的季玄給攔住了。
只見他微微欠身道:“好,那侍就獻醜了。”
他現在還沒有正式成爲女皇的男人,不能稱臣侍,只能稱一個單子侍。
葉福陵看向他的眼睛微眯,點點頭便沒再說什麼,心裏卻思忖着,這季玄果真不是個簡單的。
他有意激怒都沒有奏效,忍耐力不一般呀。
那邊胡意不太高興的彈着古琴,季玄開始擺姿勢,樹下練劍的古流雲扔了樹枝,也找了個石凳坐在葉福陵身旁,顯然是想一起欣賞。
他看了一會,便轉頭直愣愣的問葉福陵:“你一個小侍爲啥自稱本宮,這不算逾矩?”
後者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暼了一眼還在跳舞的季玄,故意提聲說道:“別的小侍自稱本宮當然不行,但本宮卻可以。”
“這是爲什麼?”
“因爲陛下喜歡本宮啊。”葉福陵毫不避諱的回答古流雲
他面對着古流雲,餘光卻再觀察着季玄,發現他說完這句之後,季玄臉上便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倨傲來,想必是很自信能攏到虞威的心。
“錚——”
一聲心絃斷裂之音傳開,曲子戛然而止,胡意手按在古琴上,臉上表情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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