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风言风语
“哎,不对,不是走這边把?”秦淇莜问道。
“這是近路,走這边回去的比较快。”蒋文友說道。
“我們一路有很多沒有装背篼裡的,路上還放了很多药草呢,蒋二哥能不能走這边?”秦淇莜有点不好意思的說道。
“有何不可?”一個懂药草的大夫,谁不愿意搭上关系啊,更何况是以后的合作伙伴。
当蒋文友看到那一堆杂草一样的东西,眉头都皱成川字了,枝枝丫丫的,蓬乱占地方。
秦淇莜看着那一堆淫羊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太占地方,我就沒有放背篓裡,装不了多少,呵呵。”
說着就往一旁砍根软枝红艳子條,扭得柔软了拿来捆淫羊藿。看着半人高的一堆淫羊藿,蒋文友几脚踩实了,只有一小把,拎在手上,大概三五斤的样子,他扫了一眼,周边還有很多這個,不過手上拎的是老枝,地裡沒挖的是嫩苗,小枝。
几人弯弯绕绕,路過淮山地,秦淇莜指着那一片干藤缠绕的地方,“蒋二哥可知道這是什么嗎?”
“娘~”秦怀玉担忧的提醒,又不好明說。
“不就一堆杂藤條嗎,不過地下根很大,听說有毒,手粘上就会痒,沒人敢碰那玩意,不過果子可以煮来吃。”蒋文友如实告知,“你们再饿都不要去吃那個,就怕中毒。”
“那叫淮山,根基内部的黏液人手痒,所以不要用手直接去抓,也可以洗干净外表泥沙蒸熟了吃,是一样补药,既是药材也是食材,作为药材要去皮晒干,做食材就尽量不要碰到黏液。”秦淇莜毫无保留地說道。
“是补药?!”蒋文友惊讶了。
“是的,有空你可以挖点出来给嫂子补补。”
“谢谢!改天我来挖点试试!”
秦怀玉很怀疑母亲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可也沒有办法,他還是小孩,再說蒋二叔刚刚救了他们一家人,他也不需要這么自私的,可是這样的年馑,能私藏一点就私藏一点,母亲啥都往外說,秦怀玉有点怒其不争,哀其愚笨。
秦淇莜沒有直接回到自己家,而是跟着去了蒋文友家,到了村裡,已经天都快擦黑了,秦淇莜他们走得太深入深山了。
蒋文友家就他一個主要劳动力,大哥蒋文朝常年不在家,在外做工,独留妻子张氏在家,无儿无女。三弟蒋文南被征兵,留下妻子齐氏和两個幼儿兵兵和柔柔。
蒋文友和妻子商氏,只有一個女儿泱泱。
进村一阵鸡鸣犬吠,蒋文友和秦淇莜母子拉开距离,四條狗一路跑一路追逐,大狗和大狗玩,小狗和小狗玩,小狗黏上大狗只能得到一顿揍,大旺大概也明白了,它的父母再也不需要它了,特别是它狗爸,看着它靠近母狗就是一顿撵。還好有兄弟陪它。
不少村民看着三人,神色各异。
秦淇莜想,反正自己站得正,坐得直,在蒋文友身后十来米处牵着儿子走。
来到蒋文友家,一家妇孺都惊讶地看着秦淇莜和秦怀玉,他们正在等着蒋文友回家吃饭,见秦淇莜和她孩子,连忙多拿出两副碗筷。
桌子上一碗白米饭,摆在最正位,其他人碗裡都是清汤般的小米粥,每個碗裡有几十粒小米,金灿灿地开在碗中央。桌子中央一海碗清水煮大白菜,一叠小葱拌香菜。
一家七八口,主要靠蒋文友带着几個妇女在地裡盘食,去年干旱,收成不多,幸好蒋文友是個猎户,還能经常进山去打点猎物给家裡加餐补给点。
大嫂张氏有点尴尬地端出两碗清汤出来。
秦淇莜连忙說道,“大嫂,不要忙乎,我們不吃,我們回家去吃。”
蒋文友看着那碗清水,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嫂子,你再去煮一碗小米来。”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现在着急回家,蒋二哥帮忙把东西分一分,還麻烦送我回去,天黑,有点怕~”
秦淇莜看出他们的窘迫来,连忙說道,人家本来就穷的春天进山打猎了,不能再吃人家口粮,最主要现在的自己不是以前的疯子,她是有存粮的人了!
蒋文友支开几個孩子,孩子年龄小,保守不了秘密。
几個孩子不解地往屋外走,秦淇莜从怀裡掏出三個奇形怪状的死面饼,一人分一個。
孩子看到细粮,接過高兴地出门去了。這是早上秦淇莜做的,沿着骨头汤的锅边摆了一排,足足八個,吸收了肉的香味,刚刚拿出来就是一股肉香。
不過可不要期望太高,秦淇莜她就吃不下,冷了后太硬了,也就秦怀玉中午啃了三個,大旺吃了一個,秦淇莜勉为其难地啃了一個,還剩下三個,刚好可以分给蒋家三個孩子。
“哎呀,秦妹子,這怎使得啊~!你们還回来!”商氏对几個跑远的孩子喊道,听到這样喊声,孩子嬉笑着跑得更远了。
蒋文友把门关上,打开背篓,那淫羊藿等枝枝叶叶的药草他听秦淇莜的扔在山边,明天秦淇莜自己去拿。
几個女人都好奇地凑過头来,盯着盖着大粽叶的背篓,那背篓垒得高高的。粽叶拿开是三只兔子,两只大一只小,拿开兔子后是两只野鸡。
三妯娌相互看了看,這些肯定是自家的,咋搞得這么神秘。
野鸡拿开后又是一层粽叶,粽叶拿开,一個個像肥大虫子一般還顶一個個长角的东西出现在眼前,胆小的齐氏吓得“啊”的大叫一声,连连后退,“這~這什么虫子,怎么這么大一只,太可怕了~”
“不像虫子,不会动呢,還那么多泥巴。”商氏发现了不同。
“今天我們這個东西大家都不要說出去,這是天麻!”秦淇莜连忙解释道。
“天麻是什么?沒有听說過呢。”齐氏說道。
商氏好像明白了什么,惊讶地捂住嘴,张氏看着弟妹问道,“干啥用的?”
“是這样的,這些天麻大的我們清理出来,小的請一定注意,不要弄断了這個嫩苗,以后拿来栽种!”秦淇莜說道。
商氏和齐氏不明白地看着她,說得她好像跟他们一家人似的,商氏脸色有点不好看。
“对不住,忘记說了,你们后山那片地用来种這個,以后我来教你们种,出产的东西我們五五分成,大的天麻今天我們也五五分成,记得乘着天气好赶紧晒干。”
秦淇莜有点郁闷,都是她在說,蒋文友就像個闷葫芦一样。
“对,就是這样的。”蒋文友终于出声了,“以后這個事情一定要保密,万一有人来偷就麻烦了。”
三妯娌连忙小心翼翼地分麻,不過她们心裡也纳闷,为什么要分开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八卦的心被商氏打断,“小心点,這個不比人参差!珍稀得很,我們发财了!”
两位两妯娌一脸不可思议,這一背篼起码有几十斤吧?!!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齐氏忍不住手都打哆嗦。
“你手稳点。”看着齐氏那胆小样,商氏恨铁不成钢地說道。她這一說,齐氏手抖擞得更加厉害了。
秦淇莜走了一天,都快散架了,背篓就那么大,她懒得跟三個人去挤,原本就被野猪吓的去了半條命,又走了那么远的路,都快累死了,她只想有個沙发,来個葛优躺。
蒋文友从厨房裡拿出茶壶茶杯,“先喝点水。”
秦淇莜不客气地接過喝了,“你也不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万一二嫂子想多了怎么办?”
蒋文友這才讲今天的事說了一遍,他帮秦淇莜赶走了野猪,分到了這些天麻,以后一起种天麻,秦淇莜会种天麻什么的,极度简单地說了。
蒋文友不是個說书的料,說书的料秦淇莜现在累得一屁股坐下就不想动了,幸好肚子扁下去很多,今天爬树倒是利索多了,也沒有磕碰到哪裡。
秦淇莜喝了水,揉揉肚子,蒋文友以为她饿了,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去把鸡拔毛了,今天晚上吃了鸡再回去啊”
“不了不了,你们留着吃,我累死了,不想动,嫂子们,你们快些整理出来,我要回去躺会,哎呀,累死了,今天被野猪吓得半死!”
想想那獠牙的野猪,秦淇莜现在還在后怕,更坑的是那系统,竟然怂恿她杀野猪,她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去跟野猪拼命!
不過是任务就得完成,肯定不能硬抗,只能智取,是挖坑呢,還是下毒呢?
村裡,不少长舌妇开始传播,“你看到沒有?疯子和蒋文友从山裡出来了~咦呦呦,也太明目张胆了,哇呀呀,還直接跑去蒋文友家去了,我想啊,肯定是去耀武扬威去了,啧啧,商氏可不是個软的,现在关着门呢,還不知道裡面打成什么样子去!”
“打架了嗎?真的假的啊?就疯子那皮包骨的样子,也太疯癫了吧?蒋文友家可是三個女人啊,人家三人关系可好了,疯子惨了,肯定要被揍惨了去!”
“疯子缠上蒋文友啦,大家都看到他们从山裡出来的,蒋文友长得确实不错,难怪疯子会惦记上啊,只是可怜蒋文友啊,又要多养一個女人孩子了,哎呀!”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