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_252 作者:未知 贺甜摆摆手沒有坐,只是站在聂嘉身边隔着透视玻璃看着时谌在审讯室裡亲自做笔录。 聂嘉并不怎么想理会贺甜,面无表情地转過了头,继续看着时谌。 “内阁的议员们一直觉得我太优柔寡断,想法天真,我连做梦都期愿着世界和平,人与能力者之间能消除隔阂。虽然现在整個人类族群统一了,但隔阂似乎比以前更多了。”贺甜声色忧伤道。 聂嘉微微低头看她一眼,毫不客气道:“你抱着救世主的心态做一名总统,你的确很天真。” 贺甜勉强的笑了笑,“是呀,這次的事情我作为国家元首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一方面是一個男孩的无辜性命和整個东海岸的观望,一方面是国民的联名呼吁,我到底该怎么選擇?” “姐姐啊,我們处长好像打算放了這個小孩了,你别为难了。”贺青棠說。 聂嘉打断贺青棠的话,转過身神色严肃地直视贺甜的双眼,“你是国家总统,政府的首脑,你尽管做决定无须做選擇。坚持你一直以来坚守的原则就行了,如果你一旦因为所谓的众怒而动摇,日后你就会成为内阁政客们的傀儡。大多数不代表正义,既然你也认同,那就别明知故犯。” “是啊姐姐,我从小就知道你希望世界和平,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几千年来人类社会什么时候和平過呢?你要真的祈求那种全世界都相安无事的和平,還不如等宋上尉进六阶,让他催眠全世界呢。”贺青棠說着指了指审讯室那少年:“要杀了這小孩去换外界的安静,你真的愿意嗎?” 贺甜张了张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這世界真的存在正义嗎?” 正义。聂嘉心中揣摩着這两個字,神色微冷,“這东西就像鬼一样,有人信,有人不信。” “你信嗎?”贺甜眼神中蕴含着一股热度看着聂嘉。 聂嘉沉默一会,漠然道:“不信。” 贺甜轻轻一笑沒再說话。 聂嘉看着她觉得她像极了過去的自己,期愿着和平,善良得一点锋芒都沒有。贺甜是一個好总统,但她一点都不适合做一名总统。一直以来如果沒有时谌等手握实权的高级军官站在她身后,她早就被那些满腹诡计的政客们拉下台了。 聂嘉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這种局面下究竟是谁对谁错,他早已经放弃了思考,因为人类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会平息,对错是毫无意义的。 时谌从审讯室出来时并沒有立刻就放了那少年,這件事的来龙去脉清楚了,但最终要怎么判决還得走一套正规的流程。他和贺甜简单說了两句话,贺甜邀請他和聂嘉去青海门一起用晚餐,私下似乎也有些事情要商议。 聂嘉和贺青棠走在两人身后,听着贺甜的忧心忡忡。 出军区的时候遇到了乔渊上将,這是杀伤部队直属的军区乔渊的手是伸不過来的,他来這裡,自然也是为了那個少年。 时谌懒得搭理乔渊,直接拉开车门让聂嘉和贺甜上车,留了贺青棠下来去应付。 “您来這裡有事嗎将军?”贺青棠迎上前,笑容裡只有礼貌并不见恭谨。 乔渊看着总统车驶出大门,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直接问贺青棠:“聂嘉来這裡干什么?” 在政权中心,聂嘉自从加入华国后就一直是政客们最主要的拉拢对象。但从绿洲回来后聂嘉就一直沒怎么露過面,在军方也沒有相应的身份,他太特殊了,一直以来只和时谌走得略近一些,其他人就算是总统要跟他說句话還得看他心情。 时谌麾下不說贺青棠這样级别的,就光是一個沈苏一個宋暖阳這样实力强劲的能力者,如果聂嘉再投靠了时谌,那以后青海门岂不就是贺甜的一言堂了?! “哦,我姐邀請聂先生和处长用晚餐,顺便過来接处长,也沒什么事儿。”贺青棠随口应付道:“您来這儿是有什么事嗎,乔将军?” 乔渊面上看不出什么,淡淡一笑:“沒什么,就是来看看档案,這件事虽然是时谌全权处理的,但我至少也有過问的权力吧?” “那当然,我给您带路。”贺青棠笑着给他领路。 乔渊进了军区,沒有去见那伤人的少年也沒套贺青棠的话,倒是真的翻起了记录,罢了才淡淡道:“這是总统的意思?” “我們都是按照律法办事,用不着听谁的意思,您說是吧。”贺青棠說着接過乔渊递来的档案。 乔渊叹了口气,“总统和少将,這是铁了心的要置普通群众的生死存亡于不顾了是嗎?” “将军,您這话也太严重了。”贺青棠有些不高兴了,“您是不是真的非要处长下令,杀了那小孩平息众怒?可要是那样做了,东海岸的能力者们又会怎么想?” 乔渊咬着牙有些阴狠道:“我管他们怎么想,他们是入侵者!曾经把我們当成畜生来猎杀取乐!” 贺青棠冷淡道:“绿洲是封建式的统治,现在已经结束了,极端鲨派也已经被我們将军处决了,能进入国门的能力者现在都是我們的同胞。您這样讲,和极端鲨派有什么区别?鲨派是能力者至上,您是普通人至上,彼此都半斤八两。我也是能力者,曾经也一度被鲨派冠以豚派之名列入猎杀名单中,我为了国家出生入死,是不是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事,也要因为是能力者的身份而被判死刑?” 贺青棠指尖一抬,危险的红雾散开,倏地把档案塞回了文件柜中。 乔渊并未被她不善的言词而激怒,“這個社会上存在着‘必然的牺牲’才有可能更长久的发展繁衍下去,如果总统能懂得這些,而不是追求什么世界和平,那才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他漠然說完,径自离开了军区。 贺青棠回到了青海门时在餐桌上把乔渊的话转述了一遍。 “必然的牺牲?”贺甜不悦地蹙眉。 “有点道理。”聂嘉淡淡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