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霍迟摇摇头,又躺回床上,感受到自己身体疲惫,四肢乏力,就好像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我现在沒力气,应该是昨天晚上太累了。”霍迟叹气,隔着睡衣摸了摸自己的肾,略微苦恼,“肾也不舒服。”
阮沨看了看霍迟手上的位置,纠正:“你摸的是肚子,昨晚你都沒吃东西,你這是太饿了不舒服。”
毕竟从昨天中午开始,霍迟就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又因为感冒沒什么胃口,晚饭都沒吃多少,现在一觉醒来肯定会肚子不舒服,都饿得沒力气了。
“我不听。”霍迟翻身背对阮沨,拒绝接受现实。
“要不我把客厅监控给你看一下?虽然沒录到卧室,不過我半夜還是出来倒水喝過的。”阮沨拿過手机点开监控,试图证明一下两人的清白。
“我不看。”霍迟闭上眼。
阮沨忍不住靠近,在霍迟脸上捏了下,“不带這样碰瓷的。”
“我沒有碰瓷。”霍迟睁开眼,握住脸边的那只手移开,认真道:“我都說了我会对你负责。”
阮沨不争了,顺着霍迟的意思說下去:“那你想怎么对我负责?”
霍迟矜持地略微思考几秒,說:“我搬回你那個房子吧,就還是跟原来一样。”
阮沨這下听懂了,问:“你不想住這裡?”
“住不习惯。”霍迟不太喜歡,语气烦恼,“小张天天催我看文件。”
“我看你就是不想看文件,才說要搬回我那边。”阮沨发现了小霍总的真实目的。
“沒有。”霍迟還在顽强抵抗,“我是要对你负责才搬回去。”
“明明就是偷懒。”阮沨无情拆穿,又看到霍迟脸色還不错,伸手碰了碰额头,试下温度。
霍迟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摸我。”
“就看下温度。”阮沨感觉霍迟额头温度正常,应该沒什么事了。
而且霍迟今天状态看起来還不错,一觉睡醒都能碰瓷了。
阮沨陪霍迟吃了早餐,又监督霍迟吃了药,便离开先去片场了。
片场那边還在拍戏,上午基本都是雯雯的戏份,男主戏份比较靠后。阮沨先去化妆,折腾到一半的时候,雯雯刚好拍完一场,来化妆间补妆了。
“你看看我今天造型怎么样?”雯雯特地绕到阮沨面前,靠着桌子,凹了個姿势。
雯雯今天穿的是一件新旗袍,阮沨左看右看,感觉和前几天的旗袍造型差不多,可就是感觉今天造型更好看一些,具体好看在哪又說不出来。
“更好看了。”阮沨夸道。
“戴了簪子,项链,還有戒指。”雯雯抬手摸了摸头发,再摸摸脖子上的项链。
阮沨這才注意到雯雯今天戴了很多小首饰,假发上插着各种头饰,戴了耳环项链,手指上戴了一個大大的玛瑙绿戒指,身上多了一丝贵气。
“难怪。”阮沨恍然大悟,“我就說怎么感觉你今天和前几天不一样。”
“导演特地找人借来的一套首饰,听說還是古董呢。”雯雯照了照镜子,很喜歡這套首饰。
這套首饰是导演特意找好友借来的,一共是七件套,加起来价值连城,又是古董,收藏意义更高,有价无市。
“古董?”阮沨更好奇了。
“真好看。”雯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這么贵,搞得我今天拍戏都不敢乱动,就怕不小心磕坏了。”
這套首饰价值很高,哪怕是雯雯這样的大小姐,在古董面前也会不知不觉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轻拿轻放。
阮沨看着雯雯身上戴的那些首饰,還想再观摩一下时,突然有工作人员過来敲门了。
“阮哥,外面有人找。”工作人员脸色有些古怪,指了指外面,“他說他是你亲戚。”
“亲戚?”阮沨愣了下,一下子想不出会是谁来找自己。
原主的家庭关系很简单,父母去世比较早,也沒有其他家人,就和前世的自己一样,他们都是孤身一人。
阮沨起身朝片场外围走去,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一道身影。
那人戴着鸭舌帽口罩,穿着宽大的黑色外套。看這身形打扮,阮沨一下子沒认出来是谁,直到那人扑到阮沨面前,喊着:“姐夫!求你了,救我!”
阮沨停下脚步,眉头皱了起来,“你找我?”
“我就差最后那么一点了!”沈樊惊呼,“你就当是看在我們以后是一家人的份上,借我点钱,万事大吉算了!”
沈樊死皮赖脸的攀亲戚要借钱,都专门跑到片场来了。
阮沨也沒想到這個“亲戚”居然是沈樊,转身就想走,說:“我跟你沒关系,你别缠着我。”
“姐夫!”沈樊跟上来,“我都特地跑到這边来找你了,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车票,现在都沒钱回去了!”
“跟我沒关系。”阮沨冷漠。
沈樊继续厚脸皮:“那就借我几千块,让我买個车票回去呗!”
阮沨沒心思纠缠,跟助理打了個手势,让助理把沈樊赶走了。
回到片场后,阮沨還跟剧组的工作人员說了一声,說自己被恶意碰瓷了,下次如果再碰到那人,直接赶走就行。
工作人员点头:“我就說呢!我也是看他一直說是亲戚什么的,我怕真有关系就让他进来先等一等,原来是個碰瓷的!”
阮沨怕沈樊還会纠缠,之后几天来片场的时候,身边都时时刻刻带着助理。不過好在他再也沒碰到過沈樊,对方似乎是放弃了,沒再出现過。
直到阮沨又一次来到片场时,看到雯雯的助理惊慌失措跑過来,“雯雯姐!那套古董不见了!”
雯雯還在化妆,一听不见了,神情严肃道:“你慢慢說,怎么不见了?!”
助理惶恐,连忙将事情经過說了一遍。
她最后一次碰那套古董首饰是在昨天中午,当时拍完之后,她就把首饰收拾好放在收纳盒裡,暂时先放在休息室。
因为剧组都是熟人,休息室也只有主演和助理团队能进来,她也就沒多想,等到她下午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收纳盒不在,還以为是另一個助理帮忙收拾好了。
结果今天要用的时候,她找那人一问,才发现对方根本沒碰收纳盒,也不知道收纳盒去哪了。
“我就放在桌上的,到处找都找不到!”助理脸色焦急,“今天還要用呢!”
“你先别急,可能是其他人帮忙收拾了。”雯雯保持镇定,来到休息室找了起来。
阮沨也過去帮忙,几人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能找到,问了其他工作人员也都說沒看到,不知道去哪了。
直到导演收到消息后過来,听說古董不见了,脸色有些凝重,說道:“先看下监控吧,外面有個监控,說不定能拍到這边。”
于是一行人又去调监控,幸好片场的那個监控刚好能拍到休息室,导演连忙将時間线调回昨天中午,一直快进往后查看。
监控画面裡,休息室外面一直人来人往,都是工作人员在忙碌。直到下午两点,当休息室所有人都外出的时候,有個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出现了。
黑衣男子左顾右盼,发现沒人注意到自己,迅速进到裡面,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手裡多了一個首饰收纳盒,塞进外套裡转身就走了。
导演指着监控上的黑衣男子,问:“這人是谁?我們剧组的?”
其他人纷纷摇头,不认识這人,也不是片场的工作人员。
阮沨仔细盯着监控画面,认了出来:“是他啊。”
雯雯听阮沨這语气像是认识的,问:“你认识?”
“沈芸棠的弟弟,沈樊。”阮沨皱眉,“他前几天還来剧组找我借過钱,我還以为他已经走了,沒想到居然還在。”
“她一家子怎么都這么烦?”雯雯本来就对沈芸棠沒有好感,這下更讨厌了。
现在监控证据有了,小偷身份也清楚是谁,于是导演报了警。
沈樊在被抓到的时候,還在宾馆裡睡大觉,那套首饰盒就放在旁边桌上,幸好還沒有转手。
首饰盒失而复得,雯雯连忙将首饰盒放好,亲自保管。
就剩沈樊在派出所裡,面对监控拒不承认,還在喊冤:“我看桌上放了個沒人要的盒子就拿了,又沒卖掉,怎么就抓我了!”
等到沈父沈母收到消息,第一時間买机票赶過来时,都已经是晚上了。
“小樊!”沈母心疼地扑過来,隔着栏杆,问:“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拿了剧组的东西,他们就报警把我抓起来了!”沈樊着急,“妈,你快点把我捞出去!”
“不急不急,我给你姐打电话啊。”沈母连忙安抚着,给沈芸棠打了电话。
沈芸棠有通告,還在外地赶不回来。听到沈母說完事情后,在电话裡說道:“妈,我跟弟弟說几句。”
沈母以为沈芸棠有办法了,将电话免提,放到桌上。
沈樊连忙道:“姐!我沒偷他们东西,明明东西還好好放着的,我又沒卖钱!”
“我能卖的东西都已经卖了,你怎么還去偷东西?”沈芸棠语气有些疲惫。
這次沈樊出去赌博,欠了一大笔债回来,還惹上了麻烦。为了帮弟弟還债,她已经把值钱的首饰包包都卖掉了,又因为急缺钱,就只能低价卖出去,算起来還亏了不少。
而且她现在工作被打压,好的资源都被撤掉了,就只剩一些次等的小通告,赚不了多少钱。
“我沒偷,是拿!”沈樊狡辩,“我就是過来看看姐夫,谁知道他报警把我抓起来了!”
沈芸棠有些意外,问:“你是在阮沨哥的剧组?”
“是啊,我特地過来找他的。”
沈芸棠安抚:“那我再跟他說說,看能不能私下调节先放人。”
“姐,你快点啊。”沈樊催促。
沈芸棠又问:“对了,我原来放卧室裡的项链手链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东西,我又沒拿。”沈樊有些不耐烦。
“项链手链很贵的,你要是拿了就先還给我,钱的事情我再帮你想想办法。”沈芸棠說。
她這次卖掉了大部分值钱的首饰,就留了少部分,其中就包括那個蓝宝石项链和粉色手链,放在桌上忘记收起来了。结果她前几天回家的时候,在房间裡沒找到,不知道去哪了。
“不是高仿嗎?有什么贵的。”沈樊不在意,毕竟沈芸棠平时就喜歡随手把高仿放桌上。
沈芸棠還是有些怀疑,认真道:“项链三千万很贵的,手链也有五百万,你真的沒拿?”
听到价格三千万,沈樊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過好在现在两人是在通话,他沒有露馅。
“我沒拿啊,是不是你自己收拾房间的时候弄掉了?”沈樊依旧是那個毫不在意的语气。
“那我再回去找找吧。”沈芸棠语气有些失落,暂时先挂了电话。
沈母就在旁边,听到两人对话,再一看沈樊那個脸色,问:“你拿了你姐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那么贵!”沈樊有些急躁起来。
“东西真是你拿了啊?”
“我看她放桌上忘记带走了,就拿了。”沈樊這下倒是承认了。
沈母第一反应:“那两样东西還在不?三千多万,卖了也能有個好价格,能先還上你的债。”
“我卖了。”沈樊靠在椅背上,有些后悔。
沈母连忙追问:“那钱呢?”
“就三千多块,我用完了。”
沈母惊声道:“三千多万,你怎么就卖了三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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