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
罗老爷虽然让他搬离了偏院住上了正经院子,但是其他的配套待遇沒有跟上。导致他沒有吃上晚饭。
好在他对去后厨偷吃的這件事情挺熟门熟路。
天色黑了,顾十二提溜着一盏小灯就出房门了。
晚上的罗府格外的安静,今夜天似乎特别的黑。顾十二起先還不觉得有什么,走着走着,周围树影摇晃在地上形成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這些黑影交织在一起就像是……
就像是狰狞扭曲的人脸!
顾十二這么一联想,人吓得一激灵。
作为一個修士,他怕鬼。
這件事說起来非常的丢脸,当年他屯了那么多的话本沒想到夹杂這一些恐怖故事,至此打开了新世界。
此刻,他甚至真切地听到了脚步声。
不是寻常走路的脚步声,而是像某种的重物一下一下踩在地上,就像是踩在泥泞之中一般。
忽然,一股子寒风来袭,吹灭了顾十二手上的小灯。
顾十二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此刻心裡有一個小人在拼命尖叫
啊啊啊啊啊!
应该是自己胆子小产生地幻听吧!
顾十二一动都不敢动的站在原地,仔细听。
脚步声是真的!
而且這個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這一刻,顾十二看過的那些恐怖故事中的各种恐怖情节在他的脑子裡循环播放,他被吓得差点就沒有办法呼吸。
脚步声近在咫尺。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顾十二团成小团躲到景观树,很快那脚步声的主人便出现在了顾十二的眼前。
還是個熟面孔,這人正是罗二院子裡的那個男仆。
那男仆此时肩上扛着一個用席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圆柱体,正扛着走向罗二所在的西院。顾十二此刻脑子闪现的都是惊悚的情节,這会看着男仆的肩膀上抗的圆柱体,看着好像和成年男性的尸体大小差不离的样子。
這是半夜要去毁尸灭迹??
顾十二的脑子迅速思考着,是跟着男仆一探究竟還是這会的赶紧回房间躺在被窝裡好好冷静一下。
“谁在那?”扛着圆柱体的男仆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声问道。
顾十二犹豫了一下,思索着這会要不要现身。
忽然地面上传来“沙沙沙”的声音,顾十二定睛一看竟然是几十只长指般大小的虫子。這些虫子看起来像是蜈蚣,但却比普通的蜈蚣要粗壮得多,在黑暗中,它们的甲壳泛着墨绿色的光泽。
密密麻麻而来,顾十二吓得拔腿就跑。
那個扛着圆柱形物体的仆人听到有人在奔跑,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被幽灵虫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啧啧,你說這人修花样真多,沒有灵力的情况下還能捣鼓出這些虫子来用。”半空之中,饕餮化作龙身藏在乌云后面,见到满地的幽灵虫和泽聿白說道。
泽聿白沒說话,他将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挤压出来形成一個极薄的保护包裹住顾十二。
原本来势汹汹的幽灵虫仿佛瞬间失去了目标,无法冲着一個方向而去只能四散开来在原地打转。
扛着圆柱体只想着要快点完事好休息的男仆,都沒有回過头,自然也就不知晓他引以为傲的幽灵虫這会沒用了。
那男仆熟门熟路地扛着圆柱体来到西院的一口井旁,他一打开圆柱体便露出一具男性尸体来。
男仆一推外面的席子,這具身体就顺势滑落到了井中。
“咚”一声。
随着尸体进入地井中,稀薄的灵力便从井中一点一点往上浮起。
“看来這井便是這杀阵的阵眼了。”饕餮驮着泽聿白依旧从半空之中往下看,“用修士灵体作为养料来养這杀阵這阵法主人還挺狠。這灵力带着死气,你能用么?”
“死马当成活马医。”泽聿白一边說着一边将這些灵力都纳入身体之中。
此时的顾十二被幽灵虫吓得都跑到了前院中了。
前院原本是喜堂现在成了灵堂,那些喜气洋洋得红绸带都被换成了白布。
半夜跑到前院,惊悚程度更甚。灵堂得正中间站着一個一身素衣的女子,這背影看着十分熟悉。
是!大!师!姐
剧烈跳动的心脏因为此时遇到熟悉的人而稍微平复一些,顾十二正张嘴要喊大师姐。
身材高挑的女子先转身问道:“是……你……弄走了我夫君的尸体么?”
那個女子一回头,顾十二看到的是惨白惨白的一张脸,血红血红的大嘴巴。
顾十二当场就被吓哭了,一张口正要尖叫的,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薛晚照一边将顾十二捏成小鸡嘴,一边哎呀呀呀地叫起来:“我也是偷偷溜出来看看的,你可别惊动了其他人。”
顾十二:!!!
這声音确实是自家师姐,就是這個脸不是!!!
“腻倒底是谁?”嘴巴被人捏成了小鸡嘴,含含糊糊地问道。
可爱!!
薛晚照忍不住左右开弓地捏了捏顾十二的脸:“我是你大嫂呀,小叔子我們之前在這裡不是见過面了么?”
顾十二:中是中幻阵了,但是一看就是十成十的大师姐。
“那腻的脸是怎么回事?”顾十二挣脱不开只能被薛晚照上下其手。
薛晚照听到顾十二的话,摸了摸自家的脸說道:“我特意让云秀给我换了一個肝肠寸断妆,画的不好么?”
顾十二想起刚刚差点就被吓得肝肠寸断了,当下忍不住点了点头說道
:“是十分的肝肠寸断。”
“你在這裡干什么?”顾十二又问道。
薛晚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看這個少年越觉得可爱情切,好像两個人已经认识了很多一样。
說话间便也不再遮掩直接說道:“我想着我要是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肯定长得好看吧。结果罗大少爷长相……”
薛晚照酝酿了一会說:“委实不是我喜歡的类型,不過我当时既然愿意下嫁,想着這人肯定是有天赋异禀的地方。”
“只可惜了,人死了。便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天赋异禀了。”薛晚照說到這裡又是一個大转弯,“不過嘛,人既然是我的,自然由我来处理。”
說到此处两個人默契地看向中间的棺材,此时裡面是空的。
——沒有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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