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看到這個娇艳的十四娘,白雪微颦的双眉也能完全舒展。笑着說“十四娘,你真漂亮!”
這個娇艳的少妇大声地笑,手抓着红色的背心领口往上拉,上面露出的沟也太长了点。然后拉着白雪的手說“你来的正好,今晚的九龙城裡,沒有人想睡觉的。”
白雪却摇摇头,双手将信举到十四娘跟前說“這信一定要寄到他手裡,他要是不能收到,我一辈子都安不下心!”說完了,杏眼裡面,又泛出泪水。
“哎呀!”十四娘接過信,叹了一口气,真为這对年轻的情侣揪心。小声說“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能寄到他手裡。”
“谢谢了!谢谢了!”白雪一說,突然通的一声,往地上跪。
“哎哟别别!别這样!”十四娘大声叫,急忙扶起她,叹口气又說“白雪,人呀,有时候也不得不相信命运,老天爷注定了的事,就不能改变的。”這位娇艳的少妇,也不由得自己也抹起眼泪。
白雪点点头,所谓命运的注定,她本来是不信,但现在她也不得不信。就如她跟杨楚生一样,应该在一起的人,却偏偏天各一方,只能在這中秋夜裡,空对着头上的明月,以寄给她心裡的人深深的相思之情。
第99章秋风冷意
中秋過后,這天气凉得也快,“哗哗哗”!一连两三天的大雨,正好解决了夏季少雨的旱情。
一场秋雨一场凉,特别是夜裡,小北风“嗖嗖”地从缝隙裡灌进竹寮,也使得杨楚生不得不盖上棉被。
“啪啪啪”!這是柴火烧起来的声音,两百几只鸭子,又已经用上填了,杨楚生得天還沒亮就开始熬饲料。
火在烧,這哥们還是钻进被窝迷糊一会,不過還是得起来,要再贪睡,搞不好一大锅饲料就得糊了。
空气特别好,秋天的露水最重,杨楚走出竹寮,吸一口渗杂着草叶和露水清香的空气。
“唰唰唰”!老早就跑出去捉田鼠的小白,看见他走出来,从甘蔗园那边直往他身边冲。
“嘿嘿!”杨楚生笑着,伸出手,接住搭向他的小白,朝着它的脑袋轻拍几下。這狗就如心满意足一样,又是朝着一块番薯地跑。
杨楚生一转头,突然两眼一亮,爬满竹寮的牵牛花,在深绿的叶子中,好像突然间似的,开出不少的大红色小花。
看到這些花,当然又会想起白雪,想起她经常给花浇水的时候,高兴地說着,将来要让這竹寮,都被牵牛花淹沒。
“咳咳!杨同志,你起来了?”秋月嫂老远就喊,现在两百几只鸭子要用填的,杨楚生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来。水笋叔只能分配秋月嫂帮忙了,本来是要叫桂香的,但還是算了。
“我都熬好一锅了。”杨楚生也笑着回答。
“我来吧!”秋月嫂往裡面走,揭开锅盖,拿起长勺子就往锅裡翻。
两百几只鸭子,足足得熬三大锅,反正填鸭子的這一段時間,整天熬饲料可能還顾不上。第三锅饲料才下锅,秋月嫂不但烧起大火,還用扇子煽。
秋风确实凉,杨楚生只穿着背心,感觉鼻子一痒,打了好几個喷嚏,急忙往竹寮裡走。
秋月嫂抬起被炉火映红的脸,看着他就說“现在還穿背心,不怕感冒呀?”
“感冒也不怕,不就几片药片嘛。”杨楚生走到盛着饲料的铁桶边,用木棍搅动饲料,這样冷得快一点。
“這早上的饲料,昨晚就应该先熬好,早上起来加热就成了。”秋月嫂塞进几根干枯的树枝就說。
杨楚生放下木棍,点上香烟說“行,今晚我就先熬好了。”
虽然這天气早晚是凉,但在烧着火的秋月嫂却感觉到热,抬手往身子的一边伸,解开上衣的扣子。一般来說,几個孩子的农村妇女,冬天的衣服,都是這种用布條打成扣子,扣子也是在一边的老款式。
“唰”,秋月嫂将外衣一脱,裡面就是平时穿的那种短袖衫。白臂一扬,那件被揉成一团的外衣,直朝着坐在竹铺边吸烟的杨楚生就扔。
杨楚生双手接住了,往竹铺上放,看着锅裡的番薯丝已经沸了,拿起一袋子碎米就往锅裡倒。然后就得等了,靠在竹铺上,想他昨晚的梦。
土灶裡的火,映得秋月嫂的美脸和白皙丰盈的双臂,比染上朝霞的时候還红。這美村妇头往上伸,看着锅裡還沒沸起来,又重新坐下。
突然,這美村妇脸往杨楚生那边转,张开口想說话,却又闭上小嘴巴。看到這家伙两眼呆呆地看着她,還让她的眼睛急忙移开,然后低头看自己。
這家伙在看什么?秋月嫂边烧火边在想,感觉吧,他可能在看她的一双手臂。又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一看也吓一跳,自己看到领口上面确实是他注意的目标,因为上面的弧度,也让她感觉有些大,急忙抬起手,结上开了的扣子。
“咳咳!”秋月嫂咳了两声,脸也红了。瞧他的眼睛這样看着她发呆,看得她心都发慌。
這家伙還看,秋月嫂的脸却越来越红,大清早的,這裡面只有他们俩,這样看着她,换了那個女人都有某种想法。
杨楚生眼睛在发呆,脑子裡却全都是白雪的影子,昨晚梦到的是她要到美国了,正站在海边,在大喊他的名字。
“喂,你怎么了?”秋月嫂突然的问声,也让杨楚生猛然回過神来。
這秋月嫂是感觉他的眼神怪,所以鼓起勇气问的。
“沒什么?”杨楚生急忙站了起来,朝着秋月嫂笑一下。
這表情,却让秋月嫂更加有想法,他要說是想白雪,也就那样了。现在這一笑,却让她本来已经红起来的脸更红,心也怦怦怦在跳。
“行了,不用烧了。”秋月嫂說着站起来,抬起一條丰臂,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然后那嘴角露出笑,眼睛却有些游移。
忙了一阵子,天也发白了,外面的鸭子,也是在大声叫。
“来!”杨楚生抓起一只鸭子,两脚一夹,掰开鸭子的嘴巴就說。
秋月嫂就负责挤饲料了,這美村妇手在挤饲料,眼睛却老往杨楚生瞄。
“再多一点。”杨楚生看鸭子的那個囊不够饱,抬起头說。
搞什么?這一抬头,看见秋月嫂的眼睛原来在看他。
秋月嫂也感到突然,急忙低下头,又挤了一点。
两百几只鸭,填好了,已经是日头上了三竿。
“哗,好热!”秋月嫂說着站起来,這天气日头一出就是热,忙了這一阵子,两人都一样,连衣服都湿。
“行了,你去换衣服吧,我来清洗。”杨楚生說着,扭了一下腰。
“嗯!”秋月嫂应了一声,抬起一條手臂,另一只手就往肩膀下面擦。
她是沒什么讲究,這胳膊在他面前抬起来,還将那短袖往上掀,略带成熟的丰腴,還有如被秋风吹得有些乱的粉肩下面,让杨楚生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杨楚生拿着口琴,那條白狗一看见,就知道他要啥。朝着鸭子吠了两声,鸭寮门一打开,两百几只鸭子争先恐后往外面跑。
“哗哗哗……”這些鸭子先跳进水沟裡洗個澡再說。
“小白,别乱跑!”杨楚生冲白狗喊。
這狗真的乖,往一棵树下趴,代替他守起鸭子来了。
杨楚生往猪场那边走,這猪场的建设速度特别快,总共需要有三百個简易猪舍,每一個,都是社员自己清理好地基,這样建设起来当然快。
“杨楚生,你现在是两個司令了。”那位充当大师傅的社员,开起玩笑。
“嘿嘿!”杨楚生就是笑,看着已经差不多的三個大化粪池。整個猪场,就這三级化粪池最费钱。
“照這样的速度,秋收以后,就能完工?”杨楚生還是问,因为秋收過后,他们的猪就得往猪场裡移,不然的话,這资本主义尾巴一割起来,每户农民,最少得损失一头猪。
“還有两個月的時間,肯定能完成。”這老哥们說着,自顾忙了。
突然,一個民兵在喊他名字。杨楚生朝着這家伙看,见他手裡拿着一個信封,朝着他扬。
“杨楚生,是你的信,邮递员刚刚送到大队。”這民兵大声說,就如交差一样,信一到杨楚生手裡,转身就走。要不是水鸡叔叫他拿的,他才沒這样勤快。
杨楚生還以为是家裡写给他的回信,不過一看信,心就怦怦怦地跳。什么也不用看,看信封上面娟秀的字体,就知道這是白雪写的。
激动啊!杨楚生急忙转身往竹寮走。在路上,有几次忍不住想撕开信封了,才一走进竹寮裡,急忙撕开封口。
“亲爱的当你看到信的时候……”!
满满的三张信纸,杨楚生不会漏下一個字,一双卧蚕眉,也越来拧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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