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蓄谋已久的刺杀
“清寒姑娘,這位便是令妹吧?”
姜澜目光落去,在苏家家主苏长空身上扫過,然后定格在了其身畔的苏清瑶的身上。
“是的。”
苏清寒轻声回道,垂着眸子,素白裙裳被微风吹动,显得异常冷静。
姜澜笑了笑,道,“既是如此,那在下倒是好奇了,令妹不是就在這裡嗎?为何如此笃定,是在下派人将她掳走的,莫非在下在你苏家眼中,就是這般为非作歹、藐视皇权、践踏律法之人?”
包括苏长空在内的苏家众人面色都是一变,很多人更是惶恐不已。
這口帽子一旦被扣下,苏家今日差不多也得完了。
他们很多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赘婿林凡会出现在這裡,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苏长空硬着头皮,赶紧解释道,“姜公子误会了,苏家上下从沒有這么认为過,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清瑶她其实是被一位轻纱掩面的神秘仙子带走的,那位仙子实力高强,偶然路過余邑城,见清瑶根骨天资都很不错,便想把她强行带回宗门培养。”
“后面因为清瑶实在是過于抗拒,不想就這么被带走,那位仙子迫于无奈才把她送回苏家,临走之际,那位仙子也留有信物,让清瑶以后可凭借那枚信物找到她……”
经他這么一解释,赵天河等人也都明白了,竟然還真的和姜澜沒有半点关系。
他倒是为那位神秘仙子,背了口黑锅,招惹了无妄之灾。
“竟然還真误会他了?這不正常啊……”
赵蝶衣也有些呆愣,难以相信。
她虽然对姜澜沒有任何好感,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上,林凡的确是占不到任何道理。
林凡虽然在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脸上神情却越来越难看。
甚至,因为握拳過于用力,骨指泛着苍白。
他根本就不信,事情会這么凑巧。
雪月阁前,姜澜的一众护卫,拦在那裡,不准任何人踏足,甚至還喊出不准打扰他们公子好事的话语……
這不是明摆着是告诉众人,就是他掳走了苏清瑶嗎?
难道說,那是姜澜故意为之?
這一刻,连想要庇护林凡的赵天河,也沉默了下去,找不到话說了。
哪怕他想保林凡,也保不住了,已经逆风成這样,他如果再敢多說几句话,恐怕就真的会被当做是和相国府作对了。
谁知道這世间還真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姜澜前脚刚到余邑城,结果后脚苏家二小姐就被人自书院当中掳走。
偏偏姜澜声名狼藉,在大夏帝都都敢欺男霸女,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中。
来到余邑城這個小地方,他岂不是越发无法无天?强抢民女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苏家二小姐苏清瑶,又长得清纯貌美,乃是方圆数千裡范围内才名远扬的绝色美人。
這难保不让人怀疑就是他派人将其掳走的。
姜澜放下茶杯,自亭台中起身走来,清俊却略显苍白的脸上,似是露出几分淡淡自嘲来。
“這人的成见啊,一旦根深蒂固,是否就连呼吸也成了错的?”
“谁让你坏事做尽了……”
這话却是让赵蝶衣语气弱了下去,有点讷讷不知该怎么說。
或许是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有点气弱的样子。
她又陡然扬起雪白纤长的脖颈,语气也坚定起来,冰冷冷道,“你就不要妄图洗白了,在我眼中,伱就是個坏得流脓的无耻大恶人。”
刚才姜澜都還当着她爷爷的面,想让她去陪他個几天,她此刻竟然還莫名地对他有些心软。
赵蝶衣都想狠狠掐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一点。
姜澜毫不在意地一笑,“洗白?在下冰清玉粹,志逸九霄,又何须洗白?”
赵蝶衣一对莹润明眸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這话他說出来自己信嗎?
骗自己也就算了,還想骗大家?
去帝都京阳城问一问,哪家小娘子听到他的名字,不吓得赶紧躲回家去,生怕被他给盯上。
姜澜继续悠悠道,“至于轻薄清寒姑娘一事,同样是子虚乌有。”
“我俩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于此谈论风月、共饮清茶,又不知触犯当今大夏哪條律法,让這位林兄,直接一上来就想杀我?”
“我看愤怒是假,意图行刺谋害我倒是为真,家父這些年为大夏皇朝殚精竭虑、披肝沥胆,兢兢业业,却也多次遭遇贼人暗杀,在下才能虽远远不及家父,但這些年来所遇到的刺杀也不算少……”
“而且,我自清寒姑娘口中所知,這位林兄蛰伏余邑城多年,以废物赘婿身份自居,之前面对诸多羞辱谩骂,轻视嘲弄,尽皆甘之如饴,从未暴露過真实修为,所图又是为何?”
“若无英叔于暗中保护我的安全,今日恐怕還真得被這位林兄取走我的项上人头。”
說到這裡,姜澜的语气,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如果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在下倒是想知道,为何在下前脚刚到余邑城,后脚苏府二小姐就被人掳走?還偏偏让所有人都觉得,就是在下派人将她掳走的?刚好给了你這么個出手的理由?”
“是不是在下今天死于你的手中,那么苏府二小姐,就会彻底人间蒸发?恰好死无对证?”
這话一出,连横刀于姜澜身前,时刻保护着他安全的英叔,都是一愣。
而后反应過来,脸上浮现出浓重杀意,死死地盯着林凡。
若非姜澜忽然這么一說,他恐怕還沒能反应過来,今天這事情中所蕴含的诸多蹊跷以及巧合。
這么多的巧合和刚好,都凑一起,那就很值得怀疑了。
此地众人,神色同样大变,有些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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