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炸药
秦国人扬眉吐气。
“這位大人,”卫国使臣脸上堆着笑。
“不知陛下何时能够召见我們?”
礼部尚书掀了掀眼皮,语气不咸不淡,“此事本官也难說,使臣候着便是。”
卫国使臣有些尴尬,却仍坚持问道:“那,不知大人可有什么相关的消息?”
說着,他从怀裡拿出一锭金子,偷偷塞到礼部尚书手中。
礼部尚书低头看了一眼,直接将金子丢回卫国使臣怀中。
他冷笑道:“這金子,使臣還是自己留着吧。”
此前才向大唐投诚,转头又来朝秦国。
礼部尚书打心眼裡瞧不起這种人。
懒得再与這种人虚与委蛇,礼部尚书直接甩袖离开。
卫国使臣望着礼部尚书的背影,脸上又红又白。
赵雪涵坐在辇车中,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她并非坐帝辇,反而是一架宽松,外表却普通的辇车。
任谁都不会猜到,裡面坐着的正是秦国女帝。
辇车一路朝城外行去,前面赶车的侍卫出示了一個令牌,城门士兵立刻恭恭敬敬地让开,引得百姓纷纷侧目。
出城后,辇车并未停下,一直行到一处很巧妙的地形。
两边的高山形成一個低谷,完全将此处围起来。
如果想要进入此处,只能从山上下来。
辇车来到山口处,就无法再进去。
“陛下。”侍卫低声唤道。
赵雪涵掀开帘子,迈步走出。
与在宫中一身繁复黑袍不同,赵雪涵此回乃是男装打扮,着青黑色劲袍。
显得美艳又英姿飒爽。
“陛下,后面的路,只能走,辇车无法进去。”
赵雪涵微微颔首,并无不满。
相反,此地如此构造,正合她意。
侍卫在前面领路,提醒赵雪涵小心。
虽然是山路,赵雪涵走得却并不艰难,甚至称得上轻松。
侍卫有些诧异,暗中窥探了一眼,发现赵雪涵的脚步,当真沒有半分停滞。
赵雪涵抬眸扫了一眼侍卫的背影,沒有言语。
她可不是李琳颖那等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上山后,又是下山。
而且上山的路程走至近半后,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此处的士兵,全是仅仅听命于赵雪涵,赵雪涵最后下到山底,此处较为平坦,大量的士兵驻扎在此处。
“陛下。”
为首的,竟然是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天机楼中人。
“在下,天巧星。”
放眼望去,此处士兵与黑衣人皆有,不過仍然是黑衣人较多。
“准备好了?”清冷的声线在山底响起。
天巧星沒有多言,直接侧身,示意赵雪涵往前走。
片刻后,面前一群人正在忙碌。
很快,一個黑衣人走来,“陛下,天巧校尉,准备好了。”
天巧星颔首,然后对赵雪涵道:“陛下還請這边来。”
赵雪涵跟着他,走至一块巨石后面。
在此处既能望见众人忙碌的那块空地,又与之有相当一段距离。
突然,空地上的人群悉数散开来到巨石后面。
那处只剩下一個半埋在土裡的纸包,有一根较粗的线正在燃烧。
“陛下,捂住耳朵。”天巧星提醒道。
赵雪涵刚刚将耳朵捂上。
突然,一声巨响响起!
轰!
赵雪涵看到前面的空地上,突兀冒出浓浓的烟雾。
她能够清晰感受到传来的热浪,鼻间也是略有些刺鼻的味道。
待烟雾渐渐散去后,天巧星才将赵雪涵带着空地周围。
只见方才的平地,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個大坑!
边缘還有些焦黑。
“這就是陆尘所言的炸药?”
赵雪涵喃喃道。
望着那個巨大的深坑,怔愣不已。
“正是。”
赵雪涵轻吸一口气,难怪,难怪陆尘能够以两千人覆灭十万大唐精锐。
有此神器,秦国哪裡還需怕?
凤眸中升腾起一团炙热,熊熊燃烧着野心。
赵雪涵并不只盯着秦国一亩三分地,她的野心,在九州。
所以当不良帅出世,她就一直密切注意着陆尘。
越是了解陆尘,越是知晓,若她要实现心中的野心,陆尘必不可少!
正是如此,当日她不惜不顾朝臣反对,坚持要以万阵图换陆尘。
红唇微张,长长呼出一口气。
赵雪涵将心中的激荡按捺下,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你们平日是在此处试炸药?”
“不是,”
天巧星一板一眼地答道:“一般在山上,不会固定一個位置。”
赵雪涵心中一动,“只有這回在山底?”
“嗯,”天巧星看了一眼女帝,“按照往日所选的地方,很难走。”
“如此,便多谢了。”
赵雪涵明白,此次是因她要過来一观,才选在了相对好走的這裡。
而且,试炸药动静如此大,不固定一個位置正好。
只是,她口中說着道谢,声线却依旧清清冷冷。
天巧星对堂堂女帝朝他道谢,并无特别反应,只是道:“大帅嘱咐的。”
闻言,凤眸掀起波澜。
幽侯府。
“侯爷,陆尘赢得此战,你难道不该說些什么嗎?”
一個身着大唐服饰的男子站在幽侯面前。
幽侯冷哼一声,“說什么?我可是按照约定,让粮草无法送达,倒是你们,這就是大唐的实力?”
听见大唐战败消息时,幽侯恼怒异常。
十万精锐,竟然敌不過两千人?
大唐男子脸上青白交加,“此次只是一個意外。”
他放缓了声音,问道:“侯爷可知晓什么消息?”
“這回陆尘能够取胜,得益于一样东西。”幽侯眯了眯眼,“纸包装着的,一旦点燃,会发出巨响和造成巨大伤害。”
大唐男子有些许怔愣,“這是何物?”
“他们藏得很紧,目前還不知。”
幽侯舔了舔嘴唇,齿关咬紧,“但是威力巨大,转瞬间,夺去十几條,甚至几十條人命,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大唐男子当即色变。
“侯爷所言属实?”
幽侯笑了一声,冰冷无比,“我們现在是一條船上,骗你们,本侯有何好处?”
“侯爷明白就好。”大唐男子强行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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