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污了爷的眼 作者:未知 第45章 污了爷的眼 這個人太危险,欢喜提高警惕不让大家上前,“大伯大伯母,娘亲你们在這裡藏好,我過去看看。” “不行!”钱菊英哪裡能让欢喜去冒险,将娘几個护在身后,“你们母女三個带着毛毛在這裡等着,我和大昌先過去看看。” “不,要去一起去。”欢喜一說,其余三人也点头,多去几個更安全。 “好吧,那就一起去。”钱菊英嘱咐,“一有危险你们就赶紧跑,叫村裡的人。” “好~” 几個人从路边捡了根木棍拿在手裡,背在身后。 六人来到自家门口,那男子看到来人并沒有什么动作,只是看向這边。 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沐大昌走在最前面,开口问道,“小、小兄弟,你找谁?” “這裡是沐大昌家嗎?”男子一直盯着沐大昌走過来。 专程来找的,不认识這样的人,来干啥? 看着就很可怕,钱菊英回答道,“对,這裡是的。” “那就好!”這個村子比较偏僻,好容易才找到,男子心裡松了口气,“沐凌峰让我带口信回来,让你们知道他還活着,活得好好的。” “峰儿~”一個白眼,钱菊英身子一软就往后倒,棍子掉了,欢喜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了。 见钱菊英晕倒,沐大昌忘了儿子,急忙将人抱住,晃着,“孩儿他娘,你怎么了?” 其余三個扔了手中的棍子,乔美杏和二妞也赶紧過来,毛毛哭着喊着,“大奶奶,你醒醒啊~” 看了眼扔在地上的木棍,男子眼皮子抽了抽,這是将自己当坏人,准备收拾自己呢。 “别着急,她是晕過去了。”四年前大哥被抓壮丁,一去音讯全无。挂心了這么多年,突然知道儿子的消息,一时承受不住,晕過去了。 欢喜掐了人中,钱菊英悠悠转醒。 一醒来,钱菊英就嚎啕大哭,“峰儿啊,峰儿~”声音特别大,撕心裂肺的。 “孩儿他娘~哇~”沐大昌也跟着哭,乔美杏和二妞也陪着掉眼泪,毛毛眼泪汪汪一抽一噎的。 在场最淡定的就数欢喜了,脸上无悲无喜,“多谢這位壮士回来相告大哥的消息,請屋裡坐。” “不必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带了话即刻启程。”男子沒有进院子,就要走。 看了眼還在哭的五個人,欢喜叫住男子,“劳烦壮士给我家大伯大伯母讲一讲我大哥的事,我进去收拾点东西,您给带去,可以嗎?” 男子停住了脚步,想了一下,才转身回来,“行,那你快点。” “好,谢谢!”欢喜道了谢,进去收拾东西。把那一小坛子辣鱼包好,又将橱柜裡的辣條全部拿出来,分成了两包用油纸装起来,筐裡摊的煎饼全部打包好,凉拌的竹笋丝也带上。 又跑去大伯娘房间将一個包袱拿出来,這是前两天大伯娘给大哥做的棉衣棉鞋,把自己做的伤药放了一瓶进去。 這伤药是让钱菊英去镇上买药材回来,自己配的,比這边的伤药药效好上许多。配了两瓶,一瓶用了点。上次乔美杏采药割伤了手,用了伤口沒有发炎红肿,愈合得很快。 收拾出来两包袱,欢喜不担心人家拿不下,人家骑马来的。 拎着包袱走出来,男子已经把沐凌峰的消息讲了。看到欢喜拿了两個包袱,眉头一皱,有些后悔答应了。 也看出人家有些不愿意,欢喜赶紧拿出给另外准备的东西,“壮士,這两個油纸包是干粮,你拿着路上吃。不值钱的吃食,您别嫌弃。” 第一次收到东西,男子迟疑了一下,拿在了手裡,“多谢!” “告辞!”将东西放在马背上,男子上马出了村。 目送人走远,钱菊英又哭又笑,“欢喜太好了,你大哥他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呜呜呜,沐大昌张嘴哭,“孩儿他娘,儿子還活着啊~” “大哥還活着,等边关打完了仗,他就能回来了。”欢喜搀扶着钱菊英进了院子,前面的王奶奶和隔壁的几家人家都来问候,听见沐凌峰還活着,都跟着掉了眼泪。 尤其是村裡其他被抓壮丁的人家,同样沒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在边关如何,是不是還活着。 大家互相安慰了好一会儿,才走。钱菊英才回過神来,光问儿子的情况,忘了给儿子做的棉衣棉鞋請那位壮士带走。 欢喜忙說带走了,钱菊英又拉着欢喜,“欢喜,谢谢你。還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仅是這個,要不是有欢喜,自家哪有钱给儿子做新棉衣棉鞋。 “一家人,大伯娘不要客气。”欢喜又将带走的东西說了,钱菊英更加感动。 来送口信的男子,正是花逸安的属下花语。 前几天,绒城也打了個大胜仗。鞑子到了寒冷的冬季粮草稀缺,這几年被花逸安死死的压着,不敢轻举妄动。這次是真为了口吃的铤而走险,来了一個声东击西,想要去绒城旁边的绩溪关抢粮草。 对鞑子的计策,花逸安一眼看穿,将计就计给他们来了一個空城计,活捉了对方两個部落首领。 押解两個首领进京,花逸安安排了陈将军一队人马,花语护送。 囚帐中,粗犷的大胡子首领被困成了粽子,躺在地上叫嚣,“姓花的,你躲在背后畏畏缩缩的算什么本事,就会耍阴的。有本事你出来跟老子决斗一场,老子死也瞑目。” “有本事你也可以躲在背后,不用上战场就能活捉一两個首领。”讥诮的声音从帐外传来,直戳首领心脏,能把人气得吐血。 帐帘打开,一個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坐在后来搬进来的太师椅上。花逸安斜斜的依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吊着眼睛打量刚才說话的首领,“爷就是阴你,你只能干瞪眼。” 换了個姿势,花逸安一手撑着脑袋,啧啧啧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无趣得紧。五大三粗,长得這般丑陋不堪,污了爷的眼。” 两個首领是第一次看到男人也能长得這么好看,可从那张嘴裡說出来的话,噎死你。气得晕死過去。 见此,花逸安十分嫌弃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脑满肥肠,给他俩瘦瘦身。” “是!” 世子爷的意思就是省点粮食了,爷吃不好,你们就别想吃饱。 抱着暖炉,花逸安走過练兵场,回自己的军帐。拐弯,花逸安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士兵站在自己的帐前,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那士兵的眼睛亮了。 “那傻帽儿是谁?”花逸安停下脚步,扬起下巴,脸上满满的嫌弃。 花开赶紧回道,“爷,他叫沐凌峰,這两天调到小厨房给爷雕花。” 花逸安继续往前走,“花雕得不错,人傻了些。” 沐凌峰长了他爹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不动的时候确实继承了他爹的八分傻气。 见安世子走過来,沐凌峰规规矩矩行礼,“沐凌峰见過安世子!” 点了点头,越過沐凌峰,花逸安进了账内。出去一趟,原本想逗弄一下两個首领解解闷,谁知道两句话就把人给气晕過去了,沒意思。 刚坐下盖上毯子,花逸安就听帐外沐凌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沐凌峰拜见安世子。” 经常有人觉得自己有功劳,就来求见自己,巴结讨好。這個木讷的沐凌峰也想走捷径不成?花逸安有些不耐烦,冲着花满天挥挥手,“让他回厨房带着去,不甘心雕花就回他原来的地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