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_29
听到她的哭声,宁萌立马就心软了:“你别哭了。”
“萌萌对不起,我也不想這样的。”
宁萌最怕人哭了,一哭下来整個人都心软了,她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了,你先别哭了行嗎?”
苏小可依然哭,宁萌为了转移注意力,问她:“你喜歡凌逸晨是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果然苏小可的哭声渐小,她說:“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歡他了,不過我那会儿每次见到他,他都是過来找你。”
听出她的失落之意,宁萌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凌逸晨是男主之一,喜歡女主是必然趋势,并且在凌逸晨的眼裡,女主一直都是他小时候白月光的存在,比起别人,他是最不容易变心的。
苏小可喜歡凌逸晨是宁萌之前从未想過的。
她并不记得书裡有個叫苏小可的女配,或许是她忘了,也或许是太過不起眼她沒有注意到,更或许是老早的就被炮灰了。
但不管怎么說,苏小可是她的大学室友,她也一直都拿她当朋友看待的,此刻该劝的還是要劝:“凌逸晨平时对你怎么样?若是他对你态度很差的话,你還是不要执着了吧,那样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而已。”
“他平时对我還好。”苏小可如是說着。
但其实凌逸晨平时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但她依然不想放弃,也不想在宁萌面前說出实情,只能咽下满肚子的苦涩。
宁萌明白她這意思就是不想放弃了,宁萌叹息饭:“小可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啊?這世上很多事情呢,不是只要你努力就可以的,這世上也根本沒有那么多美好浪漫的爱情,你以后還是少看点韩剧吧。”
苏小可就是太容易把现实理想化,当初经常看韩剧哭得稀裡哗啦的,一点东西就感动得不行,宁萌觉得她可能是受了影响现在中毒太深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宁萌再次叹息一声,說了两句便将电话给挂了。
回到家裡躺床上准备打电话和李艳艳和徐幼蓉說說今天发生的事,结果胡特助的电话竟然打了過来。
“喂,宁秘书啊,你快来xxx一趟吧。”
這是個酒吧的名字,宁萌拧眉:“我去那裡做什么?”
“沈总喝醉了,你快過来呀。”
宁萌秀眉微扬,怪道:“他喝醉了你扛他回去不就好了嗎?喊我過去做什么?”
胡特助当然知道扛人回去就好了,但是他身为最贴心的助理,明白沈总今天肯定是受了刺激才喝酒的,他明白男人的心情,這解铃還须系铃人,說不定這事就是個误会呢?
他肯定得把宁萌喊来解开這個误会才行啊。
都說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等宁萌来了之后小两口开個房,過上那么一晚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
胡特助想得很好,现在就差劝宁萌過来了,他突然灵光一闪,說道:“宁秘书你做人可不能這么恩将仇报的,昨晚若不是总裁救你,你指不定被人怎么样了呢。”
“你說什么?”宁萌怪叫道。
胡特助猜到沈总這种别扭的性格肯定不会将這种事情說出来,他心裡有些沾沾自喜,未免喜色外露,他清了清嗓子道:“你還不知道吧?昨晚你被流氓尾随,若不是沈总救了你,你以为你现在還能這么完好无损嗎?”
宁萌不可置信,她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出,她将信将疑:“真的嗎?”
“当然是真的,我還会骗你不成,你就当是为了报答昨晚的恩情好了,快点過来,我在這裡等着你。”
胡特助說完就挂断电话,完全不给宁萌思考的時間。
宁萌咬了咬下唇,最终下床出门了,声音惊动了宁妈妈,她出来看到宁萌正在披外套,问:“怎么了?這么晚還要出门?”
“我一個朋友喝醉酒了,让我去接他。”
宁妈妈迷蒙的眼睛立马一睁,问道:“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
又来了,宁妈妈最近总盼着她找男朋友,宁萌敷衍着挥挥手:“女的女的,妈您快睡吧,别管我了,我带钥匙了。”
搭车到了胡特助所說的酒吧门口,宁萌便给胡特助打电话:“你们人在哪裡?我已经到了。”
刚說完,便看到路边的车裡伸出一只手朝她挥舞:“這裡這裡。”
宁萌本以为他们在酒吧裡面,沒想到竟然在车裡,她上前一步,不情不愿的說:“你直接送他回去不就好了嗎?为什么非得让我過来?”
晚上只有路灯的灯光,以及過往车辆的微弱灯光,看得并不清楚,她余光扫向后座,男人的脸在黑暗中看得并不清晰,只可见他歪着头倒在车窗上,眼眸紧闭,看着倒是比平时乖多了。
胡特助并不给宁萌解释,只說:“你先上车。”
宁萌正要拉开副驾驶的门,胡特助又說:“坐后面去啊。”
宁萌被弄得烦死,只好听他的坐到后面去,沈宴坐在中间头還靠着车窗,一下子就站了一大部分的位子,宁萌只能被他挤到车边上贴着窗户。
一大阵酒味实在难闻,宁萌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胡特助笑了一声:“怎么?受不了了?终于体会到沈总昨晚的感受了?昨晚沈总可半点沒嫌弃你呢。”
他這语气夹枪带棒的,任谁都能听出来,宁萌皱眉:“你什么意思?”
沈宴不嫌弃她才怪,想起他早上那看不起人的眼神宁萌心裡就有气。
胡特助张了张嘴,想为沈宴打抱不平,但想想又觉得他沒什么立场說這些,将话吞回去后說道:“总之沈总今晚就交给你照顾了。”
知道宁萌肯定要拒绝,在她拒绝之前提醒道:“别忘了,沈总昨晚救了你。”
宁萌将拒绝的话吞下肚子,虽然不知道胡特助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照顾就照顾吧,就当還人情了。
车子开得很平稳,但大概是头靠在车窗上太磕人,沈宴突然换了個姿势,头也离开车窗向另一边倒去,直接倒在了宁萌肩膀上。
一股带着酒味的呼吸袭,宁萌被熏得不行,面带嫌弃之色,用手撑住他的头部想让他离自己远点。
结果沒撑两下他突然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宁萌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沈宴顺势倒在她腿上,将头埋在她的大腿间。
宁萌身子顿时僵住,一动都不敢动。
而沈宴竟然還舒服的用脸在她肚子上蹭了蹭,宁萌脸迅速就红了,她被搂得很紧,让她突然想起早上从沈宴怀裡醒来的时候,她整個人都如同八爪鱼一样的挂在沈宴身上。
并且如果她沒记错,沈宴最后好像還将她往怀裡抱了。
昨晚沈宴并沒有喝酒,宁萌想不通沈宴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纵容她一直挂在他身上,又为什么主动伸手抱她。
明明他之前還让人将她打晕关了起来,对她分明沒有任何善意。
宁萌伸手戳了戳他露出来的侧脸,小声嘀咕着:“平时那么嘴巴這么毒,现在你倒是說话啊?平时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现在倒是乖得很。”
刚說完,便听到沈宴嘴裡好像在說:“甜甜…”
“啊?”宁萌以为自己听错了,凑近听了听,好像确实是在喊甜甜。
什么甜甜?
宁萌突然想起她直播时别人给取的别名,又想起她刚去沈氏的那会儿沈宴在听她录下的音频。
难道沈宴听過她的直播?
宁萌顿时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瞬间想起那时候她在直播间說了沈宴坏话,過了两天平台就被人给买下了。
买下也就算了,還把她的待遇一降再降,這事肯定不是巧合。
她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测。
莫非沈宴听到了她說他坏话,所以买下平台报复她嗎?
宁萌觉得這事非常的有可能,她抬眸看向胡特助,问道:“沈氏之前沒有沒买下過一個叫xxx的平台?”“哦,那個啊,买過。”胡特助大嘴巴一下子就给交代了,“之前沈总经常在那個平台上听直播,說起来那女孩子的声音和你真的挺像的,不過你别误会啊,沈总和那個女孩子沒什么的,他们根本沒见過面。”
胡特助怕宁萌误会沈总和那個声优的关系,還特地解释一句。
但他却完全不知道那個声优就是宁萌本人。
果然!
宁萌觉得自己好气哦,难怪林姐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人,原来是這样!
宁萌又狠狠的朝沈宴的脸上戳了戳,心裡狂骂小气鬼小气鬼,不過就是說了你两句,至于這么报复嗎?
宁萌手上力道不小,戳得沈宴吃痛之下一口将她莹白纤细的手指咬进嘴裡,宁萌下了一跳,條件反射立马将手收回。
手指上還染着男人的唾液,宁萌脸红到不行,手指颤抖,伸手将手指上的液体用力的往沈宴身上擦,即使擦干净了,依然觉得整個手指都像被火在烧一般,灼热感从手指一直烧到她的心脏,然后直达四肢百骸。
车停下,胡特助转头看宁萌脸色不太自然,问道:“怎么了?”
宁萌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掩饰道:“沒什么?到了嗎?”
“到了。”胡特助看到沈总整個人都窝在宁萌的怀裡,脸上露出了姨母笑容,“麻烦宁秘书将沈总扶下来。”
宁萌掰扯可半天,都掰扯不动,沈宴抱得太紧了,就跟手臂长在她腰上似的,她涨得脖子都红了:“我…我哪裡扶得动啊?你快過来让他松开我。”
宁萌将车门打开,胡特助也下车走到了宁萌旁边,他怂怂的缩了缩脖子,說:“我不敢。”
然后给宁萌出着馊主意:“要不你,哄哄他?”
宁萌朝着不靠谱的胡特助翻了個白眼,沒好气道:“他现在听得到我說话嗎?還哄哄他?”
“应该听得到,吧?”声音带着不确定。
“既然听得到,那么……”宁萌說着,突然吼道,“沈宴你快给老子将手松开,老子腰都快被你给掐断了。”
胡特助被炸得将耳朵捂住,沈宴仅是皱了皱眉头,依然纹丝不动。
37、
宁萌抬头质问胡特助:“你不是說他听得到嗎?”
胡特助嘴角抽搐:“我是让你哄,不是让你吼。”
“我這么吼他都听不到,你认为他听得到我哄嗎?”宁萌哼哼两声,“总之你赶紧把他给我掰扯开,都怪你,本来我坐前面好好的,你非得让我坐后面。”
胡特助是不想掰也不敢掰,這么好的让他们两人培养感情的机会,胡特助是說什么都不会随便破坏的,他轻咳一声,四处张望了一下說:“那個,我突然想起来我還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你等会儿直接把沈总哄到這家酒店去就可以了。”
“车钥匙還有房卡都给你。”胡特助将东西扔到宁萌旁边,拔腿就走。
他为了沈总可是操碎了心啊,现在還得可怜兮兮的自己去搭车,胡特助表示自己为了沈总付出這么多,世上真的是再沒有像他這么好的助理了。
“喂喂!”宁萌喊了两声结果完全沒有回应,沒想到胡特助這個不负责任的竟然真的走了。
這大半夜的,他能有什么事情啊?不過就是找借口将人丢给她罢了。
本以为胡特助认真负责、对老板忠心,沒想到竟然是這种人,丢下自己老板就跑,這像话嗎?宁萌在心裡将胡特助鄙视了一万次。
宁萌拍了拍沈宴的身子:“沈宴,你快醒醒,起来了。”
沒用,动了动身子继续赖在她身上。
宁萌咬唇,要不就试试胡特助的方法?
她平时对着长辈沒少撒娇,哄人对她来說实在再简单不過了,但让她哄沈宴,莫名的有种羞耻感。
抱着他应该不会记得的心理,她低头凑近他的耳朵,放缓声音轻声诱哄着:“沈宴,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嗯?宁萌疑惑,她看错了嗎?为什么她感觉沈宴的身体好像抖了一下?
“沈宴?”她又喊了喊,便看到沈宴头微动,眼皮子也跟着动了动,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不少。
沒想到胡特助說的竟然真的有用,宁萌拧眉,沈宴這什么怪癖?還得让人哄着?
一回生,二回熟,羞耻感也被抛到了脑后,她眨了眨眼再接再厉:“沈宴?你先可以松开我嗎?我腰被捆得好痛~”
說完便见沈宴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松开了,宁萌动了动筋骨,又费力将人哄着下车扶着他进了房门。
扶着沈宴的胳膊将房门光上之后宁萌看着這房内的设计,瞬间傻了眼。
粉色灯光,中间一個圆形的大床,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白色的床幔在粉色的灯光下也呈现出一种诱惑的颜色,還有那墙壁上的贴纸,女人的大屁股上還放着两只男人的手,看起来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最最主要的是,那床顶上掉着的不知道是皮带還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是什么鬼?還有那個凳子!两边竟然一边吊着一個手铐。
尼玛的!這是什么鬼东西?
胡特助到底在搞什么?這分明就是情趣房间!难怪刚刚前台看她眼神怪怪的,她還以为是因为她大半夜扛着個男人让人觉得怪异,沒想到竟然是因为這個!
那前台心裡指不定怎么想她呢。
宁萌累得不行,直接将沈宴给沈到床上躺着,自己到了杯水喝,然后坐到床边喘气。
還沒喘上两口气,胡特助的电话就打来了,宁萌正想质问他呢,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了,還沒說话,胡特助便快速的将自己的话說完:“這個房间你今晚是出不去了,宁秘书记得好好照顾沈总哦~沈总爱干净,记得给他擦身子哦~别忘了昨晚沈宴可是救了你呢~”
大概是知道宁萌要骂他,說完不等宁萌說话便将电话给挂掉了。
宁萌起身去拉了拉房门,沒想到竟然真的打不开,开什么玩笑!胡特助這是怕她跑了故意把她锁裡面嗎?
還怕她不管沈宴,故意用昨晚的事情来挟恩图报。
宁萌气得一脚朝门踹去,结果除了自己脚受了罪什么气也沒撒出来。
她短促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大床上的人,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倒是挺乖,宁萌认命上前给他将鞋子還有袜子都脱下来扔到一边,拿了個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至于胡特助所說的擦身子,被宁萌直接忽视了。
他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酒味,宁萌恶作剧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沈宴喘不過气来,眼睛翻了翻,要睁开的样子,宁萌松开手,皱眉打量着沈宴的脸。
刚刚那一幕,莫名的数熟悉。
還有她第一次见到沈宴的时候就觉得沈宴眼熟,现在這么一看,更加觉得眼熟了。
当时她以为是帅哥长得都差不多的错觉,可沈宴气质独特,虽然她见過的帅哥不少,但她根本沒有弄混的道理。
這么說来,她或许真的在哪裡见過沈宴也說不定,宁萌仔仔细细的将沈宴的脸再次打量了一番,脑中突然犹如流星闪過,刚要忆起什么,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想不起来便干脆不去想,沈宴重得要死,宁萌扶着他累出一身汗,便打算去洗個澡再說。
看着這纯玻璃,完全透明的浴室,宁萌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再次在心裡将胡特助骂了一百万遍。
但沈宴现在睡得像头猪一样,洗澡应该沒事,为以防万一,宁萌還特意用被子将沈宴的眼睛盖住,這才放心的去浴室脱衣服洗澡。
边脱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宴的动静,最后见他依然睡着沒有反应這才完全放心,舒舒服服的洗澡。
就在宁萌舒服洗澡的时候,大床上的男人被被子捂住了眼睛,同时被捂住的還有口鼻,他喘不過气来,眼皮微动皱着眉一把将被子给揭到一边,然后猛的坐起身来。
沈宴還沒来得及看清楚這是哪裡,便听到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而他的正前方位置,竟有一個女人在背对着他洗澡!
沈宴摇了摇头,让脑子清醒了一下,再抬眼看去,沒看错,竟然是真的!
怎么回事?他记得他是去酒吧喝酒了。
他抬眼看了看房间的装扮,瞬间脸就黑了,大概又是某些想爬他床的女人用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