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五虎上将!团灭!
“噤声!”
武松冷笑一声:“什么五虎上将!還不如五只老鼠!”
武松這才施施然起身拧腰,手中朴刀一举,鬼面虎曾柯鲜血狂喷而出,眼见不能活了;武松看也不看,朴刀一挥之下,将曾柯尸身甩了出去,正好挡住了赵锦荣和唐旭的来路。
老鸹边叫边飞走了,似乎在嘲笑這五個明显脑子脱线的家伙。
刘黑子话刚說了一半,见武松刀奔着自己過来,赶紧改口道:“英雄!可怜小人還是個处……”
紧接着武松对着目瞪口呆的拦路虎徐锦衣一笑,砂锅大的拳头飞起,狠狠的砸在了徐锦衣的脸上,扑的一声打倒在地,一时不能起来。
飞天虎赵锦荣和下山虎唐旭见不過眨眼功夫,五虎上将就已经死了一人,倒了两人,這才知道武松惹不得,哪儿還有拦路劫财的念头,连手中兵器也不要了,丢了腰刀齐齐逃了开去!
对面五虎上将听武松這么一說,明显神情紧张起来,面面相觑,還是飞天虎赵锦荣一跺脚:“武松!我等也听說過你的大名,此刻一对五,就算你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還是识相点,把姓朱的给你的钱财交出来吧,爷爷们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武松久在江湖,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鬼面虎曾柯!”
這几下有如闪电一般,兔起鹘落,剩下四人還沒反应過来,這边刘黑子已经倒地!
武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拱了拱手:“請讲!”
为首的大手一摆:“武松!我等也敬你是條汉子,反正谅你今天也逃不出這個小树林去,就說与你听罢!”
“呱……呱……呱……”
武松也自有一些打算,和朱知县商量,不带任何随从,反而是换身寻常服饰,孤身上路,以免引人注目。
老大飞天虎赵锦荣大吼一声,和下山虎唐旭各持腰刀,恶狠狠就往武松扑了過去;這边拦路虎徐锦衣见武松冲着自己来了,手中朴刀就是往前一刺,若武松不停,那朴刀必然刺中;鬼面虎曾柯手持铁鞭,往武松就打!
弯腰捡起地上的腰刀,对着地上挣扎的拦路虎徐锦衣连搠了几刀,回過头来劈头揪住正要起身逃走的刘黑子,喝道:“你這厮实說,你们几個从哪儿来的,我便饶你性命!”
武松似乎完全沒察觉這后面這五個家伙,大咧咧的直奔小树林去了。
武松笑道:“你们号称五虎上将,既然听說過老爷的大名,难道不知道老爷在那景阳冈上徒手力毙猛虎,何况是你们這五個怂货?”
武松虽然知道這五個家伙跟了自己三天,身上都有兵器,但是也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副弓箭。想必本来坐地虎刘黑子把弓箭用布包好背着,倒是沒有留意到。
范阳帽下武松双目一扫,见這五個货已经都把兵器亮出来了,大笑道:“你们五個鸟人,也敢来消遣老爷!說說吧,是混哪個山头的?”
“唐旭是从哪儿接的這差事?你们回去要和谁碰头?”
刘黑子嘴肿的厉害,好不容易一张嘴,先带血吐出了几颗碎牙,這才口齿不清地回道:“小的五人是东京的帮闲,前几天唐旭說接了個活,给了我們一张武都头的画像,在這道上专等武都头来,好把那姓朱的孝敬钱财抢了。”
武松哪裡管他這些,手下连搠两三刀,刘黑子顿时死的不能再死了。
“上!”
“等等等,俺们五虎上将的名声都等臭了,好不容易接了個活,怎么就這么麻烦!”
另外一個年长的同样压低了声音:“這三天那厮一直走官道,车来车往的怎么下手?须得等個机会才行。”
武松心裡寻思道:“老爷收了朱知县委托,怎么人還沒到东京,消息就已经先到了,此事有些蹊跷,必然有些隐情。這厮连老爷画像都有,可不是耍的,须得多问上一问!”
武松牛眼一翻:“交你個爷爷!”
“武松愿闻好汉姓名!”
“大胆!”
拦路虎徐锦衣只觉手中一震,原来是武松在急扑间身子一侧,让過了朴刀,顺手在刀杆上一按;武松神力,這下力使得大了,徐锦衣把持不住,那口朴刀被武松轻轻松松拿了過去!
“奶奶的,手都痒了。”
对面的刘黑子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武松手一松,那根哨棒呼的一下弹了出来,横着旋转不停,奔着刘黑子面部而去!同时武松一哈腰,贴着地面就冲向拦路虎徐锦衣!
“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下山虎唐旭!”
那二哥做個手势,五人各持兵器,直扑小树林而去。
若是来十個二十個弓箭手,武松倒是有些棘手,只好远远避走,但眼下对手只有一人执弓,武松還沒有放在眼裡。
五人最后齐声喝道:“我等五虎上将!劫富济贫!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武松喝一声:“哪裡去!”
其他四人也各持兵器,呵斥恐吓武松。
生辰纲的事情早就是上下皆知,人人自危,這礼還得年年送,但一路上实在是不太平,所以朱知县也是相当谨慎,好不容易天下掉下来個打虎英雄武松。朱知县看武松做事得力,又是能手闭猛虎的好汉,沒几天就当武松是個贴心的,這才把這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安排武松去做。
武松何等的英雄好汉,哪裡怕他们几個!
“好汉饶命!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娘……”
武松目光一扫,见前面官道边上有條小路岔了下去,乃是一片小树林:“這鸟树林不错,就這儿吧。”
“急什么?”
旁边一個大汉提了腰刀喝道:“我等兄弟名头說出来,只怕吓闪了你的腰!”
而武松连身子都沒抬起,手中朴刀一送,鬼面虎曾柯只觉胸口一痛,那口朴刀已经透胸而過!
为首一人面生横肉,见武松并不着慌,大喝一声:“呔!姓武的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我等兄弟五人,還不快快交出钱财!我等乃是水泊梁山晁天王手下,专门劫富济贫!”
左手一松,那箭失了目标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刘黑子只觉一股大力涌来,手中的弓先被哨棒磕飞,紧接着脸部一阵火辣辣的,正是后仰的晚了少许,那哨棒打了個实,顿时刘黑子脸青嘴肿,被哨棒打得往后一跌!
远远跟着武松的其中一人低声埋怨道:“上面還等着回话呢。”
武松将刘黑子的尸身随意丢了,看了看四周散落的尸身,将腰刀带了,又从草裡面寻了自家哨棒,寻思了一回,出了小树林,依旧往东京方向去了。
身上藏着朴刀、腰刀,招摇過市也就罢了,居然還带了弓箭,看来不是一般的歹徒。
武松寻思道:“老爷赶路也沒甚意思,不如先耍他们一耍。”
“好汉!”
十数只老鸹从天而降,争先恐后的啄食起五虎上将的尸身来……
另一人一抖手中的朴刀,恶狠狠道。
刘黑子又吐了口血:“這都是唐旭接的活,除了他和老大,俺们几個都不知道……”
少时武松果然听着后面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和脚步声音,离着自己還有约莫十步的时候反倒停下了。
坐地虎刘黑子尖声怒喝,从后背摘下一副弓箭,挽弓搭箭,对准了武松:“好你個武松,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是你手快,還是我這弓快!”
为首的抖了抖腮帮子的横肉,大声道。
边上另一人也埋怨道。
“坐地虎刘黑子!”
坐地虎刘黑子大骇,往后一仰,大叫道:“动手!动……”
似乎是领头的一人打了個手势:“老二,你看那厮下道了,弄不好要去前面小树林解手,這机会不错,上吧。”
下山虎唐旭也喝道。
“兄弟五人?水泊梁山老爷也听說過,個個都是好汉,哪有這种怂货?再說這儿离水泊梁山几百裡,這些個鸟人!”
武松厉声追问道。
“拦路虎徐锦衣!”
武松也只是听說梁山数人姓名,也曾在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庄上见過宋江,但若說上上下下都认识,自然是特意消遣這五虎上将来着,面前這几块料也能說是梁山好汉,鬼才相信!
“爷爷是飞天虎赵锦荣!”
声音响彻云霄,把树上的老鸹都惊了起来。
最后一人提了把明晃晃的朴刀,愤愤道。
“交出钱财,你還有一條活路!”
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這天阴得象能滴出水来,湿气望衣服裡面直钻,武松停下脚步,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酒店裡面那五個怂货跟了老爷两三天了,犹犹豫豫的不是好汉,也罢,今儿就给他们個机会,省得天天跟在老爷屁股后面,沒你娘鸟兴!”
手中哨棒横握,双手同时用力一按手中的哨棒,那哨棒是整條白蜡木做的,弹性极好,武松力大,顿时那根哨棒弯成了一個月牙形!
“呱!呱!呱!”
另一人满脸猥琐,尖声道。
武松走了许久,這才从另外一棵树后转出一人,二十多岁光景,腰间挎着一柄雁翎刀,皱着眉头摸了摸脑袋,叹道:“這回麻烦了……”
那個二哥咳嗽一声,朗声道。
他们沒有想到的是,刚一踏进小树林,前面树后转出一人,头戴范阳帽,抱着根哨棒,懒洋洋的倚在树干上,不是武松却是哪個?
武松看了看這五個货,冷笑道:“五虎上将?很好很好,你们几個真是从梁山上下来的?莫要唬弄老爷!梁山上上下下老爷都认识,怎么就沒听說你们這几個?”
“我說二哥,咱们都跟了三天了,啥时候下手啊。”
最后一人脸上有数块好大的胎记,几乎将眼都遮了去。
“就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