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监狱风云
“牛都头,你和西门庆也有仇怨?”
牛都头挥手让铁尺退下:“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而且還能救你的小命。”
“把你弄到别的牢房,也不是不可以。”
“哼哼……”
牛都头看了郓哥一眼:“你难道就沒有痛恨的人嗎?是谁把你弄到這步田地?比如說……西门……”
“這個你就不要问了。”
“离我远点!”郓哥吓得腿肚子都抽抽了:“你别過来!”
铁尺又看了看郓哥的小身板:“那可关着白颂啊。”
郓哥不是很理解:“小人是该死的人,怎么翻供?”
牛都头眼神中凶狠一闪而過:“有些人,挡了我的道路。”
郓哥无奈的抬起身子,每一次挪动,都牵扯着已经肿了的菊花,让他疼的脸都变形了。
牛都头冷冷地說道:“白颂那厮非常喜歡你,估计会很欢迎你回去陪他。”
从进入大牢的第一步开始,郓哥就浑身不舒服起来,发霉的空气让他鼻腔裡痒痒的,忍不住接连打了几個喷嚏,脚步不免停顿了一下,后面的牛都头毫不客气的一脚踢了過去,让郓哥一個踉跄,险些沒摔了。
的一声巨响,也不知道铁尺在敲什么,只听到他远远地大骂:“聒噪什么!老实呆着,再吵吵,老子就让你活不過今天晚上!”
牛都头点点头:“你就在這裡养伤吧,我会让牢头给你送来一床厚实点的棉被。”
郓哥的惨叫声在黑牢中不断响起……
幸好,沒過一会儿,铁尺就送来一床虽然臭气熏天,但至少厚实的棉被,用一副奇怪的表情打量着郓哥:“你送了牛都头多少黑钱,让老子這般伺候?”
郓哥开始犹豫要不要做這件事情,毕竟,這些事情都不是西门庆做的。
“但小人已经招供,還有王婆和潘金莲两個人证,怎么翻供?”
“小子,不要說老子不关照你。”
半個时辰后,心满意足的白颂躺回自己的破褥子上面,看着哭泣不停的郓哥,翘起了二郎腿:“真尼玛舒坦啊,快過来给老子捶捶腿!”
牛都头冲白颂使了個眼色,冷冷的对郓哥說道:“只要你听我的,帮我办一件事情,马上就可以帮你换個地方。”
“這人犯就交给你了。”
“到时候,你只要把所有事情,都往西门庆身上一推就行了。”
而郓哥好像逃出生天的,再也不敢看背后的牢房,低着头跟在牛都头身后,而這时白颂在后面飘来一句:“有空多回来坐坐啊,哈哈!”
郓哥一咬牙一闭眼,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管他是西门庆,還是武松,自己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白颂也不起身,转過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墙角瑟瑟发抖的郓哥:“据說你也是因为美色啊……啧啧啧,看起来我們還真是一路人,需要多亲近亲近。”
“哦?”
“哦,你如果不愿意也沒关系。”
“沒几天武松那厮就该回来了。”
“甲字号?”
的眼神看着郓哥。
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沒持续多久,白颂就像逮小鸡似的把郓哥一把抓住了,直接往地上狠狠一摔,郓哥喉间“咯”的一声,差点沒背過气去。
這种事情,白颂在军营裡面沒少干,既然牛都头送货上门,白颂也用不着客气,何况,按照牛都头的计划,做這种事情可以把西门庆拉下水。
看着白颂晃晃悠悠的過来,离自己越来越近,郓哥一個转身扑到牢门口大喊道:“来人!来人啊!”
“别怕。”
从现在开始,郓哥决定安心养伤,只等武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
“姓白的,给你找個伴了。”
“這小子才多大,就敢杀人?”
“小人全听牛都头的。”
郓哥看着牛都头离开,屁股的刺痛感让他坐也不是,蹲也不是,只好半倚着墙壁站着。
什么知县吩咐的,铁尺做了二十年的牢头,也沒听說過知县会做出這种安排,不用问,肯定是眼前這位牛都头一手安排的。
听到這种对话,郓哥哪儿敢再說话,只是不停的叩头,连额头都磕出血了。
郓哥捂着屁股,不停吸着凉气。
郓哥一個哆嗦,跟着牛都头和铁尺来到另外一件牢房,這裡,虽然還是一样的黑暗,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至少,這裡沒有白颂。
郓哥咬了咬牙,這种时候不能再犹豫了,都已经菊花残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既然你想好了,我也就直接說了。”
郓哥咬着牙慢慢扒在棉被上,对铁尺的问话是无言以对,這种事情,牛都头是让自己严格保密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昨晚,還是自己面目狰狞的要奸污潘金莲,而今天,自己就被同样面目狰狞的白颂弄得屁股开了花!
铁尺只字不提,和牛都头迅速做了交接,推着郓哥往甲字号牢房走去。
郓哥浑身哆嗦不停,赶紧转身从白颂胳膊下面钻了過去,往牢房的另外一個角落跑去,但哪裡能逃得過当過兵的白颂?
“看起来你们两個已经交上了朋友了,关系不错啊!”
牛都头咳嗽一声,黑暗中铁尺适时出现,把牢门打开,带出了郓哥。
何况,送来的還是這种细皮嫩肉的上等货色……
其实铁尺更希望的是,牛都头能让自己好好的“关照”郓哥。每次看到犯人在自己手下生不如死,铁尺才能感到一种存在感,還有莫名的满足感。
铁尺重新溶进黑暗之中:“裡面那個叫白颂,是因为奸污民女进来的,听說手裡還有几條人命呐。”
“牛都头,你发发善心,把小人关到别的牢房裡吧。”
白颂发出一声嘲笑,慢慢的爬了起来,伸了個懒腰:“都关到這裡了,還装?這姓牛的還真给脸,居然送了個小白脸過来,细皮嫩肉的不错啊。”
※※※
郓哥闻言一個哆嗦,翻身坐了起来,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白颂,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面躲去,直到后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面。
牛都头看着郓哥害怕的发抖,安慰道:“清河县上下,估计能听得进去的,反而只有武松。”
牛都头接着在郓哥耳边說了几句话,交待了一下。
“西门庆!”
听到這话,郓哥想死的心都有!
“至于你见到武松,应该怎么說,我都帮你想好了。”
郓哥捂着屁股恍然大悟,昨晚潘金莲那奇怪的一蹬,莫非和西门庆大有关系?
“翻供?”
牛都头举着火把,打量着牢房裡的两人,一夜過去,郓哥已经憔悴了许多,這时看到牛都头来了,好像看到亲人似的发疯的爬了過来,直接叩起头来。
郓哥龇着牙不敢快走,后面火辣辣的疼,牛都头见他這幅表情,当然知道白颂沒少弄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小半。
让后悔的郓哥屁股一凉的是,白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郓哥身后,伸出舌头在他脸上添了一口:“還是抓紧時間让老爷我爽爽吧,都不知道多长時間沒碰過荤腥了。”
牢房裡,白颂重新躺了下来,還在回味牛都头刚才交待自己的计划,這姓牛的,還真狠啊。
郓哥這才醒悟過来,這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只是,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点!
“牛都头,小人都這样了,什么事情都好說。”
舒服的享受着郓哥的服务,白颂得意洋洋的哼起了酸曲,手裡也不闲着,在郓哥屁股上来回摸着:“這一回生二回熟,等一会儿老爷再弄你第二次,你也就舒坦了。”
“牛都头這话,是什么意思?”
郓哥想起武松,不免一個寒颤,那可是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狠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只怕会冲到牢裡面来手刃了自己。
虽然白颂不是非常明白牛都头的计策,但只要有机会扳倒西门庆,白颂是不会犹豫的。
牛都头嘿嘿冷笑两声:“怎么,在這儿呆的不够舒服?白颂他欺负你了?”
铁尺取钥匙开了牢门,一脚把郓哥踹了個狗吃屎,紧接着把牢门锁好了。
白颂這才晃晃悠悠的過来,一拱手:“牛都头,够义气!兄弟多谢了!舒坦,真舒坦啊!”
郓哥含着眼泪,给得意洋洋的白颂敲起了腿。
“铛!”
“翻供。”
白颂两個字被牛都头故意說得很重,而且,牛都头還用一种“你屁股還好吧?”
郓哥被吓得面色惨白,沒想到自己一個错误决定,竟然落到這步田地,莫非自己就要悲催的在這种黑牢渡過剩下的日子?
“小人……什么都听牛都头的!”
牛都头吩咐道:“知县吩咐,关到甲字号牢房裡去。”
“哦,听說你小子杀人了?”
铁尺沒有得到答案,也只好悻悻的出去了,毕竟牛都头已经交代過自己关照郓哥。
铁尺看着有些瘦弱的郓哥,心裡头嘀咕着,冲牛都头行了行礼:“這牛都头神神秘秘的,今天来来回回的,這不折腾么?”
牛都头沒有回答郓哥的問題,反而把武松就要回来的消息說了出来。
武大郎啊武大郎,你把我郓哥害死了啊!
“這個……”
“小人记下了。”
牛都头冷冷的从嘴裡面吐出两個字来。
不過關於這种事情,铁尺分明知道牛都头睁眼說瞎话,也不会追问,像牢头這种沒前途的工种,关键时候要装糊涂,反正上头问下来,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很好,跟我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