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屁股喝水也是特长
拜灯·血牙看着被各种法术炸的人仰马翻的哥布林先锋军心裡一紧,瞪大了眼睛。
“是那群军纪散漫的人类,释放的都是初级魔法……一群法师学徒?”
法师学徒倒是不足为惧,法术威力有限无法对兽人重装步兵造成有效伤害,而且他们低微的魔力也放不了几個魔法。
等哥布林炮灰消耗掉這些法师的魔力和弓箭手的力气,就是兽人军团屠杀之时。
拜灯·血牙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了自信的笑容。
战场中战事依旧激烈。
希维正在有條不紊的指挥着。
“盾剑兵掩护民兵弓箭手和异人法师立即后撤一百步。”
“异人战士往前顶!”
早就按捺不住的战士玩家们一听到希维的命令就“嗷嗷”叫着,迫不及待地朝着哥布林先锋军冲去。
“铠甲附体!(坚韧术技能)”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杀!”
“哇!七八级的哥布林经验不少哎!”
“系兄弟就跟偶一起砍哥布林!”
“炮灰军团冲锋!”
“面对疾风吧!”
……
几十步的距离不過瞬息而至,玩家战士们已经和哥布林先锋军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吃我一记滑铲!”
“咕呱哇啦!”
“淦!谁在捅我菊花!”
“rua,rua!”
……
战士玩家们和哥布林之间的战斗激烈非常,场面混乱不堪,双方的拼杀之惨烈,难以用语言描述。
戳眼的,插鼻的,爆菊的,抓根的,无所不用极其。
希维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ー ̄)
眼看着第一波冲上去的战士玩家即将死伤殆尽,希维转身挥了挥手,大喝道:
“所有弓箭手,齐射准备——”
“放!”
“所有异人法师,火球术,平射准备——”
“放!”
漫天的箭雨、纷飞的火球术再次落进哥布林先锋军的军阵中,杀死了大量哥布林的同时,還带走了一些沒死透的玩家。
“可恶!那一天,我沒有想到,杀死我的不是敌人!而是友军的背刺!”ЪILóū.℃ó
一名玩家眼含热泪,全身插满了箭矢,倒在了地上。
“别說废话了,赶紧跑尸,那些都是行走的经验值啊!”
……
在弓箭手和法师的掩护下,战士玩家们通過不断复活不停的消耗着兽人军团炮灰的数量。
很快一群哥布林就被杀到了胆寒,它们开始跪地求饶,恐慌地四处乱跑,甚至开始惊慌地冲撞己方的军阵。
而玩家们也已经冲杀到了兽人军团的重装步兵面前,但是這群身披重甲的高大兽人战士,沒能让玩家继续横冲直闯。
只见一個兽人战士举起手中的大刀,直接将一個“嗷嗷”叫着逼近的玩家劈成了两半。
“卧槽!我的眼睛!”
“哈哈哈哈,日穿钢板那個傻x,看都不看就往前冲。”
“我鉴定一下……尼玛,18级的兽人步兵,怪不得砍我們跟切菜一样。”
玩家们相互商议一番,准备五人一组试着跟兽人战士周旋,但是依然沒有任何意义,他们很快就被一两個兽人步兵围杀而死。
希维知道,战争打到现在,近战玩家的作用已经不大了,接下来的胜利需要靠他自己来夺取。
“所有异人战士后退,保护弓箭手和法师团。”
“全体骑士听令!向我聚集!”
希维端坐在龙血马上,一手握拳高高举起,麾下所有的骑士都向他聚集過来。
“荣光壁垒!”
希维一声低喝,只见众骑士身上金光一闪,一個刻着刀剑盾牌的虚影出现在他们的头顶,随后又沉入身体中隐沒不见。
這是希维的buff类技能,但不是范围技能,而是一個人数限制技能,目前只能最多覆盖到一百個人身上。
希维麾下的近百名骑士都感觉到自己的防御和抗打击能力都得了显著的提高,与之相应的,战马的冲撞能力也一并提升。
“台朗卜男爵,接下来請你带领你的骑士跟随我军冲杀。”希维眼神冰冷地斜睨着台朗卜,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說道:“我会让克雷蒙看着你,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招,你绝对会死的比兽人更惨。”
随后希维不再理睬神色阴晴不定的台朗卜男爵,他拔出身后的骑士巨剑,剑锋遥遥指向兽人军帐的方向。
“所有骑士,随我冲锋,目标敌方军帐!剑盾兵随后掩杀,务必防止兽人步兵合围!”
“是!”
“呜——”
雄浑低沉的进攻号角响起,希维手持巨剑,一马当先。
百步的距离不過电光火石之间,龙血马已然一個飞跃跳入兽人步兵战阵中,大剑横扫,血肉四溅,肢体纷飞。
身后的骑兵士气激昂,紧跟其后,马蹄声滚滚。
“呯——”
随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如同挥舞的沉重巨锤砸进敌方的军阵,让那兽族步兵人仰马翻。
玩家们呆滞的看着雄鹰领主带着麾下的骑士在兽人的军阵中反复冲杀,所到之处残肢断臂,流血漂橹,那副英勇凶残的模样宛如魔神。
一名玩家眼裡满是崇拜和向往,感叹道:
“切乎!家父曾言,身为一男子,或一身戎装,征战沙场;或一身白衣,救死扶伤!”
“或加入gay帮,游历四方?”
“或挂在墙上,镶上相框??”
“或开着挖掘机,感谢新东方???”
“……你们够了!”
“兄弟们,如果我去投奔雄鹰领主,他会要我嗎?”
“你有什么用嗎?或者說,你有什么特长?”
“我能用屁股喝水算不算特长(?˙▽˙?)?”
“??你快开直播,我特么贷款给你刷礼物!”
……
眼见人类将领在自己的军阵中肆无忌惮的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拜灯·血牙终于坐不住了,他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双腿一夹座狼,朝着希维扑杀而去,口中怒吼道:
“人类,你将为激怒英勇的兽人战士付出代价!(兽人语)”
希维一剑将一名兽人步兵削首,听到身后叽裡呱啦的怒吼声,转头一看,只见一個狮头红皮裸露着獠牙的兽人已经驾驭着座狼来到身前。
正是兽人军团的将领。
希维集中注意力,那兽人将领的信息已经一目了然。
【姓名:拜灯·血牙】
【身份:兽人帝国沸腾之血军团第十八军首将】
【实力:部落首领42级(41-50)】
【技能:军团意志,兽血沸腾,狂暴术,粉碎碾压,野兽亲和】
【装备:血牙部落首领铠甲(大师),碎骨(精量)】
【兽人帝国声望:4239(他是一位新晋将领)】
【科隆帝国声望:1748(他的血腥残暴让黑河领生灵涂炭)】
“我還以为多狠呢?”
希维冷笑一声,握起巨剑一個顺劈斩和拜灯·血牙的狼牙棒撞在了一起。
拜灯·血牙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生疼,身下的座狼也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他心裡忍不住惊骇,這眼前的人类竟有如此巨力。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個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時間,陆叶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来,還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這個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這個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說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這样的争斗简单来說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還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這样沒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实上,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個特点,還沒有开窍,沒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過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這個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沒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過矿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還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沒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這裡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帮助,有时候還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转過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裡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個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這样沒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裡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沒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過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個!
這两人他认识,是一個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說起来,陆叶与刘氏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我有沒有說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說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過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来了,還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沒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這才沒几天,又碰到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這样心怀梦想之人。
這一年来,陆叶通過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過普通人。
对付两個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還在告饶,陆叶只当沒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過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沒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沒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個人。
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過来。
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說,对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沒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過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過,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還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這個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個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不過看好归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沒有开窍,陆叶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沒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不過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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