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逛街与穿衣
這個时候虞深本该午睡的,但他此刻却背着一只猫,带着两個男人一同走进了商场。
這是在晏迟光他们来到自家后第二次进入商场买衣服,也是虞深第二次为别的男人买衣服。
为什么会再买,主要還是源于早上虞深随口问了薛濯一句话。
那句话大致意思便是薛濯的衣服从何而来。
毕竟之前晏迟光和霍君祁由猫变成人后都赤|裸裸地出现,显然衣物不会因为他们变身而出现,而薛濯却不一样,虽然薛濯一开始也是裸着出现的,但后面他总穿着自己的衣物,后来還能跟他们穿着差不多的现代装。
所以虞深比较好奇薛濯是怎么做到的。
晏迟光心裡猜测薛濯应该是有空间异能的。
然而薛濯只是淡淡回答了几個字:“障眼法罢了。”
虞深:“……障眼法?!”
卧槽他该猜到的。
但虞深還是难以想象薛濯现在的衣物竟是用法术蒙骗人视觉而变出来的,那就意味着薛濯此刻還是光着的?!
晏迟光沒懂障眼法的意思,他奇怪地看向虞深,不太明白虞深为什么那么吃惊。
障眼法是什么,很厉害嗎?
虞深细细观察薛濯身上的衣物,但怎么看那身上的布料都很真实,他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手感更加真实,這完全就是变了一身衣物吧?
薛濯并不讨厌虞深的接触,可能是因为之前变成猫时天天被虞深亲亲抱抱,所以对虞深的触碰已经习惯了。
他任由虞深去摸他用障眼法变出的衣物,见虞深很惊奇又困惑,便淡淡解释:“最基础的障眼法会混淆人的视觉,但被触碰到的话就会消失,這种障眼法還被称之为幻术,但我的障眼法要强许多,它還可以蒙蔽人的五感,所以你碰到也会觉得這是真实的衣物。”
虞深吃惊,他還是第一次见到仙术。
笔下描写时他只能靠着想象来,而看到了真实的仙术,他只觉得好神奇。
晏迟光见虞深的目光全然被薛濯用什么障眼法变出的衣物给吸引去,他目光一沉,随后冷嗤一声:“假的毕竟是假的,变得再真也掩盖不了你這两天都是裸奔的真相。”
虞深倒吸一口气,他责备地看了眼晏迟光。
迟光你這不是挑事嘛!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你不会给人家留点面子嘛?!
晏迟光感受到虞深的目光,心情不由好起来,看到薛濯因为他的话黑了脸后,他无所谓地朝着薛濯勾了勾唇。
挑衅意味十足。
這比霍君祁之前喊贱民让下跪的挑衅手段更加高端。
薛濯气笑,他销黑的眸子眯起,看向晏迟光的目光如刀片一般,若不是虞深在跟前,他绝对立即将对方千刀万剐。
一边沒了骨头似的死气沉沉沒精气神的霍君祁正趴在沙发上打盹,自从沒了猫薄荷球后,他就失去了快乐。
就好像是小熊猫折断了小风车,吃泡面忘了放调料包一样,快乐都不再属于他了。
然而在霍君祁听到不远处三人的对话并且感觉到一股凛然的杀气时,他顿时又活了過来,兴致冲冲地看過去吃瓜。
霍君祁心裡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最好两败俱伤!
這样他的快乐就回来了。
薛濯确实被晏迟光给激到了,他正想发作但看到虞深正在边上,他眼帘一阖,顿时心裡已有另外一個打算。
容貌俊逸不凡的男人抿起唇,目光复杂地看了虞深一眼,声音压抑着些许难過,他垂阖眸低声道:“我沒有衣服,所以我只能变出假的来……”
薛濯低眉顺目的样子让虞深又看到了那只乖巧懂事地让人心疼的小猫,他自责道:“是我的错,我该早些带你去买衣服的。”
“不是你的错,這种事对你来說并不是必要的责任,你能想到帮我买衣服,我就很感谢了。”
怪不得人人都說弑天魔尊薛濯擅攻心计,他若是认真起来,谁都得困于他的掌心裡。
当然,他曾经唯一一個不愿耍心机对待的人却不再相信他,并且說出了后悔救下他的话。
虞深其实是清楚薛濯的性格的,他知道以薛濯的性格,对方并不会這样委屈地像一個小可怜,薛濯只要一演戏,必定是出于某种目的。
但虞深却還是忍不住心疼這样的薛濯,他轻叹一声,道:“你想要啥你该直接說的,你不說谁会知道你想要什么呢?”
衣服是這样,师尊的关心也是這样,是,你是很懂事,但正因为你不說,所以别人才以为你不需要……
后面的话虞深在心裡說道,這声感叹极其沉重,似乎伴随着他的灵魂一样,他想說许久了,却一直未說出口。
薛濯听到虞深的话后猛然怔住,那种吞了蛇胆的感觉又弥漫在他的喉间,他想說什么来辩解的,但這句话他却无力反驳。
整個世界都安静下来,過了好一会,虞深打破僵硬的气氛,道:“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還不等薛濯回答,晏迟光出声道:“我也想去。”
他得时刻护着虞深,不能让虞深和這么危险的人物单独待在一块。
暗中观察着的霍君祁也跳了出来,他也要去!
既然知道了变回人的关键是虞深,所以霍君祁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被单独留下。
這与学渣知道两個学霸去偷偷补习功课的心情同理,虽然他是学渣吧,但只要他跟着一起,总能学到学霸的精髓的。
這才有了虞深带着两人一猫一起逛商场的情景。
薛念瑄,嗯,也就是那只刚带回家的橘猫,虞深并沒有带出来,他是去买衣服,又不是举家迁徙,带上霍君祁只不過是怕对方在家裡待着心情不好了拆家。
上次仅仅是虞深和晏迟光就足够吸引许多人的目光,而這次還是帅到能组团出道的三個人,所以虞深一行人走到哪,人群的聚焦点就在哪。
今天来逛商场的客人明显很多,虞深一行三個帅哥被搭讪了不下十次后,虞深后悔出门了。
能網购的为什么非要找刺激来实体店,這下好了吧,吸引了好多人注意。
在拒绝了无数次搭讪后,虞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住跟前两個男人的手,手拉手一起走进一间男装店。
就在虞深拉起两人手时,商场裡传来了大大小小的惊呼声。
有震惊的,也有惊喜的,总之让人意料不到。
而晏迟光被虞深拉了手后,他心裡难免是开心的,但看到虞深也拉了另一人的手,他的目光瞬间冷凝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薛濯被虞深拉住的那只手。
如果目光能实体化,那么薛-->>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濯的手必须拿来第一個祭天。
薛濯被拉了手后,他并沒有什么别的想法,因为在古代文化的教育下,薛濯只会觉得男人拉手是君子之交的象征。
男女拉手才是有暧昧的意思……而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女人碰他,他一定会避得远远的。
到了男装店后,虞深让售货员给薛濯挑一身休闲男装。
那售货员在看到虞深时,她惊讶地睁大眼睛,显然记得虞深的样子。
虞深之前便带晏迟光来過這家店。
售货员小姐姐当时還十分笃定虞深和晏迟光是一对情侣,结果看到這一对竟然還夹着另外一個同样帅到爆的男人,她暗自压下激动地快要晕厥的心情,呼吸困难地给薛濯介绍当季最新款。
這季节流行长羽绒服配工装裤,而什么人穿着帅,当然是长得越帅,穿得就越有型,售货员小姐姐给薛濯挑了一身递给对方。
薛濯拿到衣服后,他问道:“在哪换衣服?”
那售货员便将薛濯引到更衣间。
虞深和晏迟光在外面等待,等了好半天薛濯還沒出来,晏迟光一想到是在等薛濯,耐心早就沒了,他不耐烦道:“他换衣服這么慢的嗎?”
晏迟光觉得自己屠個城都比对方换衣服要快。
虞深安抚道:“应该快了吧。”他心想会不会因为薛濯是一個古代人,所以不会穿现代的服装。
终于,薛濯出来了,应了虞深的猜想,他确实不会穿现代的衣服,他只觉得那衣服有三個洞,怎么穿不到身上去。
魔尊越穿越烦躁,手上力气太大,一把将那衣服给扯烂了。
薛濯呆滞了许久,终于开了更衣间的门,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喊虞深過来。
那售货员正想问有什么問題时,便看到那俊美的男人目光冷煞地瞥了她一眼,脚下顿时升起寒气,于是站在原地不敢向前。
虞深被薛濯叫去,他将装着霍小猫的包递给晏迟光,道:“我去看看。”
晏迟光接過猫咪背包,懒懒地看了眼裡面紧张地毛发都炸起来的猫,道:“我跟你一起吧,這帝国君主怕你不在我弄死他。”
虞深:“……”行吧。
于是虞深和晏迟光一起进了更衣间。
這下子那售货员目光更加诡异地看向更衣间,她深深呼吸一口气,脑中不断浮现某激情大型三人动作片的桥段。
刺,刺激!
幸亏更衣间挺宽敞的,所以虞深和晏迟光进去后并不觉得拥挤,薛濯烦躁地瞥了眼晏迟光,他心想這人真是烦人,這都要跟进来。
跟薛穆那粘人精似的,总爱跟在师尊后面,真是烦得让他想除之而后快。
虞深问:“你怎么了?”
薛濯心中不快,但并沒有发作,他闷声道:“我不会穿……還把這件衣服扯坏了。”
虞深接過那破布似的衬衫,有些哭笑不得,他轻咳一声,将那衣服叠好,走出更衣间,对售货员道:“将這件衬衣包起来吧。”
售货员见衣服叠得整齐,也沒想太多,便热情地接過衣服装进包装袋裡。
虞深悄悄松了口气,他又扫视了一眼店裡的男装,然后指着一件黑色的衬衣,让售货员将那件拿了下来。
虞深出去的這段時間,更衣间裡晏迟光对薛濯又冷嘲热讽上了,他微微挑眉,语气裡夹着一股淡淡的又十分明显的嘲讽意味:“真厉害,连衣服都能撕,不亏是修仙的,更喜歡裸奔直說啊。”
薛濯冷睨了晏迟光一眼,他倒也沒生气,闲适笑了声,道:“這么想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晏迟光淡淡看了薛濯一眼。
薛濯轻笑:“你不就是想让我被虞深讨厌或者把我给气走嗎?你就這么害怕我会分走虞深的注意嗎?”
被直接揭露心思的晏迟光倒也不恼,他倚靠在墙上,两胳膊环起抱胸,利落的剑眉微微扬起,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张扬,他低低笑起,目光中透着势在必得的意味,他摇头认真道:“你分不走的,我虞深是我的。”
呵。
薛濯忍不住嗤笑一声。
說实话,他对虞深并沒有很大兴趣,只不過是对這人有些好感罢了,对方喜歡谁关注谁他也不多在意,但见到晏迟光這样在意虞深,在意到恨不得把虞深身边的人都赶走的样子,薛濯就觉得有趣多了,他的黑眸裡划過一丝不明意味,再抬起眼时裡面的算计尽然消失。
薛濯和晏迟光也沒来得及继续互相伤害,因为虞深又进来了。
虞深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他对薛濯道:“我刚刚看见這身,感觉很适合你,你来试试?”
薛濯见又是那造型奇怪的服装,他微微蹙起眉,正准备說自己并不会穿时,虞深道:“我帮你穿吧,你先把你身上這件障眼法变的衣物取消了。”
薛濯顿了下,他忽然弯起唇,低声道:“好。”
话语刚落,他身上那件与虞深衣服十分相似的上衣消散于空气中,瞬间男人的上身赤|裸,那白皙如羊脂玉的肤色让虞深晃了一眼,而薛濯劲瘦的腰部附着着一层浅薄而有力的肌肉,每一处线條都完美至极,如果說晏迟光腰腹上的肌肉让人感觉到力量和性感,那么薛濯则是让人觉得纤细和坚韧。
其实薛濯一直有种少年感,這衣服一脱,就更像個十八岁的青葱少年,只不過薛濯气势太過冷冽强势,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過于年轻的俊美面容。
虞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沒见過這么美好的身材,所以他呼吸都不由轻了下来,他拿着黑色衬衣,将衬衣披在薛濯身上,他正准备說话,但嗓子似乎有些干涩,他轻咳一声,道:“抬起你的胳膊。”
薛濯乖乖抬起胳膊,任由虞深在他身上动作。
虞深将薛濯的胳膊拉入两边衣袖内,薛濯低下头认真看着虞深的动作,很快就学会了衬衣如何穿在身上。他低下头时挺拔如竹的身躯微微下,漆黑的眸子折射着细碎的光,其中不知藏了少年人的不羁還是成年人的沉稳,他鸦羽般的长睫微颤,半掩住那漂亮不像话的眼睛。
虞深抬起头时正正撞进那眼裡深渊,怔在原地。
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薛濯眼底的深渊,究竟都有什么?
离得不远的晏迟光感觉到气氛的突然变化,他转過身看到虞深与薛濯两人正紧紧凝视彼此时,他的心瞬间沉到太平洋裡去了,脸色也黑成锅底,他走過来,一把将虞深拉過,动作虽然强势,但力气却很轻。
虞深被人猛然拉出深渊,他恍惚了一下,然后奇怪地看向拉他的晏迟光。
晏迟光对虞深道:“我来吧。”
未等虞深反应過来,晏迟光便走上前,他扯了下薛濯的衣领,将对方拉近自己,然后露出十分友好的笑容,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咬牙切齿。
“不用客气,我来帮你系领扣。”網,網,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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