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放牛也能爽,杨楚生也太逗了,手裡拿着一本选集。白雪的那本手抄《第二次握手》,他這個重生者,看了也感觉沒意思,還不如看选集。
這哥们想往牛身上骑,懂得叫牛走,却不懂怎样让牛停。不過沒关系,這哥们走到牛身边,双手往牛腰一按,身子一個往上跳,稳稳就坐上去了。
有意思,這哥们這如跨上战马一样,挺胸脸還笑。以他自己的感觉,可惜他放在家裡的海鸥牌黑白相机沒有带来,要不然拍一张,其威风的程度,保管不亚于关云长跨上赤兔马。
“扑”,后面突然有人在笑。
杨楚生一回头,也笑一下,是扛着锄头的桂香嫂。
桂香嫂当然笑了,谁看了這家伙的样子,都会笑。一個大男人坐在牛背上,显不出威风,却有八分孩子气。
“你要挖沟呀?”杨楚生笑着问。
桂香嫂才想回答,后面的白雪和秋月嫂,也笑着小跑上来了。
“舒服嗎?”白雪抬头朝着牛背上的家伙问。
“不舒服才怪。”杨楚生也低头說。
三個女人就走在他的牛旁边,杨楚生眨了几下眼睛,這季节,天一睛,又有点热了。三個女人都是薄的夏装,上面的扣子也沒有扣上。他是在高处,往低看,三個领口裡面,三种形态。
白雪的是青春少女的盈盈一握,桂香嫂却是有少妇的丰满,也有少女那样的娇挺,秋月嫂的却是充满着饱满的柔软。尽管形态不同,但是一样的雪白含娇。
“哎呀,我們走了,這牛走得太慢。”秋月嫂是個急性子,說完大步迈开。
“哈哈!”杨楚生也禁不住笑。
“笑什么?”白雪又抬头问。
杨楚生不出声了,伸手往秋月嫂指。
桂香嫂先看到了,也是“哈哈哈”地笑。原来秋月嫂的裤子后面破了,她還不知道,反正一点白。
白雪又是抬头,這回杏眼用上嗔了,就是看见了,就装沒看见不就得了。
三位走在前面女人,也让杨楚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這年代的裤子,還是比较宽松一点,但也掩盖不了她们走路时,相当有动感的后面。
桂香嫂還回头,两人的目光又碰一起,搞得她赶紧将视线往他的后面移,跟着也走上来的山猫笑一個。
“杨楚生,你還真安逸啊?”山猫在后面也喊。
杨楚生回头一瞧,双手又往牛背上按,身子一起,飞身跃下地面。
听人說,這山猫总共有三次逃到香港的记录,但每次都被抓回来,他都几次想问他了,但因为還不够熟悉,所以就沒问。
杨楚生一直就有想逃到香港之心,反正他要是能過,凭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发展起来并不难。重要的還是那個原因,就是白雪。
“山猫哥,你也要挖沟啊?”杨楚生笑着问,掏出一包红球。
“怎样,到公社,不会给人打吧,不過那地方,我都关過三次了,沒啥!”山猫边說边接過香烟,习惯了,抬手揪一下嘴角那几條就跟猫须差不多的胡子。
“你是逃到香港,才被关的吧?說說,逃港难嗎?”杨楚生小声问。
“嘿嘿嘿!”山猫還笑,好像逃港還能让他的形象相当光辉似的,眨着眼睛又问“你不会也想逃吧?”
杨楚生皱了一下脸“我才沒你這個胆。”
山猫相当得意,吸一口烟說“我那是沒钱,要有钱,早就過去了。”
“有钱就能過去?”杨楚生又问。
山猫的手一用力,终于有一根胡子在他的手裡,“呼”地吹掉拔出来的胡子才說“当然,沒有钱的就自己乱窜,运气好的就能過去。要有钱,每人三百块,就有人送你過去,那边還有人接。要是那边有亲戚,知道亲戚的地址也行,那些人会先跟你的亲戚收钱,你自己就不用拿钱了。”
杨楚生心裡大喜,三百块就成。這哥们心裡在暗爽,反正他的那把扇子,拿到滨海市,三百块应该有人要吧。
要不是吴拥军从后面出现,杨楚生還想问得详细点。不管了,手裡的竹子,朝着牛屁股一打,嘴裡“呵呵”两声。這种对于牛来說,算是陌生的吼叫,居然也有效果,两头水牛還用上小跑。
雨后的田野,不但满眼嫩绿,空气也特别新鲜。只是午后的太阳,让人感觉真正的夏天就快要到了一样。
杨楚生将两头牛,赶到一道有两三米高的土坎下面,斜斜的土坎,满满地覆盖着一层绿草,草虽然不长,但却嫩,正是牛最喜歡吃的,然后往地上一坐。
土坎的后面,就是两個生产队的生产劳动场面,第三队的在挖沟,第二队的在挖番薯。两個生产队的女社员们,反正不来上几句农民式的暧昧话题,好像也說不過去一样。
杨楚生听得老是笑,什么选集也看不下。听秋月嫂大声喊“春生嫂,我看你们昨晚往村后走,前天晚上也看见了,你這样,春生吃得消嗎?”然后就是一阵女人们的大笑声。
杨楚生也明白秋月嫂的话,听人說,村裡孩子多,房子又小的,夫妻俩晚上想亲热,就会往村后跑。
另一個声音也响了“喂,秋月嫂,什么时候能看见你,跟杨同志也往村后走。”這下子笑话了,听到的是秋月嫂的笑声,可能她也說不出话。
那個声音還沒完,又大声說“你那小孩子還在吃奶,想让杨同志跑到村后,你就多在他面前,掀起衣服,给你的孩子喂奶。”
村妇们开起玩笑就是這样,虽然话语直接,但却沒有人会因此吵架。就是秋月嫂脸已经发红,也還“哈哈哈”地笑。
杨楚生只能是摇头笑,抬头看一下西斜的太阳,他才坐一会,就感觉到热,干脆走到一個小土坑裡面。這小土坑的上面還在一棵不大的苦楝树,正好遮住阳光,整個小土坑都是树的阴影。
放牛真惬意,两头牛低着头,专注地啃着青草。杨楚生的身子往土坑壁靠,還翘着二郎脚。翻开手裡的选集,看得還相当认真。
野外有风,树阴下面也相当凉爽,昨晚又睡不好,還看不到两页,這哥们两眼一眯,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朦胧中,好像听到人的說话声,是秋月嫂的声音。她的身边,還有白雪和桂香嫂。
“嗯,牛在這,那杨同志呢?”桂香嫂看着两头牛就說。
“会不会跑到那裡了?我看他手裡還拿着一本书呢。”白雪也說。
秋月嫂四处看一下,又說“可能在大水沟那裡,摸田螺吧。”也可能她是生過几個孩子的,比较沒有讲究,边說边撩起上衣,抬手擦掉一对高大中间的汗。
“哎呀,秋月嫂,你生了四個了,還這样翘。”桂香嫂說着還笑,然后她自己也一样,将上衣一掀,雪白的前面,就如冰雪刚刚开始溶化一样,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啧啧啧,桂香,真美。”秋月嫂一說,桂香嫂也“哎呀”地叫,然后“咯咯咯”地笑,這秋月嫂說着還动手。
白雪却是红着脸,抿着嘴巴笑,她也是擦汗,不過却不敢跟她们一样,只是将手伸进衣服裡。
這样的笑声,杨楚生当然会被惊醒,這哥们一睁开眼睛就跳起来,两只牛可千万不能跑到庄稼地裡。
“哎呀!”白雪一声惊叫,然后睁大杏眼。
杨楚生也傻,秋月和桂香,两人的上衣還架在雪峰上面,好像在比赛谁饱满点一样。看见他突然出现,当然也傻。
“我還沒看见。”杨楚生急忙說,然后转身走,真的得到水沟裡摸田螺了。
秋月和桂香赶紧将衣服往下拉,两人也都在眨眼睛,脸能不红嘛。两人在对眼,刚才他的脸就正面朝着她们,能沒有看见?
突然,“扑”地一下,桂香嫂先笑,然后三個都笑起来。
杨楚生的脸比她们還红,边走边朝着大旺笑,小家伙放学了,背着那個两岁的妹妹就往田裡跑,当然是找他的妈。
三個女人過一会也就走了,杨楚生边往土坎走边在笑,這会他可不敢往小土坑裡了,搞不好還有别的女人呢。
這哥们就坐在土坑边的阴影下,也沒办法了,虽然是重生,但毕竟是十八岁的身体,刚才的情景他能不想?就觉得秋月嫂有她的成熟和饱满,桂香嫂却還能看得出,有着這年龄的弹性。
突然,杨楚生站了起来,土坎后面有吵架的声音,還有小孩子的哭声,然后听到秋月嫂也在哭。
第22章力战五虎
杨楚生“唰”一下就冲上土坎,看着第二生产队的番薯地裡,吴拥军還紧抓着大旺的手,小家伙用力在挣扎。秋月嫂也边哭边抓着吴拥军的手,想让他放开她的儿子吧。那個两岁的小孩,却坐在湿湿的土裡在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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