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_33
姜瑶信以为真,因为她从不曾想過她心中的凌哥哥会不顾身份的去守女厕所。
而酒吧的另一边,郑佳琪一身橘色的夜店女王套裙,正和一群人在那裡拼酒,一個高瘦的男人面上带着一股邪笑,偷偷将一颗药丸放在了郑佳琪的杯子裡。
其他人看到也只是了然一笑,并不阻止也不曾提醒郑佳琪,郑佳琪流量一向好,她端起酒杯便看到杯子裡在冒泡,這分明是有人下药了。
郑佳琪经常混迹酒吧,這种小伎俩不知道见過多少,因此她也一向小心,从来沒有着過道,她眼神左右瞟了一眼,能有机会给她下药的只有一人。
她端起杯子,假意要喝,就在那高瘦男人以为阴谋得逞的时候,突然一個酒瓶子朝着他脑袋砸了下来。
“敢算计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东西?”
郑佳琪手裡拿着破碎的酒瓶,酒杯已经被她扔到了一边,她脸上化着浓重的烟熏妆,眉目上挑,此刻一脸的桀骜,和白天宁萌见到的清新可人的女孩子完全像是相反的两個人。
男人捂着带血的头,痛吟一声,而后大骂道:“臭娘们,竟然敢在這裡惹事,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其他一起喝酒的人直接惊在了原地,男人這种事情沒少做,就算被发现了女方也不敢說什么,最多就是不喝,但男人总有办法能让她喝下去。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直接用瓶子砸他头的。
有女人怕郑佳琪吃亏,忙拉了拉她,“快点道個歉,不然你今晚死定了。”
男人听了露出得意之色,就等着郑佳琪道歉之后再羞辱她,但即使道歉了,男人也并不打算放過她。
可郑佳琪却丝毫不领情,反而满脸不屑,除了母亲,她還不曾怕過谁呢。
“哼,敢对我下药,砸你一瓶子都是轻的了。”她扔掉手机的瓶子,拍了拍手,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臭娘们!”男人表情颶然一变,捂着带血的头表情阴狠,咬牙喊道:“给老子上!”
一群男人突然就围了上来,郑佳琪這下子不淡定了,她哪裡知道這些人竟然都是听這個男人的吩咐的?
她向后退了两步,两人看她這模样,扯了扯嘴角,“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郑佳琪退到自己包包那裡,边趁人不注意悄悄拿自己的手机,边說:“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沈家的人,动了我,你们谁都别想好過。”
“沈家?你可拉倒吧?”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沈总的女朋友可不长你這样,想冒充沈总的女朋友糊弄我?”
宁萌当初和沈宴一起去宴会,并且假意說自己是他女朋友的事情虽然不至于說是人尽皆知,但這些自认为消息灵通的人却是很快得到了消息,并且特地将照片认清楚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们心裡都有那么一杆秤。
他们有着自己的生存方法,不然像他们這种经常给人下药的,若是在這种地方若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他们也不可能還活得這么好。
而面前的這個臭娘们,不過就是個第一次来這裡的新人,当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郑佳琪本想說自己是沈宴的妹妹,却沒想到被误认为她冒充沈宴的女朋友。
沈宴有女朋友为何她不知道?郑佳琪脑海裡突然冒出宁萌的脸来。
难道是她嗎?
但郑佳琪来不及想那么多,她說:“什么女朋友?我可是沈宴的妹妹。”
男人却哈哈大笑起来,“沈总哪来的妹妹?你就算想冒充,也麻烦你先打听清楚再来吧。”
而這时郑佳琪已经拨通了沈宴的电话,沈宴听到电话裡半天不說话,并且对面声音嘈杂,完全听不清在說些什么。
“他真是我哥,我已经打通他电话了,你不信你自己看。”郑佳琪急了,忙举起手机给他们看,又立刻对着手机快速喊道,“哥,我在xxx酒吧,你快来救我啊。”
沈宴眉目一凛,郑佳琪一向爱惹事,本以为這次会消停点,沒想到刚一回国就又马上惹事了。
但他又不能不管,正在车上的沈宴只好让胡特助快速调转车头。
另一边,凌逸轩看到宁萌出来,正想着怎么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女厕门口,结果便看到她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自己一般,直直的就往前走了。
凌逸轩愕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正欲說什么,便见她脸颊通红,眼裡泛着水光,表情迷茫的看着他。
凌逸轩从未见過宁萌這般引人犯罪的神情,他咽了咽口水,声音突然干哑:“萌萌你…你怎么了?”
而宁萌此刻已经看不清人了,只觉得有好几個人头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摇了摇头依然看不清楚,甜软又迷茫的声音不自觉的就出口,“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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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半点不信郑佳琪的话,他从此不曾听說過沈宴有什么妹妹,這女人拨通個电话就說沈宴的电话,這种诓骗人的小伎俩他见得多了。
男人当即便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捉住這女人,今晚不弄死這女人他绝对咽不下這口气。
郑佳琪有点手上功夫,但到底是個女人,加上对方人多势众,不過几分钟的功夫便被抓住反剪其后。
男人桀桀一笑,随意抓起桌上的酒杯颠了颠,当着郑佳琪的面扔进几颗药丸,這明显就是加大药量,弄不好郑佳琪的命都得玩完。
看着不断冒着泡泡的酒,郑佳琪嘴唇紧咬,她万万沒想到這次竟然玩大发了,也是她大意了,忘记了這裡不是国外,在這裡根本沒人认识她,不会给她任何情面。
男人拿着酒杯邪笑着走近她,捏住她的下颌就要将酒往她嘴裡灌,突然被一個男声打断:“住手,這人不是你们能得罪的。”
来人是個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便衣,微弯着腰,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很明显是刚刚得到消息急急跑来组织的。
沈宴沒那么快能過来,他听电话裡的声音就知道郑佳琪惹的麻烦是迫在眉睫,来晚了說不定就出事了,便直接给酒吧经理打了电话。
這酒吧实际上是沈氏的产业,只不過沈氏并沒有参与管理,所以知道這事儿的人很少。
而那個想個郑佳琪下药的男人不過就是這所酒吧其中一個股东的儿子而已,占着這個关系,经理也管不了他,反正這也不关他的事,所以他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今天不同,面前這個女人是沈总的妹妹,若是真在這裡出了事,他怕给自己十條命都不够赔的。
经理也不等他们反应,趁着几人微愣的功夫,冲上去就将将几人扯开,将郑佳琪解救出来。
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对着郑佳琪說道:“大小姐,您沒事吧?”
虽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沈总的什么妹妹,但喊大小姐总是沒错的。
几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听谁的,他们平时都是跟着高瘦男人混,但经理說了這女人得罪不起,他们也怕真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所以刚刚经理来救人的时候他们是下意识的就直接松手了。
高瘦男人這会儿才觉得有点慌了,不确定的问着经理,“真是沈总的妹妹?”
“沈总亲自打的电话,能有假嗎?”
以往看在男人老爸是股东的份上,经理向来不敢开罪,說话也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但此刻這人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后還能不能混下去都玄乎,经理也不怕得罪他了,因此說话的语气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好了。
郑佳琪揉了揉被他们弄痛的手臂,气不過上前将那几人一人踹了一脚,几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還手,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高瘦男人此刻也顾不上自己头上的伤了,态度立马360度的大转变,朝着郑佳琪赔着笑脸,“那個,大小姐,不知者无罪,這都是误会,您看您這也沒出什么事,我這头還被您砸破了,我們這就算扯平了呗?”
他指着自己的头一脸的谄媚,郑佳琪不屑的嗤笑一声,什么扯平不扯平的,他若不下药,她怎么会去砸他的头?
她是沒事了,但其他女人呢?估计被這垃圾男害了不少吧?
郑佳琪此刻虽然很想收拾這垃圾男人,但此刻对方人多势众,万一這人狗急跳墙就不好了,還是等着秋后算账更好。
想清楚以后郑佳琪便大度的表示自己不计较了,而沈宴也很快的赶了過来,经理和垃圾男点头哈腰的奉承了几句,沈宴便要带着郑佳琪离开。
沈宴转身往外面走了两步,郑佳琪突然喊道:“你等等,我去趟洗手间。”
刚刚被那垃圾男捏了下巴,還被那群男人扯住手臂,她得去洗洗才行。
沈宴轻撇她一眼,“我和你一起去。”郑佳琪惊讶的指着他,“我去女厕你去干嘛?”
沈宴淡淡道:“我得看着你,免得你又给我惹事。”
這也不是不可能,郑佳琪惹事的能力家裡谁都知道,上個洗手间又惹事這是非常有可能会发生的。
郑佳琪摸了摸鼻子,有些理亏,但今天這事儿,她绝不承认是自己惹的,她一边走一边噘嘴反驳着,“這哪裡是我惹事?分明就是那個垃圾男先给我下药的,都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少女,你回头可得为我报仇。”
沈宴一身黑色正装,和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他目不斜视,“你记得你刚刚可是很大度的說自己不计较的,怎么這会儿又变脸了?還有你說什么无辜少女?能来這种地方的女人,算哪门子的无辜?”
“对方人多势众,当然不能硬碰硬,我這是准备秋后算账。”郑佳琪哼唧一声,“還有你說能来這种地方的女人怎么了?你這直男是在侮辱我嗎?你……”
郑佳琪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纠缠的两人瞪大了眼睛。
沈宴正想反驳她,见她突然住嘴還顿住不动,正欲问,便见郑佳琪回過头看着他笑的得意洋洋,“你說来這种地方的女人怎么了?”
沈宴虽不明所以,但仍然顺着她的话警告她,“来這种地方的女人都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你以后少来這裡。”
郑佳琪摇头晃脑,意有所指的撇了撇嘴,“那看来,你喜歡的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啊?”
沈宴皱眉,“你什么意思?”
郑佳琪侧過身子,朝厕所那边看去,沈宴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郑佳琪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正等着看沈宴看到這一幕该是何表情。
然不等她看到沈宴脸上的表情,便见沈宴以她从未见過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郑佳琪当即愣在原地,反应過来后心裡啧啧一声,之前還說什么不认识,然后马上就甩下她溜走。
现在看到這种场景可算是站不住了吧?可真是嘴裡說着不要身体诚实得很。
她耸了耸肩,找個好位置准备看好戏。
沈宴顺着郑佳琪目光看過去的,正是凌逸轩正要吻宁萌的一幕,他心裡便升起一股恼怒,甚至来不及多想便上前将人拉开,顺便一脚凌逸轩踢翻在地。
凌逸轩突然被人踢中侧腰,并且這力道是下了十成十的,他感觉自己的腰骨都快被踢断裂了,凌逸轩手捂着眼,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颤抖着骂道:“艹,谁啊?”
他抬头看去,便见沈宴神色冷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带丝毫感情,就如同在看着一個死人一般,凌逸轩瞬间在心裡不自觉的打了個寒颤,就连腰上的疼痛几乎都快要忘记了。
凌逸轩撑着身子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看着沈宴语带不满,“沈总這是什么意思?”
沈宴抓着宁萌的手臂,手下意识的收紧,斜觑了他一眼,一副高高在上不将人看在眼裡的倨傲模样,“沒什么意思,看你不顺眼而已。”
“你……”凌逸轩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来,“别以为你是沈氏总裁就了不起,我凌家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沈宴不想和這种小屁孩說话,拉着宁萌就想绕开他走,凌逸轩一手拉住宁萌的另一只手臂,“萌萌是我女朋友,你想带她去哪裡?”
凌逸轩知道当初他们就已经分手了,但他依然不甘心,不甘心人就這么被带走,也不甘心分手,說出宁萌是他女朋友也是为了挑衅沈宴,若是能让他因此放手那是最好了。
可沒想到沈宴竟然无动于衷,并不因此生气,反而讥讽道:“女朋友?你未婚妻可就在你后面呢。”
凌逸轩转過头看去,姜瑶就站在他身后,嘴唇紧拧,模样看起来很是生气,“凌哥哥,我們還有婚约呢,你說什么女朋友?”
凌逸轩不以为然,也不在乎姜瑶有沒有听到,反而理所当然的說:“我早告诉過你,我不想娶你,我有喜歡的人,你若喜歡我就应该帮我解除婚约。”
姜瑶手指收紧,脸色暗沉,声音不似从前那般骄傲,反而带着平时沒有的低落感,“凌哥哥若想,可以自己去說服伯父伯母,我不会帮你的。”
沈宴不合时宜的嗤笑一声,想解除婚约還以爱为名让未婚妻去背锅,凌逸轩這种德行也不知道宁萌是怎么看上他的。
两人听到他的嗤笑声均转過眼看他,沈宴不欲听這二人之间的纠葛,拉着宁萌便走,路過凌逸轩身边时,突然顿住脚步,說道:“宁萌是我未婚妻,以后想造谣最好悠着点。”
說完便带着人离开了,留下凌逸轩呆愣在原地。
反应過来后他拳头捏紧,满脸不甘之色。
他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和沈宴的差距在哪裡,沈宴是沈氏总裁,独揽大权,他能随意决定自己的未婚妻是谁。
而他,必须得受制于自己的老爸,家裡不会同意他和萌萌在一起,而且還强迫他必须娶姜瑶,他只是总裁的儿子,他沒办法为自己做主,甚至不能随意决定自己的人生。
腰间又开始痛了起来,凌逸轩终于撑不住哼出声来,身上的冷汗也淅淅沥沥的流了出来,姜瑶看到好像有点不对劲,连忙让人打了120。
郑佳琪自打回国以后就沒有去過沈氏老宅,如今她得到了這种可以令人八卦的消息,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回去告诉老爷子,好好炫耀一番自己如何经历千辛万苦才得知沈宴這朵铁树已经开花并且已经有了女朋友的消息。
說不定老爷子看在她查案有功的份上就饶了她回国這么久不去看望他老人家的事情呢?
看着见色忘妹的哥哥扶着那女人上车,车辆也消失在夜色裡,郑佳琪只好自己搭车回了沈家老宅。
彻底将郑佳琪遗忘的沈宴,上车之后也沒觉得不对,而胡特助确实惊掉了下巴,不是說去找郑小姐嗎?怎么上车之后就换了個人?
难道說這是总裁去找宁萌的借口?
胡特助心裡好奇,忍不住问:“沈总,郑小姐呢?”
沈宴怔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把郑佳琪给忘了,他淡定的给郑佳琪打电话,“你等会儿自己搭车回去。”
郑佳琪都被气笑了,“你以为我指望着你呢?我早就自己搭车回去了,你這個见色忘妹的家伙,這会儿才想起我的存在,你就等着我向外公告状吧你,哼。”
电话被挂断,沈宴眼皮子跳了两下,郑佳琪向老爷子告状,他估计又得挨训了。
垂眸看着趴在他腿上睡得乖巧的宁萌,心裡一阵错乱复杂,凌逸轩說宁萌是他女朋友,想起這话,沈宴的手又是下意识的收紧,他余光看到刚刚因为凌逸轩說這话而被他捏红的手腕,他顿时感觉眼睛刺痛。
宁萌和凌逸轩什么关系,他根本不知道,但他知道,宁萌上辈子确实就是凌逸轩的女朋友,不止是凌逸轩,還是凌逸晨、明锐、乐梁以及何铭的女朋友。
并且宁萌也一直都在和凌逸晨還有凌逸轩两人纠缠不清。
宁萌喝醉和凌逸轩在一起,說不定就是她自己是自愿的,沈宴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才会那么冲动的跑去将人强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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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特助嘴角抽搐,沒想到沈总竟還是個见色忘妹的,见了宁萌就将郑小姐给丢了,竟然让那大小姐自己搭车回去。
他目视前方,问着后座裡的人,“沈总,我們现在去哪?”
沈宴抬眸,报了一個地址,胡特助愣了一下,這地方他沒去過啊,他记得那裡只是個平民小区,总裁在那裡是沒有产业的。
但他沒有多话,只照着沈宴說的地址开了過去。
车停在了小区楼下,让胡特助在车裡等着,将刚刚被自己摇醒的人抚下车。
他记得上次宁萌进的是這栋楼,他扶着人走进楼层,发现竟然沒有电梯,皱着眉头推了推将整個身体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你家在几楼?”
刚将人推开,她又很快的黏了上来,嘴裡嘟囔一声,也不知道在說什么,沈宴扶着她本来就热,现在她還一直贴這么近,沈宴更是热得额角上的汗都滴落了下来。
他一手将此刻战斗站不稳的女人固定,免得倒地上,一手扯了扯领带,将自己的衣领拉开,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点。
楼道裡的声控灯灯光昏暗,沈宴呼出一口浊气,垂眸看向倒在自己怀裡站着都能睡着的女人。
她這次比上次乖巧了不少,不言不语也不闹腾,只是乖乖的睡觉,沈宴心裡莫名的感觉一阵熨帖。
他双眸不受控制的朝她脸上看去,她平时那双祸人、平时惹她不高兴就爱瞪他的眸子此刻轻轻闭合在一起,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划出优美的弧度,小巧秀挺的鼻梁上冒了一点小汗珠。
往下是她微微嘟起的小嘴,红艳艳的如同樱桃一般,沈宴下意识的伸手往她嘴上轻轻抚過,手指上并无任何口红的痕迹。
沈宴疑惑的看着她的唇,他一直都好奇她的口红是怎么做到不掉色的?
他又用力擦了擦,手指触感绵软,好像确实是沒有涂口红。
手上突然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定睛一看,大约是他手指一直压在她的唇上让她不舒服了,所以伸出舌头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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