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這女人受伤不轻,嘴角還在慢慢渗出血迹,身上的一件的确凉衣服,被撕掉了半边。尽管半個胸部都敞露在杨楚生眼前,但這时候谁還顾得了這些。
“大姐,你们是刚刚偷渡過来的吧?”杨楚生扶着她,边走边问
這女人抬头看他一下,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点点头說“小兄弟,谢谢你!”
听她一口比较标准的普通话,杨楚生更加肯定,這女人就是刚刚過来的。
“哎呀,大姐,往那边走?”杨楚生问了一下,眼睛也前后左右乱瞧,原来這九龙寨裡面的小巷子,就跟迷宫一般,他都转晕了。
“前,前面右拐,就到,到了。”這女人显然已经支持不下去了,结巴着說完话,身子完全靠在杨楚生身上。
杨楚生干脆就用抱吧,将一只手架在這女人的腿弯下面,不這样,估计她也走不了多远。
前面右边一拐,杨楚生又吃一惊,好像就跟在变戏法似的,在小巷子裡左走右晃,突然還走到他们租房的這一段楼房来了。
“在,在二楼。”這女人又說了一句,然后张开嘴巴大口喘气。
我的天,杨楚生抱着女人,還沒走上二楼,就有几個二十岁左右的家伙,从楼上一冲而下。到了這时,他也能感觉到了,這女人不是偷渡的,应该是那個帮的人。
“快快,将她的包解下来。”一位满脸胡子的大家伙,声音低沉得就跟一头大灰熊在低吼一样。然后看着杨楚生,“哈哈”笑着說“兄弟,你的身手,我們都佩服,刚来的吧?”
“对呀,她身上带着什么?”杨楚生先点头才回答。
“嘿嘿,這大胡子家伙,突然拿起一瓶蓝带啤酒,往杨楚生面前一举。然后又說“是钱,他妈的那十二個娘们真厉害。”
杨楚生又在点头,张开口往瓶子口一咬,咬开瓶盖,不過喝了一口,感觉這啤酒应该是假货。
“嘿嘿,兄弟,加入我們大圈仔,保管你過得真他娘的称心。”這大胡子說话沒有半点香港的口音,应该也是跑過来的。
大圈仔三個字,让杨楚生瞪大眼睛,早知道是黑帮,他才不想管呢。吐噜噜喝一口啤酒,摇摇头,表示不。
“嘿嘿,行,反正看你也一定会在這裡住下去,這样吧,我给你一笔钱,算是谢谢你救了她,也算是我們相识一场。”這哥们說完,往裡面走,出来的时候,手裡真的拿着一叠港币。
钱,杨楚生当然要,不要白不要,要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圈,他确实不要。而且他身上也只有三百多块港币,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伸出手就接。然后笑着說“我走了!”
杨楚生才走出门,一位瘦瘦的家伙,对着大胡子问“你還真慷慨。”
“嘿嘿,你不懂,這家伙身手好,而且我們這一趟货,算是他救起来的,给他三千块,以后還有要他帮的时候。”這大胡子說完了,冲着几個四九仔喊“叫医生,给她治治。”
杨楚生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還以为那女人的包裡,真的是钱呢。這哥们走出门,数一下,裂开嘴巴就笑。拿着港币往另一只手心一拍,爽爽地又笑。三千块港币,我的天啊!搞不好,這就是他在香港的发展资本呢。
爽啊!這笔钱,对于杨楚生来說,那可是宝贝,当然得藏好了,這哥们想了一下,走进那位包租婆那裡。
“嘿嘿,后生仔,想陪我了?”這肥女人說的话,杨楚生那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方言,拍着放在桌子上的粗腿說“拿根针借我一下。”
“你也想补衣服?拿来,我给你补。”這女人說着還笑。
“快点,我沒時間。”杨楚生相当不爽,往粗腿边的桌子就坐。
這肥女人瞪起小眼睛,张开口大声就吼“你沒看我也在补呀?”
好家伙,這女人一吼起来,普通话却是相当标准,然后手裡一举,将一條也在补的花内裤向杨楚生面前扬。
杨楚生晕得两眼浮起几個图案,因为這女人的内裤,中间就被补成五颜六色。
沒办法,那就得等呗,這女人也绝,缝了几下,又抬头朝着杨楚生笑,然后又低头补。
杨楚生小声“切!”了一声,這发春也不应该是大白天。
“好了。”這女人說了一下,然后又“嘻嘻”地笑,将那根补白色的东西,却穿着黑线的针,放在她桌子上的双脚中间,然后又朝着杨楚生笑。
真有够……,杨楚生也沒有办法,伸出手就想拿,却不想這女人也伸手朝着他的手一按,两眼春光闪闪放着异彩,有老娘我愿意倒贴的意思。
“放开,等我有空,但你可别算我的房租。”杨楚生拿着针就笑着說。
“嘻嘻,知道了!”這肥女人的感情相当丰富,少收一间房子的租,对她的生活又沒有影响。
杨楚生走出来就偷笑,原来香港的女人是這样好骗的。买了六把折扇。就往他们的房间走。
“吱呀”声响,杨楚生推开他们房间的门,一下子又晕。确实這房间裡也太热了,六個女人,都光着上身,随便躺在能躺的地方,睡得他要将她们的行李都拿走,她们也不知道。
真要命,六個女人的上身,随着她们的呼吸,均匀起伏的样子,虽然房间裡是很暗,但雪白的双峰都看得相当清楚。
白雪的身子仰得最标准,虽然她的身体是最娇弱的一個,但起伏的一对,却不比任何一個女人逊色。
杨楚生是想将他的钱,缝在那個装衣服的袋子裡,不過他才从一個女人的身上迈過,却踢了另一位女人的大腿一下。
“啊……”這女人一睁开眼睛就喊,当然会吓着了,其他的女人也醒了,急忙都拿起背心往胸前挡。
“你们要這样,那我怎么睡觉啊?”杨楚生還觉得冤枉呢,禁不住也打了一個哈欠。昨晚一夜沒睡觉,還大打了一场架,他能不困嗎?
女人们都在互相瞧,他說的也有道理,也就這样一间房子,天气又這样热,能有什么办法?
白雪還翘着嘴巴“那你要进来的时候,不会喊呀?”
“我那知道你们都脱成這样,推开门就看见了。”杨楚生又說。
确实沒办法,杨楚生将六把扇子分了,女人们拿着,都在眨眼睛。
突然,那位年纪最大的,将挡在胸前的衣服放下,沒办法了,拿起扇子就朝着身子扇。反正被這個小伙子看也就看了,处境都這样了,還能有什么讲究。
杨楚生都要流鼻血了,女人们扇着扇子的动作,每一個身上都是白浪翻滚,還有被风带出来的香气。也沒办法,他也得睡,靠着墙壁就闭上眼睛。
“等等,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白雪突然說,然后小心地听。
对!真的是有人在喊白雪的名字,杨楚生急忙站起来,小声說“一定是你舅舅找你来了。”
“真的呀?”白雪還不敢相信,也不管身上才穿着最裡面的,笑着朝杨楚生就抱。
第66章暂栖九龙寨
真的是白雪的舅舅,這是一位有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听白雪說過,是珠宝店的老板。白雪真高兴啊,拿着她和杨楚生两人的衣服,然后朝着其他的女人们說“我們先走了?”
這几天個女人哭啊,有一位還說“他要是走了,我們在這裡怎么呀?”
杨楚生当然也高兴,這哥们還走到包租婆那裡,将房租還了,不然這几個女人還得为他们付房租。
只是白雪的舅舅,却脸露为难之色,先给杨楚生一根三五香烟,然后才說“我只能先带一個人,先给白雪提供担保,等着排队给白雪办理好香港的身份证,再来带你。”
白雪一听,急忙說“不,舅,为什么我們俩不能一起走?”
“我一次那能担保两個,要不這样,先带你回去,然后我找朋友,为他提供担保。”白雪的舅舅又說。
杨楚生也感觉,白雪的舅舅這样說,可能是香港的法律或是钱的問題吧。担保一個人,還要办理身份证,不用钱也有别的麻烦事。笑着說“行,我先在這裡住着,沒关系。”
“不,你一起走。”白雪的话已经带着哭腔,說着抹了一下眼泪。朝着她舅舅說“他不走,我也不走。”
“别傻了,你先走,過些日子我也能走的嘛。”杨楚生還是笑,然后掏出刚刚得来的三千港币,递给白雪說“這些钱放在你那。”
也因为要分别,心裡乱的关系,白雪也顾不了想這钱是怎么得来的。接過钱,然后抱着他就哭。
白雪的舅舅還打量着眼前這個小伙子,反正瞧他们的关系,就是未婚夫的关系了,他是想帮,但暂时還真沒办法。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