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同衾
在货船上,西门庆早就吩咐备下了斧锯等物,就是为了這一幕。
刘任重顿时激动起来:“如果是大人亲自出马,說不定就成了……”
严格来說,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
祗园女御是知道璋子和法皇的关系的,但在這种时刻传過去這样的话,法皇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白河法皇怒气冲天:“這怎么可能!”
法皇的吩咐让祗园女御觉得不可思议,想要询问,法皇并不回答,只是一连气的催促。
迎面便是匹练一般挂在山崖上的瀑布,下面积起不小的深潭,轰鸣声和激起的水花让人精神一爽。有三五個吹血亲兵正在取水,见是刘任重回来,就连西门大人也亲临,都丢下手中的水桶等物,欢呼起来。
在沒有继承人之前,白河法皇是沒有办法强迫鸟羽天皇退位的,而那個继承人现在便在璋子的肚子裡面。
“洗金产量当然不行,但至少說明你们找对了地方。”
在疤面虎刘任重的带领下,绕過一座山坡,瀑布的轰鸣声已经几乎听不到了,山坡下的树林空出来偌大的一块,显然就是刘任重率领吹血亲兵开辟的地方,数排崭新的木屋历历在目。
两個老家伙的末日不远了。……
說起這個疤面虎的脸上倒是凝重起来,从袖中取出一個小纸包,郑重的打开。
這個态度让白河法皇愤怒,而鸟羽天皇說完這句便抬屁股走人,完全不理睬他。
西门庆笑着拱拱手,看到藤原公实用扇子遮住脸孔的狼狈样子,這两個老家伙,這会儿脸上应该火辣辣的罢?
祗园女御是白河法皇的妃子,也是藤原璋子名义上的养母。
“這些事情你做主就行了。”
而藤原公实面部扭曲,急忙用随身的纸扇遮住了自己的脸。
白河法皇得到這個消息后,更加是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得不說,鸟羽天皇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却沒有,也想不到,在這后面,有大宋使节西门皇城使的“功劳”……
刘任重解释道:“就是房屋多半损坏,也是为了隐秘行事,我們干脆另外开辟了一块地方,搭建木屋。”
西门庆饶有兴趣的点点头:“走,看看去!”
与此同时,西门庆却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疤面虎刘任重找上门来,带来了這個好消息。
白河法皇暗自想着,吩咐内侍去把祗园女御找来。
“也许今天晚上应该行了吧?”
刘任重拿出来的是佐渡岛的地形图,手指其中一块地方,向西门庆解释道:“旁边有一個小瀑布,淡水方面不用担心,我們已经砍伐树木,建起了第一批木屋。”
這一笔,却恰好证实了這幅花鸟图确实是大宋天子手笔。
裡面是一個极小的金块,大约半滴水大小。
当然,這和之前的准备工作是分不开的。
刘任重神采飞扬的吹了個口哨,笑得咧开了嘴:“那就多谢大人了!”
白河法皇挠了挠光头,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结论。
“你先回去,我会想想办法的。”
刘任重笑了,直起了驼背,红光满面的道:“這佐渡岛是东瀛贵族流放之地,被流放的都聚集在南面离本岛不远的地方,北部也就有几個村落,都是渔民,人数一两百,对比全副武装的吹血亲兵来說,谈不上是威胁。”
刘任重脸上的刀疤都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最多就是渡海的时候需要多半日功夫。”……
那款式最为豪华,色彩最为绚丽,宛如燃烧的云霞般灿烂的“十二单”白河法皇骂退了藤原公实,气呼呼的躺下来,脑子裡面還在纠结着那些画面。
她比白河法皇還要焦急,脸上已然沒了从前的神采。
“大人有什么方法?”
细想想這种可能也并非不存在,但白河法皇现在召唤藤原璋子過来是不合适的。
西门庆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们已经站稳脚跟,那些使女就可以前去了。”
“那小子不会是害臊了吧?”
但鸟羽天皇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声:“朕知道了。”
藤原公实丢了他自己的面子不要紧,因为這件事情,白河法皇深感丢脸,而且還是在自己孙子鸟羽天皇那個傀儡面前,這是他无法忍受的。
由她出面是再合适不過的。
白河法皇也只好和藤原璋子无奈的拥抱了一会儿,连对那种事情也沒了兴趣。……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十四岁的时候,早就阅女无数,但对于新鲜的货色从来是欣喜若狂;鸟羽這個傀儡怎么可能能忍得住這份诱惑?
白河法皇捏紧了双手,一晚上,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极限。
方才的大殿上,身穿十二单的藤原璋子实在是太過于华丽夺目,让白河法皇突然产生了一丝悔意。
西门庆对于吹血亲兵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建好這等规模的营地非常满意。
“很好。”
祗园女御依言去了承香殿,但并沒有直接找璋子,而是吩咐把璋子的乳母叫出来了解了一下,這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究其本心,其实還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强忍的,那就是一想到藤原璋子今天晚上就要和鸟羽那個傀儡同衾,就让他心中隐隐作痛……
但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一盆冬天的冷水,把他从头到脚,浇了個透心凉。
大典之时,是不能露出如此惨象的。
那可是藤原璋子丰满诱人的年轻躯体啊!
“這边不远处有一個废弃的村落,倒是有不少东西可以利用。”
“這是从下游的河道中淘洗出来的,但矿床的所在一直沒有能找到。”
刘任重慢慢地說道:“如果一直找不到,那产量可远远达不到大人之前估计的数额。”
而且,這幅花鸟图是难得的“残品”鸟羽天皇又惊又喜,大声吩咐内侍把画卷不用收起,就這么挂在清凉殿内。
祗园女御只好把法皇的吩咐原话传达,乳母进去传话后沒過多久就出来回复道:“璋子說今上连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也根本沒有去夜御殿,手都沒拉過,怎么主动?”
璋子向法皇哭诉,但后者也无能为力,前日白河法皇已经去面见鸟羽天皇,用严厉的口气提醒应该同衾了。
“今上身子乏倦,根本沒去夜御殿,也未曾和皇后同衾。”
西门庆和刘任重到达佐渡岛的时候,是第三天上午,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白河法皇是带着怒气睡去的,大清早便醒了過来,连声催促夜御殿那边的消息。
白河法皇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计划好像不是那么周密。
“陛下,我该怎么办?”
西门庆摆了摆手:“好了,還有什么困难沒有?”
西门庆微微点头:“我只想知道,岛上有沒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可以威胁到我們。”
“這就算是西门集团矿业公司第一号营地了?”
“吹血亲兵已经在佐渡岛那边站稳脚跟,在北部占据了這片地方。”
守着金山,不知道大门在哪儿,确实让人很沮丧。
大宋天子不是神仙,自然不能未卜先知,给使节准备這样的礼物为天皇大婚祝贺;事实上,赵佶画這幅花鸟图的时候,大婚都還沒有定下来,藤原璋子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白河法皇如此安排。
想要来算计哥?简直就是笑话,大把年纪几十年都活在狗身上了!
白河法皇也推起笑容,称赞大宋使节送来了最合适的礼物。
刘任重也明白這個道理,二人顿时沉默下来……這個困难之前是沒有预料到的。
這两年西门庆的运势简直如日中天,好像還沒有什么能难住他的事情,无论是何等的困境,都能迎刃而解。
這和西门庆暗中谋划的事情,简直就是清风拂過水面引发的小小水纹,不可与之相比。
“喂,你去承香殿一趟,告诉璋子,做事要主动。”
藤原璋子倒是来见了白河法皇好几次,小腹已经微微鼓起,虽然衣服還能遮得住,但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好,有神行术甲马,路上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样一来,不管是白河法皇還是藤原公实只能承认,這是大宋天子的手笔。
“只有到了地方才知道。”
“大人来看我們了!”
西门庆還未踏入营地,吹血亲兵们便是一阵欢呼,在山中四面回响,惊的鸦雀乱飞。
“什么!”
只要鸟羽碰過藤原璋子,肚子裡的孩子便有了该有的名分!
西门庆把那個小金块放在手中,仔细观看:“要想获得大量黄金,必须要找到矿床。”
刘任重敬畏的看着西门庆,這可是拥有大气运的男人啊!
一晚上!最多只给鸟羽那個傀儡一個晚上!
白河法皇气呼呼的回到寝殿,第一件事情就把藤原公实叫過来,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西门庆微微一笑:“不是我卖关子,实在是這法子是第一次使用,我也不知道效果会如何……一切看天意罢。明日便动身。”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鸟羽天皇就好像完全忘记了新入门的藤原璋子一样,更不用說要同衾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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