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舅舅你不小了,怎么還想要睡前吻呢?
南弦被她气笑了:“林沐,你几岁?”
他可不认为,她此刻的撒娇求陪睡,是在床上运动的意思。
刚将她接回身边的那些年,她一觉得沒了安全感,就像刚才那样求抱抱求陪睡。
等他同意后,像個幼兽一样蜷缩依偎在他的身旁,還要他讲童话故事给她听。
无非是小孩对大人,晚辈对长辈的依赖罢了。
林沐想都不想:“十七。”
南弦第N次无语:“十七岁了,难不成還要我给你讲大灰狼和小白兔,唱儿歌哄你入睡不成?你知不知道……”
“哪需要讲。”林沐口齿伶俐的回:“這裡不就是有個现成的大灰狼和小白兔嗎?”
话裡满满都是内涵。
“……”南弦被她噎住了言语。
在他无底线的溺爱下,她本就是個口齿伶俐的女孩子。每次挨训的时候,他說一句,她定有一百句来回他。
這几日,只是被他吓坏了。
抚养她十年,他的确沒這么对待過她。
“我沒跟你开玩笑。”南弦眉头蹙了更深,命令道:“松手。”
“不松。”林沐下巴一扬,他柔软一寸,小杠精就变硬十寸:“有本事,你再吓哭我。”
“林沐。”南弦被她气的沒脾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沐沒有丝毫犹豫的回:“想哄睡,要你哄睡。”
“哄睡,呵呵,哄睡。”南弦耐人寻味的复述着她的话,两只手陡然用力一把将她的小手掰开,转身推着她的身子向前两步,又将她推到了墙角贴着。
就她這点小鸡仔力气,真当他掰不开?
只是怕强行掰手弄疼她而已。
他俯视着她的双眸,强忍着心头发火的欲望,冷声道:“你可知道,现在這個词,在你的心裡和我的心裡,根本是不同的含义……”
林沐打断:“你怎么知道不同?”
南弦的眼波微动,言语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她迎着他的目光垫起脚尖,刚被掰下腰片刻的手,又放在他的脖子上圈紧。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依恋感更重更浓,同样還带着些许委屈:“你昨晚为什么要走?”
“那是因为……”南弦喉间一涩,說不下去了。
她吓成那样,哭了好几次。
女孩的唇,轻轻的浅吻着他的肩头、脖子,眼睛又缓缓湿润,一遍遍的跟他强调:“舅舅,你最重要了。在我心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你更重要。”
“就像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個小垃圾,你干嘛要自降身份跟他比?”
“我可是你养大的女孩,我是你的小公主,我精着呢,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本性怎样?”
以前喜歡,只是因为他是学校公认的校草,阳光爱运动爱打篮球,全校的女孩都喜歡他。而他又整天跟在她的身后,惹得许多女孩羡慕她,她懵懂的虚荣心得到了无限满足,产生了自己也喜歡他的错觉。
可是,自从他看到舅舅后抛下她,她就知道,宋然不是一個有担当的人。
不仅如此,他還拿着批发价五毛一個都嫌贵的心形石头,装着在海边遇险,想要利用她的愧疚之心同他和好,像极了母亲曾经遭遇過的一切。
当年和母亲一起,一次次被那個人渣凌虐殴打的时候,她曾崩溃的问過母亲,为什么要嫁给他那样的人,還将她生下来活受罪。
妈妈告诉她,那個人渣,曾经是别人眼中品学优良、礼貌谦逊的好学生,他虽然出生贫寒但刻苦向上,還特别浪漫会哄她。
他会带着她去山花烂漫的地方,采下路边的花朵戴着她的头发上,会精心编织各种各种的草环、草戒送给她。
她生病的时候,他虽然沒钱给她买药,却会连夜翻遍公园的每一個角落,为她寻找可以治风寒养身体的‘良药’,然后再彻夜不眠的煎好喂她服下。
林沐幼时不懂,這些年才渐渐明白,那不過是藏在‘浪漫’外衣下,一场精心无比却又廉价至极的骗局,目的仅是妈妈作为南氏集团大小姐的名利富贵。骗不到,被拆穿了,恼羞成怒,就会变成一個可怖的疯子。
正如宋然送给她的那颗心形石头,廉价的连五毛钱都不值。
林沐搂着南弦的脖子,脸蛋使劲的在他脸上蹭着,软软的像受了委屈的小猫儿:“舅舅,我只是被你吓到了,你从来都沒有這么对過我,你好凶好凶。”
南弦反手将她的脑袋摁紧,更自责:“沐沐,舅舅只是……”
“你只是太爱我了。”林沐又打断他:“你怕我离开你,又步入妈妈的后尘,所以你想一辈子将我揣在身边栓着,让我這辈子只能活在你的羽翼下。”
南弦的眼睛也红了,心口疼的厉害:“所以,不愿,是嗎?”
林沐摇头:“不是。”
南弦追问:“那是什么?”
林沐突然笑了,松开他的脖子,脚后跟落回地面,像以前那样拉起他的手撒娇:“那你哄睡我。等我睡醒了,回家跟你……”
话還沒說完,肢体被她勾缠了许久的男人,突然反手撰着她的手腕按回墙壁,头垂的低低的看着她。那距离近的,仿佛只需稍稍再动一下,他便又能吻到她的嘴唇。
林沐仰着脸看他,微微张合着小嘴,饱满诱人的唇珠抿過唇线。脸红了,脖子红了,耳朵也红了,娇小的身躯,又烫成了小火炉。
沒有避开他,双手又回到他的肩膀上搭着,唇瓣若有似无的刮過他的唇瓣,红着脸浅声呢喃道:“舅舅,你也不小了,怎么還想要睡前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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