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王
女皇只有一個,宠爱更是少的可怜,全都让他一個人占了,那他们可怎么办?干看着望人兴叹么?
后宫诸人有了這样的心思,日常便开始若有若无的挤兑叶福陵,明裡暗裡又不痛不痒,但着实是挺烦人的。
他好歹也是一朝皇帝,每天忙着飞鸽传书安排叶国之事,当真是不想与那些人计较。
可那些個以扬侍君为首的男子,总是来给他捣乱,隔三差五找上门,惹的他连清净也享受不到。
他是個刚的,甭管什么事,便一一都打回去,几次之后倒是沒人再敢上门找麻烦,只是积怨似乎更深了。
如此和后宫众人关系僵硬的他,就越发依赖起虞威,每日缠着她不撒手,让她连别人半個手指头也碰不到。
叶福陵知道這不是长久之计,身为女皇的她怎么可能只会有他一個男人,她早晚会厌倦了他,去找新鲜的乐趣。
所以他要快点怀上孩子,或是快点解决叶国的事,只要二者做到其一,他就稳了。
他低头认真撰写信件,最近进程不错,叶国那边已经乱起来了,几個老家伙因为利益分割的事面上吵闹,背地裡捅刀子。
若是照着這样的情况走下去,想必他用不了多久,就能等到她们自相残杀的时候。
叶福陵将写好的纸卷好,又细密的用蜡封上,這才装进小竹筒,绑在了鸽子的脚上,再捧着鸽子走出房门。
等走到祈阳宫的后门,他反复確認周围沒人之后,才放飞了手中的鸽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等他离开之后,有一個小宫人鬼鬼祟祟的从拐角走出来,看着鸽子飞远的方向然后掉头跑走了。
——
宣明殿。
虞威日常不见大臣的时候,常会在這裡批折子,同样,她不去后宫的时候,也会在這裡過夜,這裡才算是她真正的寝殿。
她這几天忙活着调整赋税,沒日沒夜的看折子,确实有些累,就沒去看叶福陵,哪知道他却主动找了過来。
他素日爱红,只是身为小侍的他不能穿红,所以只穿了件水粉色的衣裳,倒把人衬得娇艳无比,像那刚及冠的小公子。
美人是赏心悦目的,虞威从一堆枯燥的文字中抬头看他,倒觉得心中烦躁之意消减了不少。
“来,坐。”
她拍拍身边的坐垫,见他坐下之后,拿出一本折子递了過去。
“你有什么看法。”
后宫不得干政,這规矩在叶福陵身上可不管用。
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虞国的奏折了,此时拿過之后随心的读着,边看边评說道:“姐姐,這人行文啰嗦的很,字又写的小,着实累眼睛。”
叶福陵故意把关注点从內容上,转移到形式上,就是不想给虞威他太关注虞国国事的感觉。
以往她叫他看奏折,他都是以這种方法混過去的,猜测這也是她疑心试探的一部分,所以并不会认真去回答。
每次虞威也都是說着不喜歡看便不看,直接拿开了事,這次却不同。她抬手推了一下奏折,推的更近了些,然后說道:“你仔细看,孤就想听听你的想法。”
都這么說了,叶福陵抿唇继续看着,眼神流转,思量着到底要不要說想法。
這到底是不是试探?他开始有些动摇和不确定了。
一次两次可以称为试探,但三次五次還是试探么?
“我觉得……”
“陛下,安王求见。”
叶福陵刚开口說话,那边就被外头通报的声音打断,他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放下奏折,若是能躲過,他可不敢赌。
虞威看向进来禀报的青桃,低声念了句,“安王?”
她把目光投向此时神情放松的叶福陵,心中有些疑惑,按理說這個時間,他应该還沒和安王牵扯上才对,怎么一听人来還变眼神了呢?
尤其是,往日安王沒什么事可从不求见,尤其是在這個時間,她更是从沒来過,怎么今日叶福陵来了,她便也恰巧来求见?
因为這莫名的巧合,虞威在脑子裡過了一遍近日的情况,也沒发现什么可疑的。
“叫她进来吧。”于是她說到。
叶福陵拢着袍子边站起边說道:“陛下,那臣侍就先告退了。”
安王此人他也是知道的,是虞威一奶同胞的亲妹,虽为皇族,但在這后宫中也算外女,他自当避嫌才对。
虞威沒答应,反而還扯着他重新坐回身边,“你坐着,不碍事的。”
叶福陵有点忐忑的坐了下去,敏感的察觉到虞威与往日的不同,但又不明白她为何会发生這种变化。
很快,青桃就领着安王虞瑛走了进来。
“皇姐!你瞧我带了什么?”虞瑛向来与虞威這般亲近,私下见面基本上不会拜见,也不叫陛下,会直接叫皇姐這样显得关系很好的称呼。
她捧着副字画走上前来,手刚想拉开锦盒,就瞥见宣明殿中的第三個人。
“這位是……”虞瑛看着叶福陵一眼,赶紧收起目光向虞威问到。
“孤新收的福小侍。”
虞瑛瞧着身着粉衫的男人正朝她友好的微笑,瞬间觉得這位福小侍更美了,很羡慕皇姐能有這样的艳.福,不自觉笑着问好,“原是小姐夫呀。”
叶福陵看着与虞威长相相似,却小上几岁的安王,也礼貌的点头,算是应了她的称呼。
两人只是這样简单的互动,看在虞威眼裡,倒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她也沒說什么,只是让安王先展开那副画瞧瞧。
虞瑛应声展开古画,边說道:“皇姐一直想要這副画,我今日偶然遇到,便赶紧买下给皇姐送来了!”
這画是原主想要的,现在的虞威可不喜歡,只顺着人设笑着收下,然后赏了安王一些同等价值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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