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五女一男同处一室,這样光着身子,虽然是无奈之举,但一醒来還是觉得不好意思,五张脸都是红了。只是天气确实热,瞧她们,沒有一個身子不泛出湿汗的光泽,双峰之间,都积着一浅汪汗水。
這一场好睡,也真让他们睡得過瘾,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天亮,中间沒有一個人醒過。也可能身体的水份都成了汗了,沒有人会感觉到内急。
就是再不好意思也沒办法,五個女人還不得急忙拿出面巾,先擦掉身上的汗水,都穿上衣服。反正杨楚生并沒有什么想法,在人家落难之时,還有什么想法,那不就……
“今天我要到那边打工,你们吃完早餐,就别乱走,等着你们的亲戚。”杨楚生說完站起来。
說到這個,五個女人的脸上,都有那种茫然的表情。要是她们的亲戚沒来或者找不到,那她们也只能在這裡呆下去了。
五個女人点头還跟在他的后面,每人手裡都拿着洗漱用具。那個年岁最大的小声对一個想哭的說“听說香港的男人可以娶几個老婆。”
杨楚生一听就笑,這位地主的女儿,還真有头脑,现在就想带领着這几個女人,一齐嫁给他了。那他就是拼着老命,也不够她们吃饭。笑着說“别多想了,我有感觉,今天你们有两個的亲戚会来。”
五個女人都沒說话,都在默默地祈祷她们的亲戚快点来吧。
“不会吧?”杨楚生突然叫,這地方就一個水龙头,等着打水的人,比在滨海市买猪肉的队伍還长。
“喂喂,收钱,每人五毫。”包租婆看见杨楚生就喊。
“我的天!”杨楚生也不得不叫,這包租婆還是跟昨天一样只是背心,坐在椅子上,张开一双脚,双脚中间就放着一個沒有盖的木盒,想要到水龙头打水的,就得扔一個五毫的硬币。
“我想到厕所。”杨楚生后面的一個女人說,這一說,也有连锁反应,其他的女人也都想。
“厕所每人五毫!”這包租婆又是大声喊,還朝着杨楚生笑。
杨楚生差点朝着這肥婆打一拳,也大声說“你在抢劫啊?”
“嘻嘻,你不信就问他们。”包租婆指着打完水,蹲在一边洗漱的一大群人又說。然后朝着杨楚生一笑,指着自己的嘴巴“你要亲我一下,不用钱,還让你先。”
那些在洗漱的人都起哄“好,亲啊!”
杨楚生才不想,反正他要一亲,這肥婆娘肯定又来個揩油,双手一抱就来。将一個五毫的港币扔进那個木盒,不過他可不想排了,也沒有带桶。朝着几個女人一招呼,每人就盛了一脸盆水。那個包租婆却還在笑,对這小弟弟应该放宽点。
杨楚生一边刷牙一边朝着东边瞧,突然看见有两個穿着特别光艳的女人,往這边走。感觉他真的神了,可能刚才說的,有两個亲戚的话,真的应验了。朝着身边的五個女人问道“那两人是不是你们的亲戚?”
真的是,有两個二十多岁的,立马高兴得跳起来,往那两個女人跟前跑。
真的是了,這两個女人,什么也不要了,只是又走過来,也沒有跟在家裡那样的保守。当然会感谢杨楚生,用力地抱一個。
虽然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长,但要分别了,五個女人還是抱一起哭。
又被带走了两個,其他的三個女人,不哭還能干啥。走到那個房间裡,干脆又往地上躺,连杨楚生让她们吃早饭,她们都不想。
反正吧,她们能被亲戚接走,杨楚生就觉得這是喜事,要不然她们真的要跟他一起過活了。她们不吃饭,他就自己往那個沙河粉摊挡走,开始他第一天的打工生活。
“哎呀,小弟,吃早饭了沒?”老板娘那個亲热劲,老远看到他就喊,抬起一只带着成熟丰盈的白臂,朝着他招手。
這女人!杨楚生就是搞不懂,這個九龙城裡的女人,怎么個個都是花得不行。瞧她的样子,轻摆着细腰,挺着高大的前面,好像不是在买炒沙河粉,是在替她的姐妹们招揽生意。
杨楚生摇摇头,因为怕耽误時間,他還真沒有吃饭。
“来,這是猪血,吃吧!”這老板娘多客气,将一碗冒着热烟的猪血汤,往桌子上放。然后也坐下,双手托着浑圆的下巴,两眼直往他脸上瞧,笑着就看他吃。
這样瞧,也让杨楚生有点不自在,這哥们吃一口猪血,然后也差点笑出声。看老板一边忙着做生意,眼睛却始终沒有离开他们。這沙河粉摊挡,原来早上就卖猪血汤。
杨楚生喝一口,咂咂嘴巴,這猪血汤好吃,几块猪血,還下了一些西洋菜。只是吃得有些不自在,這老板娘就坐在他对面,身上透出一种雪花膏的味道,看他吃的那种眼神,直勾勾的谁看都会有别样的想法。
老板看着他老婆那表情,真的是气煞他了。看這小弟吃东西就看呗,眼睛還眨得那样快。特别是那嘴角的笑,感觉吧,這女人嫁给他,为她搞了個香港户口,她就有想飞的意思。
“砰”!老板气得将還沾着猪血的刀,用力往粘板上一剁,大声說“小弟,快点干活!”
“赶命啊?不吃饭你做得了事嘛?”這女人也朝着老公吼。
杨楚生差点笑喷,感觉這对老夫少妻,平日裡也就是一对活宝。
“二愣,你小心点,别让老婆跑了。”隔壁那個卖包子的老板,边說边笑。
這老板抄起刀子,大声說“她敢!”
“老娘我为什么不敢。”這女人只穿着背心的高大前面一挺,也大声說。
這有笑话了,其他几個摊档的人都在笑。
這老板還真不敢太较真,从内地跑過来的女人,为了能有個香港户口,随便嫁了個能为她们办户口的男人,有户口就跑的多了去了,他還就怕這女人跑了。
“好吃嗎?”老板娘才不管,又笑着小声问。
“不错。”杨楚生看她一下,然后笑着望向别处。這老板娘的一双眼睛,也不怕她老公,耍暧昧也耍得太公开化了。還有那個高大的前面,靠在桌子的边沿,就跟是放在桌子上似的。
突然,杨楚生两眼睁大一点,看到有两個人,也往他们這边走。一位是還不出名的张谷荣,另一位,却是开了一個叫“黄和林”广告公司,以后创作了那首《沧海一声笑》的黄粘。
“两碗猪血。”黄粘朝着老板就叫,和张谷荣一起,也坐在杨楚生的這张桌子边。
“我来!”杨楚生站起来說,他是打工的嘛,也不知道這黄粘和张谷荣,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从老板的手裡接過猪血汤,往两位客人面前放,還朝着他们笑。
黄粘接過猪血汤,忽然眼睛却直往杨楚生的腰带瞧,那裡就插着那把折扇。
杨楚生来的正是时候,這猪血摊子的生意,也渐渐热闹起来了。让他和老板娘两人都忙,两人一来一往,只是這老板娘每次跟他对面的时候,都是一個轻笑。
半個小时差不多,两锅猪血汤也差不多卖完了。老板娘很满意,感觉這位小弟端碗子收拾桌子的动作特别利索。现在能歇一下了,朝着老公就问“怎样,他当帮手不错吧。”
“不好!”老板闷闷就回应,然后坐下抽烟。
杨楚生却坐在黄粘和张谷容对面,搞不懂他们俩为什么還沒走,可能是想寻找什么灵感還是啥的吧?
“唰”!杨楚生从腰带上拿起折扇,展开了就扇。
老板娘的眼睛,一下子从对着他笑,移到扇子上面。只是她還沒开口,那位黄粘却睁大眼睛,突然伸出手說“细佬,我看一下。”
“嘿嘿,說普通话吧。”杨楚生笑着說,表示他听不懂。
黄粘就說普通话了,接過扇子,表情那激动啊,看着眼前的小弟问“這扇子是你的?”
“当然。”杨楚生笑着回答。
“哎呀,你们又来了。”老板娘的喊声,也让杨楚生转過脸瞧。
原来是两位小姑娘,应该是卖唱的,是看着這個摊子的前面比较宽一点,想在前面唱歌。
杨楚生再看仔细一点,這一瞧也让他吓一跳,他能认得出,那個小点的,一双眼睛透出清纯的姑娘,不就是梅燕芳嗎?
“嗨,人家唱歌挣两個钱也不容易,就让她们唱吧。”杨楚生对老板娘說。
正在看扇子的黄粘抬起头,看着杨楚生,突然问“你是刚過来的吧?”
杨楚生点点头,又看着那姐妹俩,那個梅燕芳也开始唱了,她的歌声,也让黄粘放下扇子,听得相当有兴致。
“给!”杨楚生掏出几個五毫的硬港币,往姐妹俩的面前放。這姐妹俩怎么会到這地方唱歌挣钱?可能也是经济的原因吧。
“多谢!”梅燕芳還在唱,急忙朝着杨楚生笑,接着再唱。
“唱歌妹呀,交過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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